我正在书店里翻书,远离那些成功学,远离那些被摆在显眼位置的利用猎奇心理吸引人的解剖杂质,我见到一本描述*春天*的书籍。
-并非真实的春日,而是一场变革。
-在动荡之中,一对男女看见了彼此。
听起来又是一本*爱情小说*,我希望它并非来自那些拥有通/奸癖的作者。当见到作者标注像是一个女性化的单词时,我感到安全,并且把它取下来。
它很沉重,大约七百多页,文字的信息密密麻麻。我坐在阅读区,点了一杯咖啡,大约读了两个小时就再也不忍心读下去了。
-故事的结局总是那样,让我们翻到最后一页吧。
旁白说,
-春日笼罩整个国家,猎物在广场上翻滚。时代在爱情之后塑造一种可悲的荒诞。春天之后是冬天,新新世界,漫长的冬天......
它吹了声口哨。
理论上来说,我们现在也处于春天。
人类是美丽的,如雕塑一样的身躯搭配上丰富的灵魂,拙劣地模仿命运的悲剧。
-
那是一天清晨,世界呈现出一股幽深的蓝色。克劳奇站在墙角,他划亮火柴,火星闪烁在脸颊边缘,火焰是一个抽象又精美的三角符号。世界巨大又透明,光伴随街道无限延伸,好像也诞生一个新新世界。
街边的店铺贴着电影海报,女主角的面容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但是盯着街道的时候,她却长着一双悲伤的老妇人的眼睛。
“克劳奇,小巴蒂——克劳奇。”老鼠蹲在街道的角落里,急切地叫着同伴的名字,“黑魔王需要你!”
“谁?”
“黑魔王。”
“噢,黑魔王。”
老鼠捡走同样茫然无措的狗。鼠与狗的世界与人的世界拥有天然的隔阂,那种玻璃屏障无处不在,笼罩它们,如一个巨大的卵泡。
‘鼠’、‘狗’、‘怪物’与‘人’——烟囱吐出盛大朦胧的雾气,在海滨与逐渐下落的尘土互相凝视,烟雾往上,尘土往下。
克劳奇突然把火柴扔到老鼠脚边,把佩迪鲁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么?”
彼得·佩迪鲁踩灭火焰,对他说:“我知道你很难过,兄弟,女人都是那么一回事。”
“兄弟?”克劳奇舔了舔开裂的嘴唇,他需要水——那种透明的,流淌的物质——有时候人们也会把酒精误认成它——他说,“我们从来都不是兄弟。”
“随你,克劳奇。你想把谁当成兄弟都可以——布莱克、马尔福或者莱斯特兰奇,都行。”佩迪鲁哼哼着,“来吧,黑魔王需要你。人应该在做出一番事业之后再去想男女那档子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但是小巴蒂·克劳奇纹丝不动,或者说,他并没有被这个道理说服。男人站在街道的一角,注视着海报上那双悲伤的眼睛。他开始哼歌,佩迪鲁意识到这是在学校的时候,‘巫师姐妹’唱的曲子——大概已经有二十年了。
佩迪鲁也记得那个调子。他跟着学过,却没有机会对任何一位女巫唱歌。
真令人难过。
空气里还带着冷意,克劳奇问彼得,黑魔王在哪里。
彼得说,他就在伦敦,一个山洞里面。
克劳奇冷冷地笑了一声,含着一股惊人的怨恨。那个声音让彼得·佩迪鲁浑身发毛。
他劝克劳奇:“没有人想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没有人让他去杀哈利·波特。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克劳奇说。
“追随他也是你的选择。”彼得强调。
“是的,所以,他毁掉了所有人。佩迪鲁,如果当年我没有答应派瑞特去霍格莫德,她就不会见到他。”克劳奇转过脸,看向彼得,“是西里斯·布莱克撺掇她去的,是不是?”
佩迪鲁早就不记得了,他想着这个人的怨恨总要落到一个实处,不是黑魔王,就是西里斯·布莱克。如今,他被黑魔王捏在掌心,总不希望多出来一个敌人。于是他胡乱点头,就当是西里斯做的。
西里斯·布莱克上学的时候做过那么多混账事,如今再多一件似是而非的也没差。
这一次,克劳奇没有再发出冷笑。他盯着地砖,那是*战争时代*的旧东西——*战争时代*里,领袖和领袖的手在地图上划过,流弹与奔走的人群将石砖压碎,最后变成路面上的纹身——那是近四十年前的事情。
这就是*战争*的精华,奔跑的人群与凝滞的石块,片刻的喘息与挣扎一样绝望。
汤姆·里德尔——或者说,最开始的那个汤姆·里德尔出生在1926年。那真是一个好时代,乌云密布。与派瑞特·奎格出生的1927年一样,他们都在彼此的城市里欣赏暴风雪裹挟着不安的躁动声,站着的土地在未来都会被灾祸填满。
当奎格侧着耳朵,将身体贴在羊毛上取暖时,照顾里德尔的护工也给他套上一件充满飞蛾和机油味的工厂废品。如今,这股气味也填充在山洞里,惊人又奇异。
没有人陪伴里德尔,他难得享受属于自己的时间。当嫉妒与怨恨平息——或者说,在这具身躯里进行喘息时,里德尔才能冷静地思考当下情景。
让他去向奎格低头,那还不如去死了。在孤儿院里——在霍格沃茨——甚至在小汉格顿,里德尔都没有认过输。生存的渴望在某一个瞬间占据顶峰,但是当他听见奎格的声音——那股子像鸟类的尖锐的声音时,幼年时期的孤独感就重新唤醒他的尊严。
“我会重新像个人一样走到她的面前,在英国这片土地上东山再起。”他心想,“只有懦夫和候鸟才会躲避严寒和战争。”
这是一种充满浪漫气息的英雄主义。
山洞里没有铺设任何电路,地上随意散落着上一任住客留下来的松枝和火堆——都是已经腐烂得只剩下一团黑乎乎的尸骸的东西了。松树在**过程里散发出近似油脂燃烧的气息,与苔藓混合在一起,变成里德尔记忆里泛绿的圣水池的模样。
他躺在麻布堆里,双腿上攀附的矿石散发出令人不安的绿色。或许它们正在啃食宿主的血肉,将附着的那一片皮肤变得透明。
小怪物的手锤了一下感染处,骨头软塌塌地随掌心向下。
“扑棱棱”
一只海鸥错误地闯入洞窟,打翻桌面上的水杯。水流蜿蜒向下,宛如一张破碎的羊皮。
-
“我得有个新身份。”小巴蒂·克劳奇说。
“够了,你再换衣服,迟早会把自己弄疯。”彼得·佩迪鲁不信任他。
“那我能去哪里呢?和你一道回去,给黑魔王换衣服吗?”
这听起来有点糟糕,佩迪鲁想,他话语里的黑魔王听起来就像是个小孩。不过现在的黑魔王确实是那样的,而且还是一个坏脾气的家伙。
佩迪鲁不能理解黑魔王为何要挂断电话,布莱克说服了他,他认为布莱克说的对:我们现在有求于对方,并且,她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要打一个电话。
一个电话......
彼得·佩迪鲁觉得那不仅仅是电话,更像是将他拽出地狱的蜘蛛丝。他的心砰砰跳起来,眼睛紧张地盯着克劳奇,希望他早点离开这里。
直到克劳奇消失,他又回到那座红颜色的电话亭。拨通电话,老鼠将自己的嘴唇贴在话筒上。
“您好,布莱克!”
“求求您帮帮黑魔王!”
彼得追随老伏也并非出自忠诚,他恐惧审判,又想过上好日子。当另一个令他恐惧的对象为他描绘出好日子的愿景,他将毫不犹豫地背叛老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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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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