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摆脱媒体和那些迫切地想要贴上来和我共舞的政客,回到霍格沃茨时,第二项比赛已经拉开帷幕。我与卡卡洛夫坐在校长的会客室,卢多·巴格曼对我们说,我们需要找到勇士最重要的人。
卡卡洛夫耳语道:“你和他真的闹掰啦?”
他在指邓布利多。
“将是如此。”我回答。
“要我说,”卡卡洛夫摇头晃脑,“你太着急了,等他死了不好吗?”
“你也等黑魔王死了不就好了吗?”我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他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拖着枯瘦的身子,又朝我这边挪了挪。站在巴格曼身边的克劳奇先生不满地咳嗽一声,又朝我们两个翻白眼。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不理会这两个碍事的英国官员,因为校长已自身难保。他问我是怎么知道黑魔标记的事情。
我说,我可以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但是你之前完全被你们家的那几个废物绊住了。”他劝说我,又将过去的从布莱克家里走出去的贝拉等人说成累赘。
话说回来也是令人惊异,天才与累赘的变化只是短短十几年罢了。
“他们总归是我的亲人,和我一样姓‘布莱克’。”
“你们都已经成年了,”他说,“不应该再像母鸡一样挤在一起——派瑞特,如果我是你,如果一定要救一个人,贝拉特里克斯会比西里斯·布莱克更有用。”
“因为鸡窝里不需要两只‘公鸡’。”
他说完,自以为想出一个绝妙的比喻,呼哧呼哧地笑出声。
“我以为,‘公鸡’的数量是人类规定的,自然的族群里没有一个饲养一群母鸡和一只公鸡的窝。当然了,卡卡洛夫,自然的族群里也不会有一条贪婪的毒蛇一定要挤进鸟群五光十色的聚会里,不是吗?”
“毒蛇永远都是毒蛇,它浑身赤/裸,丑陋与攻击欲在阳光的照耀下一览无余,纵使拼命插上羽毛,只要它一动弹——哗啦!”我作出张开手的动作,“它就会把自己那张羽毛编织出来的皮撕破。”
“可惜,在撕破之前,他已有目标。”卡卡洛夫面露阴沉,他又一次被我的描述带进黑魔标记的阴影下——不对,也有可能这个标记正是照耀毒蛇鳞片的阳光,将卡卡洛夫这样的曾经被毒蛇伪装骗过去的蠢鸟吓得到处翻飞。
“你会是那条毒蛇的猎物吗?”我看向他,将手里的记事本递过去。他接过之后面色如常,只是眼睛不自主地看向坐着邓布利多的那个位置
——我让他帮我把波特弄去小汉格顿,作为交换,我会给他一个新身份,让他在巴西做人上人。
“一本万利。”卡卡洛夫抱怨道,“新身份只是你一句话的事。”
“卡卡洛夫,我的话又价值多少呢?”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嘴唇动了动。他不信任我,这没有关系,但是他必须信任我。我是这位落水之人的浮木,也是一块“护身符”。
“把他从这里带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说。
“没关系,我们有一位千变万化的朋友。”我说,“如果你一个人做不到的话,那么,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位‘朋友’找出来。”
“这是黑魔王的差事?布莱克,你和他联手了?”卡卡洛夫不可置信地问我。
“你可以选择‘做’或者——”我没有回答他的义务,只是又一次把视线放在巴格曼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上,“——‘死亡’。”
-又多了一个新仆人,派瑞特。
旁白说,
-瞧他的模样,被吓坏了。
‘你可以给我加一点【人性值】’我打趣道。
此时此刻,我的人格也仿佛分裂成两半,一半是旁白的朋友,我与它谈笑风生;另一半是卡卡洛夫眼中傲慢的同类,我甚至不必看向他,就朝他发出死亡威胁。
这种分裂由来已久,我从不将血肉上的同族看做‘同类’,对于我来说,他们或者它们只是一段旅途中的符号,我的手指轻轻拨弄这些符号,他们的命运就会变成一团乱麻。
“派瑞特·布莱克校长,贵方的‘重要之人’是?”
老巴蒂·克劳奇突然将脸转向我。
“勇士的母亲——克劳迪娅·尤瑟夫。”我微笑着说。
-如果我们去参加火焰杯,你的重要之人是谁?
克劳迪娅是我的某位尤瑟夫家族的姨妈的儿媳,也是在当年,这位姨妈对我说
——看啊,她就像是查理小王子。
我不知道这位毫无来由的“查理小王子”究竟是谁,也从未深究过,只当是小镇妇女的一类奇思异想。
我也登上过电视。在莱昂尼达斯发表演说时,摄像头也会在观众席的前排一晃而过。那里坐着的都是支持他的大家族、魔法世界的“顶梁柱”——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实际上,他们距离普通人并不遥远。”我对德拉科说,“过去,他们就像你一样,干瘦,莽撞,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学生里的霸王。”
德拉科最近比较怕我,但是他是不应该怕我的,因为他是我的外甥。卢修斯·马尔福一直写信告诉他,让他向我示好,纳西莎也不断对他说,我是一个顾念亲情的好人。德拉科本人当然知道我对他很好,也知道我不会伤害他——
所以,为什么在圣诞节后,他开始恐惧我呢?
-他害怕的并不是我们,
旁白说,
-他在害怕那些坐在观众席前排欣赏“表演”的人。
——他在害怕成为“顶梁柱”。
我一边在心底嘲笑马尔福教育的失败,又一边感慨这也算是一种教育的成功。没有人能够正在指出在名利场上,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各式各样的“主义”混合在一起,却又都在道德中各有各的解释。
“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姨妈。”德拉科小声说,“我觉得一切都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了。
我已经三十五岁,正当壮年。
-
“那些干瘦、粗鲁的男孩现在长大了,就自动晋升成我们这片土地的主宰。他们,还有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一窝蝗虫,在这个国家,在所有巫师头上贪婪无厌地啃食,以我们活生生的血肉为食。为什么我们要崇拜这些人?为什么我们要让这些人出现在我们的社会,成为特权阶级?”
“因为蝗虫家族的统治是英国巫师的根基吗?因为我们离不开他们吗?”
部长候选人在赛德雷特喷泉广场上演讲,*制药公司*同意将这片私人土地租赁给他们,时间为三小时。
公司负责人正拿着钟表计时,一群巫师站在喷泉边上,睁大眼睛看着*政治演员*。
“合理性他们已经不放在眼里,蝗虫家族是无罪的,是无法犯罪的。吸引他们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宴饮、会谈,是权力跨州连郡的媾/和。他们坐在一起,大腹便便地发言,辩论起来拿着老道德生搬硬套,对非蝗虫的动物审判如同锤击:处死、处死、处死。”
“时间到了,先生。”公司代表提醒,“您拖延的时间将按秒计费。”
集会散去,化作一笔新账单。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写信给我,她的政敌布尔先生在喷泉广场举办演讲,几乎成为麻种和混血种的领头羊。
她低声下气地问我,她应该做什么。
“去喷泉广场吧,就在火焰杯结束之前的一天怎么样?”
我写信建议道,“布尔的热潮散去,巫师对火焰杯的关注将带动预言家日报等头牌报社的销量,多洛雷斯,我会将你的演出送上每一家报纸的头版。”
“在未来十年里,无人会忘记你的*精彩表演*”
卡卡洛夫和乌姆里奇都被派派送进一场不能输的游戏。但是,游戏也绝无获胜的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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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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