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被这场面吓到了。他想到了很多类似的事情。甚至,他自己都曾经是这种事的亲历者。他连忙带着牙牙,跑了过去。然后他认出了盘腿坐着的男孩不是别人,正是斯科皮。分院帽仪式上,这个小马尔福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海格其实一直记得这个男孩的长相。再后来他从小天狼星那里得知了那个秘密,他就对这个男孩更加印象深刻了。
海格原本是要阻止金发男孩对那四个被倒立的倒霉家伙的“迫害”的。尽管,常理来说,低年级的学生面对高年级的常常是处于劣势的,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天才的能够干出以下克上的事儿来。
比如说,那个随便诬陷人的混蛋汤姆里德尔。
在看清正“迫害”着高年级生的是谁后,海格犹豫了,他改变主意了,没办法立刻上去阻止。他有些纠结地走到斯科皮身边,咳嗽了一声,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他们正在挨打,他们做错了什么吗?”
“他们自称是掠夺者二代,并且要净化我。”斯科皮仰头,简短地告知高高的混血巨人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哦,掠夺者……”海格伸出右手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知道掠夺者,但是不知道哪儿来的掠夺者二代。就算掠夺者有继承人,难道不应该是哈利吗?当然,海格心想,哈利是个乖孩子,绝对不会干他老爹当年干的某些混蛋事的。
幸亏小天狼星离开了,没有看见这个。海格为四个倒霉孩子庆幸,不然这四个家伙就要见识一下真正的“掠夺者”是怎么“掠夺”的了。
海格最后另辟蹊径、角度清奇地对斯科皮称赞了一句:“倒挂金钟,真不错。现在霍格沃兹,一年级已经开始学这个了吗?”对这四个欺负斯科皮的格兰芬多高年级生,海格只能说一句活该。
“我妈妈教我的。”斯科皮摇摇头,解释道。
“你妈妈吗?倒是很不错。”海格摸了摸头,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你爸爸教了你什么?”刚刚说完,他就发现金发小男孩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异乎寻常的意味深长来。
海格连忙掩饰道:“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厉害的一年级生可不多见。”
“你认识我爸爸。”斯科皮突然说道。
“当然……不,不。”海格脱口而出,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连忙反口辩解,“我是说,也许,我猜我可能……也许认识他。我在霍格沃兹这么多年,认识的学生可是很多啊。”
最后,他还故作疑问道:“你的爸爸叫什么,兴许我真的认识他。”
“哈利波特。”斯科皮看着强装镇定,不停掩饰的海格,神情淡淡地回答。
“我以为这是个秘密。”海格吃惊地脱口而出,万万没有想到男孩这么轻易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我猜你已经知道了。你我之间,它已经不是秘密了。”斯科皮接着向海格解释自己是怎么猜出海格已经获知这项秘密的:“亲爱的爸爸和罗恩叔叔在宿舍里提起你养的两条狗……”
不用斯科皮完整地表达完,海格就理清其中的关键了。海格只能在心里埋怨哈利和罗恩的嘴巴不太严,轻易地暴露了自己。然后他指着不远处的四个男孩,有些担忧地疑问道:“他们听见你刚刚的话了吗?”
“也许。”斯科皮并不在意,“但是没关系。”说罢,他就掏出魔杖,对那四个可怜的家伙每个来了一下一忘皆空。
“遗忘咒?是谁教的你这个呀?”看到男孩使用攻击咒术,海格有些不太舒服地问道。
“曾外祖父西格纳斯爷爷,他的画像教我的。”斯科皮说道,“他总是担心沃尔布加会伤害我和泰迪,大部分时候都留在我家墙上的画像上,盯着她。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他会教我和泰迪一些魔法,一些小技巧的运用。”但那都是他们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斯科皮还很小的时候,泰迪经常拜访他家。西格纳斯总是很高兴看到斯科皮和泰迪玩在一块儿。他会给他们讲讲他们的外祖母小时候的糗事,总能让两个小家伙哈哈大笑。但是斯科皮从龙国回到英国后,很快发现西格纳斯和泰迪的关系恶化了。他们每次见面都会争吵,最后变成泰迪愤怒地大吼,然后摔门而去。
斯科皮一开始不知道这种变化是怎么回事,直到纳西莎悲伤地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当年沃尔布加是怎么赶走她的姐姐安多米达的。
“曾祖父后悔了吗?”斯科皮问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不知道。”纳西莎回答道,然后她用一种无比悲哀的语调,说道:“不论他有没有后悔,都改变不了布莱克最后的血脉是你和爱德华了。”
西格纳斯和泰迪的最后一次争吵引来了沃尔布加,老巫婆讥讽唾骂泰迪和遭了池鱼之殃的斯科皮是混血杂种。西格纳斯立即咆哮着叫泰迪和斯科皮滚出去。
泰迪气愤极了,再一次摔门而去。斯科皮则是因为这是自己家,又因为妈妈下达的不能出门的禁令,最后走出房门后直接倚靠在门板蹲了下去。他听到西格纳斯和沃尔布加吵了起来:
“闭嘴,老太婆!他们是我最后的血脉了!我还能怎么办?纯血布莱克已经是个笑话!”
“你的两个儿子都死了。想要纯血的布莱克?那在你的长子回来的时候,你就应该改变态度,好好哄着他,让他听你的。”
“难道你指望我的孙子德拉科喊你奶奶吗?”
在西格纳斯恼怒的咒骂嘲讽声中,沃尔布加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尖锐刺耳的声音。斯科皮死死地捂住了耳朵,只觉得耳鼓膜震震发疼,他一度害怕自己的耳朵流出血来。
德拉科回来后,当机立断将沃尔布加夫妇的画像移出了格里莫广场12号,将它们遣送去了一处谁也不知道的房产。这遭到了布莱克众多老祖宗的画像的一致反对。但是在德拉科的怒视和把他们一起送过去“共享天伦”的威胁下,他们一一闭上了嘴巴,并且一个个给自己施展了遗忘咒般,再不在这个家里提起前任主人夫妇。他们甚至不会在人前提到“纯血”这类的词汇。
那一刻,斯科皮深深地明白了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四个倒霉蛋见血之前,海格和斯科从打人柳的攻击中“解救”了他们。
斯科皮自觉是个善良的小天使,他没有把掠夺者二代送去斯莱特林院长那儿,而是和海格一起将人送到了格兰芬多院长面前。
打人柳的攻击力惊人,破坏性十足,四个倒霉蛋被解除咒语,翻身落地时,已经是褴褛一身。在牙牙牧羊犬牧羊一样的驱赶下,四个倒霉蛋就着这一身的狼狈模样,几乎横跨了大半个城堡,才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很多学生都看见了,并且有不少热爱笑话的学生围了上去,一路跟着他们,直到他们敲响了麦格教授办公室的门。
太丢脸了!四个倒霉蛋知道经过今天一役,往后半年甚至更久他们都会是霍格沃兹的大笑话,《霍格沃兹笑话全集》会有他们的名字。
麦格教授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面对“掠夺者”搞事闯祸的一天。特别是在她刚刚见过小天狼星和小矮星彼得,并且目送他们离开霍格沃兹的现在,让这种感想更加的复杂。
麦格教授问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在自己的学院中,正在兴起一股校园霸凌的热潮。这让女巫师十分的生气。
“一个五年级生,两个四年级,一个二年级。四个高年级欺压一个一年级新生!你们真让我失望和羞耻!”
麦格教授怒斥霸凌者,不顾他们霸凌不成反被欺负的可怜可悲,扣掉了格兰芬多五十分。主谋扣了20分,三个帮凶每人10分。如果不是他们没有成功,现在更是满身伤痛,麦格教授会扣掉更多的分,足以让她的学院里的每一个妄图霸凌的学生都肉疼到掉出眼泪来,以此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但是五十分也已经是十分严重了。这几乎可以宣告格兰芬多今年的学院杯直接垫底了。毕竟格兰芬多有一对调皮捣蛋的双胞胎,还有一个被斯内普盯上的哈利波特,这可都是扣分大户。
麦格教授冷酷地让伤重的高年级生自行去医疗翼那儿寻求医治。她将斯科皮留了下来。海格觉得事情已经解决,带着牙牙离开了。
老实说,当办公室里只剩下麦格教授和斯科皮的时候,马尔福家的小男孩感受到了一点紧张。他没有多少应对麦格教授这样严肃严厉的巫师的经验。
“马尔福先生,你很紧张。”麦格教授盯着斯科皮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询问道。
斯科皮坦诚地点了点头:“你是我们的院长和变形课教授。而我是学生,我的变形课也学得不好。”
“如果说将墨水瓶变成龙,还算学得不好的话,至少一半的高年级生需要重修这门课。”麦格教授双手扣在腹部,微微歪头看着斯科皮。
“但是我不能将火柴变成针。”斯科皮带着点儿沮丧道。
“即便是邓布利多也有他不擅长的小魔法。”麦格教授说道。
这让斯科皮很惊奇。他好奇地问女教授:“真的吗?我一直以为他是最强大,最全能的,无所不知。”
“没人能够承认自己无所不知,无关谦虚傲慢。”麦格教授微微摇头。
斯科皮略带疑惑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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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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