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拦着我!”
“先生,面见总裁需要提前预约登记。”
“什么狗屁预约?你们家总裁绑了我弟弟,让他滚出来见我!”
“先生,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我没开玩笑!现在事态很紧急,”一个身着白色休闲装,头发被漂染成蓝色的俊美青年神色紧张的抓住一个接待员大叫着,“再晚一秒,那个混蛋一定会对我柔弱的弟弟做出很可怕的事情的!”
“呵呵。”被抓住的那个接待员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怎么回事,眼前这个男人长相身段都颇为出色,即便是放在那些靠颜值吃饭的人群里,也是熠熠夺目的存在。
可惜,他好像脑子不太好... ...一大早上就开车跑到咱们墨丘利财团门前大喊着让咱们总裁滚出来,说什么,呃,咱们总裁绑架了他的弟弟啥啥的,不过话说回来,他居然开的是兰博基尼魅影!这年头脑子有病的都能开豪车,万恶的资本家啊啊啊啊!!!
“我说这位先生,你的问题我们告知过了总裁,总裁他说... ...”小林面露难色的小声说道:“总裁让我们把您赶出去。”
“所以,所以——”小林顶着得罪有钱人的风险大喊:“请您不要胡搅蛮缠,赶紧离开吧!”
“把我赶出去?”波塞冬被小林的话气笑了,他扯着嗓子喊,“哈迪斯!你这个人渣,抓走了雅里,却不敢见我吗?让这群走狗们驱逐我,驱逐你的亲兄弟吗?!”
喂喂,咱们虽然是卑微的打工人,但骂我们走狗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吧?!小林气鼓鼓的拉着不停想往办公大厦里冲的波塞冬,口里大叫:“保安呢?快叫保安来,这里有人闹事!”
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眼见形势不对,立刻走上前准备强行把波塞冬拖走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淡淡道:“现在愿意承认我们是亲兄弟了?”
“总、总裁先生!”小林先一步认出了来人。
开玩笑,在首都墨尔洛,谁不认识哈迪斯·普鲁托那一定是眼睛有问题。
他是金融快报上永远的头版,墨丘利财团的一把手,横跨欧亚地区的执行总裁,是整个金融帝国的帝王,是所有少女们的梦中情人,所以男人们向往的毕生梦想。
可他们从没听说过哈迪斯先生还有兄弟姐妹,毕竟他总是孤身一人。
不过,小林心下忐忑的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海蓝色兰博基尼魅影... ...怕是真有可能... ...是亲兄弟,毕竟他们都这么有钱。
哈迪斯抬手示意保安放开波塞冬,周围的人在哈迪斯走来的瞬间微微俯身致意,哈迪斯的视线停落在狼狈的波塞冬的身上,“你们果然没死,躲了我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弟弟啊。”
“不要叫我弟弟!”波塞冬厌烦的扯了扯被小林拉皱的衣服,“把雅里还给我!”
“要借一步说话吗?”哈迪斯转移话题。
但波塞冬显然不吃这一套,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哈迪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把、雅、里、还、给、我!”
“如果我说不呢?”哈迪斯不为所动。
“你想死!”波塞冬的暴脾气被一点即燃,他一个箭步,冲到哈迪斯的面前,抬手揪住哈迪斯工整的衣襟,恨声道:“立刻放了雅里,否则——”
“否则怎样?”哈迪斯微微挑眉,语气略带挑衅,“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波塞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尖紧紧的抵着哈迪斯的脖颈,只需稍稍用力,便会割破喉咙,致人死亡。
“仲裁先生!”小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一边掏手机一边试图阻止波塞冬,“你别动手,我们,我们已经报警了!”
“看吧,”哈迪斯抬手轻轻移开波塞冬抵着自己脖颈的刀刃,冷声说道:“你杀不死我,你也不能杀死我,我说得对吗?”
“宙斯告诉过你他要来找我吧?你也同意了吧?但你又不放心他,于是跑来墨丘利财团闹事。”哈迪斯的神色柔和下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单纯又没有心机,什么事情都写在了脸上。”
听到哈迪斯的话,波塞冬握住瑞士军刀的手微微发抖,如果可以,他多想就这样再加一把力,一刀把哈迪斯捅死,然后带着宙斯远走高飞。
但,他不能,宙斯,爱的不是他。
-波塞冬,带我去见哈迪斯。
-那怎么行!他会、他会伤害你的、他——
-波塞冬。
-他不会的,我想去见见他。
-我爱他。
-我的时间不够了。
-带我去见他吧。
... ...
“嘁。”波塞冬不甘心的松开了抓住哈迪斯衣襟的手,他嘴唇微动,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哈迪斯继续说道:“但我不会放雅里离开,他谓之我,就如他谓之你。”
波塞冬眼瞳一颤,他偷偷攥紧了拳头,“你懂雅里谓之我是什么?不要太得意了啊哈迪斯!”
“是什么都好,”哈迪斯理好被抓乱的领结,“我不会伤害他的,你大可放心,现在不是一个叙旧的好时候,你暂且回去,过段时间,我会亲自来找你。”
“... ...”
一旁的小林紧张的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小心的吞了吞口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们好像在为一个叫雅里的人争执。能让两个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像狗血剧里的男一男二一样,那雅里该是多么美丽且富有魅力的人啊?
就在小林浮想联翩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哈迪斯冷淡的声音:“送客。”
“啊!是!”小林连忙搓了搓手,弯腰准备请那个貌似是总裁大人的弟弟的蓝发青年离开,只听见那个青年冷冷的说道:“不用送,我自己走,让你的狗腿们离我远点!”
小林欲哭无泪,都说了我是打工人,不是狗腿子啊喂!
哈迪斯再回到歌□□亚堡时,已经是傍晚。
别墅太大了,只有一座城堡矗立在此,未免显得空落,于是哈迪斯种满了白玫瑰和迷迭香。
但他的工作太忙,往往顾及不到这些花草,只得交给下人打理。
尽管他的玫瑰丛被打理得很好,但他总觉得缺了什么,是了,缺一个与花朵相伴的人。
晚间起了一些微风,空气里传来丝丝凉意。宙斯身着米白色的针织毛衣,握着一把铝铁洒水壶,缓慢的浇着面前的花丛。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动作显得漫不经心,他一手轻轻捂着腹部,一举一动都非常轻微,像是害怕动作幅度稍大便会牵扯到伤口一般。
哈迪斯抱着双臂,倚靠在攀满蔷薇的罗马石柱上静静的看着他。
宙斯浇了一会儿水,似乎很累,便垂眸弯下腰歇息。但突变仅在一瞬!哈迪斯注意到宙斯的神色忽然变得极为痛苦,他捂住腹部的手猛地收紧,嘴里溢出压抑的呻吟,随即摇摇晃晃的倒了下来!
躲在暗处的哈迪斯顾不得那么多,他快步跑了过来,在宙斯即将摔倒的那一刻,将他轻轻揽入怀中。
“宙斯?”哈迪斯用手托着宙斯的脑袋,轻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你怎么了?”
被疼痛肆虐的宙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说话,他下意识的呢喃了几句,但因为声音太低弱,哈迪斯没能听清。
他只能将耳朵贴近宙斯的嘴唇,“你说什么?”
“好痛... ...”
“我好痛,波塞冬... ...我好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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