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和萨博拒绝了我的提议，不过我并不遗憾，因为被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跟他们的相识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可能并不愉快。在我的认知里，只要有实力，做出什么来都不会稀奇，但这两人吃霸王餐刚好被我逮到，那么我比他们要强，处置他们是合情合理的。
我真的只是看着他们的年龄，突然想到了每天都在抱怨乌塔路飞烦人的罗，这才一时兴起把人带回去给罗减轻压力的。而他们的性格我在这几天也摸的差不多了，肯定对我的行为相当不满，只是碍于实力不足才一直压着火气罢了——虽然艾斯好像并没有掩饰过，该动手就动手，该骂人就骂人。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他们对我一定没有好印象。
——总而言之罗负全责。
艾斯和萨博在确认了我不会再对他们出手后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很警惕地一直盯着我，生怕我出尔反尔给他们突然来一个偷袭。我倒是不太在意，在这个垃圾站生活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艰难，只要我简单地展现了一下自己在抢东西方面有所长处，自然而然就有人来找我搭伙了。
我做出一副不信任的样子拖了两天，然后才加入，从不确定物终点站的居住者们口中打听到了不少消息。这个被誉为东海最美丽的国家，在一尘不染的城市之外，还有着垃圾成堆人民生活困难的脏乱差区域，坚实的墙壁堆砌出一条“防线”，城市里的美好终究也只是隔离出来的虚假场景罢了。
就像我原本所在的世界，我曾经所在的安全的“巢”，跟充满危险的“郊区”和“后巷”就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而在这个世界，人们明明不会面对诡异的异想体和各种危机，人口的数量也没有到达能够像消耗品一样随便取用的程度，却依然有着严苛的等级制度，甚至让脆弱的“天龙人”统治着世界，就连强者都为他们服务，以此构成有奴隶存在的畸形的社会结构。
我不仅无法认同，在脑叶公司里培养出来的极高的正义属性也让我对此感到了愤怒。
坐在高高的垃圾山上，空气里似乎都充斥着浓烈的气味，跟记忆里市中心的干净整洁有着鲜明的对比。我又叹了一口气，在来到不确定物终点站后，我的叹气次数似乎直线上升了，这时就会格外怀念我的烟斗。
魔弹射手的饰品不会像真的烟斗一样带来烟草的气味，但我已经熟悉了它。曾经，我会叼着它放弃思考，把一切交给主管，所以它也成了会带给我放松的一种标志。
我把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龙，那个男人沉默着听完了我的汇报，最终说出了一句话：“果然还是没有改变啊。”
他说，他会来到这里，希望我能暂时看顾一下这里的平民。
我觉得龙可能越来越把我当手下使唤了，明明最开始只是说好了我给他们当个外援偶尔干活，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越做越深入。从刺探情报到拯救平民，甚至暗中调动情绪引起平民反抗这种事情我都做过来了。可能他也清楚，这种事情在见得多了之后，是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温水煮青蛙这一块你是把握得死死的，真不愧是最危险的男人啊，龙。”我忍不住抱怨，“我甚至都没有工资。”
一脸严肃的电话虫居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但是你不会拒绝。”
好吧，我确实不会。
短暂的汇报时间结束后，我回到了暂住的地方。
不确定物终点站的日常物资就是市中心的贵族们倒过来的垃圾。贵族看不上或是吃不下的东西在这里的人看来，通通都是珍贵的粮食、救命的良药。为了抢夺物资，不少人都是结伴在这里生活的。我所在的小团伙人不多，不然也不会贸然来找我加入，但他们能在不确定物终点站活这么久，也是因为在打探消息方面有所长处，而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在这段时间的浑水摸鱼里，我得知萨博和艾斯两人也是不确定物终点站小有名气的二人组。因为他们年纪虽小却足够强大——从两人甚至敢去市中心吃霸王餐还数次全身而退就能看出来。他们不仅在抢夺物资方面很拿手，还会主动去打劫别人，所以也算是恶名远扬了。
就是因为一些心照不宣的原因，在这里他们总会避开我，除了那次偶遇，我居然都再也没见过他们俩人的影子，只从同伴闲聊时听到了他们的活跃事迹。
不知道龙究竟在路上拐了几个弯，我在不确定物终点站足足混了好几个月。白天带着我的团伙成员抢地盘抢资源，晚上闲下来就给他们灌输一些我从革命军那里学来的话术，不知不觉间感觉这片垃圾场过着还挺舒心。
真是太可怕了。
*
——真是太可怕了，我居然在不确定物终点站看见了罗。
几个月不见，他似乎长高了不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双手环胸站在那里，有着一种与不确定物终点站格格不入的画风。
我打了个哈欠，放下手的时候刚好迎上了他的目光。罗眼中划过了一丝熟悉的无语神情，抬脚就朝我这里走了过来。
我坐在地上，给周围三三两两散开站着的伙伴们打了一个没事的手势，看着罗几步走到我面前来。他的眼下有一圈比之前更明显的青黑色，我合理猜测一下是熬夜看书造成的。
“你在这里过得很自在啊。”他道。
“还行吧。”我懒懒地回答，“你怎么会在这里？”
“追着艾斯过来的。”罗表情有些复杂，“其实......我跟路飞前天就被人丢到科尔伯山的山贼那里去了，艾斯就住在山贼那里。要不是路飞总不会躲开艾斯的攻击，你还能早两天见到我。”
罗的表情跟话语都带上了巨大的信息量，我梳理了一下他说的话，动作一顿就直起了身。
“你们现在在山贼那里，而且艾斯也在？”我惊讶道，“所以我之前说艾斯是山里的特产果然没错！”
罗面无表情地一拳砸到了我的头顶上。
这一拳的速度快得像是蓄谋已久，但我能怎么办，我也只好把他原谅。
我摸了摸其实没什么痛感的头顶。在罗这一拳头砸下来的下一秒，我的同伴们就窜了出来把他团团围住。被警惕和敌意的目光牢牢盯住，罗看起来却依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甚至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的成果？在垃圾山当老大？”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回答，“而且我不是在当老大，我是在让大家团结起来。”
罗耸了耸肩，他看起来还有事情要说。我问他：“怎么了？”
“柯拉先生跟路飞的爷爷一起走了。”罗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
谁？
打游戏打得这几天没码字（擦汗）
但是这次维护给的十连出了环箱，可以开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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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确定物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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