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主人!”
萧定云小时候又不是真小孩,再加上哥哥出宫同表哥一起的时候她可以跟着偷偷的流出来,所以一直有机会用杜撰的名字户籍在京城置产经商而后得了银钱,之后便有了搜罗年纪小的孤儿流民。
从赵敬宁家离开飞檐走壁回府立刻有婢女上前服侍。沐浴完正吃着东西,又有今天来接应的人前来汇报。
萧定云眼里盯着食物,耳边听着父皇派来盯梢的人被他们的人发现跟踪,所以知道他们一整天一无所获。下一个人汇报,之前她翻身下马车的时候只有许昌平一人看到,周围他们事先都看过,天下风雪几乎没什么路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门。想对她不利的那个地痞断了一只手,过后又被他们套着麻袋打了一顿,还在脖子边上假模假式的贴了刀子,为了活命被他们大晚上的目送衙门自首了。
“我们现在安插进天长卫的人手现在有多少了?半数有吗?顾家军渗透进了多少人?武德侯赋闲在家三年,在长州的军队只是他的长子和部将统领此时混入比寻常容易得多。”
萧定云根本没心思吃饭,要不是人不吃饭会死,她也不会坐在这里举着筷子。她不耐烦得挥了挥手,除了公主府府卫长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议题立刻从日常变成了不可告人之秘。
“主人,豢养死士是视同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培养我们去了顾家军真的只是去……”
“武寻,把话说全乎,我培养人才让都是去保家卫国,怎么就成豢养死士了?我是国朝的公主,我的父皇是这个王朝如今的君主,我的哥哥是这个王朝将来的君主,我的九族你看看除了我自己还有谁可以诛的?培养你们出来抵御外虏是我朝公主该有的担当和器量,又有何不妥?”
今天这一出萧定云寻思自己好像同许昌平闹掰了,但未来似乎也不是不能见,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心情稍微好了点,吃饭的动作也快了点。
“最后一批人了,走的时候同兄弟们都说过了吗?”
“说过了,所有人都是正常建功立业,身份也都是真实的他们自己的身份。虽然从主人这里出来,但在军中不会有人要求他们传递密保背叛主帅,如果有那就是假的,不予理会即可。”
“还有呢?”
“无论在何时,忠心于陛下。除此之外,无论所在卫的指挥使什么命令,只忠心于顾侯,若顾侯遇险需舍生,则即为死士。”
“记在心里就好,但不要自称死士,你们不是,对我来说死士只是一种称呼,你们的命也很重要!”
萧定云放下筷子踩着椅子站起身,两只小手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
“顾侯是民族英雄,我虽然冒死大费周章,但他可以死在战场,可以马革裹尸,我却不忍他死在宵小之手,这是你们之所以在这里的初衷。但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如果可以,我希望剿灭异族,全军大胜之时你们所有人都能活者回来安享太平盛世。”
“是。”
“收拾一下,后天大军出征,我要同顾侯打个明牌,看看能不能用外甥女的身份直接把你送到他的身边。”
萧定云有些不舍的看着眼前她原定的公主府府卫长,“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知道兄弟们都有谁的人,你知道我的意图,平日里也无需同他们接触,但万一有一天。”
“我知道,陛下和太子之间,陛下:和顾侯之间,我选保命。”
武寻对可惜是个女儿身的主人说,“主人想要的是大军回朝之时,顾侯这样的人在太平盛世仍旧拥有一席之地,可以赋闲,可以荣养,但所有像他一样的人都需要一个他安享晚年。”
“国之大事,今托付于君!”
萧定云从椅子上下来,在桌上拿了酒盏与武寻对饮。
一杯喝完,萧定云的杯子是干净了,待给武寻展示完,她整个人也喝倒了。
武寻立刻叫来了守在门口的闵尚宫,并在她谴责的眼神中悻悻离开。
“谁知道师父那么高的武功,喝个酒为了心诚竟然没用内力逼出酒力就这么硬喝?”
“怪我喽?”
…
…
两日后,武德侯出征,萧定云穿依旧换了男装入府偷偷相送。
见到她武德侯非常意外,可能也因为她不仅扮作下人在他走在路上的时候找了他,还给他递了礼物。却听她装做他的随侍走在他身边想是在回禀什么,“武德侯怎知您过往出征我不曾相送呢?母后,总是想知道的。今日现身只是因为武德侯出征,哥哥却非圣旨不得相送,但他一定是想送的。所以,没办法,只有让我代替他了。”
“你说你每一次都在?”
“倒也不可能是每一次,皇宫不太好出,晚上就锁门了。大军出征从来不等人,总是或早了,或晚了。有的时候就在府里面看武德侯昨天穿的这身盔甲一眼啊,就当送到人了。”
萧定云凄然一笑,她能为养母做的事情不多,也算是尽己所能。
“话不多说,包袱里是软甲,我偷偷用母后留给我的钱按照武德侯的那身盔甲的尺寸做的,对外则说自己是侯府的人。鉴于公主送将军东西可能会被当做太子结交外臣的证据,所以从今之后这甲便是武德侯自己做的,同我没什么关系。”
“又这么快要走?”
顾逢恩不在,这一次却是武德侯叫住了说完话打算自行离开的萧定云说,
“阿云,为何你从不愿意叫我舅舅呢?”
“因为我本来今天是想派个心腹手下留在武德侯的身边不做其他任何事情,不参与任何机密,仅仅只保护您的安全。武德侯若信任他,并认同保护您安全,下次的那便是舅舅了。
若不能,那就只能是武德侯了。”
萧定云倒也没有什么急事要走,顾思林既然说起,她也便顺口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叫武寻,今年十七岁,人我带来了,您带走吗?”
“你小小年纪,哪里来心腹手下?”
“原本培养出来想要让他当我公主府的府卫长的,算不算我的心腹手下?武德侯就当他是我朋友,孤儿出生家世清白,读过些兵法,有些身手。在我手底下当护卫可惜了,就想着送去前线御敌于外。”
萧定云本没想到武德侯会松口,见他搭话,她当然要争取一下试试。
“兵法是我从父皇书库里手抄的藏书,百步穿杨不至于,但弓马是我请的师父,一定娴熟。武寻与我,就像是游鸣与之哥哥。我手底下的人本就不多,若武德侯不信他,或者他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那就请放他回来。”
“人我收下了,你该说什么?”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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