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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弥生接下来两天确实都没有见到宇智波佐助,倒是又在街上遇见了春野樱。

帮花店的老板娘送完花回去的路上,她戴着草帽,骑着自行车,突然瞅见对方明亮而漂亮的色彩坐在公园里的一道长椅上,垂着头,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她骑过去,停在春野樱面前。

察觉到他人的靠近,对方抬起头来,看到是她时愣了一下,弥生开口第一句话便笑道:“小樱,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感觉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诶?很明显吗?”春野樱下意识眨了眨眼,捧着自己的脸颊摸了摸后有些惊讶。

弥生弯了弯眼睛:“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啦。”她微微笑了起来,看上去不太想和她说,弥生也不恼,又问:“中忍考试将近,你不和鸣人佐助他们一起去训练吗?”

“老师让我们各自回去安排和准备,我们不在一起训练。”春野樱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上去更没精神了,即便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是弥生还是从她的眉间窥见了一丝散不去的挫败与忧愁。

弥生自觉这样问下去对方也不一定想和她说,便也不再多问,而是伸手在车篮子里翻了翻,翻出了一包不久前刚买的甜品。

估摸了一下时间,还很充裕,她又对春野樱笑道:“我这里有甜食,你要吃吗?”

糖分能让人心情变好,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啊,谢谢,但是不了。”

春野樱拒绝了。

弥生不知道她是不喜欢吃甜食还是因为不想接受她的甜食,毕竟她俩现在的关系也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在这之前,只称得上是认识了而已。

春野樱似乎也觉得自己拒绝得太过了当,于是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我吃甜食的话,容易发胖。”

“可是小樱看上去身材很好呀。”弥生却笑道,罢了,她又有些恍然大悟地说:“小樱不但长得很漂亮,还这么自律。”

“呃、嗯,倒也没有啦。”对方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不擅长应付这样直白的夸奖,会下意识害羞和谦虚。

见此,弥生将自行车停好,提着甜食站在长椅前,主动道:“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可以是可以……”对方看着她在得到应允后开心地坐下来,弥生哼着歌,开始拆包装甜食的油纸,但是,春野樱却有些局促道:“那你先坐,我、我有事,就先走了。”

弥生一愣,看着她起身转头就要离开。

两秒后,弥生突然吃痛地“啊”了一声,闻声的春野樱奇怪地回头,问:“怎么了?”

“美甲折了。”弥生抬起拆油纸拆到一半的手,在她所展示的一根处指尖上,一截断裂了一半的美甲连着甲床掀开了一点点,透出隐约的血色。

春野樱安静了一会,又坐了下来。

从忍者的工具包里拿出一根锋利的苦无,她小心翼翼地帮弥生把长出甲床的部分美甲裁掉,又谨慎地帮她处理断裂的切口,甚至还细心地将其磨平。

期间,春野樱说:“还好没有连着指甲整个一起掀起来,五指连心,很痛的,还会流很多血,做美甲的话还是别做太长了,干活的时候不太方便,甲床长了后也最好适当剪掉些。”

“小樱很懂嘛。”弥生忍着一鼓一鼓的疼痛,看着她弄。

“因为之前也想做,所以有研究过。”她说:“不过就算不是美甲,平时指甲太长不也有掀起来的经历吗?超痛的。”

“是吗?”弥生顺势问:“你们当忍者会经常这样吗?”

“这应该算轻的了吧。”她不以为然地嘟囔道,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有时候练苦无,划到手也是常有的事。”

弥生微微晃了晃脚,将膝上还未完全拆开的甜食放到一边,问:“小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做美甲的吗?”

春野樱一愣,随即若无其事道:“毕竟很不方便嘛。”

“可是,小樱的长发却打理得很好。”弥生的目光轻轻落在她被风飘扬的樱发上,柔软地笑道:“是因为佐助吗?因为佐助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

闻言,这位还是少女年纪的女忍者蓦地红了一张脸,随后有些无奈地抬起头,埋怨似地看了她一眼:“我说,你这个人啊……”

弥生却继续笑道:“我本来是想剪掉我这头长发的,因为觉得夏天到了,很热,又难打理,但是,因为小樱之前说佐助好像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所以我就没那么做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春野樱敷衍地应了一声,打断了弥生即将说出口的话,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工具包里拿出药和止血贴给她缠上:“好了,下次小心点吧,这几天尽量别碰水。”

“谢谢你。”弥生看着指尖上缠绕的止血贴,见春野樱将东西收进工具包里,又准备离开了。

对此,弥生从裙子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说:“作为感谢,小樱,这个东西就送给你吧。”

“什么?”

“是我今天早上去街上帮忙时别人赠送的东西。”弥生将手上那枚小小的东西递给她:“你们考试期间就会举行祭典了,到时候祭祀的庙会说送这种护身符,但你们在考试不一定赶得上吧,听说是会带来好运的东西,中忍考试要加油哦。”

“谢谢……”春野樱看着那枚护身符,苦笑道:“但是,我可能不太需要。”

顿了一下,春野樱又说:“我可能不会参加中忍考试,他们说中忍考试很危险,我有点害怕,所以还不太确定要不要参加。”

“原来是这样呀。”弥生笑道:“这是你刚才心情不好的原因吗?”

“嗯?呃、嗯。”这次她不再隐瞒,微微低着头坐在长椅上,好像失去了离开的力气。

弥生见她又愁容满面的样子,不禁道:“实在不想参加的话,放弃不就好了。”

“可是……”她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踌躇里,碧绿的眸子里光彩都黯淡了几分:“这样显得我很逊诶,本来就……什么事都做不好……”

“小樱不是已经比很多人强了吗?”弥生说:“比方说,如果是你去送花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自行车吧,咻咻两下飞檐走壁就送到了。”

“那当然啦,怎么说我也是凭本事毕业的忍者嘛。”春野樱终于抬起头绽放出一点骄傲的笑意来,但是很快,她又有些不安地笑道:“但是……果然还是……”

“小樱是没有信心吗?”弥生笑道。

对方一愣,安静了两秒,才终于道:“也许吧。”

她避开了弥生的眼睛,有些局促地搅了两下手指,道:“佐助君很厉害,他的话一定没什么问题的吧,鸣人那家伙也是……虽然他一开始在忍者学校的时候总是倒数第一,什么也干不好,很多人都嘲笑他,但是,我现在倒觉得他好像不太一样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直往前冲,好像也不怕中忍考试,反倒是我……明明还想当木叶第一漂亮强大的女忍者的……却只能被他们保护……”

“所以,小樱你是不想输给他们吗?”

弥生突然这样笑道。

“还是说,害怕被抛下呢?”

樱发碧眼的少女猛然一僵。

她抬头去看弥生时,对方撑着手凑近她,漂亮的嘴角弯着笑,黑亮的眼睛却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里,仿佛看穿了她一样,映出她异样的退缩:“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会害怕中忍考试,对吗?”

弥生说:“因为不想输给他们,所以想去,但因为害怕危险,没有信心,所以又不想参加……你是这么想的吗?”

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片刻后,春野樱只能别开头,身体微侧,有些抗拒地嘟囔道:“你是不会懂的。”

弥生看着她,依旧在笑:“不,弄脏头发和裙子的那一天,当我遇见小樱你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女孩子都想要在喜欢的男孩子面前维持漂漂亮亮的一面,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狼狈出糗的样子。”

那一天,她是在遇见春野樱后才明白自己因出糗而产生的不自在,原来是因为不想在宇智波佐助面前展现出狼狈的一面。

那种窘迫笨拙的心情竟然强烈到让她想要逃跑。

“这种奇怪的心情,果然男生是不会懂的吧。”弥生说:“我只有和同样喜欢佐助的小樱你才能说出来。”

闻言,春野樱终于微微回过头来。

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弥生倾诉的对象,于是展现出礼貌倾听的姿态。

但是弥生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个倾诉者,她的笑容柔软又静谧,带着安抚的力量,对她说:“不管是喜欢佐助也好,还是想当木叶第一漂亮强大的女忍者也罢,女孩子当忍者的话,漂亮的长发和衣服都会被弄脏,喜欢的美甲也不能做,还要面对受伤和疼痛,甚至会在喜欢的男生面前因战斗和任务而变得狼狈不堪。”

“即便如此,还是选择了这一条路的小樱已经很了不起了,就算以后放弃或坚持,也没有人会再苛责你的。”

就此,对方的眸光如碧波般粼粼地晃荡开来。

“所以,不用害怕,小樱,你并不懦弱。”弥生牵起她的手,将那枚护身符轻轻放进她的掌心里,不管是表情还是笑声都很温软:“加油呀,你已经相当勇敢了。”

“不管是喜欢佐助,还是当木叶第一漂亮强大的女忍者,我都会为你摇旗呐喊的。”

“只要遵从本心,不后悔的话,就一定是最棒的选择。”

……

“你说小樱会去参加中忍考试吗?”

帮忙干完活回家的路上,弥生这么问鸰:“小樱会对中忍考试感到害怕……那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想当忍者呢?”

她说:“虽说是忍者村,但村里也有很多人不是忍者,为什么鸣人小樱他们都要选择当忍者呢?”

鸰说自己没办法替他们给出答案,弥生便又问:“在你们看来,忍者到底是什么呢?明明很辛苦,也很危险……鸣人想成为木叶的火影,小樱想当第一漂亮强大的女忍者,那是能称之为梦想的东西吗?”

伴随着这样的话,她在公寓楼下站定,先是看了看宇智波佐助家没有人烟的窗台,又举目去望夏日里一望无际的蓝天。

和宇智波佐助一样浓郁冷凝的颜色。

那样的色彩几乎入侵她的眼睛,就算垂下细密的眼睫也无法阻挡:“他们都有那样的愿望,那佐助想做什么呢?”

他有能称之为梦想的东西吗?

理所当然的,没有人能回答她。

但是,鸰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他说:“上楼吧,太阳很晒。”

被他牵着走上楼的时候,楼道里袭凉的阴影几乎与街外是两个不同世界。

她看见雪白的鸟雀在窗边磨喙,一根羽毛从窗栏外轻盈地飘了进来,而鸰的色彩比夏日的影子还要浓郁。

她忍不住问他:“鸰,你也有梦想吗?你有想做的事情吗?”

“有。”

他头也不回道。

“那实现了吗?”

“曾经的姑且算实现了。”

“那现在和以后的呢?”

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沿着盘旋无光的楼梯向上蜿蜒。

在那尽头的走廊上,阳光正盛。

他说:“正在做呢。”

……

中忍考试是在一个大晴天开始的。

听说一大早来自各地的报社就扛着摄像机和记者在村子里东跑西跑的,都想要抓第一手资料,街坊邻居也都在讨论。

毕竟是各国一同举行的大型考试,好些国家忍村的忍者集中于此,除了能加深各国友谊外和为了相互切磋提高忍者们的能力外,据说,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要确认各国忍者的实力,以达到国与国之间的平衡,是一场不可小觑的盛事。

弥生起床后听说第一场考试的内容已经公布了,是在忍者学校的笔试来着。

这个听来倒是没什么危险,若是佐助和小樱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鸣人能不能顺利。

再晚些的时候,她照例去街上帮忙。

夏日祭典将至,今晚就正式开始,会持续一个多月,很多活动白天都已经开始预热。

到了中午吃饭时,她意外被引荐了新的工作。

“街委会正缺一个广播员助手,要来试一下吗?弥生。”已经和她混熟悉的餐馆老板对她笑道。

弥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工作,有些怯:“我可以做好吗?这是要面向全街道的吧?”

“其实就是搭把手,帮忙广播一下。”餐馆老板笑道:“最近开始热闹起来了,需要播很多稿子呢,我女儿在那工作,说要招个临时助手,她会带你的,除了必要的通知广播外,像忍者学校也会有课间广播,都是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担任的,放放歌,念念稿什么的。”

“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就让她带你去试试,你看最近太阳也更晒了,与其帮我们跑来跑去的,不如去那里乘凉吧,而且,弥生你的声音很好听,一定没问题的,大家都喜欢听你讲话,说不定真的播上了还会大受欢迎呢哈哈哈哈。”

弥生被夸得有些害羞,她没想到自己的声音有一天也能获得这样的夸奖,最后,她软软地笑道:“好的,谢谢您,我会去试试的。”

“那说好了,下午就去试试吧。”

“好的,麻烦您了。”

下午的时候,弥生依言同餐馆老板的女儿去了街委会的广播电台。

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在那位大姐姐的指导下简单学会了调音台的操作。

作为广播员,对方的性格相当外向,在发现弥生对念稿展现出怯生生的样子后反倒喜欢逗弄她:“要尝试念念稿吗?”

平时若是大声些说话倒没感觉,但当她坐在电台的麦克风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将会通过广播传遍大街小巷后就感觉到非常紧张,万一出错怎么办?万一听上去很奇怪怎么办?

但是带领她的广播员却笑道:“多念念就放开了。”

好在第一次也还算中规中矩,虽然不算很好,但也没出什么错。

而且在广播站里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得到村里的第一消息,傍晚的时候,她听闻中忍考试第一场笔试已经顺利结束了,这一届晋级的人数有78人,比往届高很多。

晋级者的名单传到广播站来的时候,弥生看了一眼后发现了春野樱的名字,而且她和佐助、鸣人都顺利晋级了。

她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因为听说第二场考试也没有间断地、如火如荼地开始了,据闻会是为期五天左右的野外生存考试。

广播员大姐姐说每次中忍考试的形式都不太一样,现在都是淘汰式的预选赛,真正万人观看的比赛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后呢,听说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热闹,大家甚至会押注赌谁赢谁输。

“弥生,今天就到这里吧,今晚是夏日祭典第一天,你应该很想去凑热闹吧。”广播员大姐姐这么说后,见她还一直看着名单,不禁凑过来,揶揄道:“怎么?盯着这个名字这么久……”

“不……”她倏然红了脸,眼睛都忽闪忽闪的,赶忙将名单放下:“那个……”

“宇智波佐助?啊,我知道他,宇智波一族的后裔,那个专出天才和精英的忍族呢,今年他第一次参加也是备受瞩目呢。”广播员大姐姐笑道:“听说在你们这个年纪的女生里很受欢迎诶,那孩子长得好看,也很优秀,我表妹也喜欢他,才来木叶一个月就看上他了,小弥生你眼光不错嘛。”

弥生在她的揶揄中顶着一张大红脸离开了广播站。

今晚的路灯亮得比往常早很多。

漫天的夕阳刚刚涌来时,木叶的大街小巷已经流光溢彩,夏日祭典已经开始了。

弥生回到家吃饭,洗澡,换上了租借的浴衣,她提上金鱼袋,踩着木屐和鸰出门去逛祭典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隔壁的公寓依旧黑漆漆的,没有人回来的迹象。

片刻后,她踏进了街上温暖的灯光里。

苍穹上有稀疏的星光。

黑夜里朦胧温暖的灯火璀璨地绵延至远方的火影岩,耳边,鼓声、歌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祭典的雅乐庄重又动听,将蝉鸣掩盖。

街上挂满漂亮的灯笼,来来往往的木屐踩着错落的影子,人山人海的人群中,她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

弥生看到了很多小摊商贩都是熟悉的老板,他们见到她时热情地招呼她,还说作为一个多月来的帮忙,小零食什么的都算她和鸰免费。

在接过一位老板赠送的苹果糖后,对方还递给了她和鸰一人一张印有表格的纸和空白的小纸条,前者说是去各个小摊玩游戏集齐了印章的话,就可以拿到特典礼物,后者是许愿签,晚点烟火大会开始前写好挂在庙会旁的树上就行了。

“谢谢您。”弥生眼睛亮亮地接过了几张纸,咬了一口苹果糖一口,脆脆甜甜的,很好吃。

小摊老板感慨道:“不知不觉弥生也在木叶呆了一个多月了,要不干脆申请长住好了,说不定以后就在这里落户了呢,而且这里的医疗技术算是火之国顶尖了吧,弥生你的身体孱弱,或许……”

“孩子他爸,你在说什么呢?”打断他的是对方的妻子,不赞同地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面善的妇人对她愧疚道:“别介意啊,弥生,他这人说话就是不经大脑。”

“没事的,没有关系。”

她弯了弯眼睛。

五颜六色的纸风车在木架子上转啊转,澄黄的光流离在各式各样的小摊面具上,一路上收获了各种各样赠送的小零食,她一边吃一边拉着鸰去各个小摊上玩游戏集印章。

将手中的玩具弓箭努力拉开,她微微闭上一只眼,屏住呼吸,紧张地将橡胶弓箭的准头对准前方架子上摆放的一只绿色小恐龙玩偶。

她想要那只玩偶,旁边的老板在为她加油呐喊:“瞄准一点哦,小弥生!射倒的话那只玩偶就送你了。”

“我、我努力!”她这么说后,屏足的一口气终于伴随着脱弓而出的箭吐出来,但是那根箭软绵绵地掉在地上,连玩偶的边都没擦到。

一个大失败瞬间就从头上砸了下来,在尝试了数次都没有射中后,老板安慰性地递来了盖有印章的纸:“来,给你,印章,别气馁,重在参与嘛。”

她失望地撇了撇嘴。

见她好像真的很想要那个玩偶,一旁的鸰淡淡地建议道:“要不再试一次?”

她想,若是鸰的话,肯定就拿到了吧。

他太厉害了,这些小游戏对他来说就像喝水呼吸一样简单,动动手指就拿到了超级大满贯,但就是因为太厉害了,所以只能参与集章活动,失去了像她一样射中就能拿奖品的权利。

相比于他,她太菜了,只能嘟囔说:“算了,再试估计也一样,已经试好几次了,之后买下来吧。”

但是,鸰轻声劝道:“再试一次吧。”

一旁的老板也笑道:“要不就再试一次好了,熟能生巧,说不定下次就射中了呢?”

她犹豫了一会,才重新拿起了弓箭。

再次摆好架势,这次鸰轻轻抬手扶高了她的臂肘,又安静地撤去,她紧张地将箭射了出去,这一次竟惊愣地看着那支箭直直地射倒了那只玩偶。

她尚未反应过来,反倒是老板先兴奋道:“哇!这次真的射中了!小弥生!恭喜你!那只玩偶是你的了!”

“是我的了……”她空白地重复这句话,在老板将其取下送进她怀里的时候还有些呆。

“嗯,是你的了。”鸰在耳边说。

“是我的了。”她笑着重复这句话,高兴地举起来,炫耀一般在鸰面前晃了晃:“是我的了!”

也许是她高兴的样子太过强烈了,恍惚间,他好像也笑了。

对此,弥生又高兴地把它递给他:“送给你。”

他一顿,微微低下头,说:“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

她摇了摇头,笑容变得很安静:“你不喜欢吗?”

明明不久前他好像盯着这个玩偶停留了几秒钟。

但是,他没有接,只是平淡道:“我看上去是会喜欢这种……可爱的东西的人吗?”

闻言,弥生也不觉得失望,她将玩偶收回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歪了歪头,主动牵上了他的手,晃开笑容,说:“那我先帮你抱着好了,因为你的手现在要牵着我,对吗?”

对此,微凉的五指微动,他稍稍攥紧了她的掌心。

“嗯。”

接下来,她又努力玩了一个小时,还是没能将印章都集齐,但是祭典还有好些天,倒也不是很着急。

祭典的第一天,她玩得相当开心,街上的人感觉都玩得很开心,特别是有大人跟着的小孩子,不过人多热闹的地方总是难免会发生事端,为了预防,弥生注意到有好些戴着护额和身穿忍者制服的警卫忍者在巡街维持秩序。

即便是这样的祭典,他们也兢兢业业。

作为被保护的一员,弥生不禁软下目光来,突然就感觉自己爱上了这座村子。

她和鸰一起穿过流光溢彩的街道,在喧嚣热闹的人群中不断地往前走,在烟火大会即将开始前,她抱着玩偶和各种小零食,还借了支笔,和鸰找了个没那么拥挤的角落,靠着树下的大石头,在许愿签上写愿望。

期间,弥生问他:“你说,我之后真的能干好广播员的工作吗?”

“你的话,没问题的。”他说。

“真的?”

“真的。”

她忍不住笑了:“那你说,木叶的大家都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微微一顿,她又道:“佐助会不会也能听到呢?”

他一愣,两秒后才发出了平乏单调的声音:“可以的。”

她觉得他的语气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又无端地让她想要去相信,她安静地垂下眼睛,像个满足的小孩子一样,轻轻弯了弯眼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努力的。”

说完这句话后,她一笔一划认真地在许愿签上写下了愿望:“希望佐助、小樱和鸣人都能平安顺利地通过考试。”

转头,她发现鸰只是拿着那张空白的纸签发呆,迟迟没有写。

她不禁问:“你不写吗?”

她打趣地笑道:“是不知道写什么吗?还是说,怕被我看到,害羞了?如果是这样,那我不看就是了。”

“……”他安静了几秒,才接过了她递过去的笔,慢慢地划了几下。

片刻后,弥生将自己的许愿签递给他,让他帮忙系在树上。

他长得高,伸手一够就能碰到垂下的树枝,许多许愿签挂在树上边,有无数红色的飘带系在顶上的树梢间,同他那截空荡荡的袖管一起在夏夜的晚风中飘荡。

弥生仰头,在那片纷纷扰扰的飘带中看见了他签上写下的字。

“希望弥生长命百岁。”

她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地笑出声来,突然抱住了他。

他对此困惑地垂下眼睛,听着她闷在他怀里笑,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安静地用那仅剩的一只手,在远方突然绽放的烟花中轻轻回抱她。

她觉得鸰当真是个很单调无趣的人,仿佛没什么喜恶一样,就算是热闹的祭典也感觉不是很热衷,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只是像影子一样被她牵着跑。

她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到底什么事才能调动他的情绪。

但是,她第一次遇见鸰时,就是在夜晚的祭典上。

从老家独自走出来,不断地往前走,那个时候的记忆还很清晰,她想起自己在某一刻,因对外界的陌生和害怕而蹲在一棵树下,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膝间哭。

那个时候,也是在一座小镇的祭典上。

喧闹的长街小巷,祭祀的雅乐虚渺而隐约,祭祀的香火消弥于人们的呼吸间,错落的人影来来往往,世界很热闹,很嘈杂,每个人都在笑,只有她在哭。

周围包裹而来的火光越来越大,春天夜间残留的冷凉被逐渐驱散。

黑暗中,她听到了自己呜呜的哭声。

她一直在哭。

但是,在那样的黑暗中,她突然听到了声音。

「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哭泣?」

拨开所有不属于她的喧嚣而来的,是那样的声音。

「就像迷路的小孩子一样……」

她在黑暗中抬头,看见远方的夜空“咻——”的一声,被某道划破夜空的光亮照亮。

祭典的妖怪别着狐狸面具站在她面前。

嘭——

有灿烂的烟火在他身后的辽阔夜空中炸开,如璀璨的夏花。

漆黑浓郁的发丝和长袍在晚风中飞扬,却好像相当轻盈,没有重量,如同某种大鸟的翅膀一样,被盛大的火光拖长了纤瘦沉默的影子。

烟火纷纷扰扰地绽放,消弥,在夜空中迸裂出更灼目的光彩来。

震耳欲聋的烟花让所有多余的声音都隐去。

浮光掠影间,有光怪陆离的影子在他们之间蹁跹蔓延。

光影明明灭灭,恍神间,有花的香气,有风吹过纸风车悠转偏倚的影子,也有飞鸟掠过的、虚渺的光辉。

他在那之中慢慢走上前来,单膝跪下,像做错事的小动物一样,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伸出仅剩的手来,像怕惊扰什么似的,牵住了她的指尖。

树隙外,刺目璀璨的烟花有一瞬晃花了她的眼睛,她目光粼粼地对上他面具后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她没有甩开那个陌生人的手,那一天,她的眼泪是何时停止的,她也已经忘却。

她只知道,自己等待一个人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出现。

但是如今,她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就此,她忍不住在夏夜的祭典中对他说:“鸰,谢谢你。”

“我真心地,感激你。”

头顶上红丝绸的在纷纷扰扰地飘荡。

眼帘中,盛大的烟花在绽放,璀璨而虚渺得几乎抓不住摸不透的光像雾一般笼罩下来。

她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抬手晃了晃,在只有他们两人的角落里,任由温热的风从指缝穿过。

头顶的树梢上,无数垂下的信笺穗子和许愿签都染着微光,仿佛伸手就能抓住。

“能来到木叶,遇见佐助,认识小樱,和鸣人成为朋友,还认识了这么多这么多对我很好的叔叔阿姨,我真的很高兴。”

这么说的人浸在夜色和烟花的光影中,微微偏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漆黑发丝从鬓边垂落,划过单薄的肩,望向远方的目光毫无阴霾。

“所以,真的很谢谢你,你也千万不要觉得有什么负担。”

“回去吧,弥生。”

但身后的人轻轻地抱住她,像是累了一样,将额头轻轻点在她的肩上。

起初,她以后对方是说回出租屋,但很快,他就闷闷道:“我带你回你的家乡去。”

她先是一愣,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抬头,去望远方烟花璀璨的夜空,树翳外边灯火通亮,,飘带与枝条投下沉寂阴晦的影子,温暖明亮的光悄悄地游走进这片暗色的阴翳里。

鸰轻得晦涩的声音在问:“你很喜欢木叶吗?”

“喜欢呀。”她毫不犹豫地说:“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说:“大家都很好很温柔,我好像大概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大家出于什么原因当忍者,但是,作为忍者的大家汇聚在这座村子里,一定最终都是为了守护什么吧。”

这么说的人眼睫轻轻颤了颤,像那不堪重负的蝴蝶,但很快,她就像春日雀跃的雏鸟一样,挣脱他的怀抱,然后从石头上站起来。

她说:“鸰,我最近发现家里缺少了一样东西。”

微微踮起脚尖旋转,振袖,做着扬铃的动作,她跳着以前家族里传承下来的祝祷之舞,被他牵住了指尖。

他问:“什么东西?”

“一张照片。”她说。

他突兀的一愣。

她说:“你看,我们家里什么都有,但是唯独缺少照片这种东西。”

就算是宇智波佐助那样冷清冷漠的人,也能拥有一张与同伴老师们的照片。

对此,她轻轻笑道:“你愿意和我拍一张合照吗?”

他却问:“我们现在是能够拍合照摆在家里的关系吗?”

“难道不是吗?”她说得很理所当然:“虽然你是我雇佣的忍者,但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哥哥,比起说你是我雇佣的忍者,我也更愿意向大家介绍你是我的哥哥。”

“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和我拍一张照片吗?”

“……若是你愿意的话。”他微微攥紧了她的指尖。

就此,她俯身,低头,像轻嗅蔷薇的雾一样靠近他,试探地笑道:“那你愿意为我摘下你的面具吗?”

远方重重叠叠的人影被烟火的光影拉长,拖进了他们所在的这片飘带与枝条交织的黑暗里。

有灯火熄灭亮起。

黯淡的光延至他们的脚踝,蔓上他的指尖,堪堪照亮了他半边身子。

她柔软地垂下眼睛:“若是今后回到老家,我都会珍惜与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不管你长得如何,如你所说的一般丑陋也行,都没有关系,我不会因此离你而去的。”

就此,他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阴影笼罩着他整个人,其死寂的冷色像一片融入了黑夜的影子。

他沉默了好久。

那仿佛是一个艰涩的决定。

弥生却很有耐心。

她想,若是他拒绝的话就算了。

但是,他没有。

许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

他抬手摘下了面具。

夜晚的冷色和烟花的暖色交织着从他高挑纤瘦的身形上掠过,随着掩面的光影褪去,晦涩的沉默从他身上剥离,属于他的、原生的色彩在弥生的眼前**裸地呈现。

这一瞬,她的瞳孔细微地颤动起来,笑容渐渐地隐没而去。

她见过这张脸。

心中有个声音在这样说。

但是这一刻,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开始恐惧地后退。

呼吸提不上喉咙,血液仿佛开始冻结,大脑一片空白,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感到了一种将死的窒息。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好像有一根细线骤然断掉了,她发不出声音,只剩下莫名其妙的、本能的恐惧。

不断地发抖,她死死盯着他那张脸,在他的靠近中不断恐惧地后退,直至脚下倏然一空,她从石头上摔了下来。

“弥生……弥生……”

但是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就像逃不掉的蛛网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

无声而恐惧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疯狂地挣扎起来,被他按倒在树下的草地上。

他掰开她放在喉咙上的双手,自上而下控制住她,用一种近乎强硬却空白的口吻命令道:“弥生,看着我……弥生……你看着我!”

她骤然对上了一只红色的眼睛。

大脑猛然一空,意识从璀璨的烟火中瞬间陷入黑暗。

她在最后像因缺水而将死的鱼一样,张了张嘴。

无法开口。

无法发出声音。

……

救救我,佐助……

……

有什么人在走近。

高高瘦瘦的人影,拖着一把锃亮的长剑。

脑海里闪过奇怪而可怕的画面,她看见自己跌坐在冰冷的大地上,恍惚地抬眼时,只见日光很亮,白晃晃的,那人抬手的一刹那,锐利的刀锋上映出了一只血红的眼睛,有锋利而腥燥的冷芒瞬间就从她的眼前割了过去。

眼帘被骤然溅上的鲜血覆盖。

她的喉咙被割断了。

……

……

噫?

眼前不知为何像是被细密的雪花覆盖一样,星星点点的,占据了她大脑的思考。

待到那阵刺目的白光褪去时,弥生奇怪地眨了眨眼。

她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呆呆地看着远方夜空绽放的烟花。

……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感觉好累。

她恍惚地动了动指尖,空白地四处张望。

下一刻,满目的茫然在看见身旁立着的人影时骤然找到了落点。

她安心了下来。

……啊,想起来了。

在和鸰一起看烟花来着。

见她望来,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如同往常一样平静地说:“今晚的烟火大会快结束了,我们准备回家吧。”

但她没有动,只是轻轻笑道:“再等等。”

她抬眼去望树翳外的夜空。

在那里,最后的烟花璀璨得足以照亮驱散所有的黑暗。

但是,很快,燃尽的烟火就拖着细长的尾巴坠下了苍穹,震耳欲聋的喧嚣渐渐消弥,她的目光映着最后盛大而宁静的光亮,被晚风吹扬了纷纷扰扰的长发。

心中默念着某个名字,她呢喃道:“再等等……”

她的目光放远,再放远,仿佛要望尽漆黑的苍穹里。

她坐在祭典的灯火中,晃了晃脚。

晚风扬起她的发丝,带来寂寥的凉意,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是在黑夜里长久不愿离去。

她知道,无论是独自一个人,还是走在多么热闹的人群中,自己一直在思念和等待着那个人。

就算曾经不知道他的样子和名字,就算如今已经跨越千里找到了他……

过去那些空白而漫长的时间里,她的心声依旧与此时此刻寂寥的呢喃重叠在一起。

她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他呢?

写轮眼真好用【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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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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