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意大利。
国土面积301333平方公里,人口5691万……拥有艺术与时尚的领导地位,但与此同时,也被黑手党的存在所渗透与裹挟。
不过,□□什么的,和我这种安分守己的良民姑且还是存在一定距离的。
这样想着,我穿过了花园的小径。
夏日的余晖洒落在蔷薇和月季柔软的花蕾上,热浪逐渐褪去,带来一丝令人渴盼的清凉。
……然后,我在我的家门口,看到了一个不明的人形物体。
2
那不能说是一个人形物体,准确来说,就是一个人类。而且还是死人。
他的死状是我平生少见的凄惨,就痕迹来说,死亡原因似乎和我的花园有着微妙的联系……虽然我并不觉得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类会在这个其实很普通的花园里把自己搞成这样。
那么,这具尸体出现在我家门口的理由就很值得探究了。
理论上可能的理由很多,但我觉得都不太符合我的现实经历。
我蹲下身,用手拨开了盖在这具尸体面庞上、沾满血污的粉色长发。
并且奇迹般地看到了这具被我确认过死亡的尸体,手指动了一下。
3
好奇心压倒了我在常识人方面的理智,我没有报警,而是把这具“尸体”拖回了自己家。
用毛巾擦掉脸上的血污后,我发觉这具尸体拥有一张异常俊美的脸庞。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与他紧闭着的双眼和伤痕累累的尸身构成了一种奇异的美感。
不,我才没有这方面的癖好。我控制着自己强行撇开了这个奇怪的念头。
我用手触碰他的肌肤,和预想之中一样冰冷。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任何常理上的生命特征,然而……
他的眼睫在我的注视下轻微抖动了几下,露出一双破碎的绿色双瞳。
4
奇异的身体特征在历史中往往会被人冠以奇幻的色彩,它们中的绝大多数在如今有了科学的解释,但时至今日,人们仍会为那些稀有的特征而感到惊奇,甚至为其强加上神秘色彩。
呈现在我眼前的这对瞳孔拥有令人惊奇的形态,如同从故事中走出的恶魔,但真正的恶魔大概并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战栗着、颤抖着,每一寸肌肉都写着对死亡的恐惧与对处境的惊惶,就如同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一只明知即将走向末路、却无力反抗的羔羊。
他像拉满的弓弦一般绷紧着,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了我的倒影。
他在恐惧我,恐惧着这具看起来不堪一击的人类女性的身体——或者说,恐惧着我背后的死亡。
我开始感到有趣了。
他的嘴唇颤动了几下,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我用毛巾(给他擦脸的那条)堵住了他的嘴,并且直接把他丢进了浴缸。
4
我在他被彻底淹死的前一刻把他捞出了浴缸。他无力地半跪在地上,那双因结实的肌肉而看起来十分有力的手臂此时几乎难以支撑他的身躯,他本能地咳着水,贪婪地吸取着来之不易的氧气。
那头粉色的长发被水浸透,狼狈地黏附在他的后背上,或是垂落着滴下一滴滴水。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奇异地死而复生——也许只是没死彻底的男人,才注意到他原来穿着一件暴露的网衣……简直像是什么情趣服装,下身的紫色裤子也被划得破破烂烂。
他身躯上可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但窒息的痛苦似乎仍然存留在他的身躯上,令他显得面色青紫。
他的嘴唇也是紫色的,只是这种紫色并不像缺氧导致的后果,而是……我凑近了他,不太意外地看到他向后瑟缩了一下。
我用手按住了他的下巴,他试图挣扎起来,但这种力道即使对普通人来说也未免显得太过无力了。我用拇指抹过他的嘴唇……啊,果然是紫色的口红。
这也很有趣。
5
“你是谁?”
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开口正常交流,连说话都有些生涩。
我捡回家的这个男人好像恢复了一些理智,他的颤抖渐渐停下了,只是衣衫不整、满身是水的模样太过狼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慑的效果。
“我叫□□□。”我友善地回答了自己的真名,而眼前的男人似乎变得更警惕了一点。
好吧,看来是因为我名字的这种发音目前还不存在于人类的语言里。
“你可以叫我安西娅。”我只好告诉了他我在这个世界上目前使用的名字。
他缓慢地站起身,这个死而复生的男人正逐渐褪去那份无处安放的恐惧,他的身上传来一种很淡、却依旧有痕迹存在的威慑力。我意识到这他要比我想象中更高大,身高目测超过了190,我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那双拥有了神采的绿色双眼十分美丽。犹如质地独特、切割完美的宝石,在光芒下折射出不同的光华。
紧接着,我看到了他身后浮现出的,绯红色的人形。
他的姿态变得有如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我看到他缓缓向我走来,那双破碎的绿色瞳孔里倒映出我的影子。
多么美丽。
我在心里这样赞叹着,禁不住向前了一步。
我感到自己受到这份美丽的蛊惑,向他伸出了手。他躲避的速度很快,但一切在我的眼中都如同被慢放,我轻易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似乎想要挣扎,却被我用行动拒绝了。那个绯红色的人形物体向我冲来,却在触碰到我的一刹那化为细微的颗粒,消散在空气之中。
他的神情猛然变得惊疑不定,那种恐惧和惊惶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破坏了原本那副从容的美丽。这种脆弱的神情和他高大的身躯并不匹配,却也令我觉得十分美丽。
“你究竟是谁——?!”
“我是□□□。”我很有耐心地、再一次回答了这个问题。
6
在这个世界上,独自发明一项独立于现有语言体系的语言无疑是一项惊世骇俗的成就。我自认并无这样的能力,这样的异常状况,其实只出于一个意外:
我是穿越的。
这个词是我在穿越后学到的,三年前,我坦然地迎接了命中注定的死亡,下一刻却来到了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和我曾经的世界,那个充满战争、厮杀、冷漠,并且毫无秩序的世界不同,这个世界是如此温和而和平,尽管在许多区域仍然有着战争,但烈度却远不及我的世界。
我感到喜悦,并且通过一些方式成功得到了一个合法的身份。
我不知道我为何死而复生,但我已经决心在这里定居,彻底抛下那些令人不快的过去。
……这个我捡到的男人,是一个意外。他的美丽令我动容,而他的遭遇又和我如此相似。我想,我能从他身上得到某些答案,或者得到一个美丽的宠物。
7
几乎是喊出那句话后,这个男人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惧。
我想他也许是尝试了什么,在我的记忆里,存在和那个绯红色替身类似的东西,在这一带的□□领导,我的朋友布加拉提身后,我曾经看到过类似的东西。
我发觉其他人大多看不到这样东西,在调查过后,我发现这是一种名为替身的、奇异的“精神力量”。
“只有替身使者能看到替身使者。”那个我问话的男人惊恐地说道。
……于是,在知道了这件事后,我也能够召唤出一个熟悉的东西。
那是我曾经的武器,一把斩断生命的……匕首。
只是,现在它的能力是「无效化」。
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意识到,原来我所谓的融入和适应只是自欺欺人,过去数十年充满血腥和暴力的生活如同一道烙印,令我和这个世界之间存在不可打破的隔阂。
穿梭在万物之中,代表着「生」的丝线毫不留情地揭开了我的伪装,将我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赤/裸/裸地暴露在了视野当中。这个在我的过去让我生存下去、让我剥夺了无法计数的生命的力量,依旧存在在我的眼中。
只要斩断它们,任何事物就都将迎来消亡。
这个我捡回来的男人,他的「线」是透明的。但依然存在……他无限接近于死亡的真实,却依旧活着。
这也很有趣。
我逼近他的身体,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带起了一片战栗。他似乎想要制住我,但人类的反抗在我的世界里总是那样的孱弱,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这具身躯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脆弱,我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折断他的脖颈。或者,我也可以更彻底地斩断他的「线」,让他迎接永远的死亡。
但我不会那样做。
我使上了力气,这让他被我轻易地推倒了。脱离了那个仰视的姿势,他看起来更加任人宰割。
“你叫什么名字?”我附在他耳边,轻轻地开口。灼热的吐息洒在他的脖颈,我感受着手下这具身躯的颤抖,感到了满足。
“……迪亚波罗。”
啊啊,「恶魔」。我是多么幸运啊,居然这样轻易地就得到了一个经历过我尚且不知道的折磨,以至于变得富有脆弱的美丽的……「恶魔」。
直视「死」之线是捏他的式姐的能力,不是替身能力,来自《空之境界》里的两仪式,很好看快去看_(:з」∠)_
本文属于冲动产物,ooc而且有病,请大家理性阅读不要辱骂作者(。)另外虽然男主是老板,但可能不算严格1v1,我先把一个混邪预警摆在这里.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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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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