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半空中出现了漩涡状的门，露娜把脑袋探出来看了几眼，看到我背的麻袋，挑了挑眉毛。
比利兹咧着大嘴率先蹦进去，搂住露娜使劲揉搓，又被露娜一脚踹在腰子上蹬开。
“撒旦，我得回去躺一会儿。”摩西念念叨叨，“今天简直太刺激了。”
我们挨个儿迈进门内。
我弯着腰领着麻袋往里钻，可恶的露娜，把门开的那么矮。
跨进门后，我丢下麻袋，拍拍衣服的褶皱。露娜把比利兹踹到一边，捧着魔法书咬牙切齿地念咒语关门。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门外一片狼藉，已经不见一个人影儿。我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跑的挺快的嘛，装给谁看呢。
暗紫色的漩涡逐渐缩小，最后在墙面上化为虚无。
露娜把书合起来夹在腋下，伸脚踹了踹正在蠕动的麻袋：“这是特产？”
“额——算是吧，只是给朋友带的小礼物。”我用力给了麻袋一脚，麻袋抖了抖，不动了。
“真有心。”露娜随意应付，走向沙发把自己扔进去，回归网瘾少女状态。
我撇了撇嘴：“希望他们会喜欢吧——也许会骂我一顿也说不定。”
摩西和米莉早就依偎在一起喝咖啡，比利兹倒是神采奕奕，黑色的大衣上还有露娜一脚蹬过去的狗爪印。
他走到长桌的尽头，把碍事的椅子踹翻，正正衣襟。
“好吧各位，鉴于那些该死的小天使，杀他的也不是我们——所以我们失败了。”比利兹沉痛低头，“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天堂吃喝玩乐了。真可惜…我们的客户想要的只不过是对他的朋友进行永恒的报复而已，现在他们分开了。而我们要面对搞砸事情后客户的怒火。”
摩西也正襟危坐起来：“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客户这个沉痛的消息？”
“别担心，我们这里还有那个老头享受痛苦的照片，那些恶心的东西应该会缓解一下那个便便提的怒火。”我安慰道。
比利兹叹出一口气，故作轻松道：“别担心家魔们，我已经给他发了短信，附赠一些抱歉的可爱小表情。我们会没事的，因为短信可从来不会让魔生气。”
他掏出手机晃一晃，页面上是他和卢普提的聊天记录，显然，我们即将要发怒的客户已读未回。
风裹挟着废报纸沿着会议室的破洞吹进来，我心里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果然，摩西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突然跳下椅子，金属传送带破墙而入，正好砸在摩西的位置上。
我瞪大了眼睛，露娜抬抬眼皮，又不在意地继续看手机。
摩西摸着自己的胸口刚想长舒一口气，又一个传送带直愣愣的砸下来，可怜的摩西被正中靶心。
“真是熟悉的场景。”我默默道。
露娜挑起嘴角，举起手机拍了几张。
卢普提沿着电梯下来：“比利兹！”
比利兹正睁着小恶魔眼，把手机往后一丢，他试图解释一切：“卢普酱~你知道的，这个事情——”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个圆滚滚的恶魔从另一个电梯下来。
恶——这个味道，这个身材，还有头上刻在脑门的心电图图案……
“莱尔·利普顿？！”我们惊讶到异口同声。
“我不明白，我们以为你去了天堂。”米莉皱着眉头。
“天堂？如果不在穷人身上做实验，你可没法在机器人技术上获取数百万美元的成就。”莱尔·利普顿理所当然道。
他余光扫向了我脚底下的麻袋，愉快道：“噢上帝，现在是凶手和受害者再次相见的时刻？小姐，也许你会允许我出钱买下这些肮脏的孤儿。”
我礼貌一笑：“没门儿。”
“好吧。”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的委托算是完成了。”我低头看向一动不动的麻袋，笑道：“不管是你还是你们，欢迎来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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