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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坚持的曙光

正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风纪委员室的百叶窗,在记录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维斯塔正在整理下午排球赛的流程表,钢笔尖有节奏地轻敲着纸面。

“维斯塔!”草壁突然开门,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出问题了——排球队主力有六个人请假,都是昨晚吃了幸运意大利的披萨后食物中毒。 ”

维斯塔的钢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替补队员呢? ”

“替补也吃了同一家。”草壁挠挠头,“不过人数勉强凑齐了,就是......他递过修改后的名单,需要重新登记一下。 ”

维斯塔接过名单,目光扫过新填写的队员姓名——在最后一排队员里,「泽田纲吉」四个字歪歪扭扭地挤在角落,像是被临时硬塞进去的。

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想起来了。

一个月前,她确实以“锻炼身体”为由,把那个泽田塞进了排球队。当时想着不过是充个人数,谁知道会......

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维斯塔缓缓抬头,透过窗户看向教学楼天台——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正坐在水塔边缘,帽檐下的阴影里闪过一丝反光。

钢笔啪地一声被拍在桌上。草壁吓得草差点咬断:“要、要取消比赛吗?”

“不必。”维斯塔从牙缝里挤出回答,“云雀都同意了。”

草壁离开去听见他的嘀咕:“奇怪......那家披萨店之前没见过啊”

维斯塔的嘴角抽了抽,她把少年塞进替补名单时,可没想到会被里包恩这样利用。

[To 里包恩:你连学生饮食都敢动手脚?]

回复来得快得惊人:

[From 里包恩:对啊]

维斯塔眯起眼睛。她没想到对方会承认得这么干脆,指尖在屏幕上用力敲击:

[To 里包恩:非要牵连无辜?明明有更温和的训练方式。]

[To 里包恩:那些住院的学生算什么?教学耗材?]

[From 里包恩:只是轻微腹泻。]

[From 里包恩:毕竟只有我一个人指导实在力不从心,要是有你的帮忙肯定不会出此下策]

维斯塔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牵着鼻子走。里包恩这招一箭双雕——既逼泽田实战锻炼,又半强迫地把她也拖进这趟浑水。

手机再次震动:

[From 里包恩:不来见证他的成长吗?]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维斯塔抬头看向体育馆方向,玻璃窗反射的光晕中,似乎已经能预见泽田纲吉满场惨叫的惨状。

她面无表情地回复:

[To 里包恩:不用了,您的教育方法,我难以企及]

[From 里包恩:感谢配合教学。]

午休时分的走廊空荡荡的,维斯塔站在1年A班后门,透过玻璃窗看见泽田纲吉正独自趴在课桌上,对着排球比赛的通知单发-抖。

她轻轻敲了敲窗框。

“呜哇!”泽田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维、维斯塔!”

“比赛准备得如何?”维斯塔靠在窗边,阳光在她金发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泽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我打算请里包恩给我打一发死气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虽然裸奔很丢人,但至少能赢...”

维斯塔的钢笔在记录板上轻轻一顿:“死气弹的原理是什么?”

这是什么子-弹?

“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事?”泽田不确定地回答。

“那你现在有这种信念吗?”

泽田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指:“没...没有...”

“所以死气弹对你无效。”维斯塔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没有信念的子弹,不过是一颗普通的铅块。”

泽田的肩膀垮了下来,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维斯塔突然想起前世训练营里那些不合格的学员——他们也是这样,在第一次实战考核前瑟瑟发-抖。

“听着”,她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如果你真的不想参加...”

“ciao~”

窗台上突然冒出一个小小的礼帽。里包恩不知何时坐在那里,黑豆般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废柴纲,你的补习时间到了。”

维斯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她刚刚匆忙画出的排球基础动作图解,笔迹潦草却详细。

“给。”她把纸条拍在泽田桌上,“至少学会怎么接球。”

泽田呆呆地看着图解,眼眶突然有点发红:“谢、谢谢...”

下午的体育馆弥漫着橡胶地板和汗水的气味。维斯塔抱着记录板站在记分台旁,目光扫过场上热身的球员——

山本?

她皱眉看着正在压腿的黑发少年,“阿武,你怎么也打算打排球了”

山本武抬起头,爽朗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反正都是锻炼嘛!他们说缺人,我就来帮忙啦!”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小维要给我加油吗?”

钢笔在记录板上顿了顿。维斯塔面无表情地指向记分台:“我是工作人员。”

“诶——好可惜!”山本夸张地叹了口气,却突然压低声音,“有你的加油我会更加努力哦”他眨眨眼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会听到你内心的呐喊助威的”

维斯塔的笔尖停在纸上

“那你必须赢的漂亮了,否则我可白加油了”

山本露出得意的笑,转身回到队伍

夏日的阳光斜斜地穿过体育馆的玻璃窗,将空气蒸腾出微妙的燥热。维斯塔靠在墙边,短袖制服的领口微微敞开,脖颈上那条黑色choker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云雀站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搭上皮质项圈的搭扣。

“换掉。”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感。

维斯塔下意识绷紧肩膀,却在下一秒僵住了——云雀的指尖触碰到她后颈的皮肤,炽热的温度像电流般窜过她的脊背。

她猛地偏头躲开,后背抵上冰凉的墙面。

“很热吗?”云雀轻笑一声,黑眸里闪过一丝玩味。他的手指仍悬在半空,指节分明,骨感而有力,像是刚刚握过浮萍拐后残留的温度。

维斯塔的耳尖微微发烫:“……夏天到了”

云雀没再说话,只是微微倾身。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故意给她反应的时间。指尖再次贴上她的后颈,炽热依旧,却不再突兀。维斯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武器留下的痕迹。

搭扣咔地一声松开,皮质choker滑落。夏日的风拂过裸-露的皮肤,带来一丝凉意,却很快被另一股温度取代——云雀将那条银链戴了上去,金属吊坠贴上锁骨的瞬间,冰得她轻轻一颤。

“别动。”云雀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他的手指绕过她的脖颈,在后方扣上银链的搭扣,动作精准得像是在调整武器的零件。

维斯塔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太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铁锈味,混着夏日阳光晒过的衣料气息。

“好了。”云雀退后半步,目光扫过她颈间的新项链。

“为什么同意比赛继续”维斯塔翻动着记录板,目光扫过场上热身的泽田,“明明知道有人动了手脚。”

云雀的嘴角微微上扬:“应该会很有趣。”

维斯塔不再追问。云雀的有趣往往意味着见血,但今天他似乎心情不错——至少没有直接咬杀任何人。

“你和山本武说了什么?”云雀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维斯塔头也不抬:“他让我给他加油。”

哨声突然响起。

双方列队!

泽田纲吉同手同脚地走上场,运动服领子都翻了一半。当他看到对面人高马大的C班队员时,双腿明显开始发-抖。

唉,不知道这次行不行啊

维斯塔站在记分台旁,钢笔在记录板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比分已经来到20:10,A班大比分落后。

“喂!废柴纲!”

“你到底会不会打球啊!”

“这已经是第七个漏接的球了!”

泽田纲吉垂着头站在场上,运动服后背完全被汗水浸-透。他的手臂上满是接球留下的红痕,却连一次像样的反击都没能完成。

维斯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看向二楼的里包恩——小婴儿正悠闲地喝着茶,似乎对场上的惨状毫不在意。

维斯塔正准备上前,却突然停住脚步——她看见泽田死死攥着衣角,目光扫过每个筋疲力尽的队友。山本武拍了拍他的肩,递来一瓶水。

那一刻,棕发少年的眼神变了。

“砰——”

子弹破空的声响被淹没在观众的惊呼中。维斯塔看见泽田猛地倒在地,立刻转头瞪向裁判席——里包恩的枪管还冒着淡淡青烟。

“别看。”

夏季制服突然遮蔽全部视野。云雀不知何时站到她面前,浮萍拐横在胸-前,彻底挡住她的视线。维斯塔能闻到他衣领上沾染的阳光味道,混合着铁器特有的冷冽。

“我对裸奔的国中生没兴趣。”她无奈道。

云雀冷哼一声,非但没让开,反而抬手把她的记录板也按了下去。这个角度,她连球场都看不见了。

“啊啊啊要接不住了——!”

泽田的惨叫从云雀身后传来,紧接着是球鞋剧烈摩-擦地板的声响。维斯塔试图侧身,却被云雀用拐子轻轻抵住肩膀。

“砰!”

一声闷响。全场突然寂静,随后爆发出比刚才热烈十倍的惊呼。

“那、那是泽田?!”

“跳得比球网还高!”

“泽田居然...!”

云雀终于移开半步。维斯塔看见泽田正从地板上爬起来,校服完好无损,但刚才那一跃的残影似乎还停留在空中——他腾空的高度完全违背了人体力学,膝盖几乎与球网上沿齐平。

场上,泽田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腿,被山本大笑着揉乱头发。A班队员们围上去,有人递毛巾有人递水,再没人提换替补的事。

结果还是被算计了...维斯塔在记录本上画了个子弹简笔画,笔尖狠狠戳穿纸面。里包恩根本不在乎比赛输赢,这场闹剧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他有的是办法让废柴纲突破极限。

比赛结束的哨声划破体育馆闷热的空气,记分牌定格在25-23。A班的队员们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赢了!我们居然赢了!

维斯塔的钢笔悬在记录板上方,墨水滴落晕开一个小圆点。她看着记分牌,又看向场上——泽田瘫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而山本正大笑着把他拉起来。

银链突然被扯了一下,云雀已经走向门口:“无聊的戏码看够了。”

她看向里包恩的方向,发现小婴儿正对她举枪致意,帽檐下的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等我交代几句话”

“阿武”她走过去,声音平静,“打得不错。”

山本转过头,笑容比体育馆的灯光还要亮:“谢啦!小维今天格外温柔啊!”

维斯塔皱眉:“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

“遵命~”山本笑嘻嘻地应着,目光却突然落在她的脖颈上,“哦?更好看了”

他的笑容忽然变得更加灿烂,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维斯塔不明所以,只当他是因比赛兴奋,便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角落里的泽田。

角落里,泽田正被队友们围着拍肩膀。他脸上还带着摔倒蹭的灰,但眼睛亮得出奇。

“维斯塔!”见她走近,泽田突然站得笔直,“我们...我们赢了!”

“看到了。”她递过常温的运动饮料,“最后那球接得不错。”

棕发少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接过饮料:“是、是里包恩的子弹...还有你给我的纸条上面的姿势...”

维斯塔看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衬衫和满是淤青的手臂,突然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是你自己坚持到最后的。”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泽田的眼睛瞬间泛起水光,而维斯塔迅速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少年发丝间阳光的温度。

“我...我去找里包恩!”泽田慌慌张张地跑开,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

维斯塔转身时,发现云雀已经站在体育馆出口。她小跑着追上去,却在踏出大门的瞬间猛地停住——

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她条件反射地按住藏在袖口的刀片,锐利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场馆。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面投下菱形的光斑,远处传来学生们嬉笑的声音,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依然如影随形。

“走了。”

云雀的声音从树荫下传来。他背对着她,白色衣角在夏日的风中微微扬起,银白的浮萍拐反射着刺目的光。

维斯塔最后看了眼体育馆二楼的窗口——里包恩的礼帽在阴影中若隐若现,而列恩变成的望远镜正对着她颈间闪闪发光的玫瑰吊坠。

她小跑着追上云雀,银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吊坠背面那个小小的恭字贴着她的锁骨,像一枚刚刚盖下的印章。

树影婆娑间,隐约传来一声冷哼。维斯塔回头时,只看见一片被风卷起的樱花花瓣,晃晃悠悠地落在体育馆的台阶上。

推开风纪委员室的门,冷气如浪潮般涌来。维斯塔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踏入这片清凉,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落,在锁骨凹陷处积成一小片水光。她颈间那条银链被汗水浸得发亮,玫瑰形状的吊坠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琥珀早已占据了办公室最凉爽的角落——它四仰八叉地瘫在文件柜顶部,肚皮紧贴着金属表面,尾巴垂下来一晃一晃。见两人进来,它懒洋洋地喵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热死了...”

维斯塔扯了扯黏在后背的衬衫布料,突然意识到云雀正看着自己。他的目光落在她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又扫过泛红的脸颊,最后停在她不断扇动领口的手指上。

空调突然滴地响了一声。维斯塔转头,看见云雀把遥控器上的温度从26℃调到了24℃。

“你——”

她愣住了。那个对群聚深恶痛绝、对规则严苛到极致的风纪委员长,此刻正用修长的手指调整着空调风向,让冷气避开她直接吹拂的角度。

琥珀跳下文件柜,好奇地用爪子扒拉云雀的裤脚

“换这个。”

一个印着并盛校徽的纸袋被推到面前。维斯塔打开一看,是全新的夏季制服——透气性更好的面料,改良过的短袖设计,甚至连袖口都做了便于活动的剪裁。

她抬头,正对上云雀深不见底的黑眸。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细长的光痕,让他此刻的表情看起来近乎柔软。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云雀没有回答,冷风改变方向,轻轻拂过维斯塔汗湿的后颈。那个瞬间她突然明白了——原来在体育馆里,当她不停擦拭汗水的时候,当她悄悄把头发扎得更高的时候,当她早早换上夏季校服时,这些细微的小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

琥珀突然跳到两人之间的办公桌上,尾巴扫过维斯塔的手背,又碰了碰云雀的袖扣,像是在说“你们真麻烦”。

维斯塔拿起制服走向里间,指尖触到面料时微微一怔——这根本不是学校统一发放的材质,而是某种特制的透气布料,摸上去冰凉顺滑。更让她惊讶的是,纸袋里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

「怕热就别总往太阳底下跑。」

笔迹凌厉,一如某人不可一世的作风。

换好衣服出来时,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只有空调维持在恰到好处的24℃,和桌上多出来的一杯冰镇柠檬水证明刚才不是幻觉。

琥珀蹲在窗台上,正对着外面树枝上的某处哈气。维斯塔顺着它的视线望去——里包恩的礼帽在树影间一闪而过,而更远处的天台上,风纪的袖章正被夏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低头抿了口柠檬水,冰凉的酸涩在舌尖炸开。银链上的玫瑰吊坠贴着新制服的领口,在空调风中微微晃动,像是无声的嘲笑,又像是某种温柔的妥协。

这里排球赛和59出场融合了动漫和漫画,还是参考漫画将59出场单独分离,将排球赛27上场用了动漫设定

突然觉得小维和r像严父慈母(我不行了)

18终于找到正确攻略的路子了[无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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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坚持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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