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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哥哥,早上好!”在回应了妹妹树花充满活力的招呼后,一如往常,天道总司听见楼梯上传来了踢踏踢踏的沉重脚步声。

“哥哥,早上好。”游魂一样飘下楼梯,朝昭短暂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和哥哥打了招呼,又迅速地把眼晴闭了回去。

那张App90的脸上满是“不想上班”的痛苦。

朝昭凭着肌肉记忆上了起居室的楼梯,一如既往地被最后一级台阶绊了个趔趄,又身手敏捷地扶住了旁边柜子的柜门。

“我开动了。”

“姐姐看起来还是这么累诶。”树花吃完了早饭,眼见时间还早,便托着下巴看姐姐以闭着眼睛吃饭的绝技飞速消灭了食物。

“是啊,树花,这就是打工人的苦楚。”拿一旁放好的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再次睁开眼睛就变成了人模狗样的天才物理学家。

朝昭语重心长地说:“社会的险恶可是比学校的纷争要恐怖无数倍哦。不过树花不用担心,姐姐这么努力地工作就是为了让树花在毕业后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实验室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别省着钱。”

朝昭摸出一张黑卡:“刚刚发的工资。”

树花连忙摆手:“不用了,姐姐,你之前已经给过我一张了。”

“啊,这样么,忘记了。”朝昭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喝完了最后一口汤。

她双手合十,感谢食物的美味。

“我吃好啦,哥哥。今天的早饭也很棒。味增汤里放的是红味噌和青花鱼吧?”

“朝昭的嘴巴还是这么厉害。好了,你们两个,再闲聊可就要迟到了哦。”天道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回头对妹妹们说。

“啊,糟糕。”急匆匆地给了树花和天道一人一个拥抱后,朝昭夺门而出,“我的全勤奖!”

“朝昭,你忘了拿便当!”天道对着门外喊。

朝昭早坐上摩托车,带上头盔了。

“我出门了。”伴随着摩托车发动机的启动声响,远远地传来朝昭的喊声。

“姐姐,你的便当!”树花在窗边对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大喊。

一个让人不明所以的“OK”的手势。

树花把头转了回来:“糟了,姐姐绝对没听清我喊了什么。”

“没关系,我中午给她送去好了。”天道拎着便当布,把便当放回餐桌上,“刚好给她再做点热的东西。”

“既然这么累的话,姐姐当初干嘛要跳级读大学呢?”树花不解地看向哥哥,“明明姐姐说过陪小屁孩们玩过家家也还挺有趣的诶。”

“因为,她总是在害怕来不及吧。”天道收回注视窗外的目光,“树花,作为家人,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她的一切决定。”

“嗯,”树花重重地点头,瞄了一眼时钟,“我也该出门啦!拜拜,哥哥!”

“路上小心。”天道送着妹妹到玄关处,目送她远去。

干赶万赶,终于赶到了!朝昭停稳摩托,摘下头盔,露出气呼呼的一张包子脸。

不同于在家里那张不论做着什么表情都显得很好看的美人脸,朝昭现在的这张脸平平无奇,放进人堆里毫不起眼,无神的死鱼限更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社畜的心酸。

这个可恶的研究所!迟早倒闭!

她愤愤地在心里咒骂,却碍于良好的涵养,骂不出什么脏话。

等我拿到那份机密文件,一定要用八个蛋把这里炸上天!

顶着与阴暗心理毫不相符的平静表情,朝昭娴熟地按了电梯,输了一次又一次密码,刷了一遍又一遍卡,通过了一道又一道门,最终在一道看似平平无奇的门前停了下来。

工作工作,又要开始一天的工作。

尽管工作内容是研究听上去好像很厉害实际上也蛮厉害的假面骑士系统,但只要是被上头老板天天催命一样地催工作进度,什么工作都不可能会有趣的吧。

当然啦,朝昭是拥有健康工作态度的人。

她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所以十个小时可以拿七个小时来摸鱼,用一个小时完成每天的研究任务,剩下两个小时就负责社交和打探消息吧。

完美分配。

只是负责发工资的那个人要是听到了绝对会哭的哦。

朝昭理直气壮:可是每次分配给我的任务我都有好好完成诶,只是工作效率高了那么点点啦。剩下的时间难道不是就该归我自由支配的吗?

“早上好,组长。”这是超级笨蛋组员们。

朝昭习以为常地点头以作回应。

“早上好,师父!”这是手下的笨蛋徒弟一之濑。

“早上好,一之濑。”朝昭冲他点点头,“今天的任务是调试甲斗王的腰带。”

“是!”一之濑匆匆忙忙地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

朝昭瞟了一眼,没有继续关注,开始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师父,你今天看起来好像比平时开心。”过了一会儿,一之濑小心翼翼地问。

“是么?”

得到师父回应的一之濑止不住略微扬了扬语调:“嗯,你的嘴角比平时上扬了很多。”

朝昭看着平光镜上倒映出的自己,歪了歪头:“看不出来。”

一之濑匆忙找补道:“师父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所以还挺明显的。”

“我没有。”朝昭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有表情的。”

一之濑笑了笑,没有反驳:“所以,师父是遇上什么好事了么?”

“也不算吧,”朝昭想了想,“有一件期待了很久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就像等待了很久的快递终于要到了那样,不管里面的东西究竟质量如何,都会有点开心的。”

“原来如此。”一之濑理解地点点头。

朝昭放下扳手,浑身一震:对了,我的便当呢?

天才物理学家对一切复杂公式的记忆都不在话下,就连十位数计算都易如反掌。

但上帝总是公平的。

在生活小事上,朝昭总是表现出异常低下的记忆力。

简称:生活白痴。

可恶,到底是谁拿走了我的便当!坚信自己在出门的前一刻捞走了便当,朝昭一边愤愤不平地想着,一边又拧上了一个细小的螺丝。

浑身散发出“我很忧伤”气质的朝昭很快引起了一之濑的注意。

没等他做好询问的心理准备,朝昭就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了:“—之濑,之前给你的那几个论题有什么喜欢的么?”

“我觉得都挺好的。”一之濑适时递上朝昭要的下一个零件,“要不师父你帮我挑一个吧?”

“你不是物理和化学都还算不错么,要不选第二个?那个思路还挺有意思的。“朝昭把手上的工具交给一之濑。

“那我就选第二个吧。”一之濑递上新的装配工具。

朝昭转了转手腕,继续安装:“嗯,有不会的就来问我。你学校里那个导师,为人着实不如何。”

“啊,师父,那会不会太叨扰你了?”深知师父能摆就摆,一份多余的工作都不想做的个性,一之濑克制住心中的喜悦,小心翼翼地问。

“这有什么,笨蛋一之濑,你是我的徒弟啊。”朝昭奇怪地看着他,“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客气。”

师父有时候的直觉真的很准,明明在学术问题之外基本没点什么技能点的来着。

一之濑一时停顿了一下:“不想让师父麻烦而已。”

“你确实挺麻烦的,“朝昭直言不讳,“但比起之前那些人来,你还算聪明。”

“这是夸奖么?”

“嗯。”

“谢谢师父。”一之濑突然沉默起来。

接过下一个零件时,朝昭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一之濑。”

他显得有些局促,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猫眼这会儿东瞟西瞟,就是不敢看朝昭。

“你——”

所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停止了。

朝昭的眼神犀利起来:“该不会是偷吃了我的便当吧?”

周围一片叹气声。

朝昭回头。

大家明明都在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啊,奇怪。

“怎么可能啊!”一之濑大崩溃,“是你生日快到了,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一之濑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礼品袋。

“生日?”朝昭回忆一番,自己假身份的生日好像的确就在明天,“谢了,笨蛋徒弟。这是什么?”

“水晶球,”一之濑把袋子递给她,“你不是说过自己很喜欢下雪么,但是你的生日又在夏至,所以我想,这样子的话,你就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到雪了。”

朝昭拆了盒子,晃了晃水晶球。

穿着红鞋子跳舞的女孩上空纷纷扬扬地飘起了属于夏天的雪。

“谢谢你,一之濑。“朝昭小心翼翼地把水晶球放回盒子里,认真地看着一之濑的眼睛,“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一之濑不自在地摸了摸耳边的头发:“你喜欢就好。”

周围的其他组员纷纷眉来眼去。

组员一:一之濑这小子,终于出击了啊!

组员二:但咱们组长好像还没成年吧。

组员三:那有什么,一之濑也不只有十九么,差两岁算什么呀。

组员四:可是看咱组长一点开窍的样子都没有。

组员五:都还是小年轻呢,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哎,年轻真好啊。组员们一起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一之濑,他们究竟在笑什么啊,笑得怪奇怪的。”朝昭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总有种恶寒的感觉。”

一之濑一眼扫过去,组员们立刻正襟危坐。

他这才转过头笑着对朝昭说:“可能在笑自己已经逝去的青春吧。”

组员们敢怒不敢言。

这个两面派!

做完了今天的任务,朝昭光明正大地开始干自己的事情。

所有的组员都对组长的行为熟视无睹。

习惯了习惯了。

刚开始组长还因为大家彼此不熟有所收敛,后来直接就放飞自我了。

“真的很像小乖耶,”见大家都看着她,这位女组员大大方方地说,“就是那只实验室附近的野猫啊。”

其他人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只猫猫开始时一有人来就跳上高墙暗中观察jpg,后来直接瘫在地上,连人靠近了摸它肚皮都一动不动的样子。

“确实。”纷纷点头赞同。

朝昭默默离他们更远了一点。

恶寒的感觉更严重了,朝昭表情凝重。

所以我的便当究竟哪去了?

朝昭用名侦探的眼神扫过了每一个看似表现正常的嫌疑犯,不可能,凶手绝对在他们中间。

于是——

组员一从电脑前一抬头,就看见组长倒挂在天花板上用严峻的目光逼视他:“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便当!”

“不是我,不是我。”组员一连连摆手,“组长,你这样挂着不累么?”

朝昭“哼”了一声,跳下灯来。

不是他。

组员二刚想低头捡支笔,就看到组长幽幽地从地下钻出来:“你就是那个偷我便当的凶手吧!”

组员二茫然地摇头。

朝昭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

好吧,这个也不是。

试探了一圈,没有人偷了自己的便当。

我的便当到底去哪了?朝昭在办公桌前沉思。

“春野博士,有一个自称‘行天之道,总司一切’的人在门外等你,他说是他来给你送午饭的。”

一时间天崩地裂。

朝昭回忆起了出门后隐隐约约的两声呼唤。

原来我真的没带便当,她愣神地想。

错怪大家了,呜。

朝昭愁眉苦脸地刷卡走了出去。

“哥哥。”

少见的见到自己没有开心起来,不对劲。天道旁敲侧击,终于问出了发生了什么。

“Soga,”天道忍俊不禁,“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去和他们道个歉就好啦。”

“唔唔唔!”

“吃饭的时候不要含着东西讲话。”

朝昭把嘴里的鸡蛋咽了下去:“哥哥好像欧巴桑哦。”

被,被妹妹这么说了!天道一时间失去了颜色。

“不过哥哥说的一定是对的,等一下我就和他们去道歉好了。”朝昭继续吃饭。

天道笑着摸了摸朝昭的头。

“可恶!这个人居然敢摸组长大人的头!”组员一咬着小手绢,“还和她表现得这么亲密!”

组员二扒在窗户上:“组长大人还笑得这么开心!”

组员三露出深沉的表情:“可是从普遍理性而言,这个人长得真的很帅。”

“哦,是么?”

“嗯。“组员三肯定地回答,“是和一之濑不同类型的帅。”

他往说话的人那里一瞥:“吓,一之濑!”

一之濑露出了惯常的微笑:“大家围在窗边看什么呢?”

他们一齐回头看他:“一之濑,能不能挽回组长的芳心就看你的了!你看!”

一之濑往楼下看去,却正好与天道投来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那是你的组员之一?”天道浑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朝昭往上瞧了一眼:“那个是笨蛋徒弟一之濑,比其他人略微聪明那么一点吧。”

“哦,”天道若有所思,“是么。”

一之濑也在问:“那个人是谁?”

所有组员都摇头:“我们以为你会知道。”

“这个先放一边,也到午饭时间了,大家工作先放放,都去吃午饭吧。”一之濑笑道。

“好耶!”一众社畜欢呼雀跃,勾肩搭背着三两成群地走了。

一之濑转回窗边,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个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师父和他在一起会显得这么开心——排除做物理实验的时候,她的嘴角甚至比平时上扬了十个像素点!

一之濑心神不定。

实验室的门开了。

朝昭走了进来。

一之濑连忙换上最常用的笑容:“师父。”

“一之濑,”朝昭环视四周一圈,“怎么还不去吃饭。”

“在想点事情,正打算去吃呢。”一之濑如此应道,把脑袋里第一反应的借口压了下去。

与师父相处的法则一:不要以学术问题来做发呆的借口。

不然她会直接问:“什么想法?说来我听听。”

“那快去吧,”朝昭重新穿上刚刚出门前脱下的白大褂,“别伤了身体。”

法则二:不要在她关心你身体时说出“我知道了,再等一会儿。”她会用了然的目光看着你,身体力行直接拖着你去食堂。

“好的,我马上就去。”

—之濑会这么清楚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他以前把这些禁忌全犯了个遍,着实享受了一把什么叫做师父沉重的爱。

被一路拖去食堂遭受所有人注目的尴尬经历是一之濑一辈子再不愿意经历第二次的事。

他往门口走了几步,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师父,来给你送饭的人是谁啊?”

法则三:想问什么直说就好。

朝昭套上最后一只手套:“是好朋友的哥哥。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和我的哥哥也没什么两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气?”

“诶,原来是这样啊。”是某种意义上的大舅哥呀。

一之濑的笑真心了几分,但还是没法放心:“他是做什么的?”

“职业么?”朝昭仔细想想,“没有固定职业。”

一之濑这下安心了,无业游民而已,长得再帅有什么用。

看着一之濑快乐离开的背影,朝昭歪了歪头:“一之濑为什么突然变开心了,奇怪。”

朝昭没管徒弟时阴时阳的心情,一之濑总是这样,朝昭向来搞不懂他比生理期的女孩子还复杂的情绪变化。

笨蛋组员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等全员到齐,朝昭目光漂移:“大家,刚刚误会你们了,对不起。”

她深深地鞠躬。

组员们连忙把她扶起来:“组长,这种小事有什么关系啊。”

“而且,因为找不到便当而苦恼的组长也超级可爱!”无意间说出共同心声的组员A被所有人怒视,被捂嘴,拖走。

朝昭这才安心:“谢谢大家,下午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也可以问我哦。”

“好的,组长!”

半个小时后。

终于可以开始午睡啦。

朝昭拉开抽屉,找出眼罩,拖出躺椅,眼罩一拉,光速入睡。

所以最后咱们还是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呗。by组员一

害,这不是不好意思问么。组员二给他一个白眼。

但一之濑肯定知道了,组员三看透一切,他刚才去食堂的时候看起来心情不错。不过我们问他的话绝对会被他以“这是组长的**”这种理由拒绝的。

啊,好想知道啊!

在组员们好奇心组成的巨大怨念里,朝昭安然入睡。

朝昭知道自己在做梦,不然也不会看见那么久之前的事情。

也许是那种莫名的紧迫感让她在梦里也不愿失去意识,她总是在做清醒梦。

清醒梦也没什么不好的。

朝昭会找个地方放空大脑,继续梦境外的思考。

她很少梦见过去。她看见了迷茫不知所措的自己,还有,主动向自己搭话的哥哥。

那时候她应该四岁。

把应该去掉吧。

那时候她就是四岁。

朝昭相当任性,从来只愿意记自己想记的东西。

和哥哥的相遇当然是很重要的。

那天在下雪。

朝昭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那个公园里去的。

但她就是在那里,穿着她正红色的羽绒服,用红皮筋扎了两个小揪揪,抱着一个小皮球,茫然无措地待在雪地里。

雪是一点点变大的。

刚开始只有蚂蚁大的一点,看不清形状,渐渐的,苔花一样,再后来,就成了米粒大小。

这时候,雪花的形状就清晰可见了。

六边形,细微的棱角,凹凸不平的表层。

落在身上也不化。

朝昭就站在路旁,秋千也不坐,摇摇马也不骑,她只是站着。

用她清凌凌的黑色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

朝昭不记得自己等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随着雪越来越大,人也渐渐地散没了。乌沉沉灰蒙蒙的天色,下的雪好像都是灰的。

朝昭的头发上,睫毛上,帽子里,全都已落满了雪。

她还在等。

不是没人注意到她,向她搭过话。

她听不懂,也不愿走,只好一个劲地摇头。

真冷啊。

长久没有活动,朝昭早就冻僵了。

她哆哆嗦嗦地抱着她的小皮球,想象它是一只可爱的小狗,一个温暖的火炉,或者,另一个自己。

总归都是暖的。

那个时候,真是冷啊。

朝昭看着自己在雪里抖成了筛子。

没关系,哥哥来了。

哥哥出现的时候不是人,是一点光。

他打着一盏灯笼。

朝昭先看见的,就是那里面摇曳的烛火。

天道把朝昭遮进伞里:“你果然还没走。你在这里等谁?”

朝昭听不懂,她摇摇头。

“你没有在等人么?”还是摇头。

“你是不会说话,还是听不见?”

朝昭开口了,讲的是中文:“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天道也听不懂朝昭在说什么。

“算了,”他拍掉朝昭身上的雪,又抖掉她帽子里那些沉重的堆积物,“你再这样呆下去会冻死的。你愿意相信我吗?我可是天道总司哦,‘行天之道,总司一切’之人。我保证,我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的。”天道往其他地方指了指,希望朝昭能明白他的意思。

朝昭看懂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黑白分明。

她点了点头。

“好吧。”天道牵住朝昭的手,“嘶,好冰。”

他却再也没有放开。

朝昭看着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

好温暖,她想。

风雪很快淹没了他们的脚印。

后来奶奶说,那天哥哥本来早就从外面野回来了,却一直表现得坐立不安。雪越下越大的时候更是直接坐不住了,匆匆忙忙把饭扒拉完,丢下一句“奶奶我一会儿就回来”,抓了一把伞和一盏灯就往外跑,拦也拦不住。

他们说我应该是个中国孩子,不知怎么就到了那里。

奶奶让警局里相熟的人查了最近有没有哪家丢了孩子,又联系了中国的大使馆。但我就像凭空出现的那样,毫无痕迹。

好心的叔叔说要带我走,回中国去。

我听着他熟悉的乡音,摇摇头:“我想和哥哥在一起。”

叔叔见我坚持,只得作罢。

他临走前送了我一块平安扣,上边刻着我衣服上发现的名字——“朝昭”。

他说叫我别怕,祖国妈妈永远会等我回家。

可我知道,这里没有我的家。

我是没有从前的孩子。

可是我想,没关系,我还可以有以后。

哥哥一直牵着我的手。

他知道我害怕。

奶奶后来笑他:“我和他开玩笑说,你自己捡回来的,自己来养。他还认真地点点头,真的跑隔壁幸平的餐厅里,打了一个寒假的零工。领了工资回来,把钱放在我面前——奶奶,这够不够养朝昭了。”奶奶活灵活现地学着哥哥那时候的调子。

“奶奶!”哥哥恼羞成怒了。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不说你了。但你总得让我把这段讲完吧,你看朝昭,听得眼睛都亮了哦。”

哥哥看我一眼,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我和奶奶都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

奶奶却不说了。

“以后让他自己讲吧。”奶奶乐呵呵地喝了一口茶,“总有一天他会告诉你的。”

尽管哥哥现在也没有要说的意思,朝昭却并不着急。

总归我是很擅长等待的。她想。

远远的,她听见了闹钟的铃声。

梦醒了。

朝昭听见组员三的声音:“组长是梦见什么好事了么?你在笑诶。”

朝昭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它的确是上扬的。

“嗯。”朝昭看着窗台上盛开的鸢尾花,笑得灿烂,“是很好很好的事。”

组员一和组员三咬耳朵:“话说组长这样看起来真的好漂亮哦,明明她的五官很寡淡的说。”

组员三踹他一脚:“你懂什么,白痴。”

一之濑19,天道19,春野(假身份)17,朝昭16,日和16,树花11(第一章的这天是六月二十一日,明天是周六,夏至)

时间线

3岁天道被收养

1999,15岁涉谷事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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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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