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喜庆的中秋节,有人欢笑有人愁。
辛长风喝得大醉。兄弟们见他近来愁苦,却又闷着不说,也不好安慰,便都把话放在酒里,陪着辛长风共醉。
辛长风醉眼朦胧,看着天上圆月,忽问,嫦娥仙子住天上,冷不冷啊?
兄弟们当他说醉话,嘻嘻哈哈,有人接道,那是天上的神仙,还用得着你来操心?
辛长风道,是了,那么多人围着,我操个什么心?
继续仰头狂饮。
吵吵闹闹,醉生梦死。
忽听到有人说,流离岛的那窝流寇回来了,还打伤了人!兄弟们抄家伙!
一时人人都惊诧,呼啦啦便要去施救,能站起来的却没几个。辛长风以打狗棒支撑着身体,踉跄地跟去了。
独孤柟住在三星洲,距离流离岛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众人上岸,只见独孤柟的院子火光冲天,便要去救援。辛长风也酒醒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进了里面,呼喊独孤柟却无人回应,流寇抢劫了财物,放了把火,便又驾船逃往流离岛了。
辛长风不知独孤柟情况,心急如焚,众人灭了火,都去流离岛除匪,独他在院子里苦苦寻觅,生怕独孤柟受了重伤,连呼救都不能。
苦寻无果,转念一想,莫非被匪徒劫持了?
再等不得,船都用去了,自己死命划着个小竹筏往流离岛去了。
流离岛亦是火光漫天。
这里浓雾弥漫,贸然深入十分危险,丐帮弟子便故技重施,以火攻逼迫匪贼们出来。又在各处严防死守,务必不让匪贼有逃脱之机。
闹哄哄直到天明,将匪贼们捉拿了,共计十四人,有两人是上次逃脱的,又纠结了些盗匪,知晓独孤家的阔豪,专门来此偷盗。
他们守在周围,趁着中秋节独孤家无人,便偷偷潜入,却不想还是被发现,惊动了守卫。无奈之下,放火拖延时间,往流离岛奔逃。然而丐帮弟子个个都是弄船好手,他们没多久就被追上,只得上山,却还是被逼下来。
匪贼将前因后果交代了,众人四处探查过,除了独孤家,并无其他处有险情,便拿他们去见官,自有典刑罚断不提。
辛长风知晓独孤柟无事,放下心来,疲累交加,在船上便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黄昏,房间里一片灿烂的金色。
辛长风口渴,提起旁边的酒坛一倒,却是水。
正莫名其妙,却有人推门进来,正是独孤柟。
独孤柟笑道,长风哥哥,你醒啦,你今天不要喝酒了,喝酒会让人不清醒,我要和你好好说话。
辛长风多日不见他,昨天又揪心一晚上,如何不想念?只恨不得把他搂进怀里,好好感受爱人的气息。偏他能忍,心里火烧一般,面上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
辛长风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独孤柟道,你先收拾一下,吃过饭,晚上我们再聊。
晚风徐徐,河水荡漾。
辛长风驾着竹筏,独孤柟收拾好花灯,一个一个连成一长串,一个个点燃里面的小火烛,还剩下一个,对辛长风笑道,长风哥哥,还有一个,你来点吧。
辛长风便收起竹篙,点了最后一盏花灯,和独孤柟一起,托着花灯一盏盏入水。
水波轻柔,花灯摇曳,打着圈纠结在一起,挨挨挤挤,顺着水流慢慢游走了。
独孤柟道,你看,花灯都有伴,多好。
辛长风没有说什么。
独孤柟又道,长风哥哥,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以为哥哥姐姐和爹娘,一生一世都会陪着我,围着我转,后来有了妹妹,他们都去哄妹妹了,把我冷落了,我大发脾气,被我爹责罚,委屈得要命,觉得人人都和我作对,跑出来,然后就遇见了你。
辛长风摸摸他的头,独孤柟笑笑,继续道,那时候吃了苦,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人,这么可怕的事,我好想回家,可我又不知道怎么办,天都塌下来了,我却只会哭,没用极了。
独孤柟道,长风哥哥,是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那时候哪里懂什么规矩?我只是认定你了而已。
辛长风待要说话,却被独孤柟制止,长风哥哥,你不用急,听我说完,好吗?
辛长风只好点头。
竹筏静幽幽飘在水面上,两人对着江天孤月吐露心声。
独孤柟道,陆大哥说,只有夫妻伴侣才会陪伴一生,我对别人没有过这种感情,分不清自己对你到底是不是情爱,可我认定了你,想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不管有什么困苦,我都不会畏惧,小时候那么苦都挺过来了,我难道还不如那时候吗?
独孤柟道,长风哥哥,你不要再逃了,我也不会再懵懵懂懂伤你心,我们两个在一起一辈子,难道不好吗?
辛长风沉默半晌,长叹一口气,柟柟,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的心意,你可知道?
独孤柟点点头,道,陆大哥告诉我了,既然我们都认定彼此,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辛长风道,柟柟,你虽然吃过苦,但你没有经历过生活的苦难,这是长久的、琐碎的,桩桩件件,都在损耗你的热情,你会后悔的,你融入不了丐帮,就像你家人给你建的房子,和丐帮是不相配的,我们还是做好兄弟吧,我以后不再避着你,以后还是可以一起喝酒,一起去玩,好吗?
独孤柟自以为这番剖白,辛长风便该明白他的心思,却不想辛长风顽固至此,又急又气,一拳砸到竹筏上,竹筏晃动起来,辛长风连忙去扶独孤柟,又去看他的手。
独孤柟要抽回手,却又抽不动,只能别开头不看辛长风。
月光明亮,照见独孤柟的手指关节出血,辛长风想给他包上,偏偏身无长物,云幕遮也遗落在流离岛,后来去寻也寻不到了。
辛长风只好握着他的手,倒出酒坛里的清水洗洗,止了血,放开了他。
独孤柟负气,拧着不说话。
眼见聊不下去,又担心独孤柟的伤,辛长风只好撑起竹筏,把独孤柟送回去了。
独孤家遭了大火,幸好救火及时,又是在遍地水泽的君山,很快就灭了火,除了几间房住不得人,其他地方稍作修整,也能凑合,便打算等独孤柟回霸刀了,再让人来大修。
侍从们知道独孤柟去找辛长风了,本以为该是欢欢喜喜回来,却是带了伤,含着怨愤回来的,一时对辛长风也没好脸色了。他们家小少爷,对这人百般亲热讨好,却总碰一鼻子灰,好端端一个人,被人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心都捧给他,却还是没个好回报。
辛长风看着独孤柟上完药,便告辞离去,才走进院子,便听到人唤他,正是那西域人。
陆闻机请他到亭子里,开门见山道,辛长风,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觉得独孤会忘了你,开开心心过下去吗?
辛长风沉默不语。
陆闻机又道,那我杀了独孤,你会忘了他吗?
不待他说完,辛长风便惊怒出声,你敢!
陆闻机道,你这人真是好笑,只许自己做决定,完全不顾别人的想法,独孤本来开开心心的,就因为你自以为是,才惹他这么难过。
辛长风道,陆先生,你不明白,我和独孤,云泥之别。
陆闻机道,独孤都不在意,你为何反而在意?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中原人,守着不知道谁传下来的规矩,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按说你是丐帮中人,他是世家子弟,怎么你的规矩比他还多?
辛长风没说什么,拱拱手,转身去了。
中秋节的气氛渐渐淡了,只有剩余的月饼还在提示着,有一个盛大的节日刚刚过去。
陆闻机饮着桂花酿,吃着醉螺,再来碟子炸酥鱼,单释然在旁边与他共饮,简直就是人生巅峰。
直到独孤柟过来,坐在他身边,那低落的情绪,连单释然都皱眉,可他又不会安慰人,放下酒杯,看向陆闻机。
陆闻机放下吃喝,刚想摸摸他的头,偏又满手的食物碎屑,只好用手臂碰碰他,问道,独孤,你怎么了?
独孤柟苦着脸,陆大哥,是不是酒喝多了,真的会伤脑子啊?
陆闻机大笑。
独孤柟又道,我觉得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辛大哥就是不信呢?
陆闻机道,看来的确是伤了脑子,这么好的小独孤,他居然还要推开?
独孤柟道,陆大哥,我该怎么办?
陆闻机道,那你是想撇开他,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呢?
独孤柟道,当然是在一起!最多,我以后收拾他一顿。
陆闻机道,我虽然有办法,但是我帮了你,恐怕会被霸刀山庄追杀啊。
独孤柟急道,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
意识到什么,对身后的侍从说,你们都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就和爹说,是你们帮我出的主意。
想想还是不保险,又道,你们都出去吧,就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好吗?我求求你们了。
侍从们眼神交流一番,行个礼,便退下了。
独孤柟道,陆大哥,快说快说。
陆闻机道,也不是多么高深的法子,就是要受点皮肉之苦,你可能接受?
独孤柟道,只要能让辛大哥开窍,做什么我都愿意。
辛长风写完书信,打算明日请人帮忙送出去,便揉揉脖子,起身去拿桌上的酒坛。
刚喝两口,便觉得房中有些异样,喝问,什么人?
门窗虽然开着,但都没看见人。
辛长风按下疑虑,四处扫视一番,却无果,便疑心是自己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正要放下心,却忽然注意到书案上,多了一样眼熟的旧物,正是自己的云幕遮。
过去一看,案上还有一张字条,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戌时三刻,流离岛,独孤,死。
辛长风愣住,这是谁的玩笑吗?现在已经戌时末了。
然而他也不及多想,无论是不是玩笑,他都要去看看。
取了打狗棒,连酒坛也不及拿,匆匆出门,有人和他打招呼也顾不上回应。跳上小舟,便往流离岛去了。
流离岛黑漆漆的,辛长风凭着记忆,找到之前独孤柟藏的火把,便独自上山了。
一路边走边喊独孤柟的名字,却都没有人回应,越发觉得是有人玩笑,然而到底还是不放心,便继续往上走。
走到山顶,大风呼啸,黑影重重,阴森渗人。
辛长风喊着独孤柟的名字,还是无人回应,便也自嘲,若是独孤柟在这里,早就吓哭了,哪里会这样安静?
正要下山,却在风声中,听到些异样的,却又熟悉的声音。
辛长风连忙奔进去,举着火把一看,破落的房屋里,那被绑在角落里的人,不是独孤柟是谁?
去了独孤柟的塞口布,辛长风急道,柟柟,你怎么样?
独孤柟哇哇大哭。
辛长风掷了火把,解开独孤柟身上的绳索,独孤柟便扑进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辛长风心疼极了,抱着他边拍边哄。
好容易止了泪,辛长风问他,是谁把你绑在这里的?
独孤柟摇头,我也不知道……
辛长风想起投信那人,无声无息,连自己都查探不到踪迹,独孤柟又如何知晓?
便不再追问,怜他眼泪,心知他一个人被扔在这里,必定又惊又怕,只抱着他安慰。
待要扶他下山,独孤柟却摇头,外面好黑,我不敢……
辛长风把火把插到墙上,眼看着要燃尽,本想去找些茅草树枝来生火照明,顾及独孤柟害怕,便也不出去,脱了衣衫铺在地上,对独孤柟道,柟柟,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不怕,来,你拉着我的手,害怕就喊我的名字。
独孤柟躺下了,没多久火把就熄灭了,独孤柟瑟缩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冷。
辛长风握着他的手,说道,柟柟,不用怕,我在这里。
独孤柟道,长风哥哥,我冷,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辛长风沉默了一阵,随后便是细碎摩擦声,在独孤柟身边躺下了。
独孤柟躲进他怀里,摸着辛长风热热的身体,安心极了,说道,长风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辛长风已明白过来,这出恶作剧,是独孤柟自导自演,只为了能亲近自己。
轻叹一声,说道,柟柟,你这是何必?
独孤柟不答,手脚交缠扒到辛长风身上,又去亲他。可他没经验,估摸着辛长风嘴唇的位置,便把嘴唇怼过去,却磕到辛长风下巴,吃痛轻呼。
辛长风又好气又好笑,他功力深,适应了黑暗之后,依旧能在黑暗中视物。
摸摸独孤柟的嘴唇,没见血,便不管他,任凭独孤柟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只不做反应,把独孤柟气得要死。
独孤柟怒道,你是不是男人?
辛长风道,柟柟,正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我才不能做伤害你的事。
独孤柟道,那好,我还有个绝招,你听说过日醉吗?在你来之前,我喝了这种药,估计马上就要起效了。
辛长风惊怒,柟柟,你太任性了!
独孤柟顶回去,到底是谁任性?你总是不信我的话,我只有做给你看了。
辛长风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步,突然拉起独孤柟,说道,回去,现在就走。
独孤柟死活不肯,扒在门框上,说话已是带了泣音,辛长风,你这个王八蛋!
王八蛋还在拽他走,独孤柟又没他力气大,气得要命,猛一用力,把自己头往墙上砸,老大一声响,吓得辛长风赶紧来看他,一摸,满手的水液,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血水。
辛长风无奈,待要把他抱下山去,又怕他有别的法子,一味地伤了自己。留在这里,又担心他真的吃了那药,到时候更是难办。
独孤柟还在哭,辛长风抱着他,也是欲哭无泪。
不多时,独孤柟便嗯嗯唧唧,攀着辛长风的肩膀,来磨他的身体了。
辛长风叹口气,说道,柟柟,你不要后悔。
独孤柟道,失去你,我才要后悔!
不管不顾地,在辛长风身上胡乱亲吻啃咬。
辛长风青春男子,爱人在怀,这般挑逗,如何没反应?一直在极力隐忍罢了。
放下心结,抱着独孤柟,便吻了下去。
次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估摸着巳时近午时了。独孤柟揉揉眼睛,起身时,却引得身上无处不酸痛,又害羞又高兴。
走到外面,果然看见辛长风,坐在一棵大树下,戴着云幕遮,靠着树干休息。
辛长风听到声响,摘了云幕遮,笑道,你还好吗?身上难受吗?
便走过去扶独孤柟。
独孤柟道,长风哥哥,你还跑不跑了?
辛长风道,我要是跑了,霸刀山庄怕是真要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独孤柟道,你只怕我家人,难道不怕我吗?
辛长风摇头轻笑,柟柟,你算把我拿捏住了,以后只好给你当牛做马了。
独孤柟哼哼两声,辛长风在他面前蹲下,便又乐滋滋扑上去,搂着辛长风脖子,拿脑袋去蹭他。
辛长风背着独孤柟下山去,山路颠簸,然而辛长风的身上又如此可靠,独孤柟心愿达成,心情极好,便又在辛长风背上昏昏欲睡起来。
回到三星洲院子,已经午时末了。侍从们心急如焚,陆闻机都快压不住,眼见着二人回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独孤柟午饭也不吃,就要先洗浴。他一夜未归,一身破破烂烂回来,脑门上还有一个包,又是辛长风背回来的,发生了什么,大家猜都猜得到。于是侍从们准备洗浴物件,路过辛长风时,都是怒目而视,待到独孤柟不要他们服侍,喊辛长风进去时,那眼神简直要吃人了。
辛长风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独孤柟叫他,又不能不应,便顶着他们的怒视进去了。
独孤柟哗啦啦给自己淋水,哼着个不知名小调,显然很高兴。见辛长风进来,他扬扬水瓢,意思是要他来服侍少爷,辛长风便只好忍着杂念,来给独孤柟洗澡了。
好容易伺候少爷洗完,辛长风刚想离开,独孤柟道,长风哥哥,你好似起来了哟。
辛长风脸都红了,遇上个无赖少爷,竟把丐帮弟子调戏了。
独孤柟还不知足,凑到他身边,笑嘻嘻的,长风哥哥,要不要我帮你啊,还是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辛长风道,柟柟,你不要招惹我。
独孤柟哼一声,你之前惹我那么难受,我整治一下你怎么了?
少爷自去穿衣裳,把辛长风晾着不管了。
辛长风看他白嫩嫩身体在眼前晃来晃去,还有昨天自己弄的痕迹,欲念更炽,只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扑倒。
理智却告诉他,这是在独孤家,外面还有一群人守着,只好咬牙忍着,自己跨进独孤柟用过的水里,对着少爷自力更生了。
独孤柟原本是因为不想让侍从看见身上的痕迹,才叫辛长风进来的,可洗着洗着,便觉得辛长风气息有些粗重,反应过来,起了促狭心思,有意慢吞吞洗,慢吞吞擦身体,在他眼前晃荡,果然勾得辛长风发狂。
独孤柟心中得意,偏要闹他一闹,这人害他伤心许多次,怎能轻易绕过他?
穿好衣服过来,正打算再戏弄他一番,便见辛长风在浴桶里,双手都在水下,反应过来,自己倒先闹了个红脸。
辛长风笑道,柟柟,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独孤柟辩道,我这是被水汽蒸的。
辛长风道,这是温水,哪里来的水汽?
独孤柟恼了,你管我怎么弄的?倒是你,好了没有?
辛长风道,还差些工夫,你过来亲亲我,我就能出来了。
独孤柟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去掉那层伪装,长风哥哥竟是这样的无赖吗?
然而辛长风笑看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真的凑过去,在辛长风嘴唇上亲了一口。
独孤柟脸红得要命,背过身,胡乱搓了搓自己的脸,又道,你赶快出来,洗这么久,别人想歪了怎么办?
辛长风无辜,我已经洗得很快了,是你洗得太费时间了。
他光着膀子进来的,自然也没有带换洗衣物,便只好捡起脏衣服再套上,独孤柟一迭声催他,三两下打理好自己,便与独孤柟一起开了门。
四五个侍从,都在门口守着,虎视眈眈地,辛长风摸摸鼻子,跟在独孤柟身后,小心翼翼走出去。
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自然是风卷残云,独孤柟吃了两碗饭才罢手,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瘫在躺椅上。
辛长风拉他走动走动,独孤柟懒劲上来,不肯动了。
辛长风道,那你踩我脚上,我抱着你走。
这个听起来好玩,独孤柟兴冲冲蹬了鞋,光脚踩在辛长风脚上,抱着辛长风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便抱着走,摇摇晃晃,腻腻歪歪。
侍从们简直没眼看,一边愤懑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一边为独孤柟的喜悦而喜悦。种种矛盾,堪比要嫁儿的老父亲。
独孤柟道,辛大哥,我养的那只雕儿,估计还要几个月工夫,我回霸刀之后,就给你养吧,本来也是打算送给你的。
辛长风道,恐怕不行。
独孤柟疑惑,怎么,你要出远门吗?
辛长风道,傻瓜,我们既然在一起,当然要去拜见你父母。
独孤柟喜极,真的吗?辛大哥,我好高兴!
吧唧一口亲上去,乐滋滋的,在辛长风背上胡乱摸,直到感觉到辛长风下面顶着自己,才嘿嘿笑,安分了。
**你到底在敏感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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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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