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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貂哥篇

欢腾喜庆,十里红妆。

河朔独孤氏和洛阳赵氏联姻,数不清的婚车,数不清的嫁妆,在洛阳城中走过,不知引起多少艳羡。这般厚重的家底儿箱礼,就算是在东都洛阳,也是难得一见。

男方早早便打点好行程,一路热热闹闹,吹吹打打,将那花轿里的新嫁娘迎进了霸刀山庄。

赵释冰拢着手,在花轿里端坐。新娘子一路坐着马车过来的,到了山下太极镇,换了花轿,八人抬着,掂量着时辰,在吉时前送到了霸刀山庄的正门。

独孤槥端着个正经模样,在门前等着花轿过来。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厮心里必定猴急着呢,平素桀骜敞阔的一个人,突然软和起来,装一副温文模样,也不知是不是怕吓跑了新娘子。

轿子前铺上了红毯,在拜堂之前,新娘子的脚都不能落地。新娘子的绣裙衣角落下来,早有喜娘扶着,将新娘子牵下来,便有司仪指引,独孤槥去接住了新娘子。

新娘子身量高挑,一手牵着红囍绸花,一手仍收在衣袖里,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

门口围着许多人,便有家仆散发喜糖、喜钱,众人此起彼伏地贺喜。

司仪一旁说着吉利话,独孤槥牵着红绸,另一头是新娘子,两人走在早就铺好的红毯上。

赵释冰晃了神,踩到自己的裙角,差点跌倒,独孤槥连忙隔着红绸扶住他,有心想关切一二,却不好开口,便走慢些,一边和旁人点头微笑,一边留意赵释冰的动静。

所幸正堂快到了,赵释冰未再出状况,喜娘放开新娘子的手臂,独孤槥小声提醒道,前面是门槛,你当心。

新娘子轻轻点头,两人便牵着红绸,跨进了独孤家的正堂。

司仪引着新娘子见过正堂的大人,便有穿得喜庆的童子跑进来报吉时。

主婚的是柳家家主,说了一段祝词,独孤槥听着,通篇的废话,十年前定亲时就合过八字,两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佳偶。

好容易听他说完,便是拜见父母高堂,拜谢天地,又朝两旁礼宾作揖致谢,最后夫妻对拜。

独孤槥眼睛垂着,注意到新娘子露出来的一小块手背,红衣白肤,确实如冰般冷白。

司仪又是一番吉利话,便宣告礼成,由喜娘扶着新娘子送去新房了。

赵释冰在婚床上坐着,喜娘交代了事项,便在旁边守着,陪嫁妈妈方嬷嬷笑道,你们辛苦了,这里我看着就行,我和小姐说说体己话儿。

两位喜娘看了看彼此,便告退了,自有陪嫁丫头接待喝茶不提。

打发了外人,关好门窗,方嬷嬷道,冰儿,你歇会儿,不用端着了,喝口茶吧。

便捧着茶盏过来,赵释冰确实口渴了,接过来饮了,却是蜜水。

方嬷嬷叹道,冰儿,这户人家素有雅名,最是和睦,你不必担心,那新姑爷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还会轻视你吗?

赵释冰没说什么,他心中的郁结,又岂是一两句话可以消解。

方嬷嬷道,冰儿,我知你想法,但夫人也是不得已,她在那家里实在艰难,现在虽没了老夫人压着,少夫人又是个能的,偏又是个出身名门的贵女,夫人这么多年,能护着你们不吃苦,已是很不容易了。

赵释冰道,我晓得,嬷嬷,你也坐下歇会儿吧。

方嬷嬷却不坐,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恳求道,你藏的那剪子,便给我吧,当我求你了,好吗?

赵释冰道,嬷嬷,你不必担心,我这么多天都没有做什么,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事的,更不会连累独孤家。

方嬷嬷道,好孩子,你先稳住新姑爷,他们家也要名声要面子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以后日子还长呢,若有不谐,先让佩儿来,只要有个孩子,你就不必再担惊受怕了,日后他再不亲近,最多就是抬个妾室,你还是稳稳当当的二少奶奶。

赵释冰道,嬷嬷,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我就算不为她,为了你,也会忍着,你放心,何况就像你说的,他们下了大力气把我娶进来,总不会不顾颜面,当场悔婚的。

方嬷嬷忍着泪,抚摸赵释冰的手,说道,好孩子,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忍过前面一两个月,就会好起来的,你保重自己,不要做傻事,好吗?

赵释冰点点头,那剪子却仍不肯交出来,方嬷嬷也不敢逼迫他,给他拿了些东西垫垫肚子,便陪他说话。

估摸着亥时,喜烛燃得热烈明亮,便听到门外有笑闹声。

独孤槥醉言醉语,大着舌头说道,实在……喝不下了……好哥哥们……就饶过我吧。

说完还打个酒嗝。

一人笑道,这厮平素总爱欺负人,好不容易可以整治他,怎能放过?

又有人道,他向来千杯不醉,定是装的,让我来试试他。

不知做了什么,便听轰的一声,众人哈哈大笑。

有人笑骂,反应那么快,果然是装的!

独孤槥骂道,你们总有娶妻的时候!到时候别来求我!

众人沉默一瞬,便爆发出更大的喧闹来。

你们看看,才小小玩闹,这厮就露出真面目,兄弟们,趁早收拾他!

我说你一天都没个笑模样,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定是怕我们看出来,为难未来嫂子!

让我想想啊,引冰孤月释深春,是谁吟的来着?

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好容易送走了这波闹事的刺头,独孤槥刚喘口气,却又迎上一波闹喜的。

丫头小厮们纷纷抛了平时的恭敬,拦着不让进,嚷着要开门礼。独孤槥掏出荷包,却哪里够?于是还是堵在门口,直到贴身小厮王会南来了,才救他脱困。

送走了数不清的拦路虎,独孤槥才摸到了新房的门,还未动作,便有人从里打开。

方嬷嬷笑道,姑爷,我是小姐的乳娘方嬷嬷,小姐正等着您呢,您快请进。

方嬷嬷将独孤槥迎进去,便出去了,留下他们独处。

独孤槥走进去,方才闹哄哄的,他满心的急切,现在安静下来,他却偏偏又按捺着,自去倒杯茶水解渴。注意到桌上水食似有人动过,未说什么。

赵释冰见他走来,原本满脑子胡思乱想,却忽然镇静下来,打定主意,静待独孤槥过来。

独孤槥拿喜秤挑起盖头,便见那人雪白的脸,红红的妆,竟有些不似记忆中模样,有些好笑。

独孤槥道,你这头上压着,沉不沉?我帮你摘了吧。

赵释冰轻轻摇头,他戴了十几日,都习惯了。

独孤槥道,无妨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便牵着他到妆台前,取了头上冠佩钗戴,又道,你要不要洗把脸?再好看的胭脂,这般糊在脸上,也很难受吧?

赵释冰不知该说什么,他本是想直言相告,彼此约法三章的,独孤槥却这般温柔体贴,他又不忍心让他伤心了。

独孤槥见他不说话,只当他害羞,湿了巾帕,递给他。

赵释冰便自去洗脸,果然清爽许多。

独孤槥又牵着他到桌前,笑道,本来还有许多规矩,但那些规矩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们就不必折腾自己了,喝完交杯酒,就早点休息吧。

赵释冰便如木偶般,随他指挥,两人饮了交杯酒,赵释冰被辣得蹙眉,独孤槥轻笑,这是北风冽,你喝不下就算了,我来喝吧。

赵释冰终于开口,这怎么行?一杯我还是能饮的。

两人便仍挽着,喝完交杯酒。

独孤槥见他眉儿弯弯,眼里被呛出泪,却忍着,泛着微红,连嘴唇也是红红的,便忍不住低头,想要吻他。

赵释冰却偏开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独孤槥道,你饿不饿?我叫人送点吃的来。

赵释冰摇摇头,我方才已经吃过了。

独孤槥道,我晚上也没吃什么呢,我叫人送两碗汤面来,你陪我吃,好不好?

赵释冰便轻轻点头,他何尝不知道独孤槥的好意?他若是真饿了,早就可以吩咐人送吃食来,却偏要先问他,为了不让他有负担,又假称自己饿了。

这般温柔体贴,若是个心软女子,怕是早就倾心感念了,可赵释冰只觉得苦涩。

独孤槥越温柔,他便越难开口,眼看都要洞房花烛了,他还在那纠结。

不多时,吃食便送到了,汤面还热乎着,吃着便身上发热,独孤槥本想脱了外裳,又怕吓着赵释冰,便只好忍着。

赵释冰虽然饥饿,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便罢手,独孤槥倒是吃完了,吩咐人进来收拾。

两人漱口净手,便在床边对坐,都不说话。

等人出去了,关上门,独孤槥才道,你是叫释冰吗?

赵释冰点点头。

独孤槥道,这名字听着好冷,我叫你暖暖,好不好?

赵释冰抿紧唇,才忍住了泪意,轻轻道,郎君喜欢就好。

独孤槥道,你叫我槥哥吧,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赵释冰点点头,却没有开口。

独孤槥道,刚吃过饭,我还不困,你困吗?

赵释冰道,我睡了一下午,这会儿也不困。

独孤槥笑道,花轿摇摇晃晃的,确实容易睡着。

赵释冰道,槥哥,你喝了许多酒,要不要早点休息?

独孤槥道,你不用担心,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喝醉过。

赵释冰想起方才听的玩笑话,又问,方才门外,老大一声响,是怎么了?

独孤槥笑道,你听到了?也不知哪个促狭鬼,往我怀里塞了个大炮仗,吓得我赶紧扔出去,就被他们发现我装醉了。

赵释冰也不禁笑了,这般玩闹实在有些过头了,也不知是不是河朔风俗,看独孤槥表情,好似也没放在心上。

独孤槥见他笑容,便有些难耐,伸手去摸他脸颊,说道,暖暖,你笑起来真好看。

赵释冰便敛了笑容,冷冷清清的,似乎不是很喜庆的样子。

独孤槥道,暖暖,你别怕,我不会逼你,我们先熟悉一下,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赵释冰内心更加苦涩。

是啊,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独孤槥见他还是那般冷拒,便也不做其他动作,只牵着他的手,和他说话。

独孤槥把家人都介绍清楚了,又说了各自的一些习性,赵释冰都暗暗记下。

独孤槥笑道,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会再和你说一遍的,就算弄错了也不要紧,以后就会熟悉了。

赵释冰道,槥哥,多谢你,我都记下了。

独孤槥便点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说道,子时了,我们先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便自去衣,穿着里衣上床了。

赵释冰揪着衣襟,欲言又止,一副为难模样。

独孤槥大笑,暖暖,你安心吧,累了一天,早些睡觉吧。

赵释冰便也放下心,去衣躺下了。

然而躺不过几息工夫,便觉难挨,床下垫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硌得人背痛。

赵释冰到底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实在受不了,便想起身,拿点被褥垫一下。

独孤槥睡在外侧,说道,怎么了?

赵释冰道,这床硌得难受,我拿床被子垫上。

独孤槥道,确实硌人,也不必垫了,我们把那些东西收了吧。

扶着赵释冰下床,便掀开被褥席子,果然垫着花生桂圆莲子红枣等物。

两人也不叫人,自己动手把这些东西清理出来,拿托盘装了,又铺好床铺,终于平整了。

独孤槥道,暖暖,现在好了,快睡吧。

赵释冰点点头,两人便规规矩矩躺下了。

迷迷糊糊时,赵释冰觉得有人亲了自己,便猜到是独孤槥,但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起身下床了,放下心来,又睡去了。

次日醒来,独孤槥早已起了,正在院子里练功。

赵释冰起床,陪嫁丫头服侍他梳洗,独孤家还安排了个梳头妈妈,又有仆妇捧来早餐,赵释冰见只有一人份的,便问,只有我的吗?

那仆妇回道,二少爷吃过了,他向来起得早,便没有等您。

赵释冰点点头,便自用了早饭。

方嬷嬷来了,为赵释冰找出得体的衣裳,服侍他穿戴齐整,笑道,小姐,该去敬茶了。

赵释冰便去找独孤槥,独孤槥正擦脸,见他来了,笑道,你可收拾好了?

赵释冰道,劳你久候了。

独孤槥道,你不必这般客气,我每日都早起的,你以后就习惯了,不要多想。

赵释冰待要点头,又反应过来,这人说话好似还有些别的意思,待要反驳偏又不好直言,心里暗想,这位爷好似有些狡黠,并不像昨日那般温文体贴。

两人到了独孤家主的院子,一进去,满屋子的人,都笑看他们。

亲近活泼些的小女孩,便迎出来,挽着赵释冰的手臂,自我介绍道,二嫂,我是独孤渝,喊我渝儿或者妹妹都可以。

赵释冰便笑着回应,多谢渝儿妹妹。

先是见过诸位叔伯婶娘,诸位兄弟姐妹,便到了敬茶环节。

赵释冰奉上茶盏,低眉顺眼地,独孤先生和独孤夫人各有礼物,诸位叔伯婶娘也送上了见面礼,连兄弟姐妹们,也都送了见面礼,托盘里放满了红包物件。

众人说说笑笑,又有独孤渝和独孤蔚这两个小姑娘伴着,便显得热闹可爱。

吃过午饭,亲戚们便散了,赵释冰送出门去,仍能听到他们谈话,真是一对壁人。

独孤槥挨着赵释冰,小声道,你不要害怕,我们家就是这样,比旁人家热闹些,若是不自在,你就和我说。

赵释冰摇头,我没有不自在,谢谢你。

独孤槥道,不必这么见外,我照顾你是应当的。

独孤渝笑道,二哥哥,你什么时候能这么和风细雨地跟我讲话,我做梦都会笑醒。

独孤槥被揭了老底,却毫不羞耻,笑道,等你嫁人了,自有人来对你这般和风细雨,我说小渝儿,你莫不是皮痒了,想和我过过招?

独孤渝道,二嫂,你看,这才第二天,就装不下去了,啧啧,昨天那个和善人,是我的错觉吧?

独孤檩笑道,渝儿,你若是想和善些,我可以更和善些,你要不要?

独孤渝道,大哥哥你不要得意,大嫂说,你要再敢欺负我,等她松快了,就来收拾你。

独孤檩道,我不怕,她打不过我。

独孤渝扒着独孤柟求助,三哥哥,他们都欺负我,你不帮帮我吗?

独孤柟叹口气,无奈道,渝儿,我是想帮你,可我谁也打不过啊。

众人哄笑。

独孤夫人道,渝儿,你这几天闹腾够了,该收收心,去和柳三姑娘学刀法,或者学女红,不许到处乱跑了。

独孤渝哦一声,眼珠子一转,说道,我和二嫂先亲近亲近,过几日再去找柳姐姐。

独孤夫人道,你不要吓到你嫂子了,这般疯闹。

又对赵释冰笑道,这丫头被宠坏了,没大没小,你不要介意。

赵释冰道,渝儿妹妹热情灵动,很讨人喜欢。

对独孤渝道,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都有空的。

独孤渝道,只怕二哥哥不同意,你不一定有空呢。

赵释冰脸红,这丫头说话过于直白,便斟酌着想说几句场面话,独孤槥却直接提了独孤渝,夹在腋下,不顾独孤渝的挣扎,笑道,渝儿,我们去练武场说说话。

赵释冰看着,心中惊异,却见其他人都见怪不怪的,也不好多说,和众人告个罪,便追着独孤槥去了。

独孤槥小声道,小渝儿,你不是说帮我吗?怎么总拆我的台?

独孤渝哼哼两声,不搭理他。

独孤槥把她放下来,笑道,小渝儿,我新得了两只貂儿,送给你,好不好?

他们差了十五岁,独孤渝自然是备受兄长宠爱的。

独孤渝道,你不懂,二嫂刚来,当然会害羞,我要和她拉关系,当然只能拿你开涮,等过几天她自在了,自然就愿意亲近你,我也不来碍你的眼了。

独孤槥道,那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吗?我怕吓着她。

独孤渝道,我们家就是这样子,她早晚要适应的,你难道还能装一辈子吗?

独孤槥道,小渝儿,你要是能帮我哄她开心,我就给你锻一把刀,怎么样?

独孤渝笑道,你可不要随便拿把刀来糊弄我。

独孤槥道,我怎么敢?小渝儿,我们就这么约好了。

赵释冰过来,便见兄妹俩在演武场喂招。独孤槥便如师父般,留着力,指教独孤渝。

独孤槥见他过来,笑道,你怎么寻来了?这天还是有点热,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赵释冰摇摇头,我不热,左右无事,我就看看,你们继续。

已是深秋,虽是正午,也只觉得和煦,并不灼热,赵释冰便在旁坐下,看他们过招。

独孤渝虽是女孩儿,却从小就喜欢习武。不过八岁,就有模有样,除了力气弱些,独孤柟都没她基本功扎实。

赵释冰在旁看着,独孤家的人这般亲近,他也不自觉温暖起来,才有些笑意,又收敛了,心中越发苦涩。

他们直练到申时才罢手,独孤槥过来赵释冰身边,笑道,热得我一身汗,回去吧,不陪小丫头玩了。

独孤渝道,二哥哥,那两只貂儿,记得送给我哦。

独孤槥道,本就是要给你的,正好和你那几只作伴。

独孤渝养着四只貂儿,还是独孤柟给她的,独孤柟虽回来了,却没什么精力养,便还是独孤渝养着。

独孤渝走过来,寻摸出一个小木牌,递给赵释冰,笑道,二嫂,之前没好意思送你,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只有这个平安符,是上次去庙里祈福时,特地为你求的,请你不要嫌弃。

赵释冰看她红扑扑脸,满眼的神采,很想摸摸她的头,到底忍住了,接过平安符,说道,谢谢渝儿妹妹,礼物贵在心意,我很喜欢。

又从荷包里掏出个玉佩,渝儿妹妹,我身上只有这个,送给你,也请你不要嫌弃。

两人便各自收好礼物,相视而笑。

随后独孤渝和他们告别,赵释冰和独孤槥回了自己的院子。

独孤槥说要洗浴,赵释冰脸红,不知该怎么接话。独孤槥一身汗,便自脱了外衣,在院子里饮茶,赵释冰与他对饮,两人都默默不说话。

陪嫁丫头佩儿来给他们斟茶,独孤槥看了一眼,便转开脸。

直到有人请独孤槥去沐浴,独孤槥才开口,笑道,暖暖,你怎么这么脸红?热得吗?

赵释冰摇头,我不热,许是日头晒红了。

独孤槥便哦一声,又道,确实,日头挺大,那你要洗澡吗?

不等赵释冰应对,便跳起来,调戏完老婆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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