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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番外一

片段一

贺旍的儿子叫贺洺,来洛阳别庄找过他爹几次。

第一次来的时候,贺旍带着叶寻卿见了他。贺洺知道父亲养了个小情儿,好像还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但也没在意。

贺洺和父亲见完礼,就坐下喝茶了。

贺旍皱眉,家中未教你礼仪吗?

贺洺只得站起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喊了一声:叶姨娘。

把个正着喝茶掩饰尴尬的叶寻卿吓得呛咳。

贺旍连忙给他拍背顺气,又对贺洺说,你叫他叶叔就行。

虽然这个称呼也是挺怪的,但到底比那个好多了。

贺洺从善如流,叶寻卿红着脸应下了。

他偷偷看了两眼贺洺,和贺旍长得很像,贺旍年轻时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也不知道贺旍什么时候成亲的,孩子居然这么大了。

他在看贺洺,贺洺何尝不是在看他?趁着抬头的时候打量了一眼,眼见这人似乎比自己还小,满脸孩子气,父亲原来喜欢这种口味的?以前都是欢场女子,这次居然把人带到家了,还是个男子,也不知能维持多久。

叶寻卿又小声问,我是不是该给个见面礼?

贺旍道,当然可以。

贺洺是临时来的,叶寻卿没能提前备下礼物,想了想,取下随身的佩剑,鼓起勇气递给贺洺,说道,这是我的佩剑,是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做个见面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贺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是学枪法的,要把剑有何用?何况也不知父亲能与他好几时,到时候断绝了,留着这物也不好处理。

便去看贺旍。

贺旍道,收下就是,你今天怎么回事,连基本礼仪都不知了?

贺洺只好道谢收下。

注意到那人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越发像个孩子了。

贺洺走后,叶寻卿和贺旍感叹,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贺旍应了一声,又道,是家里定下的妻子,那时候还没遇见你。

也不知道是在解释什么。

叶寻卿又问贺洺年岁,贺旍说了。

叶寻卿道,原来比我小五岁,看着和我差不多大。

贺旍心道,若是外人看来,怕是会以为你才是年岁小的那个。

这么想一想,老混蛋也难得有点臊了。

后来贺洺又来过几次,都没见到叶寻卿,以为已经打发了,也没放在心上,等哪天看到那把剑了,丢了就是。

有一次他来找贺旍,府里人知道他的身份,便也没人特地通报。贺洺知道父亲今天休沐,现下应是不在府里,便直入后堂,打算去小书房等他。

他才转过回廊,便看到那人在院子里练剑,父亲在旁边指点他。

贺洺都不知道父亲竟还会剑术。

那人身法不错,但过于单薄,力道不足。父亲便与他一招一式地演练,间或用剑身给那人抬抬手,敲敲腿,那人便赶紧改正,像个课堂上的乖巧学生。

他站在那儿看了很久。

后来那人熟悉了招式,便自己试着舞完一套,抬头看父亲,父亲对他点点头说了什么,那人绽开笑容,如阳光般明亮刺眼。

他们动作并不狎昵,就像是尽职的师徒,亲近的父子。

贺洺转身出了别庄,此后再没有来过。

片段二

虽然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但贺旍也猜得到长安那边的言语,他从来没放在心上,唯一担心的,就是叶寻卿听到了,会伤心失落。

故此他从来不带叶寻卿去长安,父亲去世时,他不得不在长安停留一段时日,袭了爵位,又以战功加封怀化大将军,前前后后耽搁了一个月,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洛阳,叶寻卿正等他呢。

然而回到别庄,却扑空了,管家说叶寻卿这段时间都在洛阳拭剑台,与人比武论剑呢。

贺旍听了,也只好无奈笑笑。他满心都想着老婆一个人孤孤单单,结果叶寻卿自己找乐子去了。

叶寻卿戌时方归,看到贺旍回来了,很高兴,然后就开始给贺旍展示自己今天赢来的战利品,一件件说得津津有味,末了才想起来,贺旍是去参加丧礼的,自己此举不合时宜。

便把东西收起来,贺旍不解,问他,怎么不说了?

叶寻卿道,你才从长安回来,心情肯定很难过,又很累,我还拉着你说这些,太不像话了。

贺旍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我就算有再多的忧愁,看到你这样开心快乐,自然也会高兴。

叶寻卿道,你又哄我,我是说真的,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和我说的。

贺旍道,我说的确是真的,我不像你,每个月还给家里写信,我和父亲,一年也难得见一次,伤感虽有些,却委实谈不上伤心。

叶寻卿震惊,你父母在世,你都不会去看望他们的吗?

贺旍道,就算我想去,他们也不一定有空,且惯来如此,若是我突然殷勤起来,他们反而要不自在了。

叶寻卿道,还好我没有生在你家里,这样孤孤单单,各过各的,听起来好没意思。

贺旍道,习惯就好了,你和你家人这样,才让人羡慕。

叶寻卿道,人伦快乐是天性,怎么能用一句习惯就打发呢?你和你儿子也不亲近,你这样不好,贺哥,你有没有陪伴过他呢?

贺旍无奈,他自有长辈教养,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干系?且他现在也不习枪法了,我能教他什么?

叶寻卿道,那他为什么会学枪法,又为什么不学了?你可曾问过?

贺旍道,你不怕我去亲近他,没有时间陪你了?

叶寻卿道,你们父子本就应该亲近,我看着只会高兴,他比我小五岁,今年该有十七了,快要议亲了吧?你有时间关心一下,可好?

贺旍点点头,听你的,我明天就去信问问。

至于贺洺收到信,满肚子的莫名其妙,和隐隐约约的猜测,就不得而知了。

片段三

叶寻卿每日无事,就去拭剑台,以至于混成了熟客。拭剑台上多是江湖人,但常驻的自然是本地熟客,以武学生居多。

本朝在长安、洛阳两京设太学和武学,武学生们或入各地折冲府,或进天策府,本朝武德充沛,便是武学生们,也都自信昂扬,受人尊敬。

洛阳那些武学生都知道,有个娃娃脸的年轻人,酷爱与人切磋。彼此偶尔交际,便知是新搬到洛阳的商户之子,因是幼子,便无需烦忧家事,每日便是练剑,来到洛阳后,在拭剑台如鱼得水,快活无比。

一来二去,叶寻卿与武学生们混了个脸熟,某一日,便被拉去参加集会。到了地方才发现,竟是花楼。

花楼白天亦是接客,喝酒唱曲儿,自有一番热闹。叶寻卿面红耳赤,却不好转身走人,便只好跟着,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生怕撞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同行人见他如此害羞,只以为是他家教严,从未来过这等场合,便搭着他的肩膀,笑道,叶兄弟,花楼白天只听曲喝酒,你想看的,那是晚上的事儿。

叶寻卿松了口气,暗自给自己鼓鼓气,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确实没什么露骨的,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进来,让诸位见笑了。

有人笑道,那就是在外面看过,但没敢进来了?

叶寻卿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还是贺旍带他的,还未进门,他就被吓跑了,从此贺旍就变成了他心目中的坏狗,直到现在还会被他翻出旧事拧耳朵。结果今天,他自己也进来了。但这种闺房之事,又怎么能告诉外人?

便笑笑,我兄长曾经带我来过,但我那时年纪小,未进门就跑了。

引得同伴大笑。

但看叶寻卿的幼态,在这种场合不自在,又有几分乐趣。

在场都是武人,难免会谈到战事,不知怎的,谈到天策府。

一人道,那次战后,天策府折损了大半,补员却还是这般严苛。

有人接着道,谁说不是呢?我被黜落三次了,今年若还是不能进,便去折冲府了。

有人道,钱兄,你兄长不是在天策府吗?请他说说情不行吗?

钱兄道,正是因为兄长在天策府,才要更严正,不至于落人口实。

众人一叹。

忽有人道,我听说天策府大将军,性好美人?

叶寻卿本是听得无聊,一听此处,耳朵便竖起来。

有人道,韩兄,你那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贺大将军已经转性了,你不信问问这里的姑娘,近来可有见过贺大将军?

便有一位姑娘笑道,贺郎君已有两年多没来了,至于别处,就不知了。

语气还颇为留恋。

叶寻卿心里酸溜溜的,这坏狗,果然招惹了许多风流债。

韩兄道,非也,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贺将军不来此处,自然是因为他已经得了个美人,正是情酣之时,诸位可知,那美人……

叶寻卿心中一紧,又怕听到什么又忍不住想知道。

众人自然笑骂,让韩兄不要卖关子,便连姑娘都笑嘻嘻劝他快说。

那韩兄吊足了众人胃口,才慢悠悠道,那美人,是位男子。

众人自然惊诧,贺将军的风流之名,从长安到洛阳,已是经年不断,却都是美艳女子。

一人道,莫不是韩兄记错了吧,贺将军从未与男子有过牵扯,天策府那么多男儿,也未听过有什么不雅之事。

韩兄道,从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们可知,贺将军为何转了性?他在洛阳的府上,正养着那美人呢。

叶寻卿酒杯跌落在案上,邻桌的同伴看过来,尴尬道,没想到这酒这么烈,我无事,你们继续喝吧。

便听人道,且不论贺将军是否养着个美人,就算真是如此,又与天策府有何相干?他做了十几年大将军,不可能毫无错处,可谁能撼动他?

有人道,贺将军桀骜悭直,又有太子妃在旁看护,谁敢给他下绊子?

韩兄摇摇头,笑道,你们都没明白我的意思,你们可知,那美人是怎么来的?

不待众人猜测,他便继续说道,我听说,那美人正是他一位部下献上的,却是他的妻弟,他献上这美人,不过一两年,便从小小的宣节校尉,做到了折冲府的营校尉,听说还要升任果毅都尉呢。

叶寻卿脸都气得涨红,这人,根本不知道内情,就在这胡说八道!秦大哥身上的累累伤痕,才换来的功勋,却成了这些人风言风语的本钱!

正要不顾情面地走人,却忽听一声脆响,似有人摔了酒杯。

有一人站起来,冷笑一声,韩兄好灵的耳目!好利的口舌!却不知天策府将士浴血奋战时,阁下在何处?

便要离席,又转头对一人道,以后旦有此人,便不必叫我了!

不顾众人的劝解挽留,愤而离去了。

一人讪讪道,诸位请见谅,何兄的两位兄长,都是天策府将士,在那场战事中尽殁了,他父母都不许他再入天策府,他每日只能以武为乐,听不得别人辱没天策府半个字。

说完和众人告罪,便去追那何兄了。

一时场中便有些冷落,那韩兄强撑着,冷笑道,正因为兄长死了,他才得以庶子的身份袭爵,他有什么好伤心的?

此话一出,便是原先觉得不过玩笑的人,也觉此人刻薄,再无人搭理他了。

众人喝酒聊了几句,到底没了兴致,早早便散场了。

叶寻卿和身边人打听,得知那人叫何持信,心中暗暗记下。怕被人看出破绽,忍着不耐,一直等到散场,才回家去了。

酉时贺旍便回来了,叶寻卿今日看他分外不爽,贺旍说什么都嗯嗯啊啊,敷衍至极。贺旍便知道,这是有事,且极有可能是自己的错处。但他自觉没惹到叶寻卿,便疑心是不是有人给叶寻卿脸色看,或者说了些过往的不堪之事,惹叶寻卿生气了。

于是便也乖觉了,一直等到回房,只有两人时,才凑过来,将叶寻卿抱住,笑问,阿弟今天不高兴吗?是谁惹你生气了?

这是他们私下的称呼,贺旍本想叫他乖宝,叶寻卿严词拒绝,于是便阿兄阿弟乱喊了。

叶寻卿推开他,自个儿在床边坐了,哼一声,阿兄好大的威风,人人都知道,天策府大将军大权在握,拿捏那么多人的升迁荣辱,我不过一个小小的义弟,又怎么敢和你生气呢?

贺旍便知道是和秦时野有关,于是笑道,阿弟,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秦时野吗?他是平级调任,我不过是打个招呼,让他能尽快上任罢了,他的上任也是天策府之人,与秦时野正是同时进府的好兄弟,你若不信,去府中一问便知。

叶寻卿在洛阳两年多,对军制职衔也有些了解,正因如此,才觉得愤怒不已,可他又没法对别人言说,便只能质问贺旍。

叶寻卿道,那我还听说,秦大哥要升任果毅都尉,连跳三级,你敢说,这没有你的助力?

秦时野九年前便是宣节校尉,后来因战功加为致果校尉,平调杭州府营校尉,这都是平常。可秦时野到杭州府不过四年,常备军并无战事,秦时野既无显功,却要跃迁为果毅都尉,这确有些不同寻常,叶寻卿便怀疑是贺旍这厮做的手脚。

贺旍道,好阿弟,我在天策府,他在杭州府,我如何能管得到他的升迁调派?且我朝六百折冲府,长官大半都是出自天策府,便是秦时野真的升迁了,那也是他自己的造化,再说,你我之事,并没有特地传给外人,就算有些传言,兵部堂官也不至于因为这样的风闻,就拔濯一位军府长官,阿弟,你这次可真的冤枉我了。

贺旍说得头头是道,叶寻卿便有些犹疑了。

叶寻卿道,你当真没有瞒我?

贺旍道,我若是做了,早就和你表功劳了,哪还等得你告诉我?

叶寻卿道,你这坏狗,惯会骗人,我才不信你。

贺旍笑道,阿弟,从你到我身边来,我再没有骗过你,也不会再骗你了。

叶寻卿道,正好,那我问你点事。

贺旍道,你尽管说。

叶寻卿道,你到底有过几个相好?怎么我到一处,都能碰到人怀念贺郎君?

贺旍说不出话了。

叶寻卿怒气更盛,是不敢说,还是数不清了?

贺旍讪讪道,阿弟,从前的事,我不否认,但我曾发誓,从此以后,只你一人,阿弟,你能原谅我吗?

叶寻卿又何尝不知,且过去之事本就无法更改,他也早就知道这厮的德性,但每次遇到,还是心中愤愤。这无赖,怎么能招惹那么多人!

于是招招手,示意贺旍过来。

贺旍走近身前,叶寻卿便站起来拧他耳朵,把贺旍扯得身子都歪了,却不敢还手,也不敢夺回自己的耳朵。

叶寻卿对着他的耳朵喊道,贺旍,你这个混蛋,要敢再骗我,揭了你的皮!

贺旍连声道不敢,叶寻卿才放开他。可怜他父母师长都未对他如此过,却不想三十年后,要被老婆拧耳朵教训了。

眼见得叶寻卿虽还气哼哼的,到底不像烦恼的样子,也舒了口气。

贺旍笑道,阿弟,我明天休沐,枫华谷的枫叶正好,要不要去看看?

叶寻卿自知今日有些无理取闹,但又确实被贺旍气到,正气鼓鼓下不来台,贺旍一问,便顺势下了梯子,那你今晚不许闹我,我明天要骑马去。

贺旍终于哄好了老婆,心情也好了,笑道,小叶子,我不闹你,我抱抱你可以吗?

坐到叶寻卿身边,抱住老婆就开始亲亲蹭蹭,叶寻卿强撑着不理他。

贺旍把老婆扑倒,四目相对,笑眯眯道,小叶子,好阿弟,我的乖宝,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直接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你要是为了我的混账事生气,才是得不偿失,还不如直接打我一顿出气。

叶寻卿绷不住,笑出声来。

贺旍笑道,乖乖,看来你是真的想打我了。

叶寻卿道,哼哼,下次我们比试,你不许还手,我要好好出气。

贺旍道,何必下次,就今日吧,我去柴房负上荆条,你尽管抽,抽到尽兴,可好?

叶寻卿想了想那画面,素来威武的大将军赤着上身来负荆请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笑得不行。

叶寻卿笑道,阿兄,不要荆条,你去把书房那条鞭子拿来,我现在就要过过瘾。

贺旍笑道,那鞭子你确定要用?

叶寻卿奇道,难道不可以用?是有什么来头?

贺旍道,那是十多年前,我一位长安旧友送的,这人惯来不太正经,我又不习鞭术,他却送我这玩意儿,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寻卿道,你既用不上,还放了十多年,是什么意思?

贺旍道,正因为用不上,我都没想起过,你要用就拿去用吧。

叶寻卿不明白鞭子有什么不正经的,便问贺旍,贺旍但笑不语。

叶寻卿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今日在花楼,认识了好几位姐姐,改日我问她们去。

贺旍大笑,好阿弟,你要是去问,恐怕要被她们生吃了。

叶寻卿不懂这些话,便问,是很不尊重人的意思?会挨打?

贺旍笑道,阿弟,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于是小声和叶寻卿说了几句,把个面皮薄的小郎君说得面红耳赤,一把推开贺旍,又羞又怒,你这人,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贺旍大笑,看着叶寻卿真恼了,又去哄叶寻卿,阿弟,你自己要问的,怎么还怪我呢?我明日就把那鞭子扔了,好不好?

叶寻卿气哼哼道,我要睡觉,不理你了。

便上床卷起被子,睡在正中间,好似一只圆圆的蚕蛹,只露出两只眼睛,连嘴巴都蒙住了。

贺旍便只好熄了灯,在外侧身抱着他,想亲都亲不着,于是伸个手进去,勾着脖子轻轻一挠,便被叶寻卿用下巴夹住手,不许他动作,贺旍不停,继续挠他,叶寻卿便松了被子,用双手抓住他的手,笑得不行。

叶寻卿笑道,好阿兄,才说今晚不许闹我,你怎么反悔?

贺旍道,我说了不闹你,只想抱抱你,你这样裹着,我也没办法。

叶寻卿便抖开被子,把贺旍也罩进来,两人面对面躺着。

叶寻卿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贺旍亲亲他,笑道,可以了,小叶子,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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