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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七天·翡翠瑶池(六十九)

“三百株凝血草和三百株毒清草都在这里了,你又说你要什么劳什子伤阳草?你是瞎了吗?看不到有人都因为你受伤了吗?”

“咳咳——没有伤阳草我会暴毙而亡的。”

“可是我当时就在湖畔的树林里,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这是怎么了?”

“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帐篷这边!”

“天都黑了,他是要我们现在立刻出去采集伤阳草么?”

晚霞渐渐隐没在山林的背后,柳七刀咬着绷带坐在岩石上,绕过自己被划伤的手臂,面前营地吵吵嚷嚷,所有人都忙成一团——龙葵刚回来就被拉进帐篷里查看尹有攸的伤势,师襄在指着落难侠客的鼻子骂,剩下的人有在努力分析情况的,有围在帐篷旁边关心队友的,还有满腹怨气帮着落难侠客数草药的。

乙子湖是距离营地最近的湖泊,先前他和方叱羽带着尹有攸回到营地时,这里还空无一人,只有落难侠客在专心致志地捣药。安全教育常识说高处坠落可能会伤到脊椎,龙葵不在,他们也不敢随便搬动尹有攸查看伤势,只能先搭好了帐篷,固定好脖颈让他平躺在里面,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又喂了点凝血精。

落难侠客规定,天黑前所有人都要回到营地,很快,其他队伍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大家如何震惊后怕自然是不用多说,柳七刀光是一遍遍解释来龙去脉,也说得嗓子都要冒白烟了;偏偏落难侠客又趁乱作妖,先要清点小山一样的药草数量,又要去湖边寻找“伤阳草”,时不时地还往外喷两口血,总之,在一片混乱之中,天色也一点点地暗了下来。

山间浮起墨蓝的雾霭,随晚风缓慢地向湖畔流动着。和柳七刀同样坐在岩石上发呆的还有殷炽,暗红的长围巾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留下一双漆黑的眼,落日的余晖像跳动的火苗,在他的眼睛中缓缓熄灭。

“你想什么呢?”柳七刀问他。

“‘雪泥鸿爪,屐齿苔痕,世界上一切存在和发生过的事情,都会留下它们的痕迹。’我们刑侦老师说的。”殷炽望着暗色的天幕出神,道,“甲子湖那边有付井仪、祁云纵、谢不若、龙葵,整整四个人,就算分头行动了,怎么可能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听到呢?”

“那你老师还怪文艺的嘞。”柳七刀说。

他也在想这个问题。甲子湖队伍里有饿了么的三个人,队友的实力如何,柳七刀心里还是有数的,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他们仨绝不可能一无所知;但诡异之处就在于,他们四人都说,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甚至祁云纵当时就在离瀑布不远的树林中,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脑海里闪过尹有攸平静的表情和没有焦点的眼神,还有悬崖前没有半点波澜迈出的那一步,那绝对不是自然状态下人会有的反应。

精神系?控制类?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没有发生过打斗”这一种可能性,袭击他的东西手段非常特殊,要么隐秘到了极致,要么根本就无处溯源。

“我想回瀑布那边看看,万一有线索呢。”殷炽道,“敌人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不行!”那边,师襄的声音更大,“合着你让我们在天黑之前回来就是为了在晚上继续使唤?”

“这也不是在下的本意啊。”落难侠客被她堵在角落,一手捧心,一手捂嘴,做弱不禁风状,“伤阳草、伤阳草,顾名思义,这草在白天是采不到的,各位肯帮忙我已经是感激万分了,要是这药草能在日间生长,也不至于现在麻烦各位。”

众人对落难侠客怒目而视,可惜他似乎没有感受到这滔天的怨气,还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候,龙葵掀开帐篷帘子探头出来道:“尹有攸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玩家们一窝蜂地朝帐篷涌去,顿时没人关心落难侠客的辩驳了。他耸了耸肩,也不生气,不知道从哪儿摸出套药臼和药杵来,一下一下地捣着毒清草。

笃、笃、笃。石杵砸在石碗上的声音短促而清脆,落难侠客抱着药臼,看着玩家们的背影,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有意识,就是不受控制。”

脑袋上包了一圈绷带的尹有攸刚醒,就享受到了柳七刀之前的待遇,被一群人抓住翻来覆去地追问,眼神比跳崖那会儿还迷惘:“声音吗……瀑布水流太大了,没听到其他的声音。”

柳七刀刚把头探进去,就看到亓秀秀临出帐篷前还不死心地追问道:“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注意到任何异常吗?”

尹有攸努力回想却一无所获,面露难色,简直都要让人幻视那个抱头长啸的猫meme了。付井仪就坐在一边,此刻也无奈道:“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尹有攸松了口气,转头看到柳七刀,认真跟他道了声谢,翅膀被包扎好的赤箭窝在他腿上,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柳七刀,也像是在表达感激。

柳七刀摆摆手,顺便摸了把赤箭的脑袋:“没事,都应该的。倒是你怎么样了?”

“全是外伤,都不打紧,就是可能有点脑震荡,想不起来之前的事也正常。”龙葵抱着臂倚在帐篷外边,笑道,“还得多亏了你,扑救很及时。”

柳七刀一乐,这话他爱听,不过付井仪和尹有攸还在旁边呢,他只能强行把咧着的嘴合起来,换了个话题:“你看到非姐没?”

“在后头拷问谢不若和祁云纵呢。”龙葵一摊手,“真邪了门了,我是一点异常都没发现,对吧,付老师?”

付井仪点了点头。

甲子湖队伍就是由谢不若、祁云纵、龙葵、付井仪和尹有攸这五个人组成的,按理说,他们的战力智力和续航能力都不容小觑,偏偏第一个遭到袭击,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再结合颂命信中最后的那句警告,虽然没人明说,但对未知的不安,已经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云一样,悄悄地笼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我可以和殷炽去那边再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呢?”柳七刀说。

“哈,别看了,你们有任务了。”

师襄掀开帐篷门帘一角,凉凉道:“那牛精刚刚说了,体谅我们白天忙了一天不容易,允许两支队伍留下休息,剩下两支队伍出去找伤阳草……很不幸,你们这两队,甲子湖和乙子湖,带回来的草药数量是最少的,所以他点名要你们去,包括受伤的你和尹有攸。”

她说这话时面色还算平静,但语气十分危险,柳七刀觉得等他们完成任务的时候,落难侠客八成要挨一顿暴揍;不过现在,听到这样的安排,他只觉得荒谬:

“体谅我们?那为什么偏偏点有伤员的两队?”

“你觉得呢?这玩意就跟第五天的‘鬼’一样,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在帮助的是那股看不见的敌对力量。”师襄冷笑道,“我估计,他身上应该也有什么规则限制,比如不能对玩家直接出手之类的,不然,恐怕恨不得直接把我们的命送到对面手里呢……”

“那我们就这么去吗?这不是知道有坑还往坑里跳?”柳七刀皱眉,又问尹有攸,“你行吗?”

“我没问题。”尹有攸说,把赤箭抱起来举到眼前,对它认真叮嘱道,“你休息。”

“放心去,我和仇非商量好了,你们去找伤阳草的时候,我们这边会分出去几个人暗地里跟上,正好试探一下,脱离了落难侠客的视线之后再违背他的安排,他还会不会动辄要死要活。”师襄一字一顿道,“顺便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任务里的,落、难、侠、客。”

再拂开帐篷门帘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淡淡的月光落在林间池边,说不上清辉千里,但也比之前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要好太多了。

营地前升起了两堆篝火,大家都围着篝火坐着,行守站在中间,正在做战前思想动员:“总之,我们就主打一个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他提出了很离谱的要求,那我们……”

柳七刀一眼看到谢不若和祁云纵中间给他留了个空位,刚走过去坐下,就看见落难侠客也好奇地探头来听。行守余光也瞥见了,话锋一转,便道:“我们就要做到精准施策,灵活响应,对齐颗粒度,形成供求关系之间的良性闭环。”

落难侠客听不懂黑话:“?”

曲小蕨也没听懂,小声问付井仪:“啥意思?”

“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付井仪说。

柳七刀跟着听了一耳朵,心道原来如此,这时候旁边祁云纵忽然举手提问:“那我们该如何统筹活动周期、整合大众力量呢?”

谢不若和柳七刀唰地一下就把头转过去,匪夷所思地盯着他,有一种同宿舍好兄弟背着自己偷偷报名了国考并怒刷申论三千题的感觉。

“问得好。”行守表扬道,柳七刀看他感觉就像看到了拿着麦克风的成功学大师,“这就要求我们高效导流,深度布局,跟进合作体系,打好明暗组合拳。”

“啥意思?”曲小蕨又问。

“一路在明,一路在暗,一起阴他。”唐逐星答。

落难侠客还不知道自己要被阴了,不过倒也不妨碍他继续给玩家们找事,听不懂就捂着心口,开始催促玩家们出发去寻找伤阳草。

“服了,刚坐下没两分钟。”谢不若骂骂咧咧,双手按着柳七刀和祁云纵的肩膀发力站起来,从手劲上就能感觉到他的怨气冲天,“还是去那两个湖吗?”

“那倒不是。”落难侠客这次竟然也不绕圈子了,很干脆地告诉他们,“伤阳草最喜生长**之边,这里地势低洼之最当属甲丑湖,又在山阴之处,想必各位一定有所收获。”

“甲丑湖?”

不光是被点名去采集伤阳草的两队人,原本被分配在甲丑湖的队伍也坐不住了,仇非眉头紧皱,叶九溪更是拍大腿而起,怒道:“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要去甲丑湖为什么不找我们,要让他们两队带伤摸黑去?”

“今日的确是这几位侠士带回的草药数量最少,只是依公平行事罢了。”落难侠客缓缓捂住心口,一副又要吐血的样子,“伤阳草也只需三百株,天亮前带回就行,对各位来说难道不是小菜一碟么?”

只要三百株啊,那还行……

柳七刀悲哀地发现,他已经被落难侠客pua成功了,竟然不觉得这个任务有什么问题。

甲丑湖,位于整个翡翠瑶池的东北边,是地势最低、面积也最大的一口湖泊,距离营地最远,地形也最复杂,三面临山,所有的瀑布最终都会汇入到这里。从营地出发,要走整整两三个小时才能进入甲丑湖的范围,夜里山路难行,只会花费更多的时间。

白天负责搜寻甲丑湖的五人,分别是仇非、叶九溪、唐逐星、师襄和卫山河,他们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恨不得把关于甲丑湖的所有情报都灌输到两队人的脑子里;可惜的是,他们花费了整整一天工夫所探寻到的,也只是甲丑湖的冰山一角。

眼看落难侠客又有吐血征兆,没法继续拖延下去,大家也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那几只火把的微光在密林的遮蔽下时明时灭,蜿蜒前行,渐渐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和白天一样,这一路最初可以说是十分顺利——如果说夜路一个人走容易有危险,十个人走在一起,那声势可是相当的不得了。一路上遇到的各种飞禽走兽都非常自觉地避让这支庞大队伍,连恼人的飞虫也被龙葵捏碎洒在火把里的药草熏走了;甚至他们还有尹有攸这个人形雷达,只要保持相对安静,连路过的野兔都能在第一时间被察觉到。

但越是这样,众人心里反而越疑惑,对袭击者的神秘手段猜测便越多。

就这么埋头赶路不知道多久后,尹有攸停下脚步,侧耳辨认了一下,确定前面隐约有瀑布的声音,他们应该已经进入了甲丑湖的范围,可以开始寻找和采集伤阳草了。

吸取白天的教训,这次就算分头行动大家也不敢单独走了,约好两人一组,而且不能离得太远,始终保持在彼此呼喊都能第一时间听到并响应的距离之内。

柳七刀和龙葵分在一组,甲子湖瀑布那件事始终让他心有余悸,每过一会儿就要回头四处看看,直到看到黑暗中晃动着的其他四个火把光点才能放下心来。十人五组,以一种W字的队形,一边搜索着脚下的杂草丛,一边缓慢地向甲丑湖前进着。

如果他们此时不是身在危机重重的浪客行中,那这个夜晚,姑且还算是宁静而美好的。不多时,柳七刀和龙葵就走到了湖边,空气中漂浮着湿润的水汽,淙淙水声中夹杂着清亮的虫鸣,月色浅淡,夜风轻柔,一副祥和的景象。

柳七刀擎着火把,龙葵蹲下来,也不嫌水边泥泞,开始埋头在那一堆在柳七刀看来全部是杂草的草丛中苦找起来。

“伤阳草……有了!”

不到一盏茶工夫,龙葵就拎着一株叶茎细长、结着红果的药草开心道:“也不难找嘛!”

“我看看。”柳七刀把火把交给龙葵,自己接过来,果然,脑海里出现了伤阳草的黄字说明——“草生丰水,性属阴寒,可防阳力,入药为良。”

他看了一眼斜前方,那里也有两个火把在移动着,影影绰绰,在水面上倒映着微光。

“对面是谁!”他喊道,“我们找到伤阳草了,是结着红果子的那种!”

“知道了!”对面也喊,是谢不若的声音,“我们也找到了——我去!”

他的尾音倏而变调,紧接着,扑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对面火把的光一瞬间就消失了。

事情发生得就是这么突然,龙葵的笑还没来得及从脸上褪去,就已经变作了愕然。

“谢不若!”水花翻涌中,祁云纵焦急的喊声随即传来。

“你们怎么了!”柳七刀大骇,刚向前踏出一步,脚下却一空——这甲丑湖竟然是一个断层陷落湖!上一刻他还踏在浅水处,下一步便直接失去了支撑,一时没稳住平衡,向更深的湖水中栽去。

火把入水,化作一缕白烟。柳七刀呛了一口水,忍受着肺部的刺痛和窒息感的同时,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站不起来,这湖水冰凉刺骨,而且水下暗流汹涌,强大的暗潮像钢筋一样缠住了他的四肢,正将他卷向黑暗的湖底。

正当他感觉要糟时,后颈衣领处传来一股巨力,硬生生将他拉回了岸边。

“你虎啊!”龙葵惊鸿掠水接回风微澜,愣是将柳七刀从湖中扯了回来,气得踹了他一脚,破口大骂,“别整那葫芦娃救爷爷的事!”

柳七刀也知道这次鲁莽了,赶紧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跟在龙葵后面朝谢不若和祁云纵那里跑去。

对面的火把熄灭之后,他们没有办法再进行距离的判断,只能通过嘈杂的水声定位,又不敢再踏入湖中,只能绕路顺着湖畔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其他人。然而,刚刚还在附近的队友们,此时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也看不到其他火把的位置。柳七刀急得要发疯,还好黑暗中那混乱的水声一直没有停过,能让他知道谢不若和祁云纵大概率还在扑腾着,没被卷入湖底。

很快,借着龙葵手中火把的光亮,他们终于看到了谢不若和祁云纵二人——祁云纵死命扯着谢不若,想往岸边游去,却被水下的暗流次次推回湖中。

“柳七刀!”祁云纵也看到了他们,立即大吼道,“别管我们快去追!刚刚有人推了谢不若,逃进树林了,别让他跑……”

浪花一翻,祁云纵没说完的话被湖水灌进嘴里,变成了咕噜咕噜的尾音。

柳七刀浑身一震。

袭击者终于现身了!

这么重要的时候,其他人为什么消失了?他无暇细想,刚要拔足去追,看到还在湖中挣扎的祁云纵和谢不若,脚步又一顿,转头看向龙葵:“你……”

“放心,一定给他们拉上来。”龙葵的指间已经夹上了几枚泛着淡淡绿光的种子,坚定道,“你去追!我们马上跟上!”

柳七刀一咬牙,道了声好,电光一闪,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朝黑暗的树林中冲去!

一切都太突然了,他们才刚刚找到了伤阳草,竟然立刻就遭到了袭击。绝对不是偶然,这明显是一场伏击,无论如何,他今天必须把偷袭的人找出来!

“还好吗?再坚持一下!”

龙葵甚至来不及分出余光给柳七刀消失的背影,立刻伸手按在地面催发种子,茂盛的枝叶破土而出,一端缠在她的腰间,另一端则牢牢与岸边的矮树固定在一起。

她心里也慌得很,谢不若已经很久没出过声了,现在连祁云纵都没有动静了,脚下一点,便向湖面掠去,一把抓向祁云纵的手臂。

然而,就在她离开岸边时,余光忽然扫到草丛里一抹斑斓的艳色。

那抹突兀的色彩一闪而过,在视网膜上留下了短暂的一道烙痕,当龙葵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心跳顿时空了一拍。

——蓝黄相间的羽毛夹杂着零星血迹从岸边一路散落,凌乱地漂浮在湖中。

下一秒,她明明已经抓住了祁云纵的手臂,正要将他和谢不若拉出水面,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底下传来,瞬间将她反拽进了刺骨寒冷的湖水之中,与此同时,她感觉腰间一凉,低头看去,那坚韧无比的藤条已经被齐齐斩断,连同着腹部汩汩流出的鲜血,在水中四逸开来。

另一边,柳七刀提着新亭侯,在树林中穿梭。袭击者大概是慌不择路了,硬生生穿过茂密丛林,一路草折树断,留下了十分明显的痕迹,黑夜中在火把的照耀下无处遁形。

他心头憋着一股邪火,再度提高速度,不多时,就听到前面传来窸窸窣窣的杂乱响动,那人就在前方不远处,火把晃动之下,照出了一道在不断跳跃前进着的黑影。

追上了!

“给我停下!”柳七刀怒喝一声,跃起的同时用力向身前挥出一击,寒光如霹雳闪过,前方二十尺的草木在冲击中以摧枯拉朽之势被连根翻起,尘埃飞扬之中,他手中的新亭侯一翻,一道楚河汉界横亘出去,幽蓝的刀墙拔地而起,顿时截断了袭击者的去路。

这下总逃不掉了吧。

柳七刀收刀入鞘,吐出胸口浊气,高举火把,朝刀墙下看去。

在火光的照耀下,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柳七刀一惊,来来回回检查,周围的林木倒的倒、折的折,几乎被夷为平地,又有刀墙拦截,袭击者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瞬间越过刀墙脱离他的视线,总不可能是钻进土里逃掉了吧?

他不信邪地又往前找了一段路,这才大为震撼地确信了,那诡异的袭击者就是在他的攻击下凭空消失了,前面的山林中再也没有留下之前的那种痕迹。

但是这怎么可能?柳七刀握紧刀鞘,心中一团乱麻,如果袭击者有这么高超的手段,为什么不在攻击谢不若和祁云纵之后就立刻脱身,还要逃窜这么久?

……

他心忽然凉了半截,转头向来路看去。

刀声沉闷如滚雷,但身后仍旧是一片漆黑,并没有其他队友闻声赶来,按理来说从湖中脱身便会立即追上来的龙葵三人也不见踪影。

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柳七刀啊柳七刀,你可真是个傻子!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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