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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游戏开始

“杀掉你?这确实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你目前的价值并没有有用到让我听取你意见,实现你愿望程度。”

也许是因为疼,也可能是她还是搞不清普通话的逻辑,吴苏玉双眼放空,大脑飞速思考这个“邪神”到底几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不杀我?”

白六手指敲着那块皮肤,他微微俯身贴近她的耳边,轻笑着,蛊惑着她的思绪:“你想救你父母,对吗?”

荆棘从她嘴里退出,她咽了咽血水,忍着疼和白六交流:“我想,我很想很想,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换他们的命我也心甘情愿。”

人类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总是执着于牺牲自己去成全他人,白六盯着她手腕上被荆棘勒得皮开肉绽的伤口看了一会,随后打了个响指,松开了对她的束缚,自己则优雅的坐在了对面的石凳上,二人隔着石桌交流,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社交距离。

“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游戏?

吴苏玉也没料到是这么个走向,她现在脑袋越来越晕,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下头,眼皮越来越沉,呼吸的声音也轻的被风压了过去:“我……奉陪。”

“我答应你。”

白六言简意赅的把和方点之间的【游戏】规则讲给她听,她精疲力尽的趴在石桌上,他说什么自己都点头应声。

好冷……

好疼……

好累……

巨大的悲伤像潮水般把她淹没,那种溺水的窒息感又漫了上来,让她喘不上来气,她的指甲掐进手腕上的伤口,企图用疼去保持头脑的清醒。

不能睡。

睡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现在有办法救阿爸阿妈了,不能睡,死掉了就不能“赢”这个邪神了。

“作为……上次车祸的【补偿】,你的技能可操作范围会更广泛更抽象,自由度会很高,”白六翻翻找找,将一副精美的塔罗推到了吴苏玉的面前:“它叫【全视之眼】,我相信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搭档。”

“要抽取牌灵吗?”

这副牌比她手头所有的塔罗材质都要好,柔韧且防水,边缘锋利到划伤了她的指尖,背卡深蓝色,用烫金工艺印了只凝视的眼,图案采用普及韦特的款,通俗易懂。

二十二张大阿尔卡纳被她选出,打乱,重组,倒扣平铺,吴苏玉的手已经抖到不受自己控制,二十二只眼睛平静的“注视”在她,它们在期待她的选择。

一滴血滴在第十三张牌上,吴苏玉把它翻开,XIII,DEATH,死神。

序号十三,就算是打乱了顺序它也待在十三号位上,巧合到像是命运在故意捉弄她,死神算是所有牌灵里说话最直接的,给人的提示不会存在模棱两可的情况,但是不能与牌频繁接触,这对她来说是限制,哪来的自由度。

结束,转变,新生。

她真的能拥有吗?

“现在,我们再来说一下你私自打乱我计划的事。”牌被他慢条斯理的归拢好放进牌盒中,吴苏玉气息奄奄的应声,她现在一动也不敢动,总觉得死神的镰刀卡着她的喉咙下一秒就会收割自己的性命。白六微笑着向她伸出自己的手:“为了保证【游戏】的公平,你在每条世界线的身份都是孤儿,不能利用血缘关系的亲密去提前告知你父母未来会发生的麻烦和遭遇的事故。”

“如果可以接受……”

话音未落,吴苏玉就握住了他的手,她握的很用力,指关节都泛着白:“我答应你。”

“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既然如此……”

拉莱耶的景象在融化,她脚下的神殿在崩塌,海水淹没了她的头顶,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吴苏玉下意识的抓住了什么东西,她看见水面上白六有些恍惚的脸。

意识在逐渐消散,脖颈上的妈祖小像也在水中漂浮,黑暗无边无际,吞噬着最后一点点光和亮。

游戏,开始。

初夏的早晨,日光柔和,就连福利院教堂顶上的逆十字架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在草地上投下斑驳的投影,微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和孩子们的歌唱声一样动听。

“月曜日(周一)出生

火曜日(周二)受洗

水曜日(周三)结婚

木曜日(周四)得病

金曜日(周五)病加重

土曜日(周六)死去

日曜日(周日)被埋在土里

这就是我们的一生--”

整齐划一的小团队里一般都有个浑水摸鱼的,显然刚恢复意识的吴苏玉就是如此,她还没有彻底缓过来神,合唱也滥竽充数口型对的乱七八糟,但好在指挥的老师心思全在别处,在交代他们这些孩子十点前换好衣服去教堂外就离开了。

这可给了她些许放松的时间,跟随女生大部队走到时候,吴苏玉藏在身后的手移到身前,她的右手紧紧攥着一只黑色的皮革手套,她算理解白六为什么那么懵了,她顺手牵羊把这玩意顺走了。

怎么办?

她现在个头缩水的厉害,矮小的姑娘四肢纤瘦像麻杆,胳膊上还有些青青紫紫的针孔,那只手套比她整个手掌大了一圈还不止,吴苏玉看着那只手套,脑海里还残存着白六差点把自己掐死的恐惧。

还是扔了吧,看着就来气。

“苏玉!你愣着干嘛呢?快点来换衣服!要不然让投资人先生们等急了老师会生气的!”女生宿舍的门口有个扎双马尾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向她招手,脸生,可能是她在0002号世界线的玩伴,也可能只是单纯好心。

“来了。”她想丢掉这只手套,可它粘的死紧,像第二层皮肤般牢牢贴着她的手背怎么甩都甩不掉。吴苏玉边走边扯,额头和鼻尖都急得冒出细汗,可这个难搞的“牛皮糖”仿佛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要粘着她,甚至还变了个样,她盯着那只白色蕾丝的小手套陷入沉思。

好有恶趣味。

让人生理不适。

吴苏玉记得从十岁后自己就很少穿裙子了,只是单纯的觉得裙子没有裤子活动方便,她跟着小双马尾回到了自己的寝室,门口嵌着面试衣镜,把她现在的模样照的一清二楚。

镜子里的小姑娘圆脸圆眼,婴儿肥还没有彻底消除,看着乖巧可脸上腿上胳膊上的创可贴也能看出来是个活蹦乱跳的主;披肩的发上戴着个酒红色的头箍,同色的小蝴蝶结一左一右的固定好发辫,裙子材质柔软,不像涤纶大概是棉,她往下扯了扯衣领,那只“飞蛾”还停在她的皮肤上,只不过复杂的纹样模糊简化,它成了块艳红的胎记。

除去这这块胎记,镜子里实打实是她八岁的模样,狗都嫌的年龄里她在老家和住一条街的孩子们上房揭瓦走街串巷,吃着钵仔糕和糖水看着码头边出航的渔船回港,看着玩伴们扑进自己阿爹阿妈的怀抱。

没事的。

只要赢下游戏,她就能带阿爸阿妈回家了,回哪里都行,只要有他们。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打开写着自己姓名的铁皮小柜子,里面放的东西很少,牙膏牙刷,一身同样白色的长袍,然后就是个红布包,上面散发出尹素身上的茉莉味。吴苏玉打开了那个布包,玉质的妈祖小像垂着眼,神态悲天悯人。

“苏玉,别发呆了,赶紧把衣服换上。”这间寝室一共住了四个孩子,说话的是最大的那个女孩,今年十三岁,吴苏玉换衣服戴吊坠的间隙瞟了眼其他柜子上的姓名,心里飞速对应她们的长相和特征。

双马尾没有姓,叫媛媛,八岁,走路老摔跤,左下肢走路不协调,疑似小儿麻痹;

一直没说话的的小姑娘叫柳絮,六岁,不管干什么都用手指向老大比划,应该是个哑巴,不确定是先天还是后天;

老大叫赵禧,右手多了一根小拇指,吴苏玉总体看下来就她一个健全人,心顿时凉了半截,等她换好衣服出门准备排队进教堂的时候,心更凉了。

残缺的儿童占了大多数,什么白化病唐氏儿在这跟批发产的一样,吴苏玉搓了搓脸,被老师拎着后脖领子跟拎小鸡仔似的扔到了队伍后面,手里还被塞了只燃烧的扁蜡烛。

“你手套哪来的?我说了多少遍了你星期三少给我惹事?!”福利院老师愤怒的脸隔着蜡烛燃烧的热气变的扭曲狰狞,吴苏玉佯装怯懦的缩着脖子,实则把拿蜡烛的手往上抬了抬,燃烧的火舌舔舐到了老师垂下的发,她无暇顾及那吴苏玉手上的手套了,急忙跑到远处去想办法找水灭火。

“你会被惩罚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吴苏玉僵硬的扭过头去,脖子活像生了锈的老旧器械,她的眼里映着少年的笑脸,眼中的惊恐不加掩饰。

靠,白六的衍生物。

他有记忆吗?他会出尔反尔趁现在杀掉她吗?吴苏玉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仿佛她就是那个在死神牌上跪在死神脚边的女孩。

似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也似乎只是她的错觉,白六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在和她有任何交谈,他摩挲着胸前一枚穿了孔的一元硬币,嘴角因为愉悦而上扬。

硬币穿孔她记得是违法行为,果然是无恶不作的邪神,这点小事也要犯,吴苏玉憋着口气把脸扭了回去,捧着蜡烛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发呆。

得想过办法弄死他,有句话怎么说,趁他病要他命,近水楼台先得月……

嘶,不太对,反正就是得弄死他。

可说来容易实操难,心理年龄虚岁十七的吴苏玉同学也就会杀鱼(还是被鱼尾巴扇了两嘴巴的前提下勉强划开了鱼肚),真让她杀人(虽然是个罄竹难书的大恶人)……

她下不去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思绪走入了死胡同,吴苏玉感觉自己的脑袋要冒烟了,这尼玛比数学题都要难解。

教堂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腐朽,沉重,仿佛是人油尽灯枯前的死气,还混着些菌菇和血的味道。

坐在长椅上的投资人们也纷纷扭过了自己的头,他们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可贪婪的目光不加掩饰的在孩子们的身上留连。

胆小怕事的吴苏玉缓慢的往后退了一步,白六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小动作,俯下身,像在神殿那般贴在她的耳边呢喃:

“要和我做个交易吗?”

“我会让你活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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