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惬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几天S市有寒潮侵袭,温度骤降。
昨夜刮了一晚的寒风,今天守约拉开窗帘,天色已经大亮了,外面一片银装。
雪积的不厚,只堪堪覆盖掉灰黄的大地。
雪还在下,宛若一颗颗冰晶砂糖落在地上,透白纯粹,却能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辉。
铠听见响动,摸向身边,只余一些余温。眉头紧皱,猛地翻身起床,眼中闪过慌乱。
看见守约站在窗边,将人一把捞回自己怀里,亲在守约脸蛋上,长舒出一口气,道:“窗边冷,披件衣服再到处跑。”
抬手挡住铠凑上来乱蹭的脑袋,守约瞪了一眼铠,冷冷道:“你给我注意一点!我的气还没消,虽然允许你上床睡,但别跟我套近乎!”
铠那天将人弄晕过去了,守约第二天醒来气了好几天。
老婆发火,铠得了便宜卖个乖,乐颠颠地受着,睡了几天冷冰冰的地板,昨晚才允许上床。
趁守约不注意又偷了个香,铠笑得一脸魇足,给守约披上厚睡衣,揉了一把毛茸茸的脑袋,道:
“后天是历年的年会,约约陪我一起?”
年会的事守约知道,S市的上层圈子的交流晚会罢了。
两人创办的公司这几年各方面发展势头颇好,作为总裁的铠更是有成为商圈霸主的意味,每年在受邀之列再正常不过了。
往年也是他和铠一起去的,今年也不会例外。
“好啊,今年在哪儿承办啊?”
守约换了个姿势窝在铠的怀里,惬意地眯了眯眼。铠的体温略高于他,这样的寒天抱着他实在很舒服。
铠放松了身体,让人靠的更舒服些,回道:
“后天晚八点,这次是在玉祁巷子办的,轮到雷家主办。”
玉祁巷子,S市的一处高端集会场所。老板神秘的很,不知性别,只知道是南方人士,外界代称玉祁姑娘。
就连玉祁巷子的风格也是袅袅的水墨江南乡,泠清柔媚,别具一番特色。
“雷家好大的手笔啊。”守约不禁有些好奇,问道:“雷家长孙几年前意外离世,雷家青黄不接,不是一直在衰落吗,还定的起玉祁巷子这样的地方?”
守约提到雷家,铠有些不高兴。
年会的承办和上辈子一模一样,不过不一样的是,前世这时候他和约约生硬地宛若陌生人。
而且那个雷家二小姐对约约有想法,在年会上扒拉着守约聊东聊西,竟然还妄想联姻!!!
“谁知道他们家主怎么想的,约约不想雷家了,想想我!”
铠将一张俊脸凑到守约面前,眼睛眨巴眨巴,强行转移话题。
“幼稚死了你!起床干活,我去做早餐。”
一巴掌呼开铠,守约起身洗漱完,往厨房去了。
看着守约的背影,铠淡淡一笑。随即神色坚定下来,这一次他如愿和约约走到现在,但还有太多隐患没有解决。
雷家不用在意,但那个跨国的军火贩卖集团一定要尽快解决掉。上一世的仇,要血债血偿!
……
后天
铠和守约到玉祁巷子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了。
玉祁巷子的环境果然秀美,流水云雾、曲径阁楼,处处尽显雅致。
门外一片严寒,一进去便温度宜人,铠将两人褪下的大衣递给助理程愈,让人去车里等着,自己和守约迈步入内。
铠和守约一入场,就赢得了全场的目光。
铠穿着一套蓝黑色系的套装,神色冷峻,眉宇间端着一股贵气。
百里守约则是一身浅棕色的西装,唇角时常揣着笑,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没人敢小瞧他。
这两人崛起地突然,S市不少老牌的贵族都有过打压两人的心思。全力调查后,也只追查到铠的一丝底细
——铠和一传承极为久远的庞然大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百里守约就更神秘了,好像凭空出现似的,只查得到有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弟弟。
两人在S市现身没几年,就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扎下了根,硬生生地在S市金融圈子占下一席之地,并快速向外扩张势力。
大有成为一方霸主的势头。
守约从一旁侍者的托盘里端过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铠,低声道:“我去到处转转?”
铠不擅应付这些,应酬方面一直都是守约负责。
铠闷声应了一句,脸色黑沉。
往年也是差不多的流程,但那时候约约还不是他的啊。原先他看着守约对其他人笑,还勉强能忍住,安慰自己约约才不在意那些人。
现在他想想就难受,那些人真碍眼,一个比一个讨人厌。
那个地中海老头儿老瞅约约干什么?!!
那个什么王家的大小姐对约约笑得一脸荡漾!她都蹭到约约腰了!!
那个什么什么集团的老总,眼珠子都要粘在守约身上了!他竟然还想灌酒!!!!!!
……
铠一个人站在假山旁,紧紧攥着手里的酒杯,一个激动,酒洒了出来,没入深蓝色的西装。
深吸一口气,正欲抬脚去找守约,被一个侍者拉住了。
“先生,您的酒洒在身上了,我带您去清理一下吧。”铠不耐烦地看过去,是一个身着酒红色旗袍的侍者,笑容很得体,微微躬身,挡在他面前。
“不用,让它自然干就好。”
不耐烦地应一声,铠刚绕开眼前的人,前方又是两列侍者缓缓而过,挡去了视线。
铠的性子冷淡,并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凑上来搭话。
守约看着好相处一些,这会儿周围已经围着一堆人了。
铠在人群中已经看不见了守约的身影,整个会场人头攒动,觥筹交错,铠内心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他不见了!
守约在哪儿!!!
倏地,铠好像又坠入了前世的绝望里,不见了,守约又不见了……
铠知道自己在经历过守约的离去后,就已经不正常了。
这些日子守约一直在他的身边,宛若一剂永久有效的镇定剂,也是唯一的良方,将他内心的恐惧与绝望死死的压制住。
可是他不见了,阿铠又弄丢了他的守约吗?
找回来!
把他找回来!!
把他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约约,你在哪儿?阿铠来找你。”
低声呢喃一声,铠猛地推开眼前的人群,脚下略微踉跄,眼中只瞧得见那一人的身影。
半响追寻无果,铠的心越沉越低,却不敢停下脚步……
“好,有空再会。”
在周遭的嘈杂中捕捉到一声谈笑,守约,守约,是守约的!
铠在一群人中间找到人。无视掉周围人诧异的目光,钳住守约的手就走。
守约被灌了不少酒,但意识还算清醒。
铠冲过来的太过突然,守约也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向周围人歉意一笑,顺势跟着铠出了会场。
场外寒风呼啸,还夹杂着雪粒,打在人脸上生疼。离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离场突然,铠没让程愈来接。
顺手脱下自已的西装外衣,披在守约身上。铠将人横打抱起,快步前往车里。
铠浑身颤抖、后脊僵直,滴滴冷汗划过下颚,流入衣襟。但抱着守约的手却是万分稳妥的。
冷风吹过,守约呆在铠的怀里,被护得严严实实,没怎么冷到。
就是酒劲有些上头,脑袋疼的厉害。但他这会儿更担心铠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好像压抑着极为沉重的事,这样明显的情绪外露在铠身上是极难见到的事。
这会儿什么也没法问,守约欲言又止,抬手环住铠的脖子,将头埋进铠的颈窝,轻声道:
“阿铠不怕,约约在这。”
最后返回车里,铠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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