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一夜……
铠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浑身酸痛,昨夜的记忆一片模糊,精神上的疲惫挥之不去,连喘息都变得有些困难。
这种后遗症铠十分熟悉
——他又魔化了。
身体嵌入柔软的床铺,鼻尖萦绕的是守约身上清冽的香气,令铠略微安心。
偏头看去,被子隆起一个鼓包,半只毛茸茸的耳朵露了出来,是约约!他就在自己身边!
铠放轻动作缓缓坐起来,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将守约的脑袋解放出来。
“老是蒙着被子睡觉,也不怕捂着了。”
铠轻笑一声,手没忍住,摸索了一下守约露出的半张小脸,轻轻捏了捏。
“阿铠,不怕,有约约在……”
呢喃声传出,守约的嗓音干涩喑哑,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心疼,翻了个身。
许是觉得热了,守约将被子踢下去一半,往铠身边靠了靠,两只手环住了铠的腰身。
铠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守约卷起的睡衣处,睡衣下的那一小截儿白嫩肌肤上满是青红。
呼吸骤停,铠颤抖着手将睡衣又往上掀了掀:
大片的青红痕迹闯入眼帘,严重的地方更是发紫红肿,遍布着划痕、指印。渗出鲜血的地方已然结了血痂,触目惊心。
昨夜破碎的片段在铠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来……
他以为约约丢了,
他从晚会上带走了约约,
他抱着守约上了车,他亲了亲约约……
然后呢,然后他做什么了?为什么守约伤得这么重?!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了,是他,是他魔化了,失去了理智,将失控的力量全部砸向了守约。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攥住,铠几欲开口,他想嘶吼、想询问、想忏悔!
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声带喑哑摩擦着,却拼凑不出完整的语句,只流露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符。
牙关紧咬,尝出一丝腥甜的铁锈味。
又是这样,重蹈覆辙,他又在伤害他,他只会害他,就像上一世一样……
……
守约摸了摸身边的床铺,空无一人。
缓缓睁开眼睛,外面已是黑夜,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屋内一片漆黑。
“铠,阿铠?”
嗓子像是撕裂过一般,声音失真。
难道阿铠不在?
昨夜铠情绪崩溃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魔化恢复之后又有后遗症,这人能去哪里呢?
守约不禁一阵皱眉,翻身下床。抬腿间又扯到了伤口,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勉强撑住床边,守约随手披上一件外套,推开主卧的门,一楼厨房餐厅的方向亮着一盏微弱的壁灯。
守约扶着栏杆一路缓步下楼,铠的确不在家,餐桌上放着三杯水和一张小纸条。
“(约约,用横线划掉)守约,摸着水温合适的那杯蜂蜜水喝掉,,,不要喝的太凉或是太烫。锅里温着粥。(阿铠,用横线划掉)铠。”
守约心里默读,不禁笑出了声,这么可爱的阿铠还真是第一次见!
摸了摸三杯蜂蜜水,第一、二杯已经凉了,第三杯还温热着,看来阿铠出门有一会儿了。
守约拉开自己常坐的座椅,上面已经铺好了厚厚的长毛垫子,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空调被。
嘴角难以抑制的笑意浮现,被心爱的人也全然放在心上的感觉很棒,不是吗?
守约小口小口的抿着蜂蜜水,温热的水甜丝丝地划过喉咙,轻抚去不适。
“嘟…嘟…”
“嘟……嘟……”
电话显示着无人接听,打了两遍都是如此,守约也没在意,铠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喝完水,守约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盹儿,昨夜他着实累得不轻,今天睡了一天还是难受。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客厅里表盘上的时针已经逐渐走向了11,铠还没有回家,他已经帮铠推掉了今天的所有工作,应当是没有理由这么迟还不回家的。
难道出什么事了吗,铠最近的反常情况在守约心中不断发酵,愈发担心。
待在原地干等实在是种折磨,守约决定出去找找。
随意收拾一番,守约开车出门了。
车驶出别墅门口,车灯在路边的墙角下一闪而过
——站着一道黑影。
背靠着墙,颓废又死寂,了无生机。
那是铠?!!!!
“呲……”
一脚急刹车在路边站定,车轮与地面摩擦留下深深的一道黑印。
“阿铠?是你吗?”
守约的声线换来墙角黑影的抬头,是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只是眉目间是抹不去的疲色,眼底一片黑青。
铠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说。
“走吧,先跟我回家。”
守约没多问,按了一下喇叭,示意铠上车。
铠愣了一下,沉声开口:“我……我也许不该,靠近你……”
难以言喻的怒火在守约心中点燃,瞬间燎原。
“跟我回家,你想清楚,这次不回,就别再回来。”守约面无表情,冷冷说完,掉头就走。
他可以包容铠的所有负面情绪,但这不是他可以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的理由!
没再理会站在墙脚下踟蹰的铠,守约径直回了家。他爱的人不会是个懦夫,他会回来向他解释清楚一切。
……
客厅里一片漆黑,守约抱着小棉被坐在沙发角落里。
怒气渐渐平静下来后,剩下的更多是心疼和担忧。这些天铠一直情绪紧绷,他却没有深究原因。
“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啊。”很小声的呢喃,轻轻地在客厅传开。
“咔嚓”开门声传来,玄关处的灯亮了。
双目对视,守约的目光平静,铠不由得一阵慌乱,身体像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去换睡衣,然后坐过来,我们聊聊。”没有怨恨和不耐,守约柔缓的语调也抚平了铠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铠轻声应下,换上舒适的居家衣,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守约叹一口气,往铠身边靠了靠,拍拍铠的膝盖,柔声道:“解释一下吧,我听着。”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你要信我!”
铠抬起头,对上守约的视线,刚才站在门外组织好的语言全忘了。脑子一片空白,说话也语无伦次。
“约约,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三四章中间缺了一次车车,所以读起来少一些情感递进
少的一点其实一句话讲就是:
阿铠因上一世的悔悟与愧疚,积压已久的情绪问题,在一个导火索下被引炸了。
情绪失控下“魔化”,伤到了守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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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抱紧那个人.妻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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