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一日,二十点,东京
Gin毫不意外会听见电话那头某个瞎眼蠢货的求救声,以及之后的寂静无声,他注视着眼前这个保持笑意的男人,他说着深情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暗藏诡异,Gin讨厌这种神秘到自大,对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的人,更不要说这双和小时候他所见过的如出一辙的不祥的异色眼睛。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充斥着邪恶阴暗气质的男人会是Lanbo口中的甜品师,以及这份展示在他面前炫耀般的爱意,既然想要那个蠢货的命的不是Westvleteren,那凶手的身份不言而喻,Gin哼笑,这群死性不改的垃圾,对于过期无用的酒,下水沟是最适合他们的地方,和他们这样肮脏不堪的老鼠同流合污,构成城市的阴暗面,只不过是死物。
银发男人挂断电话,上前一步,问:“你是一个人逃出来的吗?”
说假话自己会死,苏我流转想着,没有了墨镜的干扰,他终于看清了面前两个男人的长相,这个长发男人的发色的是少见的银色,那双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审视着他,苏我流转不会忘记这份熟悉的感觉,他曾经也被人这样缓慢冷漠的注视过,他面露疑虑,不确定内心的猜测是否正确,说道:“是,我是一个人从康复中心逃出来的。”
“那个计划已经没用了,再说,你的目的是复仇,现在已经彻底完成了,对吧——”
Gin将Bourbon挡在身后,他念出面前男人幼时的名字:“毕达哥拉斯。”
苏我流转盯着那双冰冷的绿眼睛,说道:“你果然没死,美狄亚。”
“是的,很抱歉。”银发杀手露出讥讽的笑,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说:“你的眼睛是个大麻烦呢,不如帮你挖了吧?以后就不会有像我这样的熟人一眼认出你了。”
“啊啊,这么多年,你的烂脾气一点都没变呢。” Westvleteren不甘示弱的回击,“你这头高调的银发,是还嫌不够惹麻烦,居然留这么长?我可以帮你推了,美狄亚,我老早就觉得你适合光头了。”
“我不相信独眼理发师的手艺。”
黑泽双手插兜,活像街边的不良,他张口还准备说些什么和小时候同伴的温馨问候语,降谷零听不下去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Bourbon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要充当和事佬的角色,他说:“希望你们之后能好好解释下这件事,现在的话,我们该去和店长汇合了。”
Gin因为心情好而迅速接话:“他被带走了。”
三人沉默片刻,默契的向Lanbo所在的地方走去,苏我流转笑得僵硬,他加快脚步,对着面色悠闲的黑泽说:“你和他关系很好?”
银发男人眼神中竟透露出丝丝的震惊,他下意识的用俄语回复道:“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很恶心。”
苏我流转觉得提起话题的自己是个傻逼,就像当年在研究所,他向这位银色头发的男孩伸出手将他从冰冷的地面拉起一样,是个大傻逼,不过那个时候黑泽还是短发,脸颊甚至有点婴儿肥,比现在这副冷峻的模样可爱许多,以至于那时候的自己在被特工秘密救走时还在担忧这个邪恶孩子的安危。
Bourbon捡起地面上掉落的手机,应该是Lanbo的,多亏于绿色手机壳,屏幕仍完好无损,他扬扬手中的证据,向身后的同事们示意,“你应该知道谁把店长带走了吧?Gin。”
“知道,但他不会轻易告诉我人在哪。”不然怎么用那个蠢货来威胁他?黑泽思考着,是否该给那位金发的女人打电话询问,就他个人而言是不愿意的,这个决定会为他带来不少麻烦,但要找到带走Lanbo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这个历史悠久的公园连个该死的监控都没有。
Bourbon准备暗示银发的杀手,他们还有一个便利的身份,公安可不是单打独斗,整个东京乃至日本的交通线路他们都可以操控和监视,只不过需要几道麻烦的申请,但有尽职的下属可以替他完成。
这时,那位参与了这场搞笑剧的异色眸男人站了出来,他拿出手机,仿佛是亚瑟王的石中剑,战争还未开始,便赢得了胜利,他语气平淡,就像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可怕的违法事情,他说:“我放了跟踪器。”
Gin讽刺:“他是蠢,但不至于眼瞎了,就发现不了你的小动作。”
“我没说是今天放的。”苏我流转为困惑的二人解释道:“那个跟踪器在一副眼镜里,如果我的视力没有出错,眼镜在我们分开前还安稳的待在他的上衣口袋。”
Bourbon强忍着笑意,他知道自己不该在同事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偷乐,但该怎么说,Lanbo不愧是和Gin一起卧底了这么多年的同事,在爱情这方面是个天生的喜剧人,他咳嗽了几下,问:“你说,Lanbo那副眼镜里有你安装的跟踪器?这么多年,早就没电了吧。”
Westvleteren再次说出让身为正义公安的降谷零想要现场逮捕他的话:“不会,那个是无线充电的,只要有无线信号就会自动充电。”
“那也不可能有作用,因为那个蠢货对这类玩意——”
Gin似乎在和男人较劲,炫耀着谁更了解那位卷毛男人,降谷零深呼吸着,努力压抑嘴角的弧度,他想这可真他妈像一对闺蜜姐妹,不知道Gin会不会深夜向Lanbo哭诉被混蛋FBI骗炮的事情,不行,不能再想了,降谷零眼神缥缈,他努力驱散脑中长发男人的怨妇形象,这他妈太适合Gin了,侮辱性极强。
事实证明,好姐妹比不过偷汉子。
苏我流转展示着手机中的定位,他杀死了这场比赛,“有信号了,在东京塔。”
黑泽沉默了,降谷零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们觉得自己现在不哭一个,真对不起同事这个痴情人设。
——八月十一日,二十一点,东京
车内的对讲机在不断的传来警方锁定连环杀手的讯息,卷发男人叹了口气,懒散的躺在汽车后座上,他的双手被手铐锁住,脚上绑着坚固的绳子,确保他没办法做出反抗的行径。
Lanbo无奈的说:“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来东京塔的七夕活动啊。”
“上一次,你在晴空塔错失了杀死Gin的机会,这一次我会完成你的计划。”沙哑的男声在前排响起,言语中充满了仇恨。
这就是好兄弟吗?Gin刚刚给他打电话现场直播Max的觉悟,百分百是在报复他那段日子每天循环给他播放的赤井秀一的宿敌恋人论,现在又害得他错失与死而复生的混蛋重逢的机会,他应该给婊/子设个祭坛,天天跪拜,祈祷这位恶魔能有一天交于他平静。
卷发男人劝说:“你这样做得不偿失。”
“你会放过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吗?”
Lanbo随口说:“很遗憾,他们没给我这个机会。”
——八月十一日,二十一点,东京
介于苏我流转鸡妈妈的心态,Bourbon成功获得了Gin爱车的驾驶权,银发男人不满的坐在后排,把眉眼间布满焦虑的Westvleteren推进了副驾驶,他少见的开口承认降谷零的能力,“不要摆出那副软弱的表情,Bourbon可以与死神玩漂移,你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被点名表扬的金发男人扬起狡猾的笑,他发动汽车,说:“多谢夸奖,麻烦二位坐稳,我要启动了。”
Westvleteren在一年前的某个清晨苏醒,那是他人生中最为璀璨的一个早晨,他从没有在几十年的记忆中迷路,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件事,所以他才会选择隐瞒,他对阴晴不定的老人撒谎,对机器般的看守冷漠,对慈爱善良的医生护士微笑,以此保证他能够安然无恙的活到再一次与Lanbo相见的那天。
他是个偏执的人,耗费十几年进行复仇,将参与当年潘多拉计划研究的相关人员一个个杀死,为此不惜走入黑暗,冠上搞笑的酒名,在名为Westvleteren的酒瓶内填满一升又一升的鲜血,最后封上盖子,准备卑劣的舍弃过去,把这瓶酒埋藏地下,重新用甜蜜的食物与那位愚蠢可笑的男人相见,这一次不会有肮脏不堪的过去,但似乎冥冥之中,有人看穿了他的内心,知道他的一生不该平稳轻松,于是打碎了酒瓶,让发臭的血液洒满了里昂的黄昏中,那一刻他是庆幸的,因为他不知道怎么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人相处,也舍不得那充满危险与未知的黑暗,那个再次苏醒的早晨,他决定自私,与半成品的爱人饮下酒瓶中所剩的罪孽,那样他将获得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然而,现在他这个半瓶子酒在东京的街头摇摇欲坠,胃里在奔腾,恶心的感觉不断冲击苏我流转的大脑,他努力保持平静,他想这都是美狄亚的阴谋,就像“杀死”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一样,他也被无情的设计,快要坠入下一次的轮回,而身旁面带兴奋的金发司机是手持砍刀的审判者,他在地狱的绩效肯定是No.1,没人能逃过这生死极速的车技。
除了那个邪恶的美狄亚。
后排的Gin在左转弯的疾驰中保持优雅,他接起不断作响的电话,语气淡然,“是我,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远在森林里的Vermouth为某个人下了判决书,“暴露了,他假扮警察的事情。”
那属于恶魔的笑容重现在男人的嘴角,他挂断电话,在剧烈晃动的车内,说着堂而皇之的话:“我们需要让这件事情再糟糕一些,这样那群家伙会自觉剔除反骨。”
“我们不是朋友,美狄亚。”苏我流转咬牙忍住翻腾的呕吐感,说道:“在把我归入你的计划前,我们需要谈谈。”
“有了一致的利益,再混蛋的恶棍也会合作,我们这些坏人只是更坦荡一些的资本家,用的手段大同小异,你肯定会赞同我的话,毕达哥拉斯,你是个聪明人,所以记住——”
“Westvleteren……”银发的杀手在后座仰起头,假意的笑着,绿色的眼睛在车流和散去的黄色路灯中闪烁奇异的光芒,他说出阴冷威胁的话:“我放过你,是我救了你。”
——八月十一日,二十二点,东京
这个绑匪不是一位绅士,Lanbo记得金发同事惟妙惟肖对自己描述的黑泽被绑架的场面,那家伙可比他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坐在沙发上的那张照片简直像油画中的沙皇贵族,怎么轮到他被绑架就如此可怜,先是在东京塔底下被塞进后备箱,没一会又像个小狗崽被绑匪提溜出来,拽着胳膊往塔内走,他甚至委屈的提过眼睛的难处,那位男人不以为然,说摔倒了再爬起来,只要有一口气,Lanbo是瞎了眼睛,还是缺胳膊少腿都无所谓,还好心的解释他当时在大街狙击军火商,也是瞄准了他的胳膊关节,并没有想直接杀死他。
塔内的电梯门打开,Lanbo撇着嘴,不满道:“那真是谢谢你的善良了,不知名的杀手先生。”
“你要恨,就恨那个冷血的男人吧。”高大的绑匪拉他走出铁皮箱子,将男人的手铐解开,又一次的锁在了某个与建筑物连接的杠杆上,禁锢Lanbo的行动。
Lanbo听话的坐在地上,被锁住的双手高高翘起,他听见男人离去的声音和远处响起的打斗声,这个人太贪心了,虽然不知道组织为什么如此在乎一个连环杀手,但常言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或许是自己瞎掉的眼睛让这个人放松了警惕,这种程度的手铐并不难开,可是现在不是打开的好时机,他需要等待眼睛彻底恢复视力,可能是半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小时,绷带里的模糊光景便会清澈,看来那位主任医师名副其实。
他难免在黑暗中回忆起不久前男人电话里的决心,鸡皮疙瘩泛起,Max以后想起来不会觉得尴尬吗?幸好他没连名带姓的说出什么幼稚的誓言,不然Lanbo相信这件事就算在自己的葬礼上,那群混蛋也会守着他的尸体一遍遍的念叨,他可能会尴尬到死而复生,大吼让他们闭嘴,组织Boss知道了都羡慕。
再说这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吗?爱情、爱情,是可以用死亡欺骗的事情,他想当时的自己冲动了,在埋怨Max的自以为是和不负责任,这本就不该牵扯到所谓的公平,爱情和正义,堪称这世间最难搞懂的东西,而Lanbo恰好一生都无法逃离这两个词,巧合的是,他的银发同事也一样,人在遇见困难和悲伤的时候,会忍不住与他人比较,寻求安慰,正如当年赤井秀一身份揭露,Gin深夜跑到甜品店的冲动谈话一般,Lanbo想自己至少强于那个家伙,哦,似乎也不对,他还记得当时听到黑泽是因为羽田秀吉而被绑架的震惊。
显然这个婊/子在接受死亡后,学会了深层次的东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当年他闲来无事去参加的一场学术会谈里,那位黑人教授所说的正义会被比正义更深刻的东西拯救,答案就是所谓的爱,他叹了口气,但是他的好友还未意识到,甚至可能会陷入困境,而他不一样,这是勇气与否的问题,这很难做到。
绑匪没有留给他过多思考哲学问题的时间,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个是绑匪,另一个则是那位拥有神奇体质的小侦探,Lanbo哀嚎,这算什么事,为什么每一次工藤新一都能精准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他认命的半跪在地板上,脸颊靠近手指,把脸上的绷带勉强扯开,露出一双半眯着的眼睛,然后艰难的转头,用扭曲的姿势取出在后脑勺发丝里隐藏的别针,这还需要感谢那位绑匪的愚钝和自大,以及他足够柔软的关节。
卷毛男人尽可能放轻动作,利用模糊的视力隐藏踪影,他靠近了那位绑匪和小侦探,他们在半包结构的咖啡厅包间的一张桌子边,柯南在例行公事的展露自己的推理才能,这本没有引起Lanbo的兴趣,直到那位高大的绑匪摇晃着红酒杯说出了一句话。
“原来如此,不愧是工藤新一。”
诶呦,这人不做Gin的工作算得上屈才了,Lanbo夸赞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误打误撞找到了答案,可惜了,聪明的家伙总是带着点傲气,他要为这份秘密付出代价。
柯南和绑匪继续交谈着,男人坦白自己还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别人,柯南顿了一下,试探的问:“包括Gin吗?”
绑匪的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没有告诉理应通知的人。
柯南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打算,不外乎是要利用他没被Gin杀死的事情来制造处刑的理由,他需要知道这个人和Gin的事情,如果男人的目标真的是银发杀手,并且还成功得手,即使可能性极低,那么他需要掌握情报,及时制止,柯南无奈的想,放到以前,他怎么也不会推测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了Gin的安危而在这里与一个杀人犯纠缠。
在他们桌子边墙后的Lanbo偏头摸了摸身上,武器被男人拿走了,即使看不清这位组织成员的全貌,他也清楚自己硬上不亚于自尽,再说视力还没有恢复完全,而此时墙那边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为柯南的讲解着他隐瞒工藤新一身份的原因,Lanbo已经无力吐槽,可能这个人没有朋友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诉苦水的就开始没头没脑的倾诉人生故事,不过他更愿意相信工藤新一这个小鬼在出生前得到了神仙教母的祝福,拥有与吐真剂相同功效的语言能力。
“那家伙,曾经将出了纰漏的组织成员枪杀,并将尸体遗弃在烧着的杯户酒店内,让他化为了焦炭,那名成员是我如父亲般敬重的人”
柯南惊讶道:“Pisco吗?”
“我们的情况查得挺清楚嘛。”绑匪发出赞赏,继续说:“未将工藤新一置于死地,还没能看破你的身份,这是他的重大过失,我要把你带到那位大人面前,作为让那个装腔作势的冷血男垮台的证人。”
这说不定真行得通,Lanbo认真考虑了一下绑匪这个计划的可实施性,既然有了工藤新一这个更好利用的牌,那他为什么要抓自己?小侦探应该是意外收获,最初的目标确实是他,抓住自己,作为人质,利用他的公司给Gin施压,让婊/子不得不来完成某项约定,Lanbo摇头,他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像是走投无路的极端选择,看来Rum的残党已经别无选择,联手了组织内与Gin结仇的有才能的成员,一同组成了所谓的敢死队,但现在有了工藤新一,他们可以减少损失,以符合组织的方式除掉Gin。
Lanbo无声的笑着,婊/子估计也没想到自己的成败都被一位高中生掌握吧,算了,他现在不敢再随意揣测黑泽的想法,这件事情不会如此轻易的威胁到他,总有办法解决,譬如在现场的自己。
恍惚间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侧飞过,Lanbo急忙蹲下身子,隐藏在墙壁左侧柱子的后面,妈的,这个王八蛋居然打小孩,他的视觉在一点点的恢复,他拿出上衣口袋里的眼镜,绑匪并不认为一副眼镜会造成什么大威胁,更不要说盲人身上的眼镜,好比断手之人的手套,毫无用处,他要是和Lanbo一样,见识过Gin怎么用一副墨镜夺人性命的,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戴好了眼镜,视野更加清晰,但仍然是模糊的景象,男人正一步步走向在地上艰难爬起的柯南,嘴里说着不会杀死他的承诺,因为还需要活饵来勾引鲨鱼上钩,手上却不断地对男孩使用暴力。Lanbo皱眉纠结着,他现在出场,无疑是在送人头,需要一个契机,或者有什么办法拖延这个男人的动作也好,因为这样他的同事就能——
“柯南!”
少女焦虑的呼喊声打断了Lanbo的思绪,他微微起身,看见了举着手电筒在远处交谈的毛利兰和绑匪。
“这个情况真是完美,美救英雄是吧,工藤新一你这个混小子好福气啊,一夫一妻制你算是玩明白了。”
卷毛男人嘴里辱骂着不三不四的话,站起身开始奔跑,绑匪此时已经将枪对准了女高中生,而少女在死亡面前佁然不动。
搞笑呢,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能像粉毛小伙一样躲得开子弹,Lanbo自暴自弃的大喊:“Gin!你这家伙怎么现在才来!”
突然响起的仇人的名字扰乱了男人的大脑,那一枚子弹擦过毛利兰的头发射去,身为空手道关东大赛冠军的少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破绽,一掌打翻了高个男人。
“我的天……也太他妈强了吧。”
Lanbo被毛利兰潇洒的身姿震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少女将空手道运用到现实中,他一瞬间以为银发婊/子真的像个神奇宝贝出现在面前,在他的认知里只有黑泽能做到这么有力果断的空手道,他微微闪身,常年和婊/子配合的经验就是不要自以为是的去干扰高手之间的对决,像他这样的弱鸡只会碍手碍脚,于是他快速的冲到柯南的身边,伸出手抱起他,在毛利兰的身后充当一个软饭男大喊:“毛利,加油!不用担心我和柯南。”
毛利兰摆出空手道的准备姿势,视线紧紧的锁定地上坐起的男人,沉稳的说:“好。”
绑匪咳嗽几下,揉着自己疼痛的下巴,恶狠狠的盯着脸上松松垮垮缠绕绷带的男人,说:“你的眼睛居然恢复了吗?”
Lanbo讨厌这种不加掩饰的恶意,他推了推镜框,吐舌嘲讽道:“本大爷才不是任人宰割的菜鸟,你个傻逼。”
“呵,原本想着留你一命,果然应该听他们的意见,直接把你杀了。”男人的假面露出狰狞的笑意,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做好了进攻的打算。
毛利兰这时开口,她伸手拦在Lanbo身前,笃定地说:“店长,不用怕,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们的。”
Lanbo闻言感动低头和柯南四目相对,他们同时感叹:“厉害。”
这个世界因为有女人而美妙,Lanbo一向赞成这个观点,现在则一跃成为毛利兰激推,上一次给他这稳稳的安全感的还是川七,现在的高中生都如此强悍了吗?
但在训练场上习得的招式终究比不过杀手沐浴鲜血的经验,毛利兰被绑匪一脚踹翻在地上,Lanbo发出惊呼,准备出手帮忙,毛利兰及时站起身,出声制止了他:“店长,不要过来!”
紧接着又一次和绑匪以巧妙的格斗技巧战斗着,少女有着普通人不能及的勇气与反应和判断力,才能与一位常年夺人性命的杀手打的有来有回,她在夜幕下橙黄色的落地窗前出拳踢腿,浑身都在熠熠生辉,像燃烧生命发出不屈宣言的贞德,她高举旗帜,拯救世人。
Lanbo折服在少女惊人的美丽中,她再一次用手掌重击了高大男人的脸颊,碍于怀中的柯南,他没办法为毛利兰拍手叫好,只能激动的点头,期待最后一击分出胜负。
在场的人好像都忘记了毛利兰只是一个未成年的高中少女,她因为父母和青梅竹马的原因接触到了常人一生难以触碰的人性的黑暗,而毛利兰依然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女孩,她是个坚强美丽的战士,她尊重每一条生命,所以拥有自己害怕的事物再正常不过。
高大男人的半张脸因为毛利兰的一掌而破碎,皮肤在空中飘落,如同恶俗恐怖电影里的厉鬼,他捕捉到了少女惊慌的瞳孔和胆怯的表情,于是干脆利用了这人造的噩梦,及时前进,阴狠的向被吓到僵硬的毛利兰出拳。
毛利兰睁大了双眼,她警告自己不能因为恐惧而闭眼,她会错失这场战斗的胜负,她在这短暂的反应时间里下定决心,这一次被击倒,她会再次站起来,与所恐惧的男人战斗到最后一刻,就算是地狱的恶鬼她也不能退缩,在她身后的是重要的人,她要克服所有的弱点,保护他们不被伤害,那日码头上灰原哀的面庞重现在毛利兰的脑海里,她不愿再让身边的人露出那种脆弱悲伤的表情。
一缕银色在勇敢的少女眼前滑过,毛利兰误以为是夜空里的流星降落在了她的面前,为她击碎了即将迎面的痛苦,这个人击退了恶鬼,还给了高中女生软弱求助的机会。
毛利兰定睛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他个子很高,扎着一个漂亮的高马尾,是从未见过的银色长发,男人身材有着常年训练的痕迹,每一处肌肉都充满了致命的美丽,这个人偏头看向少女,他的声音像一部电影,他命令道:“带着那个小鬼离开这里。”
这个人绿色的眼睛令毛利兰颤抖,里面蕴藏着常年积累才会拥有的深沉杀意,男人像是危险神秘的化身,远比刚刚与她对峙的人致命,但毛利兰还是选择顺从内心的询问:“你是?”
“不要说废话。”银发男人收回放在少女身上的视线,警惕着撕扯掉面具,展露真面目的绑匪,看着那张熟悉的外国面孔,他对毛利兰展现耐心,说:“现在就走,还是说你想留在这里等死?”
这一次毛利兰选择听从男人的命令,转身向柯南与Lanbo的方向跑去。绑匪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他没有追击少女的意思,而是脱掉衣服厚重的伪装,以黑色紧身衣和鼓起的肌肉应对棘手的敌人,他不满的扯着嗓子问:“Gin,你在做什么?”
黑泽不耐烦的说:“避免不必要的麻烦,Irish,你的任务失败了,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拿到了芯——哈,我知道了,这又是你想出来的‘罪名’,就像你无缘无故杀死Pisco一样。”
“哦,说到这个,挺巧的,你们犯了同样的错误。”银发男人语气平淡,他试图说些友好的话:“不过确实,我需要感谢你们,给了我完美的理由。”
“你以为我会乖乖听话,被你杀死吗?Gin,我们会为你举办葬礼的。”Irish咧嘴笑着,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上前一步,说:“想要杀了你,我一个人太过勉强,所以有些帮手——”
“Irish,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要杀了你的意思。”银发杀手伪装出委屈的模样,但隐藏不住脸上轻蔑的笑:“再说,谁给了你我是一个人来的错觉?”
子弹射中肉/体的声音在夜晚的东京塔格外刺耳,Irish捂住肩膀处的伤口,他回头看向身后的袭击者,疑惑瞬间凝结成了愤怒。
“很惊讶?”
苏我流转举着手中的枪走到正手忙脚乱把头上绷带拆下的卷毛男人身边,他将Lanbo搂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头发,小声的安慰他,然后抬起头傲慢的审视着一身黑的杀手,克制不住的笑意溢出嗓眼。
Irish认出了这位曾经的组织王牌,在场的四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明白计划失败了,他的那群帮手估计已经被“清理”干净,何况Westvleteren选择站在了Gin的一侧,无论什么大胆的计划都将失效,Irish无法克制怒火,他斥责:“你背叛了Rum。”
“他已经死了。”苏我流转陈述事实,他说:“Rum会理解我的做法。”
Irish压低身体,他必须从这里逃走,只要芯片还在他的手里,组织里的人便会保他,Gin再强权,也不能只手遮天,他还有回转的余地,男人忍耐伤口的刺痛向安全通道跑去。
Westvleteren再次按下扳机,子弹直射进入逃跑中的Irish的左腰,他遗憾的说了句:“果然睡太久,没了手感,我瞄准的是心脏才对。”
一直安静待在他怀里的Lanbo不满道:“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
苏我流转松开了他的肩膀,轻笑说:“我们以后慢慢清算,你在这里和Gin守着,我去收拾一下卫生。”
Lanbo拽住了准备离开的男人的手腕,他仔细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瘦了好多,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但那双眼睛和意味不明的表情证实这确实是那个Max,他们之间充满了谎言,再次重逢的喜悦像海浪冲刷着结痂的伤口,他没办法平淡面对,想要生气和责骂,可他没这个资格,能够再次看见这双奇异的眼睛已经足够幸运。
Lanbo叹了口气,“我需要你,答应我,你会回来。”
苏我流转因为这少见的直白的话而愣住,他上前再次环抱住男人,在他的耳边说:“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答应你,这次我一定会回来。”
追捕身中两枪,同时手无寸铁的人很简单,Westvleteren转动着手中的枪,慢悠悠的走到东京塔外侧的楼梯,他称赞:“今晚的夜风很凉快呢,你说这是不是个应该享受人生的夜晚?”
被他提问的男人现在无力进行这种无意义的闲聊,他瘫坐在楼梯上,身上的鲜血在不断的落下,顺着台阶滑落汇聚,苏我流转那一枪远比瞄准他心脏的过分,他在刻意延缓和折磨Irish,让他仔细品尝死亡来临的痛苦和绝望。
Westvleteren的作风在组织内是出了名的残忍,Irish早有耳闻,他与这个男人加入组织的时间相仿,但经历完全不同,他在Pisco的带领下一步步成长,而Westvleteren仅仅花了一年的时间,便可以与当时已经是组织二把手的Rum交流,这一部分是因为男人自身的能力,另一部分是他的无情和恶趣味,Rum曾经夸赞过Westvleteren是一位将死亡制作成艺术品的天才。
Irish认为男人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才,是个单纯没心没肺的疯子,所以他听说了这个疯子陷入昏迷的消息,不觉得惋惜,甚至在想居然没有直接死亡真是不公。
而现状告诉他,他当时的想法没有错,Irish抬眼与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交谈:“Westvleteren,你认可他了,为什么?”
苏我流转不解的反问:“小时候的玩伴递给我一份利润丰厚的工作,为什么要拒绝?”
“你会成为他狂热团体中的一员吗?”Irish的声音越加虚弱,他咳出口中的血,仰起头看向那双异色的眸子,他在男人鲜红的瞳孔中印下了自己的失败。
Westvleteren不再玩弄手/枪,他表情苦恼的思考着,枪口对准了Irish的脑袋,说:“其实我对这些没有兴趣,这只是目前的最优选择。”
“你在替魔鬼卖命!”
“哦,那可以不一定。”有着一只红色眼睛的男人稳稳的扣下扳机,深蓝色的长发被晚风吹起,夜空中发散微弱光芒的星辰藏在杀人凶手的身后,成为了这场凶杀案唯一的目击证人,苏我流转收回手/枪,对着被子弹贯穿额头的Irish笑道:“他可是‘希望’呢。”
——八月十一日,二十二点,东京
风见裕也惊讶于东京塔下早已围满的警车,降谷先生在电话里只是通知他召集有空闲时间的同事,行事越夸张越好,最好让大家以为东京塔要被炸毁,风见裕也认为这种制造群众恐慌的做法不太理智,但他选择信任上司,于是他带着七个人,开了七辆车,只为在东京塔底下招摇过市,他们甚至人手一个扩音喇叭,随时准备让里面不知名的罪犯宣告投降。
没想到警察那边比公安还夸张,风见裕也自然而然的以为这也是降谷先生的安排,他和同事走上前,看见一群警察在塔底徘徊不动,围坐一团,而站在中间的男人格外醒目,风见裕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不是上司所说的不用担心的样子。
“风见裕也,公安,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随手拉住一位身穿警服的小警察,问道。
这个警察大概是新人,他见到风见裕也手里的证件,立马幼稚的给男人敬礼,慌张说道:“报告长官,是绑架案,那位先生的爱人在里面被人绑架威胁,现在我们正全力营救当中。”
这明显不是所谓的营救状态,所有人在塔底磨磨蹭蹭,没人进行正常的绑架案处理模式,现在的情况是要么有人在故意使绊子不进行营救,要么就是根本没有所谓的绑架案,风见裕也向警察群中格格不入的男人看去,他个子大约一米八,有一头在黑夜中也刺眼的金发和湛蓝的眼睛,五官却靠近亚洲人,是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他嘴角下撇,眉头紧皱,似乎很是紧张的样子,他在和一位负责人交谈,看样子是在争执着些什么。
“是他!”认出了男人身份的风见裕也惊讶道:“他的爱人被绑架了?”
“您也认识这位先生吗?”小警察惭愧的说道:“他好像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警官们因为他的强烈抗议,一直没办法正式行动。”
风见裕也厉声道:“他应该立刻离开这里,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公安?”
“长、长官,事发突然,可能还没有来得及向公安汇报。”小警察缩了下肩膀,说:“那位先生不愿意离开这里,他说绑匪的要求是他必须在东京塔下,否则他的妻子会遭遇不幸。”
戴着眼镜的公安不打算再为难这位新人警察,疾步向人群走去,他想要询问金发上司是否知道这件突发事态,还是说降谷先生也有参与?这位混血的男人是当今政坛炙手可热的人物,不知道哪来的亡命之徒居然敢在东京塔这种地标建筑威胁他,降谷先生肯定是提前知晓了那群歹徒的预谋,在紧张的救援,害怕事态蔓延秘密告知了自己,提前安排好包围圈,和警方配合阻止绑匪的出逃。
风见裕也在内心夸赞着降谷零的智谋,再次出示手中的证件,穿越人群,和金发男人与警方负责人交流,他表明了公安的态度,负责人并没有因为公安的突然插手而气恼,言语里都在欢迎他的到来,风见裕也明白这个人心里的小算盘,绑匪会在东京塔动手绑人,还自投罗网一般的守在塔内,这位先生的妻子大概率会被撕票,在这种自杀式袭击里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回头就需要一方来承受这位以阳光开朗出名的先生的怒火,刑警肯定不乐意独自成为冤大头,能拉一个是一个。
可是金发男人却没有表现出与警方一样的态度,风见裕也从他的神情里看到了几丝愧疚和慌张,这不正常,他询问男人:“绑匪有再和您联系吗?”
金发男人摇头,他抿了抿嘴,说:“今天是我和妻子的纪念日,我和她选择来这里庆祝,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听朋友的建议,把孩子送回了老家,明明可以一起去热带公园,妻子也就不会被绑架了,都是我的错。”
风见裕也安慰道:“没关系,我们会尽力营救您的妻子,现在我们需要和绑匪进行沟通。”
男人叹了口气,说出与表情不符的不容置疑的言论:“不可以,我不能用我妻子的生命冒险,必须要等到绑匪联系我,这是他们告诉我的,否则……”
这不正常,整件事情都透露着诡异,风见裕也是一名合格优秀的公安,男人别扭的反应让他警惕起来,要不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他会严重怀疑是男人雇佣了绑匪去绑架妻子,没有丈夫在遇到这种事情会故意用自己的能力为难警方,正常都会选择“滥用”职权极端的挽救事态。
风见裕也拿出手机准备给上司打电话汇报这位丈夫的奇怪行为,人群却突然发出惊呼,他诧异的看向大门处,是一位穿着紫色印花吊带连衣裙的女人,她身材极好,在贴身裙子的修饰下凹凸有致,深紫色的长发在脑后盘起,她嘴角含笑,整个人散发着温柔友善的气质,风见裕也不适宜的想这个女人作为金发政要的妻子再合适不过,他们站在一起的和谐景象已经赢得了大把选票。
事实告诉在场的警方,这群绑匪不但放过了这个女人,而且她毫发无损。金发男人跑到女人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迅速的给妻子披在肩上,他们在互相安抚,在场的人无一不松了口气,除了风见裕也。
他知道为什么男人要如此焦急的为妻子穿上外套,女人可能自己没有注意到,她的腰侧沾染了几处喷射状的血液,而丈夫的贴心举动刚好能为她遮住那不好解释的痕迹。妻子落下了几滴泪,她虚弱的靠在金发男人的怀里,拒绝了医护人员的援助,小声简述自己的遭遇,说是塔里的绑匪至少有十个,她被抓住后,那群人没打算放过她,准备直接用枪杀死女人,好在塔内有热心人,可能是警察之类的,在和歹徒对峙,他们让女人先跑了下来,
热心人?能在持枪绑匪手中有人质的情况下,无伤解救人质,并让其安全离开,这能说是热心人?风见裕也一时无语,要是这种热心人能再多几个,他们公安可以直接解散了。他注意到那位和爱妻团圆的先生正向他走来,男人搂着妻子的肩膀,和公安说:“保险起见,可以麻烦公安进行收尾工作吗?”
女人那双美丽柔情的眼睛注视着风见裕也,她粉红色的嘴唇微张,无声的说出一个英文单词。
风见裕也沉默片刻,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点头表示许诺。
——八月十一日,二十三点,东京
Westvleteren在东京塔的直升机停机坪上找到了Lanbo,卷发男人靠在护栏上,眺望着深夜的城市,手中夹着一支烟,他没有摘掉脸上的眼镜,听见男人的脚步声,Lanbo回眸看着苏我流转,或者说是Max。
Westvleteren站在Lanbo身边,一同看向远方,他说:“这里很危险。”
“我知道你会来。”眼睛终于恢复视力的男人深吸了一口烟,橙色的火光在手中闪烁,他对苏我流转不满道:“我早他妈知道你给那副眼镜按了跟踪器,别给我装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戳穿我?”
“因为我想着再等等,看你这个混蛋目的到底是什么,结果你死了。”
苏我流转转头笑道:“你一直留着它。”
Lanbo自觉冤枉,反驳着:“我没有。”
“Gin说你戴这副眼镜戴了十二年。”
再一次因为好友丢面子的卷发男人破口大骂:“那个臭婊/子,就应该让他的嘴巴占满肮脏的东西,被糟蹋的说不出话来才对。”
“Lanbo。”
Westvleteren温柔的叫着身旁人的名字,手中攥住那保养良好的卷发狠狠的向后扯去,让男人被迫仰起脸与他对视,这似乎很痛,Lanbo那张天生充满情/欲的脸都挂上了绝望。
他偏头凑到男人的耳边讨要一个秘密,小声的说着:“听话,回答我,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傻逼,我担心你再也找不到我了。”Lanbo眼眶泛红,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被晚风吹过的原因,他干笑道:“本大爷很神秘的,一般人别想找到我,再说谁知道鬼魂会不会自动定位,万一你想找我,有这个东西,还能有点希望。”
苏我流转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松开了手中的头发,想要送给男人一个吻,他说:“归属、家,这些对于一个坏人来讲是致命的。”
Lanbo一把推开了那张凑过来的帅气的脸,他拒绝那个吻,恶狠狠的说:“现在开始批判我了?你不适合当老师。”
苏我流转没再挑战男人的底线,他侧身一只手拿过Lanbo的烟,转换话题的说:“其实我小时候见过你,很小的时候。”
“是吗?最近怎么这么多人要和我扯以前的事。”
“那天你在森林里走丢了,我背着你出去的。”
“在哪的森林?”实不相瞒,因为某个便宜老爸,Lanbo在小时候走丢的次数有点多。
“阿尔加维。”
Lanbo恍然大悟的转过头看向悠然抽烟的苏我流转,说:“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毕德加格斯。”
男人沉默片刻,眼神回避的说:“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Lanbo不解:“怎么了吗?就是你啊,我想起来了,这个头发和眼睛,之前怎么没记起来呢。”
“是毕达哥拉斯。”
卷毛男人仿佛没有听见来自苏我流转的纠正,他仰望着夜空感慨:“你真的成了假面超人来救我了,而且救了两次。”
“是三次。”Westvleteren再次纠正。
“我以为流星不会满足人类的愿望。”
“确实,流星没有满足你的愿望,但你满足了我的愿望。”
苏我流转的尾音被一个吻止住,他的手指微颤,烟灰掉落在地面,又很快消失不见,就和这个转瞬即逝的吻一样,Lanbo那张无精打采的脸在他的眼前,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刚刚亲密举动的意思。
“看样子你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了。”
深蓝色头发的男人挑了下眉,好看的异色瞳打趣的看着一脸无畏的Lanbo,说:“你吻我了。”
Lanbo扬起笑容,解释道:“我吻你,和对你生气不矛盾。”
“那我还能吻你吗?”
“废话。”
努力写纯爱了,主角和cp继承青山的青梅竹马传统,来个童年往事,笑死。
咱就是说都二把手了,不能让Gin再跑东跑西杀老鼠了吧。于是工具人主角cp就上线了,一对工具人笑死,还是在努力让故事完整一点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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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番外二:盲目的流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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