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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番外5-5

10

“十八个小时,”诸伏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进降谷的公寓之中,此时他正在焦急地踱步,“这一觉你睡了十八个小时,手机打不通,怎么也联系不到——我都以为……我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结果你居然是睡过了?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而刚从梦中醒来的降谷还有些混沌。

这次的梦太清晰了。

他现在闭上眼睛,还能看到田纳西帽檐下闪烁的瞳仁以及她那似乎明白了一切的复杂表情,能闻田纳西身上某种说不上牌子的香水味道,能听到那未说完的话语——

“你是——波本吗?”

这太真实了,真实到当下的现实反而才像梦境。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诸伏语调抬高,难得有些恼怒的意味,“这太危险了,降谷零,这一切都不对劲。”

降谷头有些昏沉,他按了按太阳穴,缓缓坐起身:“是梦。”

“什么?”

“又是一个梦,这个梦很真实,很清晰,”他脑子有些乱,想点支烟清醒一下,却想起自己好久不抽,家里早已没有这种东西,“梦里的场景我记得,松田美濑,那是我和她第一次合作的任务。我确信自己并不知道那个任务的后续,但此时我清晰的梦到了,组织凭借我们拿到的资料,敲诈了松田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诸伏脸色有些怀疑,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其他任何人,也许都会指责他异想天开,但唯独他不会,他知道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因此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

“是我,诸伏,对,我要调取一个重要资料,以最高权限,所有后果我来承担,你立刻去查,然后现在告知我调查结果。”电话一接通,他迅速对电话那头说道。

紧接着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房间里的两人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仿佛等待翻案的犯人一般,静静等着判决之锤的落下。

此时电话那头传来的细微声响都让降谷的神经紧张,而这种紧张没持续多久,那头很快传来了消息。

诸伏没开外放,手机的声音只有他能听见,而不用他宣判答案,仅看到诸伏那震惊的表情,降谷知道——

他是对的。

他深深喘了一口气,像是劫后余生一般撑着床站起来,似乎是准备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风见。

“降谷先生,刚高桥女士又来警局了,她听说您之前询问过田纳西在实验室的编号,让我带话给您——在研究部改革之前,一共有两个实验室,一个是宫野艾莲娜和远山睦月所在的一号实验室,还有盐田晴子所在的二号,后来一号实验室发生火灾付之一炬,组织封存了一号实验室,转而由田纳西和另一位研究员牵头建立了三号实验室,当时作为二把手的田纳西,代号是——研究员02。”

“那为什么另有人说组织的实验室是以英文字母命名的呢?”降谷发觉越是在这种时候,他的语气越发冷静,冷静到像是在讲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那是因为,”电话像是直接被人抢过去,传来高桥的声音,“一号实验室大火,二号实验室叛逃,三号实验室研究毫无进展而被解散——组织嫌这些编号晦气,后来就改了。我进入组织时正是新旧交替重组实验室时期,这件事除了我,大概也没几个活人知道了。”

所有一切都已证实,这下他们想不相信都不行。

那就是发生在过去的事情。

无论身处梦中的降谷是否存在,但有一点无可否认——那个时空中,田纳西尚且还活着。

11

田纳西还活着。

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让降谷难以抑制的沉沦。

此时他终于理解为何明知不可能赌徒还是要满怀期待的投出最后一枚硬币——他太想要改变什么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比一个空洞洞的“0”要好太多太多了。

他想再次入梦,他期待着再次入梦,但站在梦境之外,诸伏并不支持他这么做。

“你在沉沦于梦境,你在逃避现实,”诸伏很少说这么重的话,但此时他确实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记得你在飞机上做的那个梦吗?当时你只睡了几个小时,梦也没那么清晰,你很快就忘记了大部分内容,而这次,你睡了十八个小时!”

“在此期间,闹钟没吵醒你,电话没叫醒你,甚至我都闯进来站在你床边了你仍旧毫无反应!而梦境呢?你现在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电梯显示屏的字体这样的细节你都记得清清楚楚——我问你,你还分得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吗?”

“我当然分得清,”降谷随手扔下手机,比于诸伏他此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分得清,这里是现实,田纳西已经死了,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忌日。组织已经毁灭了,我们都活得好好的——只有她死了。”

“可是景,那是一个一切还没发生的世界,”降谷平静到让诸伏都有些胆寒,“不仅仅是她,还有更多人——岸谷一家、高桥梦子……还有我们那些同僚……记得和你一起去接桥本加代的两名警官吗?太多人,太多不该死的人还在那里好好活着,如果是你……告诉我,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不想去改变这一切吗?”

诸伏沉默了。

他当然想。他做梦都想。

“可是现实呢?这次是不到一天,下次是多久?一天,两天,或一个星期?一个月?”诸伏很久之后才开口,语气中的锋利已经尽数消失,只剩担忧,“你的梦境越真实,时间越久,那么最后呢?你会不会——从此活在梦里?”

活在……梦里。

这个假设让降谷下意识攥紧了拳。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真的下定决心,他或许真的可以从此长眠于梦中。

长眠与一个与当下并无不同的世界,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往事还未发生,他还有大把的机会从头来过。

这种想法简直像一个黑洞,撕扯吸引着他的理智,但他甩了甩脑袋,很快让自己恢复正常。

“不会的,”他坚定地回答,“我分得清梦境和现实,这次也许只是有点累了,睡得久了些,下次不会了。我只是想要改变那个世界,不是想要永远活在那里。”

“你……”诸伏总觉得有那里不对,但他看着降谷,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没再继续追问,而是主动转移话题,“可是你怎么改变呢?就算这次的梦如此清晰,你在梦中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保有现在的记忆了……”

降谷坐着低头思考了良久,而后吐出三个字来——

“清醒梦。”

清醒梦,做梦者于睡眠状态中保持意识清醒,在梦中,仍拥有清醒时候的思考和记忆能力。

“如果这场回到过去的旅程本质仍是做梦,那么只要我在梦中也仍‘醒着’就好了,”降谷把这条件说得似乎非常简单,“而我曾经做过这种梦——梦中的我记得一切,也知道我当下正在做梦,这样,我就既不会迷失在梦中,又能改变梦中的世界,一举两得,也许是当下最安全的办法了。”

这个有些“邪门”的招式惹得诸伏都不由得看向他。

“可清醒梦那种状态不是可遇不可求吗?更何况你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再次梦到过去……”

“我可以练习,”降谷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个方法,“我每次醒来,都是因为梦中出现些什么让我意识到这是梦,可如果……‘我在梦中’这个念头是我自己觉醒的呢?我只要……自己发现那里是梦境,也许就可以打造出一个后天的‘清醒梦’。”他盯着自己的掌心,握紧拳头。

“那你想怎么发现你在梦中?”诸伏有一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这很简单,当梦境中的事与我的认知彻底相悖,我一定会发现不对劲。而面对这些梦,我只要牢牢记住一件事,就能区分现实与梦境——”

“我只要牢牢记住,田纳西早已经死了,就好了。”他说着抬眼看向诸伏,那种眼神诸伏曾见过,他们决定成为警察时、决定成为卧底时,那种眼神都出现过,如今出现在这里,诸伏明白,他心意已决。

“如果……”诸伏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如果情况不对,我一定会把你叫醒,哪怕那是打破你的计划,你明白吗?”

“别担心,景,”降谷终于笑了笑,“我会安然无恙的,那么多危险我们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梦境困住呢?”

12

往后的时间像是流水一样飞逝。

降谷后来又做过几次过去的梦,但所谓的“清醒梦”计划并没有实现,不过这大概也不是他本身的问题,而是梦中那个田纳西总是能很快察觉到他并非那些身体原来的主人,然后精准认出他是谁。

这些梦让降谷突然有些质疑。

那个世界真的存在吗?

否则怎么解释他每次都是不同的人,而田纳西每次都能认出他呢?田纳西为什么会轻易相信他能附身于其他人这种荒谬的事呢?

可他很快没时间细想这些事情了,因为——梦在加速流淌,而上一次做梦,时间已经进展到了他们暗杀桥本加代之后。

不久之后就是田纳西的忌日,而他总有一种预感,一旦过了那天,一切也就无法挽回了。

而按照当下做梦的频率,最多两次,最多再有两次,那天就会来到。

时光流逝,每一个无梦而醒的早上,他都清晰地感觉到内心的焦虑越发浓郁,但梦境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也无可改变,身处现实中的他唯一可以做的努力就是一次次的告诉自己——

记住,田纳西已经死了,田纳西已经死去很久了。

往日不愿面对不愿细想的事实如今竟变成了救命稻草,他顺着这根稻草攀援,企图平安降落梦中。

可好运并没有降临,一个一个夜晚平静地流过。

而明天就是田纳西的忌日。

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情,降谷零再次闭上眼睛。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对我还有一丝仁慈,请让我,再次梦见她吧。

13

不过很可惜,再次睁眼,眼前仍是熟悉的天花板。

还是在他的公寓里,手机闹铃准时响起,昨晚应该是无梦的一晚。

降谷伸手拿过手机,关掉闹铃,愣愣地盯着手机上的日期。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也许那真的只是大梦一场,也许他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田纳西已经死了,他终于该承认这个事实,该面都这件事情了。

面对她如今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坟茔,面对过去的一切都不可改变,面对——今天该去祭拜那个死去的人了。

降谷并没有长时间沉默于这种悲哀,他很快调整过来,倦怠的精神支撑起身体,走向水池,用冷水拍了把脸。

挑出衣柜里最妥帖的那身西装,他对着镜子打好领带,一丝不苟梳起头发,像是要去赴约一般,认真地从桌上的玫瑰花中挑出最艳丽的一支。

清晨的街上很安静,很安静。他回头看了眼家里,安静而空旷,只有玄关有些杂乱,他没心情打理,只随手拿上挂在玄关处的钥匙和台面上放着的手枪,转身走出家门。

迈步上车,他随手将向日葵花束放在副驾驶,伸手调整好后视镜,系好安全带,引擎一阵轰鸣,车子慢悠悠开出车库。

开往墓园的路很漫长。公墓大多都建在郊区,警察公墓也是如此,开出市区后,还要走一段时间山路才能到达目的地,他往山上开时,云渐渐浓厚起来,看着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

低气压总给人也带来几分压抑之感,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绕过曲折的路段,公墓终于出现在眼前。

平缓的丘陵上竖立着一列列整齐的方碑,降谷将车停在路边,拿起一束玫瑰向墓地走去。新鲜的玫瑰花支着直挺挺的刺,但或许是没睡好的缘故,他的痛觉并没有那么明显,连刺嵌入皮肉也毫无察觉。

一阵萧瑟的风刮来,手中的花被吹落两片花瓣,他下意识地把花护在胸前。

“要下雨了吗?”

“理论上不会,”他想起出门前才看过的天气预报,“但也不好说。”

“是吗?如果下雨了,他们会不会不来了?”

“不,不可能,今天是她的忌日,无论怎样他们都会来的。”他摇摇头,回答道。

“这样啊……那么留我在这等她们就好了,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你在说什么,今天是她的忌日,我当然——”他突然顿住。

他的大脑一时间一片空白。

他在和谁说话?他在为谁扫墓?他为何在这里?

他转过头,身后站着一个穿黑裙的女人,狂风猎猎,吹得她的裙摆也不停翻飞。

【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喂,你在发什么呆,别装没听到,我就知道,你只是给监视我们会面找借口罢了,”女人双手抱胸,有些不满地看向他,“狡猾的警察,我只是来见见人家母女俩,你至于这么二十四小时监控吗?”

降谷一时有些怔忡。

“真傻了?”女人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见他没反应,撇了撇嘴说,“行了行了,允许你跟着了,给点反应好吧?”

他闭了下眼,再次睁眼,手中的玫瑰花束已经消失。

他分明记得自己出门时只挑了一支玫瑰花,分明记得自己将一束向日葵放在了副驾,分明记得自己全身上下找不出一支烟,分明记得手枪不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这一切都不在现实中出现,但都与一个人相关,而这些异常的线索像是刻意留下的线索——所有这些,都与田纳西有关。

而现在他眼前正站着这个人。

【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那么这是——梦境。

记忆像是决堤的水流倾泻而出,他此刻明白这是哪个时间点——他和田纳西一起来‘偶遇’岸谷母女那次。

“田纳西,听我说,”理智和思考能力回笼,他瞬间想起自己为何而来,他一把抓住田纳西的手,不顾她震惊的目光,匆忙地说,“听我说,朝仓是卧底,他通过组织的任务误导了我们,后来他杀了很多人,你一定要赶在这之前阻止他,如果阻止他了,也许就不会走向既定的结局!你快点去把这件事告诉……”

告诉谁来着?谁能最妥帖的解决这些腌臜事?

“去告诉谁都好,只要能阻止朝仓——”

“为什么要去告诉别人?”田纳西突然疑惑地开口打断,“你这么确定这件事,为什么……不能由你去解决?”

对啊,为什么不呢?这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而他拥有对未来的所有记忆——这或许根本不是梦境,是重生,对,这是重生!他是注定来改变这一切的,他要留在这里,他要亲手扫除所有障碍——景光不会受伤,伊达不会入狱,同事不会丧命,而最重要的……她也会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留在这里吧……”田纳西向他伸出手,笑意温和,比之前任何一次梦中都要美好,“我们一起面对,总有办法解决那些事的,对吗?”

“对……没错,一切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来,把你的手给我。”田纳西摊开手掌,细密的掌纹像是一张网。

他的胳膊似有千斤之重,但他没有犹豫,费力地将支撑起自己,似乎要抬手抓住未来。

就在指尖相差一厘米时——

“砰——”

一声枪响在耳边炸开。

面前站着的人额头上出现一个空洞,霎时间像是丧失了灵魂的偃偶一般缓缓倒下。

而他转头看向开枪的人。

远山站在他身后,叼着那支某人刚没有点燃的烟,一脸平静地拉上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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