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珠子像是不要钱。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胡秀看着躺地上流眼泪的小姑娘,哦不,是个小公子,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
她女扮男装装作男子娶了一个男扮女装的男子。
“你是个男子为什么谢府要把你嫁给我?”
“???”春琅满头的疑惑,“我这么会是男子?我是谢家的二小姐!你快把我拉起来,地上好凉啊!”
胡秀到底摸爬滚打了这二十多年,平时又扮做男子在外行走,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将春琅从地上扶起来,安顿在椅子上,又将他的外衫重新给批了上去。
“你觉得自己是个女子?女子可没有你□□的二两肉。”胡生看春琅认真疑惑的脸色,觉得他可能真是觉得自己乃是女子之身,对男女之别毫无概念,人又不聪明,稀里糊涂的就蠢蠢得长大了。
“难怪这里跟跑马场一样平。”胡秀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春琅的胸部。
“???”
“你说我是男子?”春琅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从小他娘就给他穿裙子,所有人也叫他“二小姐”,他怎么会不是女子呢?
“你说我有什么不同?你也给我看看!”
胡秀扶额,这谢国公府到底怎么回事?教出来的“女儿”不仅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与人相处更是毫无忌讳,虎狼之词张口就来,这既不像男子行事也不像女子做派,真是令人摸不到头脑。
贵族之家果然乱的很,水深。
这种事儿她还是不要瞎掺和了,就权当不知此事。
“这不能乱看,你是个男子,就算从小做女子养大,也是要忌讳男女大防,守些规矩的。”
“你就自己随便擦擦吧,布斤给你放边上,别把地弄得太湿了。”胡秀有些嫌弃得离开了房间,还带上了门。
春琅喊了好两声,胡秀就当没听见,春琅只好自己艰难地擦洗一番,胡乱穿了衣服,上床倒头睡了。
果然弄得满地都是水。
第二天春琅睡到了日上三竿,在谢家被关着的时候他也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昨天晚上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躺在陌生的床上,到是睡得很香。
胡生很早就起身了,胡母需人照顾,她要早起给胡母擦身煎药。
春琅醒来的时候,桌子上给放了两个馒头并一碗粥,正是饿着的时候,春琅狼吞虎咽的就吃了。
吃完早饭走出房门,胡秀正在院子里收拾桌椅,昨天办喜宴的两张桌椅也是邻里四坊借的,都要收拾干净了还回去。
“我来帮你擦桌子!”白姨娘虽然宠春琅,但并不娇惯他,院中琐事杂物都是带着他一起做的,虽有两个丫鬟在院里,但是紫珠和红玉大多数日子都要做些女红小玩意儿来贴补家用,很多杂活计,都是白姨娘带着春琅干的,所以春琅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胡秀看了春琅一眼,春琅看着就细皮嫩肉的中看不中用,这些桌椅都是穷人家的珍贵财物,要是损坏了可没办法跟邻里交代。
“事儿并不多,我很快就收拾完了,你手脚都肿着,先歇一歇吧。”
春琅撇撇嘴,他还吃了她的早饭。
“我擦桌子很厉害的。”
春琅将袖子都撩得老高,这本来就是胡秀的衣服,宽大的很,现在要露出手臂干活,衣服都堆在了肩膀处,耸成两团,滑稽又可爱。春琅捞起布巾就开始擦洗,动作倒是看着比脑子利落多了。
胡秀看了会儿,这小公子干起活来也像模像样的,就不再管他了,手下也利落的干起活来。
两个人很快将所有桌椅碗碟擦洗干净,挨个给物主送了回去,午饭也是拿昨天的剩菜剩饭随便对付了一餐,有春琅的帮忙,干完活的时辰倒是比胡秀预想的早很多。
“如今时辰还早,我就去街头的胡掌柜那里帮个忙,谢……算了,你在家中呆着,莫要出去乱跑。”胡秀不是真的秀才,没办法帮人家写信抄书贴补家用,还好她从小就有一把子力气,街头开货行的胡掌柜看她独自赡养老母,就让她在货行里帮忙送些货物贴补家用,结算的工钱按送货多少记账,离家又近时间又能自己把控,也方便她照顾胡母。
胡秀心想这谢家公子长得这般模样,这附近治安又不是很好,他脑子又不是很好使,要是出门定要给人家骗了,于是又一遍忧心忡忡地叮嘱道:“你千万不要出门,厨房里还剩些饭菜,有事等我回来再说。”胡秀实在是不知道称呼春琅谢公子还是谢小姐,“要是我娘叫人,还请夫人帮忙照顾。”
“哦……好的,我一定会照看好婆婆的。”在春琅看来,他已经和胡秀成亲,那胡秀的母亲也是他的母亲,和白姨娘是一样的,那帮忙照顾胡母自然也是他应该做的。
胡秀出门做工去了,春琅走到了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不大但向阳,整个屋子都很亮堂,连开门带过的风都是暖融融的,靠墙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头发花白的老夫人正在昏睡着,春琅进门的动静也没把她弄醒。
春琅喜欢这件屋子的太阳,这间屋子也没有桌椅,春琅也不讲究,就靠在床边往地上一做,这样胡母醒了他也能知道。
不过没多久,春琅自己就靠着床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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