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身体力量不够,需要灵力才可以。这些狼力道极大,盛渊对付起来有些吃力。
一个不察被一只狼偷袭咬住了后肩,尖锐的牙齿配合着踢蹬的狼爪,盛渊觉得身上的肉都要被撕下来了。
盛渊顺势往后极速退,一下子撞到了一棵大树干,趁着这狼哀嚎松开嘴,又伸手往后揪住这狼的后颈皮毛,迅速的扯下来。
撕裂的伤口涌出血迹,顷刻便是湿了衣裳。那狼一击不成,张开的血盆大口就扑咬上来,周围的两只狼也是扑了上来。
盛渊咬了咬牙,看到那边黑衣人也是自顾不暇脱身乏术,手上凝聚起灵气,迅速直击狼的心脏处。
那三只狼哀嚎惨叫着,狼叫声凄惨不已,倒地上口中涌出血,一会便是没气了。
这一招不可谓不震慑,周围的狼听到同伴如此惨烈的哀嚎声,具是停住了进攻。剩下的狼迟疑着,纷纷退走跑远逃得没影了,盛渊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口气还没有喘匀,脖子上就加了一柄剑,身后站了一人,冷冽的声音就响起,“别动!”
盛渊眼底沉了沉,抬手便要挣开他,那长剑又迅速的贴向了他的脖颈,压出一条血线来,刺痛感让盛渊暂时停住了手。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剑上抹了迷药,若是不能解开,你只能在山上待上一晚。等不到明早,你不是被山上的野兽吃了,便是活活冻死了。”
这话说的着实狠毒,不多时,盛渊就感到了四肢僵麻的状态。身后的人一放开对他的桎梏,盛渊就摔地上了。
四肢僵麻,身上更是透着冷气进来,更是让他浑身僵冷起不来。
盛渊感觉到自己灵力又是被禁止了,只能是放松下来,别让自己耗费太多气力。
“我有两个问题,如若你不回答我,或者回答的让我不满意,你可以试一试我如何对付你。”黑衣人冷冷的说着,手上的剑就挥了挥,发出冷飒的声响。
见盛渊并不回应他这句话,黑衣人也只是自顾自开始问话。
“那晚你去了县令府上烧了于县令的书房,你武功如此高强,在县令府上来去自如,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仅仅只是烧了书房,目的何在?”
听他这么一问,盛渊便是清楚了那晚的黑衣人正是他。
盛渊也不清楚那晚,这个黑衣人有没有发觉到他的异常举动,又是反问他,“那你三更半夜去于府做什么,杀人还是盗窃金银?问我为什么不杀了那狗官,看来你是想杀了那县令,你怎么不动手?”
只是不等他再问,黑衣人一甩手便是一剑刺到了他的肩上,这一剑直接刺穿了肩膀,连着后面被狼咬伤的地方,盛渊闷哼一声,咬牙咽下痛喊声。
黑衣人冷幽幽盯着他,漠然开口,“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走近一步,用力拔出那柄剑,血液一下子涌了出来,盛渊死死忍住了,心底逐渐烧起来暴虐的杀意。
「宿主——」脑海里的系统看的快要急死了,但是话没说完,盛渊就打断了他。
「先暂时关闭意识联系,我要弄死这个煞笔……」
听盛渊这么说,系统连忙是照做,不再干扰他。
那黑衣人垂眼瞥他,又是冷酷的问道,“方才你是如何只是一拳便是杀死了这些野畜,你年纪不过十五,骨骼资质也普通,如何习得这些狠毒的招式?”
盛渊没想到这个人如此警觉,观察力很是强,天色如此暗沉,他都是凭借灵力才能看清楚周围。这个人和他距离十几步远,都能观察到,实力不容小觑。
黑衣人见盛渊要么就是反问,要么就是沉默以对,也不甚着急,“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二,我在你身上再戳几个血窟窿,把你放干了血,慢慢的死在这里,你放心,不会有人发现。你自己选吧!”
这人说话不疾不徐,就像是做多了这些手段,见惯了鲜血生死,对一个无冤无仇的人能说出如此狠毒的话,真真是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肯罢休。说他狠毒,盛渊觉得自愧不如,比不过他!
盛渊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血液流失太快,还是寒气太过厉害,感觉四肢百骸都是冻僵了,身上冷的要命,连呼出一口气,都是冰冷的。
“第一个问题,我没有直接杀了那狗官,是、是不让他轻易就死,我要让他、痛不欲生,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即使是落入这般田地,说话都断断续续,语气也有些虚弱,但是里面包含的恨意却是明白的传达出来。
黑衣人微微颔首,对这个回答还算认可,冷淡的说道,“继续。”
“第二个问题,我,我是……”盛渊垂着头,轻轻的说着,声音很低了,像是冷的说不出话来了。
黑衣人见他一直发抖打颤,知道他受伤严重有些撑不住,走上前来,准备喂进去一丹丸,忽的手腕一阵剧痛袭来。
猛然甩开他,向后退去,黑衣人就远离了他,目光警惕而冷然的盯着对面的人。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夺走了他的剑,也站了起来,手持利剑正直直的指着他。
不仅仅是黑衣人有些吃惊,就连对面的盛渊都愣住了。
这预期发展的,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他故意装出要死的样子,就是引这个人过来。
他都看准了,暗暗强行使用灵力咬死他了——是真的咬死,像是狼一样咬死他。
但是现在他却是猛然出手,夺走了那个黑衣人的剑,还站了起来——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
“倒是小瞧了你——”黑衣人冷冷的开口,不等他说完,对面的人手持利剑便是冲了上来。
动作更为快速,力道更具爆发力,一剑剑下来,凌厉的攻势凶狠又暴戾,简直就像是要劈死他,手中的利剑破风而来,剑气震的周围的枯树枝干不停的颤动。
剑气极为强劲,黑衣人半分靠近不得,只能左右躲闪,还是被他伤了几处。
颇为狼狈的一直躲闪,又是一闪身躲开他重重的一剑,那剑身便是直直的刺进了一粗壮树干里,而且是穿透了树干,生生把这高耸粗壮的树干劈开了!要不是黑衣人躲得快,估计被成两半的就是他了。
盛渊自己都要看傻眼了,更别说对面的黑衣人了,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怪物一样了。
“今日是我轻敌,下次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黑衣人扔下这句狠话,闪开对面直直冲他飞来的一剑,不再多言,闪身便是隐匿逃走了。
等到那黑衣人逃走了,盛渊就感觉身上一阵脱力,头晕目眩的要倒地上。
身后靠近了一个气息,盛渊就感觉自己被接住了,他回头想去看是谁,却是神疲力乏,看不清楚身后的情形。
只能看到接住他的是个人,似是脸上戴着一面具,只露出来唇和下巴。
戴面具的人把手放在了他的后肩,盛渊就感觉自己的伤口正在缓慢的愈合着,只几息时间,伤口就愈合完成,身上也暖了起来。
身上的气力恢复了大半,算是从阎王爷那里把他拉了回来,盛渊就被轻轻的扶住,就靠坐在了一树旁。
盛渊微微抬头去寻那人,已经没有了那气息,周遭也已经恢复了寂静。
如果不是远处还躺着几只气绝的狼,还有被他一手甩出去就深深扎进去树干的那柄剑,盛渊都要以为他出现了幻觉。
天边的亮光蒙蒙,并不透亮。吱呀吱呀作响的房门开了,高父瞧见外面飘飞的零星雪花,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合好了房门。
他准备去外面豆腐房里买点豆花,等会自家进儿还要去上学。高父去打开院门的门栓,脚边就有一僵硬的东西靠了上来。
高父惊的直往后退,看清楚了靠上来的是个人。这人身上都是斑斑血迹,已经昏迷过去了。高父吃了一惊,又是探头往外面看了看,街上没有其他人,都是大门紧闭。
高父紧张的拖着那人进来,又是合上了院门,拖着那人进来了。
从昨晚回来了,盛渊就是一觉睡到了天亮。听到外面高父唤他的声音,盛渊才起来。
一觉醒来看到家里多了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多的这个人还是昨晚见到的人,是要杀了自己的人,是被自家人带回家里来的,又是什么心惊肉跳的体验?
看着对面的卧炕上面躺着的一人,露出来那苍白带着血迹的脸,还有身上缠好的布条,也在渗着殷殷血迹,旁边的高父还在替那人包扎伤口,盛渊现在都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咙了。
盛渊一眼就认出来,那人脸上的剑伤,就是他身体不受控制时,下手刺伤的。本来那一剑是可以刺瞎他的眼,是这人硬生生用手接住了,才躲过去这一遭。
“进儿,去书院时间要晚了,可不能耽误,快去吃早饭。这里什么也别问,快去学堂。”
高父还在忙着给那人包扎顾不得给他解释那么多,只是吩咐他别声张上学去,一边又是给屋里的炭盆添木炭,让屋里更暖一些。
盛渊只能是应了一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收拾了书具先行出去了。
上完了上午的课,在学堂外面见到一个娇娇小小的姑娘,并且看到他出来了就面露欣喜,盛渊有点麻爪子,他都差点忘了还要照顾身主的心上人。
身主对于黛汐的感情,可以说是含蓄又内敛,但确确实实是爱慕喜欢。
盛渊虽然不能对这个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和身主一样,但是要有最起码的爱护,这么大点的姑娘,就和邻家小妹妹差不多了。
从学堂出来的学生们也是看到了于黛汐,见到盛渊往那边去了,都是不屑的撇撇嘴。
“不知羞耻——”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还有明里暗里打量的视线。
于黛汐身旁的小丫头瞧见了其他人在打量,忙是拉了拉于黛汐。
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于黛汐也明白小丫头的意思。面上的欣喜神情收了收,有些难过的偏过头去,脚步往书院外面去了。
听到那些人的嘟嘟囔囔的闲话,盛渊看那小姑娘没在这里了,就停下了脚步,朝着那边一个说话声音最大的学生过去了。
“做什么?”那个学生看到盛渊朝着他过来了,马上就挺着胸膛看他。
盛渊嘴角微微弯了弯,“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
“什么——啊!”
迅雷不及掩耳,那个学生还没有问完话,就被一把揪了过去摔在了地上,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庭院铺设的石板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马上又是手臂被拧住,往后一别,筋骨瞬间紧绷马上就要崩裂,那学生脸色惨白,大惊失色,痛的大喊,“断了,要断了!”
周围人看到盛渊如此举动,都是惊愕住了,庭院有些安静,只有那冷淡的声调传荡。
“下次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有一句不干不净的话,除了这手,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也不用留了,懂吗?”
“懂、懂了,我再也不胡说了……”再不懂马上手臂就要断了,那学生在剧痛下顾不得什么了,忙是应声附和。
盛渊松开了他,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冷漠的神情让周围人具是脸色僵硬着,被他刚才狠厉的动作震住了。
只是有人看不惯盛渊如此嚣张的行为,马上就是指责了。
“高进,这里是书院,禁止打斗,你明目张胆的动手,是不是不把我们学生还有夫子放在眼里!”
盛渊听到这温和带着严厉指责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那齐恒走过来,搀扶起那痛的起不来的学生,就是说道,“有什么大事一定要动手?不能好好交谈?”
这倒是有意思了。盛渊才打完了这个人,齐恒就跳出来指责他动手,怎么也不说教说教那些嘴巴不干净的?他刚才可是一直看着吧,难道这些人的话他都是没听到吗?
就算是他动手了,差点废了这个学生,那又如何?如果他们不妄加非议,嘴巴把点门,也不至于被打。这就是他们自找的。
齐恒俊秀的脸上满是义正言辞的严肃,就好像一个什么正义使者。这副造作的姿态看的盛渊一阵恶寒外加呕心。
周围还有学生也附和齐恒说的话,说盛渊太过分了。
盛渊冷淡的看了看那几个说话的学生,“不然你们也可以试一试,再多说一句,看我敢不敢废了你们。”
这话说的太嚣张了,周围学生怎么听都觉得惊愕,不仅仅是性情变了不少,这是变得太过了吧?!
看周围人不再多言,盛渊就径直略过那边的人,出去了书院。
齐恒脸色变了变,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他无视个彻底,就好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环顾四周,周围人也是都散了,那个被拧着手臂疼得要死的学生也是道了一声谢就踉跄着离开了。
齐恒脸色阴沉着,盯着那远去的背影,身侧衣袖下的手都攥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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