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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致幻爱恋 1

意识从昏沉的黑暗中浮出,眼前的微微明亮光线从眼睛的周边争先恐后的挤进来。

光线刺激到他的眼球,眼眶里盈着泪水,刺痛感很强烈,盛渊闭了闭眼,泪花就顺着眼角逼出。

“醒了?还没死?”

“真是命大,这都不死,什么狗运气——”

“秦骏晖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没刷牙吗怎么一股臭味?”

“我操尼玛,林云钦你敢再说一遍吗——!”

“不要闹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不要打了——”

耳边传来的几道声音,争吵打闹不休,声音有些刺耳,有男有女,透着年轻人的急躁冲动和骄纵,像是一群聒噪不休的蝉虫。

一样的,都不是他熟悉的嗓音,他们讲的是他熟悉的语种,Z语。

他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但是他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关于此次任务世界。

并且,盛渊察觉到,自己的精神链接似乎是断开了。和系统空间的精神链接十分的微弱,就好像是一条长长的铰链,断开了几根。

盛渊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何反应。

他现在无法和系统取得联系,相当于自己成了孤魂,这算是孤立无援。

那他现在是谁,成为了谁?

耳边还在持续不休的争吵。

盛渊想起来,上个任务世界将要结束时。

一瞬间的心悸侵袭而来,他无法控制的感到一种魂体上的撕裂,急剧的拉扯,接着他失去了意识。

昏沉的黑暗里,他感知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

盛渊无可避免的想起,几次纠缠不休,对他怀有无比怨恨和报复情绪的疯子。

是那个疯子做的。

盛渊无比确定这一点。而那个疯子还是要继续折磨他。

耳边还在持续不断的争吵,纷扰不休。

虽然对疯子的了解并不多,但是盛渊自觉,那人是不会有如此大吵大闹的性子,他只会笑着,轻描淡写的掩盖他嗜血的本质。

而且,他不会允许有人如此大闹,任何事情,任何场景,他都需要做到主导。那个疯子就是给他的这个感觉。

所以,即使是醒来了闭着眼睛,盛渊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但他还是知道,那个疯子不在这里,不在这群人里。

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他像是也属于这群人里,他们认识他,熟悉他这个身份。

哪怕疯子不在,盛渊还是不能放松。谁知道那个疯子是不是潜藏着自己,像是之前几次,他隐藏装扮的那么好,他几次被骗过,这次一定也是疯子有意而为。

为了达到他的目的,盛渊相信那个疯子会再一次隐藏自身。

还在仔细斟酌思量着自身的处境,到底是在哪里了,他现在是个什么身份,盛渊就感觉到脸上一点微弱的刺痛感。

也是因为这刺痛感,有人正在拉扯他的皮肉一样的拉扯力道,盛渊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不对劲。

盛渊尝试着动动手去摸脸,摸到一层像是纱布的东西,缠绕他的半张脸,鼻尖萦绕着血腥气和医疗酒精的刺鼻气味。

“方越,你先不要乱动,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全,换药会有一点疼,但是我们没有麻醉药,你忍一忍,马上就好——”

耳边一点清润的嗓音响起,他的声音透着安定人心的温和鼓励。

周围人都在吵闹不休,也有玻璃砸碎的声响,而这边给他换药的青年,动作轻柔而不急不徐,有条不紊的处理他的伤口。

因为刺眼的光线直直的照射,盛渊有些睁不开眼,他的眼睛像是也有点问题,只能睁开一条缝隙,模糊的看到他现在是躺在一张床上。

眼前两条手臂遮挡住部分刺眼的光线,盛渊看到他的手腕上带着一只腕表。

表带黑色,表盘浅金色,流金一般明亮的光线下闪烁着引人的光彩,透着贵气优雅的格调,和它主人精致的腕骨和白皙肌肤相得益彰。

“方越,你睡了很长时间,现在口渴了吧,先喝点水。”

盛渊确实口干舌燥,身旁的人拿着一个矿泉水瓶,扶着他侧身帮他喝水。

这床上只是一些床板铺就,十分硬,幸而没有木刺,有些平滑感,不过还很不好受就是了。

不得不说,这个青年照顾的十分细致周到,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话语里都是关切的担忧和安慰,看起来和这个方越关系还不错。

盛渊猜想,是不是自己这个身份,叫方越的人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比如救过这人的命,他才是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他。

可惜,他不知道。

盛渊只觉得这个人有所图谋,并不是真心。原谅他一个外来者现在一无所知,警惕心防范心思很强无比的正常。

“舒杭,你累不累,我帮你——”

那边的吵闹渐渐停歇,一个女孩声音靠近这边。

“好啊谢谢你佳妮,不过现在方越的伤已经基本处理好,没有大问题。喝点水,刚才你吓坏了吧?”

“是有点,不过还好……”

这个叫佳妮的女生,声音很清脆,有那么一点拖尾音,听着很甜,有点娇娇的感觉。

“方越没事了吧?”

“暂时没事了,不过,要是一直待在这里,他的伤发炎感染严重就很麻烦。”

盛渊微微抬眼,努力想要看清楚周围人什么样子。最后,眼睛的模糊重叠人影和朦胧不真切让盛渊有一个猜测——他眼睛有问题,半盲。

他们一直在交谈,给他的信息,目前为止就是,他们一群人被困在这里了无法出去。而他受伤了,不知为何受伤。在刚才的吵闹中,他们的急躁情绪,透露出他们害怕的本质。

秉持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也为了不再给现在的紧张场面增加更多的复杂因素,盛渊一直保持沉默。

一间屋子,只有这一张床,五把木质座椅,此刻,房间里一共有七个人。除去受伤的方越,也就是盛渊现在躺着。

另外六人,分别是帮他处理伤口乐于助人的舒杭,甜美声音的许佳妮,被称作班长的杜晓晗。

陶嫣,她和秦骏晖是男女朋友,她刚才帮忙劝架,两个闹事的男生朝着对方脸上挥了两拳,骂话不间断,陶嫣着急的哭了,秦骏晖才是停下。

林云钦和秦骏晖打了一架,此刻就坐在一旁的座椅,摸着脸上的伤口,和那边的秦骏晖对视一眼,都是撇开头不搭理对方。

———

一行七人都是大三学生,临近暑假,组队来到临市的风景区旅行,在山上的旅行社住了一晚,结果就被绑架了。

确切地说,是被囚禁了。

最先发现门被上锁的是起床最早练舞蹈基本功的陶嫣。从小练习舞蹈,每天早上她都是五点半起来准时练舞步。

最早起来的陶嫣就发现他们全部集聚在一起了,在一间简陋的大屋子里。

最为关键的,其他人无知无觉,都是陷入熟睡,而躺在地上的方越则是一脸血。

陶嫣仓皇失措的尖叫声终于吵醒了其他人。

一觉睡醒,大学生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简陋的像是农村平顶房大屋子里。躺在地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方越,他的脸上血痕累累。

大学生们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置信。他们四处寻找出口,但是没有用。一切可以和外界联系的物品,电话手机,还有电子手表,他们的行李和随身携带的物品,全部消失不见。

从被囚禁的第一天早上到第二天,一直无人来告知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囚禁绑架他们。

正值酷暑的夏季,一行人滴水未进,这个简陋大屋子里,只有一间狭小的卫生间,没有水龙头,也没有干净的水可以喝。

头顶的透明玻璃天花板,外面的日光可以正正的照射屋里,他们就像是在蒸房里的鱼,经受烈日的曝晒。

如果没有人来帮他们,他们无法出去,一直在露天的大屋子里,不是被绑架者杀了,就是脱水而死。

而受伤的方越,现在成了盛渊自己,所使用的碘伏酒精绷带和消炎药,都是昨天,有人从头顶的玻璃窗扔进来的。

受伤之后,脸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发炎感染了。昏迷的人一直高烧不退,直到第二天,他的情况实在不妙,马上就要出人命。舒杭不停歇的呼喊外面,希望可以得到救治药物。

持续不断的呼喊,终于得到回应。

穿过头顶的玻璃窗,一个包裹正正的掉落在地上,里面是急救药物和一些水还有食物,这时,所有人才是真正的接受了,他们现在正在被监视这一事实。

真的有人明目张胆的绑架他们!囚禁他们!

这是身处于现代文明法治社会的大学生们所不能接受的。

今天,方越也就是盛渊醒来的这天,已经是第三天,头顶的玻璃窗再一次扔进来一些药物和食物资源。

这样的随性,近乎于圈养的态度,激怒了大学生们。

囚禁他们却是不给一个准确的意思,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不给说法!

只是给他们最低的营养补给,吊着他们的命,还吊着他们敏感紧绷的神经!无比的可恶,令人生厌!

一直紧绷的情绪,所有的害怕不安和愤怒被激发,秦骏晖叫骂着,连带着受伤的方越也不能幸免。

连一个无辜受害者也骂,林云钦回怼他一句,两人话顶话惹急眼了,还动上手了。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人,盛渊听完了舒杭告知的,他身为方越昏迷之后后面他们遭遇的事情。盛渊只是听着,一直默不作声。

不过,他的沉默,或者换一个词更恰当,他的平静,似乎是有些令人意外。

一行人安静下来之后,舒杭的诉说也慢慢的停了,盛渊正在思考这一切的发生,就感觉到几道视线扫视他。

打量的视线,不容忽视,盛渊现在有些神经敏感,也是因为视线受限的缘故,看不清晰周围人的具体神情,让他感到不可控的警惕。

“阿越,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身侧的舒杭很担心的问他。

他离得挺近,盛渊现在视野模糊,只能大约看清能离自己半米内的人。

舒杭脸上带着担忧神情,面容清秀,戴着一副银边方圆框眼镜,一身蓝格子短衬衣,显得他气质很儒雅。虽然是被囚禁了几天,仍是沉静的样子,并不显得十分狼狈。

“方家小公子毁容了,指望他现在能开心?都是他自找的,嫌弃这个嫌弃那个,非要自己住一间——”

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盛渊注意到是左前方的秦骏晖,对方坐的远,看不清楚他的具体样子。

看躺床上的方家小公子望了过来,身旁的陶嫣责怪的推了他一把,不要他继续说了。

陶嫣很歉疚的致歉,希望他不要介意。盛渊现在能清除听到她的声音,柔美的嗓音,轻轻淡淡的语调。

听得出来,陶嫣是个漂亮的女孩,也是个优雅的女孩。

女朋友发话了,秦骏晖哼了一声,还是没再继续挖苦。

盛渊收回视线,垂眼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手,手指纤细,保养的极好,纹理肌肤细腻,没有一丝粗糙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因为自己的少爷脾气,遭到歹人的毒手,看起来是坏人绑架者找落单的人,无可厚非。

可是偏偏是他的脸遭罪,身为方越,他们认为的方家小少爷,只是他的脸被毁了,没有其他更加危险的迫害,甚至是还给药物治疗。

“方越,你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不用害怕,马上家里人会来找我们,我们可以安全回去,到时候你的脸就可以修复,我们找最好的修容医生。”

舒杭温声安慰他,对他们的回家抱有很大的希望和期待。

“对,方越,我们都会安全回家,你不要伤心了。”

盛渊侧了侧头,看到坐在一旁的许佳妮。

她身上的衣服很浅,盛渊只能根据她的棕色长卷发来辨认,许佳妮的安慰话,鼓励他的话不似作假。

有人嘲讽他,有人安慰他,也有人漠不关心。

盛渊到现在也没听到那个被称作班长的女生开口说话,不管是刚才秦骏晖和林云钦的打闹,还是现在像是安慰大会的场面,杜晓晗身为一个班长,一句话也没有。

“晓晗,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方越都成这样了?”

开口替他询问的,是林云钦。

盛渊注意到他,虽然林云钦坐的有些远,但是他的穿着很显眼。鞋子是一双黑红色运动鞋,身上也穿着红T恤,在盛渊模糊的视野里,他的行为举止倒是清晰一些。

盛渊发现一点,这个林云钦直来直去的言语之间倒是有些替他出头,维护他的意思。

“说什么呢?”杜晓晗问道。

她的疑惑不解很平淡,因为这淡淡然的语气,简单疑惑的问话听在耳里,倒像是隐含嘲讽的意味。不过大家似乎都是习惯了,没觉得她此刻的无波无澜有什么。

“说些安慰的话,提振士气的话,大家不要低落,我们应该相信,我们一定会平安回家!”

林云钦说着这些,情绪有些激昂,不过效果甚微,大家都是情绪低迷。因为生理上连日的食物和水源缺乏,心理上也受到影响,消极倦怠。

周围的人都表现了他们的态度和想法,盛渊自觉自己也该说点什么,或者表现出一些自己身为方越会有的特征,又或者,以此尽快找出,到底那个疯子是哪个人。

“出事前一天,半夜快两点,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我没有开,之后外面就没有动静了,有人注意到吗?”

盛渊抬手按揉着自己颈部因为发烧而发胀疼痛的喉咙处,嗓音沙哑的说出这编造的话,一边注意着周围人的反应。

最先反应的是林云钦,他几乎是跳着来到床边,无比惊讶,“我没听到,方越你怎么不找人,给我们打电话啊!我们一早就睡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知道有坏人我们也好有准备。”

“我手机没电了,房间里也没有电话,我以为他走了就没事……”

说着,嗓音沙哑的盛渊咳嗽了几声,把话掐断了。他等着有人能给予回应,接着他抛出的鱼钩。

不过,其他人没反应,只是和他对话的林云钦还是惊诧的点头,“方越你是他的目标,他害你变成这样——”

“我们是被你连累了。”有人插嘴说了一句。

盛渊听到这一句是女生讲的话。

“杜晓晗,你讲话真是一针见血,我赞同!”秦骏晖跟着附和,他又是冷哼一声,强调似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看不惯你方越的人很多,我们几个都是受你牵连,方越你惹到了谁,快点和他们道歉,不然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受折磨!”

秦骏晖坚信自己的见解无需驳回,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这里。

在场的几人里,只有他方越一个人受伤,绑架囚禁他们的人是对他方越心怀恨意,他们都是无辜受牵连。

这会秦骏晖又是嘲讽又是激动的说完,其他人没有再开口了。

不讲话,是不是他们也赞同这一点?

———

闷热的屋子里,沉默在蔓延。

不过,这种无言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一道砰的砸门声响打破了这沉默。

有人从外面把门踹开,踹门的力道很大,铁质门也在摇晃着咯吱响。

率先踏进来的两人,手持枪支,黑黝黝的枪口对着屋里的几人。

“都不要乱动!枪子儿可不长眼!”

屋里的大学生们面露惊惧之色,匆忙的聚在一起,和凶神恶煞的绑架犯遥遥对峙。

“两位大哥冷静一点,不要动手,有话好说,要钱可以问他要,他有钱!你们找他去,不要找我们!”

率先开口的是最能说话的秦骏晖,此刻他挥手一指,指向坐在床上受伤的人。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两个绑架者自然也是看到了,一个半张脸都缠着绷带的可怜家伙。

没有其他更多的指示,一个绑架者收了枪,朝着简陋房屋角落摆放的木板床走了过去,剩下的一个绑架者仍是保持着射击的姿势。

这个绑架者冷酷无情的眼神告诉他们,如果有任何异动,他会毫不留情的开枪。

“方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个健硕的绑架者三步就迈到床尾,站到了盛渊的跟前。盛渊没有其他反应,一直陪护在他身侧的舒杭率先站了起来。

他一手横在盛渊面前做防护姿势,声音比较冷静,但是听得出,他刚才安慰的镇定声线,此刻有些不稳,“你们要带他去哪,他现在已经受伤了!”

这个绑架者的头发长一些,后脑勺扎着一个小辫子,面上一个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吊三角眼,面相十分凶狠。

舒杭拦了一把,这个留小辫的绑架者只是一下对着他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举起枪托给捂着腹部弯腰的舒杭的后脑勺又是来了一击。

毫不留情的凶悍两招,舒杭摔倒在地上了。

“废他娘的什么话!又不抗揍真特么的!”

这个吊三角眼的绑架者不屑的骂一句,又是斜眼看坐在一边的一个女孩。

方才许佳妮想要拦住舒杭不要和他们对上,但是这个绑架者速度太快,她没来得及反应,舒杭已经倒在地上了。

许佳妮怔愣的看着,注意到这个绑架者的带着兴味的打量眼神,瑟瑟发抖的往后退了一步,面色发白的跌坐在身后的一个座椅上了。

“有点眼力点,不要呈什么能。”这个吊三角眼的绑架者像是提醒一般,刚才把他的一个囚犯打的昏死,这会就表现的好心了。

“现在只是先找方公子,之后你们一个接一个,都会有那么一遭,现在折腾累了,到时候可经受不住我们的手段。”

这个绑架者来到刚才也是想要出头的许佳妮面前,语气莫名的说道,“要不然,照顾病患女士优先,小妞你跟我们走?”

许佳妮十分紧张不安,视线不敢直视对方扫视她全身的目光,说不话的只是摇头。

其他人都是没有再说话了,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能暂时保全自己已经是幸运。双方力量悬殊,两个持枪凶恶不要命的绑架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他们再是强出头,就是不自量力愚蠢的行为了。

吊三角眼的绑架者显然对许佳妮兴趣更大一些,但是另外一个绑架者开口提醒他抓紧时间,他也就可惜的啧了一声,接着开始他的正经事,带方公子走。

没有其他抵抗,盛渊已经下床把鞋穿好,来到昏倒的舒杭跟前,蹲下身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不等他蹲下,他的手臂就被扯了一把。

这个扎小辫子的凶恶绑架者显然耐心不够,拽着他就是拖着走,一点时间也不给,一边喊着,“快点快点!”

盛渊这会倒是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动作快点,趁着这个绑架者注意力在其他人身上,他趁机查看舒杭的情况,确认他到底是真的昏了还是装的。

半推着往屋子外面走去,盛渊脸上就蒙上了一个黑色布袋。

外面扑面而来的热浪打在身上,黑色袋子是布料制成,并不十分透气,有种尼龙气味,加上烈日高温炙烤,蒸发的气味闷的透不上气。

他的手腕绕到后面用一根麻绳绑着,结结实实的一点缝隙也没有。

只有这个扎小辫子的凶恶绑架犯带着他离开,剩下的一个就留在那里看守着。

盛渊听到他们称呼对方,三索,和九筒。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名字。

留下的绑架犯是三索,扎小辫子吊三角眼的绑架犯叫九筒,他牵引着一根麻绳,引着盛渊走了。

盛渊晕头转向辨认不清方向,他们走了一段路程,接着他们就上了一辆车。

盛渊上车,坐在了一个座椅上。车里和车外的高温烈日天气一样,车座椅都是高温炙烤过一般炽热,热浪随着车辆的行驶迎面而来,又闷又热。

车辆行驶的路坑坑洼洼十分不平整,车身颠簸的厉害,但是开车的绑架犯九筒显然是习惯这样的颠簸,车里放着噪音极大的摇滚音乐,一边跟着放声唱。

盛渊难受的厉害,胃里有些翻涌想要呕吐,不过他现在呼吸的都是难闻的恶心气味,嗓子沙哑声音十分微弱,这个绑架犯一点也听不到他讲的话。

脸上的绷带有些散,脸上粘粘腻腻的,有液体顺着他的颈部滑下。

盛渊猜测到是他的伤口开裂了,不过,疼痛感随着他的昏沉意识而显得微弱,倒是不觉得疼痛难忍。不然,又是闷热又是汗液,盛渊不确定他是不是会疼的喊出声。

在凶恶的绑架犯面前,痛喊无用,只会让他们更高兴罢了。而他盛渊一点也不想要虐待他的人高兴。

一路颠簸,不知道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是汽车停下的时候,盛渊感觉到一点清凉。

这阵清凉从一边的车窗进来,像是风,又像是水汽,不管是什么,盛渊昏沉的意识渐渐有些明晰。

他这侧的车门打开了,盛渊是刚刚倚靠在后座椅和车门的,此时浑身麻醉一样无力,顺着开门的力道就要倾倒。

他没有一头栽倒地上摔得头破血流,而是被扶住了。

接触到对方身上,盛渊模糊闻到一点青柠沐浴露气息,在闷热的天气,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他被扶着下车,脸上的黑色布袋也被取了下来,眼前朦朦胧胧的一片红色。

“这是怎么搞的?”

盛渊的脸上蒙了一层血迹,刚才没注意到,黑色布袋拿下来,血液进他的眼睛里了。

此刻盛渊是真的看不清楚近距离站在他面前人的模样了,只听得这是个男人,声音有些低沉粗哑,他的身量也挺高,在头顶上方响起。

盛渊现在是躬身弯腰站不直,对方就是架着他的胳膊,一边扯掉他脸上的绷带,动作并不十分粗鲁,但是盛渊还是感受到了疼。

“不知道……只是蒙了脸……路有点难走……”

耳边传来那个拖他走的绑架者的道歉声音,方才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嚣张气焰消了下去,面对身旁的男人,这个绑架者九筒表现的十分紧张不安。

盛渊想要仔细看身旁这个人什么样子,但是他睁不开眼,眼前血蒙蒙,一切都是暗沉,连周围物体的轮廓也无法辨认清楚。

此刻,他们已经进了一个房子里,周身都是清凉的空气,清爽的宜人气息,缓解身体长时间的曝晒炙烤的高温侵袭。

身下坐着一个柔软的坐垫,盛渊感觉到手臂一点针扎的微弱刺疼,身侧的男人提醒他不要动,要处理他的伤势必须要打麻醉。

虽然嗓音粗哑,但是语气不算十分的差劲,比那个九筒好一些。

麻醉剂的药效上来了,盛渊躺倒在一个丝丝凉凉的软席上面,意识有些昏沉,眼前的朦胧不真切虚幻人影重重叠叠。

各种人脸交叠在一起,各种他以前遇见过的,那个疯子的模样。

这是他出现了幻觉了吗?毕竟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他中暑了,还打了麻醉药。

快要昏睡之前,盛渊只听到男人讲了一句,“看不见了。”

像是陈述句,又像是叹息的问句,介于两者之间,十分模糊,令人辨别不清。

盛渊随着这一声,意识沉入黑沉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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