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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致幻爱恋 2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激颤,盛渊勉强从昏沉的状态挣得一丝清明,他无法预估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思绪麻乱像是绳子打了许多死结,混乱不堪。

乘坐汽车的颠簸,经过的坑娃路途,让腰腹之下的伤口更加疼痛难忍。

此刻已经是夜晚,白日的烈日已经降到地平线以下,高温酷暑的蒸烤气息,随着夜幕的降临慢慢的消散。

在夜晚下,本就是模糊的视野,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布,彻底变成一个瞎子了。

汽车停下到达目的地时,明显那个叫九筒的绑架者听取了他们头儿的建议,没有漂移,也没有紧急刹车。

汽车慢慢的停下,他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让后面咳嗽一路的伤患下来。

从那个清凉的大房子出来,盛渊手腕上没有绑麻绳了,绑架者把他带回来的路途中,九筒也没有给他再绑上,这会也只是提醒。

他们是在山上,如果不想要害怕摸黑逃跑反而踩到猎户打猎的陷阱,或者从某处山丘摔下去把脖子摔断,那么他最好是老实一点。

盛渊看不到周围的景物,一切都是朦胧模糊的黑色深灰色。

身旁的那个绑架犯九筒拿着枪支拐了他一下,言语不耐烦的催促他,“怎么还不快走!”

盛渊有些嗓音暗哑,声音很微弱的告知他,自己现在的情况。

绑架犯九筒没听清他讲的什么屁话,只是看他站在原地,双手半举举目无望的踌躇样子,也大约明白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栋独立二层小楼,门口还亮着隐约的灯光,他都能看得到,但是这个方家贵气的小少爷看不到,不知道他的方向是在哪里。

“你看不到?瞎了?”

盛渊的手臂被拐了一下,他的方向转了一转。

“这个方向,往前走。”

盛渊依照绑架犯的指示,踩着脚下的石子路,摸索着向前走去。

眼前的深黑色阴影慢慢的变化,颜色微微发灰,是有一点光亮在前面了,脚下的石子路也渐渐没有了,变成平整路。

“停。”

前面忽然出现的一道声音响起,一直专注于走路,猛然听到这一声,盛渊不可避免的往退一步。

“嗨呀三索,他真的瞎了,没有装啊!我说呢,怎么装的这么像!他是真看不见。”

身后的那个扎小辫子的绑架犯九筒无比的惊奇,是对他前面的另一个绑架犯说的,而那个绑架犯三索没搭理他这句。

九筒上前走了两步,又是看了两眼站住不动的大学生,说道,“方少爷,要不要小的亲自送你进去啊。我们头儿宽容大量,你们大学生没受过这个苦吧,换一个地方住,还给你们安排了干净的房间,你们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了。我们头儿说了,要好好照顾你!”

这个绑架者平常说话的声音并不低,这会,在盛渊耳边嚷嚷着喊,就差拿大喇叭了。

盛渊看不到,当然是需要他们指示,就点了一下头。

“麻烦了。”

绑架犯似乎是没料到,他被绑架了还能对绑架犯心平气和的讲话,还说了一句像是谢谢你的话。

虽然没看到他们的样子,但是盛渊听到九筒低声骂了一句,骂他特娘的是傻了吗。

九筒没有送他进去,就守在了门口,是另外一个绑架犯三索押送他进去房子里。

房子正门门口有一个门槛,盛渊走的慢,踢踏到脚底下这个阻碍,就抬脚要迈过去。

不过,他有些低估这个门槛了,门槛的高度比他想象的要高许多。盛渊被绊倒了。

他直直的往前倾倒,脚腕被门槛别住,盛渊用手臂挡了挡,没有让膝盖遭受重创。

“站起来。”身后的那个绑架犯三索说。

他一直跟在身后,应该是看到他摔了。既不提醒,也不伸手扶一把。符合一个冷眼旁观的绑架者的身份。

盛渊站起来,周围的还是黑沉的模糊,外面有一点微弱的光亮,但是房子里没有灯光。

他再一次站住了,无声的沉默告诉身后的那个绑架犯,他不知道去哪里。

砰——

绑架犯三索拽着盛渊的手臂,把他带到了一个房前,打开门推着他进去,接着砰的关门然后上锁离开。十分言简意赅,能动手就绝不开口说话。

从一个黑暗转移到另一处黑暗场所,不同的是,刚才的黑暗空旷些,有些许的夜晚微凉的风吹过。

这里的黑暗有些逼仄,房间容量并不大。

盛渊置身在黑暗里,只能靠双脚和双手摸索,沿着房门从门边的墙壁开始。

他慢慢的摸索到一张桌子,绕过这张桌子 ,盛渊继续摸着墙壁往前。大约十步走到墙角的转折线了,盛渊掉转了方向,继续摸着墙壁走。

“阿越……”

一声轻微的声响从前面的下方传来,而且他的手被碰到了,触手冰凉。

幽灵一样的声音,无可避免带给黑暗中的人紧张的不安情绪。

盛渊倒退一步,贴着墙壁就要远离那声源处。

只是他的手腕也抓住了,他被迫停下仓皇的脚步。

“阿越,是我……”

谁特娘知道你是谁,鬼一样神出鬼没,也不给出个声提醒他。

盛渊不想要搭理他,他明显是刚才看着他进来,却是一直看猴一样。刚才自己那番滑稽的举动一定给对方留下了深刻印象。

听出来了是舒杭的声音,盛渊微微受惊的心情微微平复,拿开他的手,还要继续摸索这个房间。

舒杭也不出声打扰他这徒劳无功的行为。

这个舒杭对他表现出来的眼疾障碍并无意外之感,最起码现在,盛渊没感知到他的惊讶或者其他异常反应。

他只是看到他脚步有些迟钝的样子,等到他摸完一圈停下了,舒杭迟疑的问,“阿越,你的腿怎么了?”

盛渊摸了摸刚才磕到的小腿骨,道一句,“磕到了。”

“我看看,摔哪了,严不严重?”

舒杭着急又担心的过来,扶着他坐下,“阿越你坐这里。”

这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隔间是洗手间,现在盛渊做的就是一张简易小床,上面铺了一张竹凉席,比木板床好了那么一点。

盛渊推开靠他的近的人,对他的关心很不受用,“我没事,离我远点。”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调也是冷冷淡淡的,舒杭难过的垂着头,因为他的态度和语气。

黑暗里,舒杭看到对面人的脸上,是重新处理过的样子,他犹豫的出声问一句,“阿越,他们带你去哪里了……你有没有事……我很担心你……”

盛渊不知道这个舒杭和这个方越什么关系,看样子应该是好朋友关系。

毕竟这个舒杭表现的就是十分关心他的样子,当时有其他人在,其他人也没有对此表现出异常的反应,那么暂且就是好朋友关系吧。

“阿越,我很担心你,从你醒来就一直是这个冷淡的样子,也不说话。你以前不这样……”

“我以前什么样子?”

问的有点突兀,盛渊又是补了一句,“在你眼里,我什么样子?”

舒杭不确定他这平静的问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像是简单询问又像是生气。

舒杭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阿越,你很好……”

盛渊不想听这些没用的废话,干脆利落的说,“我有些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发烧厉害,以前的记忆有些模糊,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在你眼里我方越什么样子。”

舒杭愣了下,“阿越……你忘了……”

“对,我忘了。你告诉我的话,说不定我可以记起来一些。”

舒杭沉默了一会,在盛渊的催促下,开始了诉说。

“阿越你从小身体不好,家里人很疼你,你是家里的唯一孩子,性子被养的很骄纵,虽然身体弱,但是从小到大都是让人不省心。你很任性很不听话,越是不被允许做的,你越是要尝试,家里人都管不住你。

“八岁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你跑出去玩,回来就发烧。住院半个月才好,当时你妈妈哭的很伤心,你安分了一段时间,又是贪玩偷跑出去。不过你每次都是叫上其他我们一起,所以家里人都是叮嘱我们看好你。

“我还记得我们和其他小朋友去郊游,你自己跳进湖里要捉鱼,被水草缠住脚差点出事……”

盛渊听得认真,手上就被捉住了,舒杭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微微的凉意。

“你醒来了就开始埋怨我,怪我没有一直跟着你,没有保护好你。我也很自责,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我们一直是邻居,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你一直把我当成最亲近的大哥,一直都是,但是——”

盛渊听他慢慢停住不说了,说了但是就没下文了,像是难以言说的纠结,有些不耐,“但是什么,你能不能果断些,快点说。”

“在大一寒假那年,你喜欢上了一个人——”

盛渊眉心一跳,手上的力道也收紧了一些,舒杭慢慢的说着,“是一个男生,你为了他,不惜和家里人闹翻,和我们也断绝来往……”

“那段时间你就好像着了魔,不管不顾要和他在一起,也不上学。”

“两个月你没有回家,你家里人报警了。我们找到了你,带你回来,而那个男生消失,无踪迹可循。”

“之那之后,你也没再提那个男生,只是性子变了很多,易怒,敏感,会因为我们的一句玩笑话掀桌子,甚至是喝醉酒开车上高速,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

“你的眼睛也是那时候出了问题,视网神经受损,一度要失明,家里人为你安排手术。但你不想要治疗,大闹不休,还打伤了主治医师,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我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你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虽然你很顽劣,但也没有是非不分,你还是很一个听劝说的孩子,你还是很可爱的……”

“但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外人,你把你方阿姨气生病,方叔叔和你的姐姐因为你十分伤心。”

舒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些难以自拔,说不下去了。

盛渊听完了,心里无波无澜,简单总结一句,“我是一个烂人。”

舒杭愣了愣,反应过来又是摇头,“不,不是,阿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只是做错一些事,改正了就好——”

“已经做了那些事情,改正不能挽回那些伤害。”

盛渊把手从他那里抽出,冷淡的说出这句伤人的话,“做了就是做了,你们说错就错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应该是伤人的言语了,因为身侧的舒杭不再言语,沉默的靠墙而坐,陷入他自己的思绪里。

获得的信息并不多,也不能确定百分百正确,但是盛渊可以知晓重要的一点,这个舒杭对这个方越很关心。

不管是处于友情还是同学情,还是从小长大的情义,还是那可能微妙的袒护和保护心理,凭他醒来就只是这个舒杭一直照顾他,其他人都是不远不近的疏离态度,盛渊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此时的舒杭对他的威胁性不大。

可以暂时从这个邻居兼好友舒杭这里获得更多他想知道的情况。

“他叫什么?”

黑暗里两个人都是坐在简易床上,间隔不远,但是舒杭听身侧的人声音并不真切,嗓音暗哑,是扁桃体发炎了。他还没有告之他,这一趟出去经历了什么。

“你指的是谁?”舒杭问他。

“你知道我说的谁,那个男生他叫什么,我忘了。”

舒杭沉默了一会,才是回话道,“忘了的事情那就彻底忘记,不要回头了。”

“我想知道。”

“忘了那就是不重要,不重要的人不必要去回忆。”

舒杭不肯告诉他,执意的说忘了就不要回忆,也是表明他自己的态度,他不会说。

“我要知道他的名字!”

盛渊忽然大喊了一声,声音很大,房间里都是回响他的尾音。

喊完这么一声,盛渊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捂着作痛的胸口不住的喘息。

舒杭被他嘶哑的喊声惊了一下,又是听他撕心裂肺的咳嗽,无比的惊慌失措,“阿越,阿越,你别急,深呼吸。”

盛渊摸到他的衬衣衣领,视野里模糊看到他的身影轮廓,抱住了他,摸到了他的头部。

他这一举动让人预料不及,舒杭动作顿住了半晌,才是试探性的环抱住他,安抚他的后背顺气,缓解他急促喘息的难受。

盛渊检查完,确实有肿包,并且没有做处理,他摸到一点粘腻的东西。确认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这人没装。盛渊直接推开他,坐到一边去了。

等他呼吸渐渐平复好,舒杭拿过他的手,用他的衬衣衣摆给他擦手,一边说着,“阿越,我的伤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

盛渊听他话里的轻缓欣喜,舒杭是把他的举动认作对他的别扭关心了。

想的不错,但是也只是想罢了。他可没有关心的意思。

这里的每一个人,他都怀疑,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也觉得无比的虚假。

可能也有因为自己看不到的缘故,神经警惕机警不能放松,但是盛渊总是有一种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盯视这里的一举一动,盯视他。

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只有角落里一张小床,不够两个人睡,舒杭考虑他,要他在床上睡。

盛渊一点不推辞,躺在床上就是闭眼。

床伴咯吱响了一会,接着房间里最后的声响沉寂了下去。只有两道呼吸声相隔。

盛渊闭眼休息了一会,接着又是睁开眼,他转头侧眼,模糊的视野里,一点点微浅的颜色与周围的黑沉不同。

舒杭正坐在一旁的低矮桌子上面,视线就望向他这里。

“把眼闭上,或者转头,不许盯着我。”

舒杭听到躺在床上的青年冷漠的说了这么一句,就转开了视线,垂眼看自己脚下的地面。

———

这是安静无声的一夜,没有其他异动,很快黑夜过去。

第二天醒来,盛渊睁开眼,眼前微微的明亮,已经是白天了。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腰腹之下的酸涩痛楚顺着四肢缓慢延伸。

盛渊感觉到腿间的伤口微微扯动,酸涩痛楚很难耐,这副身体忍耐力不够好,疼的很厉害就忍不住喊。

不知道那个绑架犯的头目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不过,到底还是伤痛折磨,盛渊能忍住,躺在那里不动了。

舒杭是坐桌上靠墙坐了一晚上,他醒来早,已经洗漱完,把自己身上的衬衣衬裤洗了又是穿身上。

湿气一身走出来,舒杭看到躺在床上已经醒来的青年。

“扶我起来。”

漠然口吻的命令语气,舒杭没有反驳,走过去听他的指示,扶着他起身。

盛渊摸到他身上湿湿的衣服,也脱了身上的T恤扔给他,“帮我洗了。”

脱了他这身上的T恤,青年就裸着上半身了,纤细的身形,身子骨也是瘦弱。

在青年动手掀衣摆的时候,舒杭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青年动手脱完T恤,他就一直看,身上肌肤白净,单薄的线条略显身形瘦窄。

盛渊是半盲,又不是全然失明,舒杭一直打量他身上的目光,他自然是知道。

他在找什么,检查什么。

他在怀疑,他不信他方越会没有什么特别的遭遇。从昨晚回来就明里暗里的想要知道他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盛渊觉得有些可笑,哪怕是有什么,也不会留痕那么长时间,难道他是没有常识,还是觉得他方越娇生惯养到一碰就碎的程度吗。

舒杭觉得他遭遇了什么,也是够龌蹉的心思。他现在已经是毁容,还是一个残障人士。哪怕之前,这副身体相貌多么出色,此刻也是一个被毁容的阶下囚,就算是遭遇了,也只会是折磨。

舒杭拿着T恤去洗了,一件夏季衣物而已,他开着水龙头待在里面许久才出来。

盛渊重新穿上半拧干的衣服,又是告诉他,他饿了,他要吃东西。

刚才外面传来一些声响,是那两个绑架犯喊给他们送早饭了。此时,他们是挨个打来其他房间的门,押着大学生出去吃饭。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来,听外面的动静,从走廊最里面的房间到外面的房间,盛渊待在这里的房间是最后一个。轮到他们这里,时间会比较长。

盛渊不愿意等,直接叫舒杭去砸门。

他就端坐着,半张脸被绷带纱布掩盖,露出来的深棕色眼睛,视线微微散焦,虚幻朦胧的看着前面的人,他没有得到立即的回应,又是不解的抬头询问。

“有问题吗?”

他态度十分的自然,好像去砸个门没什么。舒杭凝噎半晌,才是走去门口。

舒杭没有砸门,而是敲门。

邦邦邦的三声敲门声,铁门板的声响,十分有礼貌。

舒杭敲完,没有等到外面的回应,又是要准备继续,身后就走来了那个吩咐他砸门的青年。

盛渊走过来,面上有些嘲讽之意,“你给他们讲礼貌,他们会听吗?叫你砸门有那么难吗,扭捏造作。”

舒杭沉默了一会。

此时手头上没有工具可以按照青年说的去砸门,但是他又强调不许如此扭捏作态,那就只能是踹门了。

此时,这栋西式独立式二层小楼的客厅,坐着两个被绑架的大学生,房子外面站着一个绑架犯,客厅里坐着一个手持枪支的绑架犯。

九筒坐在客厅的沙发,另外两个大学生,女生杜晓晗和许佳妮就坐在他的对面,手腕上都是上了一副银色手铐。

看守犯人的手铐,让绑架犯给带上,应该说,两个女孩都是心情极差。当着绑架犯的面,两个女孩也不敢多说。

两个女生面前各自摆放着一份早餐,一杯豆浆和一个肉包子。旁边也有其他人的早饭,数量少,但是足够慰藉几天饥饿的肚皮。

这些早饭都是绑架犯带来的,还散发着氤氲的热气,豆香气和肉香在飘散。

在昨天,他们一行人还是在简陋的低矮平房里饱受烈日炙烤,饥饿干渴,今天就这宽敞的客厅吃着香气四溢的早饭。

像是一场阴谋。他们绑架犯的阴谋,不知为何目的。

许佳妮看对面九筒一眼,对方也在瞧着她。九筒拿一个煮鸡蛋,笑着问她要不要吃,他给剥壳。

许佳妮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小声道,“不用了。”

“你客气什么。”九筒没管她同不同意,自顾自的就剥了壳,嫩白的鸡蛋完整的脱壳放在了许佳妮面前的盘子里。

“吃吧,我单独给你的。”九筒说着,吊三角眼微微弯,面带笑容的看许佳妮,催促她快些吃,凉了味道就变了。

许佳妮不敢吃,她不傻,这个绑架犯一直盯着她,对她几番示意,对她的意图很明显了。

昨晚带他们一行人来到这房子里,晚来的九筒就试图单独看管她,带她去另外的房间。要不是另外一个绑架者阻止了,拉着这个九筒离开,许佳妮不能一晚安生休息了。

九筒表达的好意没有被对方接受,但是许佳妮没有明显的表达她的拒绝,只是强撑着应付他,软绵绵的不敢直接了当的反抗。

“我早餐不想吃太多,鸡蛋还是你自己吃,补充营养——”

许佳妮说的有些艰难,因为一旁的杜晓晗看了她一眼,这让她感觉像是关心绑架犯一样,她有些窘迫的垂眼,不说了。

九筒对这类女生的软绵绵劝说相当受用,特别是漂亮的女孩。许佳妮够漂亮,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声细语,九筒前倾着身子,听着她讲话就盯着她的粉唇看。

许佳妮坐立不安,被对方毫不掩饰的兴味目光盯得浑身僵硬,肢体都是不灵活了。她不由得靠近在场唯一的伙伴。

杜晓晗虽然话不多,也不太热心其他伙伴,但是许佳妮知晓,这个时候她们处在一个阵营,互帮互助是共识。

杜晓晗没有忽视她的求助眼神,伸了援手替她解围。她问对面的绑架犯,“昨天你带方越去了哪里,他怎么样了?”

砰——

踹门的声响从后面的走廊房间传来,客厅里坐着的三人具是注意力被转移了。

九筒坐直了身子,站起来,拿起放在手边的枪支就是朝着声源处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要造反吗?!”

绑架犯九筒的音量高,嗓门扯开一喊,整个房子都能听到他的回音。

他来到走廊靠近外面客厅的房间,这个时候房门又是传来一声,踹门的声响。

九筒骂了一句,对着震颤的房门也是踹了一脚,“特娘的老实点,闹什么!老子的好心情都被闹没了!”

房门是完全封闭的,里面和外面互不能看到。

里面的人没说要做什么,只是又上来一脚,房门被踹的duangduang响。

九筒火气上来了,端起枪支对着实木门喊着,“再踹一下,你的腿就不用留着了!枪子儿穿了骨头也不会有人管,等死吧!”

里面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踹门,只是一道声音穿出来。

“开门。”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因为说者和听者的身份差别,在此刻就显露出几分命令式的口吻。

九筒以为自己幻听了,但是里面没有得到立即的回应,又是踹了一脚房门,实木门震了震,也震了外面的几人。

客厅里的两个女孩也是朝着声源处张望,不过,客厅和走廊房间隔着一面高橱柜组成的墙,无法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大约莫两分钟时间,两个女孩就看到九筒回来了,身后跟着另外两个人。

她们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的方越,和舒杭一起走了出来。

舒杭手上也是带上了一副手铐,而一旁的青年则是没有。

看青年走一步停一会,走一步仔细探查一步,眼神散焦的状态,也就是知道了,他戴手铐就是纯属浪费。

九筒面色很是不好看,推着舒杭快些坐过去沙发那边,不要继续站在那里磨叽。

视野里是模糊的浅灰白茫混合,盛渊是循着他们的脚步声,还有呼吸声,还有说话声来辨位。

这对其他人来说大概有难度,但是对盛渊来说,只是适应问题和时间问题。

舒杭站在这边,看着盛渊慢慢的走,是顺着他的行走轨迹而来,也只是一会就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以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坐在他的身边,青年的生涩感一点点的减弱,越来越熟练。

九筒抓了抓脑后的小辫子,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枪支,看着吃早饭的青年眼神带着无比的愤恨。

显然,绑架犯九筒对青年,是恨不得拿手里的枪托对着他的脑后狠狠地来一下,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许佳妮帮他拿了他的早饭,盛渊道了一声谢接过,也没有管其他人了,自顾自吃早饭。

绑架犯带来的早饭,出于对立的身份关系没有人敢动,但是青年吃的很自然,像是没考虑到,他们身处什么样的危险境地。

他们被绑架了被囚禁被折磨,他们都怕,怕死,怕接下来会发生的更多的苦难,唯独他不怕。露出来的眼眸透露出他的平静,平静无波。

十分特立独行,举止言行异常。

盛渊注意到周围人的打量视线,最为引他在意的,还是身侧好友兼邻居的舒杭。

半盲的状态下,盛渊的感知力更好,对方的专注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想要忽视都难。

除了专注,舒杭给他的感觉,更是有一种无声的压抑。不深不浅,一种恰若潺潺水流的适中,不会太过反感,也不会让人忽视掉。

方越到底是心思浅淡,不知道舒杭对他的心思,还是察觉到了,但是不想过多接触,就这么一直以好友的状态相处?

盛渊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和其他人的相处十分被动。要是被骗了,他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觉得对方是为他好。

盛渊不想当一无所知的笨蛋,那就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慢吞吞的吃完早饭,盛渊就坐在这里,任凭绑架犯九筒催促,他稳坐不动,就是不回去。

九筒怀里的枪支都举起来了,子弹上膛的声响都是在客厅里响起,清晰可闻,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只是倚靠着沙发背,淡声道一句,“开枪吧,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这无所谓的随性态度,极其嚣张,完全就是不把他们绑架犯放在眼里!

绑架犯戴着皮质手套的手里攥着枪支,发出咯吱咯吱的拧动的声响。

客厅里没人出声,他们应该是等待着绑架犯会作何反应。

最后,盛渊还是获得了许可。

他在客厅坐着,绑架犯把其他人全部赶回去看守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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