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长,既陌生又熟悉。里面的各类人和各色景,都是给他一种熟悉感,同时,又是给他一种排斥。
这个梦里,他是一个出身优渥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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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家族家大业大,从祖上就是做生意,几次化险为夷,从经济危机中活下来,在商业圈占据着不可估量的地位。
方家老爷子,最为骄傲的一点,是他三个有出息的孩子。
大儿子方定海,在军部任职,二十九岁就是任少尉长官。二儿子方定川,天生商业头脑,是他指定的下一任公司继承人。三女儿方艺霏,商业管理的著名大学毕业,马上就要回国,协助二哥处理家族事务。
作为商业街的翘楚,风华正茂的年纪,二十八岁的方定川就和同为家族企业实力相当的孟家千金联姻了。
孟书兰出身书香门第,家里还是红色政治家庭。家里的长辈原是不同意这门亲事。
但是孟书兰倾心仰慕方家二公子。虽然年纪小了三岁,但是孟书兰知书达礼,和方定川一见倾心。
孟家主家只有孟书兰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考虑她的意愿。
经过几个月的接触和了解,孟家和方家欢欢喜喜的把亲事定下。
婚后半年后孟书兰就怀孕,两家十分欣喜,准备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只是,命运总不会是顺风顺水多舛。一次意外,孟书兰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流掉,医生尽力挽救,让孩子提早出生,比预计时间早了三个月。
这个虚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在育儿房里待了两个月。全家人提心吊胆,生怕这个孩子挺不住。
作为孩子的母亲,孩子的早产,也让孟书兰十分愧疚不安,孩子还未从医院接出来,她就诊断患了产后抑郁症。
文艺生专业,孟书兰天生感性的一面很强,这次孩子险而又险的活下来,让她把这个孩子看得比她的命都重。
方越,寓意着这个出生不平凡的孩子,已经越过一个生命的险峰,之后的路会越来越平坦。
寄予两个大家庭的期望,小方越被当做眼珠子一样看护,两家人宠着他,小孩安然无恙的长大。
小方越没有继承父亲的商业头脑,对数字不敏感,也没有继承母亲的音乐天赋,对家里的乐器也是不感兴趣。反而是对科幻绚丽多彩的动画片,看的目不转睛。
因为错过了满月酒,在小方越一周岁的时候,家里办了一个大宴席,请来了众多亲朋好友,商业政界的大人物。
场面极其宏大,市里最大的酒楼就是他们家族的企业,全部用来准备这一天小方越的周岁生日。
当着众人的面,在镁光灯下,刚学会走路的小方越摇摇晃晃的上台,毫不怯场。
他拿着父亲递给他的话筒,生的白白嫩嫩的俊俏小脸上,扬起一个笑,露出没有长气的乳牙,漂亮的脸蛋透着男孩的稚气。
小方越手动比划,讲自己长大要成为宇航家,要造飞船,要上太空。
小方越牙齿未发育完好,说话还不清楚,不足他的父亲膝盖高的小人,稚嫩的嗓音说出自己的宏大目标,惹得下面的众人都是笑了。
小方越看台下的人都在笑,又是强调了一遍。
“我、飞、天上——”
他越是这么认真,就显得他的小模样很可爱,台下笑的很欢。小方越却是生气了,小脸红红的,小嘴一撇就是要哭。
方爸爸笑的开怀,抱起他的宝贝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蛋,无比豪气的说道,“好!小越要飞天,爸爸支持你!”
“不过,小越在飞天之前,是不是要认真吃饭。长大有个好身体才能飞天啊!”
小方越听他爸爸说,认真吃饭才能长大,长大身体好才能飞天,急急的说着,自己这就去吃。
方爸爸带着小方越下台,交给方姑姑照看,然后开始和其他人交谈。
小方越背靠方姑姑的怀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一边吃软糯滑嫩的鸡蛋羹,一边往四周看。
“麻麻,麻麻——”
方艺霏拿纸巾擦着他嘴边流下的汤汤水水,解释说着,“你妈妈生病还没有好,这次生日宴会她还在家里,回去就可以看到了。”
小方越听他小姑姑这么说,心里老大不愿意,瘪着嘴喊,“麻麻!啊——”
方艺霏轻轻一敲他的小脑袋瓜子,又是揉了揉他喊疼的地方,“好好吃饭。等会你还要上台吹蜡烛,蛋糕你不能多吃。你还要站一会,趁现在轻松多吃点,不然你爷爷又要说我了。”
小方越头一扭,不肯依,“我、好久好久,没见了!”
他稚嫩的嗓音着重强调了很久很久,方艺霏有些好笑,也是认真的点点头,“对,今天早上才见,到现在不到三个小时,确实是很久很久了!”
一岁的小方越黏妈妈,一会不见就是吵嚷。方妈妈去医院的一会时间,醒来的小方越见不到妈妈了,他会在房子里上下跑来跑去,喊着妈咪妈咪。闹得家里人都是追着他跑,生怕这个小娃娃不小心磕碰到哪里。
直到方妈妈回来,小方越才会罢休,又是乖乖的听话去吃饭。
家里面,除了方妈妈,小方越是谁也不听。哪怕是方爷爷也是,小方越很大胆,会爬到方爷爷的身上揪他蓄起来的胡子。
方爸爸呵斥一顿,小方越才是瘪着嘴下来。方爷爷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的抱着小方越,哄着他不要搭理他那个总爱训人的爸爸。
“坏爸爸,好爷爷——”
小方越气哼哼的,白白嫩嫩的小脸也是生气的小模样。刚刚还是人小鬼大,欺负方爷爷,这会就开始委屈的直哼哼。抱着方爷爷不放手,当作护身符。
方爸爸很无奈,自己的老爸这么喜欢这个娇蛮的小孙子,他这个当儿子的还能数落老爸不成。
“爸,您也太惯着他了,这么下去,小越都被您惯坏了。”
方爷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哼一声说着,“小越是我孙子,我乐意惯着。小越才不会惯坏,小越聪明着呢!”
小方越最喜欢听别人夸他,高兴的鼓掌,如果身后有尾巴,估计每次都是尾巴翘上天。
方妈妈喜欢安静,小方越待在她身边就从来不大吵大闹,总是陪着方妈妈读故事书,然后听方妈妈给他弹钢琴。
小方越不喜欢弹钢琴,也不想要学,这种坐在这里就要坐一下午的活动,让他总会听着听着就睡着。
依偎在方妈妈怀里,小方越可以睡一下午,直到晚饭时间才是勉强醒来,要方妈妈抱着才去吃饭。
在两周岁的生日宴会上,小方越穿着一身小西装,又是长高了一些。
方爷爷抱着小孙子吹灭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然后小方越就听话的站着,接受众人的祝寿赞美词。
只是两岁的小方越还是坐不住,也站不住。
只是一会他就忍不住东看西瞧,来人塞了一个红包,小方越收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没精神说几句谢谢。
方艺霏看到小方越打哈欠,小脑袋也是一点一点,困的睁不开眼。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准备,到下午已经快要五点,小方越还没有午睡,小身子也是东倒西歪的。
看剩下的人不多了,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物。除去方爸爸和方妈妈需要陪同方老爷子和客人谈话,得空闲的方艺霏抱着小方越先去睡一会。
方妈妈嘱咐她先给小方越喝点水,不然醒来又是口渴。
方艺霏抱着小方越,掂量着小侄子和两个月前她出差回家时的体重,没怎么变,总是小小的一只,抱着倒是软嘟嘟肉乎乎的舒服。
到了三楼的贵宾室,方艺霏放下睡着的小方越,看他睡得香也不打扰,叫人拿来她的电脑提包就是要准备查看电子邮件。
接到一个电话,手机振动了两下,方艺霏出去接电话了。
吃了一些咸蛋羹,又是因为酒店的熏香,睡醒的小方越,迷迷糊糊的喊人,他渴了。
没有人理会,应声答应。一向是招人必来的小方越有些奇怪,也有些起床气不顺,大喊着他的爸爸,妈妈,小姑姑,但都是没人来。
小方越气呼呼的从床上跳下来,迈着两条小短腿就是往外面跑。
小方越从贵宾室跑到了外面的走廊。静悄悄静谧的走廊,一扇扇门禁闭,都是一模一样的门。小方越跑了一会就是找不清方向了。
“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妈妈——”
小方越哭了,喊着要妈妈,一边迈着小短腿往前走,一边抽噎着,哭的好不可怜。
可怜的小模样,因为他长相太过可爱,漂亮精致的小脸蛋,哭的也是叫人心软,就让一旁站着看的几人看笑了。
小方越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小姑姑,还有她身边站着的两人,西装革履个子很高。
“艺霏,你这个小侄子简直太好玩了!”
“还真哭了,就是逗逗他,这么容易哭哈哈哈——”
两个人他都不认识,但是不妨碍小方越知道,他们在笑话自己,愚弄了他。
小方越很生气,哭的更加伤心了,“坏,坏姑姑……”
那两个人还在笑,不过看方艺霏瞪了他们一眼,又是憋住了,不过还是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方艺霏蹲下身,双手托抱起哭的伤心的小方越,一手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安慰,“小越不哭,小姑姑刚才忙着顾不上你,姑姑的两个朋友来找,陪他们聊了聊就忘时间,小越不生气啊。”
其实,方艺霏刚才想起睡着的小侄子,准备回去了,但是两个人听说她要去找小侄子,捉弄小孩的主意就出来了。
方艺霏听到小侄子醒来喊人,又是跑到走廊,哭的哇哇叫,也是有些好笑。
但是小方越来到她跟前,小脸都哭红了,眼睛也是发红,着实是让方艺霏有些担心。小方越刚才一定是吓到了。这会抱着她不肯松手,抽噎着也不说话。
方艺霏抱着小方越回去了,急匆匆的脚步,也是叫她两个开玩笑不知情况的同学有些收敛。
生日宴会没有结束,作为主角的小方越早早就离开了,回去了半夜开始发高烧。
听说了方艺霏丢下小方越不管,小方越光着脚跑了一路,方爷爷狠狠地训了她一顿。
方艺霏待在家里的时间少,也年轻,不过二十四的年纪,也不懂怎么照顾小孩。被方老爷子训了一顿,委屈又难过,只是方艺霏知道是自己的失误,也不反驳。
方妈妈劝解方爷爷不要动肝火,小越暂时稳定,没出大事,退烧就好了。
——
因为一个小玩笑把方家小少爷招惹的生病,方艺霏的两个朋友亲自登门致歉。
方老爷子没给好脸色,两个年轻人面色讪讪的,而他们的身旁还站了一个小女孩,模样也是精巧可爱,穿着粉色蓬松裙,唇红齿白,梳着小辫子,乖乖的坐着。
一个陶姓年轻人介绍,这是他大哥的孩子,他帮忙照看。他照顾小孩有经验,昨晚的玩笑是小意外。不是有心吓到方少爷。
看在小女娃的面上,一向是对小娃娃很喜欢的方老爷子神情有所缓和。
带小孩来,还是方艺霏出的主意,看来这一招对方老爷子来说是奏效的。
早晨退烧后,小方越很快睡醒了,听方妈妈讲昨天捉弄他的两人来了,他噔噔噔下楼,迈着两条小短腿,来到了客厅。
同等身高的小方越,和小女孩打了个照面,小方越顿时嚣张的想要闹一场的心思就分散了。
两个年轻人见方家的眼珠子贵少爷没事,活蹦乱跳的,松了好大一口气。
小方越仪仗方爷爷撑腰,煞有其事的讲,自己可以不生气,但是必须要答应他一个条件。
小小年纪就会谈条件,着实是让两个年轻人有些惊讶,无奈的问什么条件。
小方越看向那个小女孩,漂亮的小女孩朝他笑了笑,小方越小脸红扑扑的,稚气的声音,小声的说着,“我要她。”
在场的所有人,方老爷子,方艺霏,还有两个年轻人,都是愣了会。
不知道这小方越从家里哪人学来的话,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
方艺霏拉住小方越,看自家小侄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边的漂亮小女孩看,真是一点也不掩饰,好气又好笑的问,“你从哪听来的话?想清楚了再说。”
小方越又是慢慢的说了一遍,“我想要她和我玩。”
这次他说清楚了,刚才是口齿不伶俐又是说得快。
陶管听清楚了,领着自家小侄女来到小方越面前。
小方越不怕生,自然而然的就牵住小女孩的手,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小女孩就是跑了。
看得身后的几人都是瞪眼。
陶管眨巴眨巴眼,半天才是回头,笑着说道,“看来小越和小侄女还挺有眼缘。”
方老爷子笑了起来,自家宝贝孙子喜欢那个小姑娘,当然是依着小越。
在花团锦簇的花园小亭子,坐在石凳上的小方越和小女孩互通了一番名姓和年龄等简单的问题。
两个小孩一问一答,得知自己比陶嫣大一个月,小方越当即就是要陶嫣喊他哥哥。
陶嫣乖乖的喊他一声,小方越高兴极了,脸红的不像话,扑到陪同的方妈妈怀里羞得不肯抬头,方妈妈看着忍不住笑。
临走的时候,小方越眼巴巴的瞅着上车离开的陶嫣,一直问她什么时候再来。
等到人离开了,方家人带着还在巴望的小少爷回去。
之后的几天,小方越一直想着小女孩,连睡觉时也是问方妈妈,可不可以叫陶嫣来家里住着。
家里很大,多住很多人也不成问题。再说陶嫣很小,不占地方。不行的话,可以和他一个房间。
方爸爸听到了小方越这幼稚天真的问话,和家里人商量,要不要让陶嫣一家人搬来这片住。
毕竟小越这么喜欢陶嫣,一直念叨对方。
一向是疼孙子的方老爷子没怎么多考虑就同意了,方艺霏负责通知陶家,如果搬迁有问题,方家可以处理。
听方艺霏说,要他们搬去古尔利别墅区,陶家当真是惊讶。
搬走不是问题,而是可不可以住在古尔利别墅区的问题。
和方家比较,陶家还没有资格,古尔利别墅区在市区黄金地段的位置就表明了,一般人家不能来这里。
当然,方家很好的解决了这一问题。
所以,方家小少爷念叨了半个月的人,几天时间就很顺利的搬来了他居住的社区。
小方越高兴坏了,拉着陶嫣的手转了好几圈。
不过,小方越还是不能时时刻刻见到陶嫣,因为陶嫣没有和他一个房子,和他隔了两条街。
而且陶嫣每天早上都要跟着陶妈妈去练舞。练舞的地方离得这里远,陶嫣一连就是半天。
小方越闲着无事,拿着手机和陶嫣视频,看她在舞蹈室,踮着脚尖轻盈的步伐,好像家里墙上挂着的一副画上面的小天鹅,漂亮优雅,小方越看得目不转睛。
这天,方家早餐时间,小方越站在椅子上,高调的宣布,他要学跳舞。
方家老爷子,方爸爸,方妈妈,还有在家的方艺霏,都是惊讶的说不出话。
细细问一问原因,才知道小方越是因为陶嫣,想要多些时间和她一起玩,才说想要跳舞。
方老爷子摇头不同意,这是小姑娘才会学的东西,他一个男孩子学什么跳舞。
小方越去看爸爸,眼睛期待着发亮。
方爸爸装傻,看着手表喊着时间到了,提着公文包就是离开餐桌。不过临走前,方爸爸还是要亲亲自家小儿子的脸蛋。
小方越气哼哼的推他走,方爸爸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和方妈妈嘱咐了几句就是和方艺霏离开了。
家里人不同意他的办法,而且爷爷也不同意,小方越不依不饶,在家里又是跳又是跑,不肯好好吃饭,硬是要家里人答应。
上蹿下跳的后果就是,小方越第二天一早精神不好,一整天都是无精打采。
因为小方越的坚决,家里人还是同意了,带他和陶嫣一起学跳舞。
一路同行而去,小方越脸上傻乎乎笑,随着他跟着陶嫣来到教室,被跳舞老师按住下腿的时候,瞬间就变了。
小方越丢脸了。
在跳舞的大教室,当着许多两三岁小孩的面,小方越哇哇大叫着,喊疼。小方越一边喊着,一边伸手推舞蹈老师。
站在外面的方妈妈和陶妈妈都是吓了一跳,负责人连忙解释,这里的老师都受过专业训练,不会伤到小朋友。
小方越疼的哇哇喊,一旁下腰的小姑娘陶嫣有点傻眼,不知道该怎么做。
家里人嘱咐过她,要和方家小少爷成为好朋友,要陪他玩,不能惹他生气或者不高兴。
陶嫣来到小方越身旁,紧张的问他,“方越,你很疼吗?”
小方越这会才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举动,还以为是在家里想喊就喊,但这会是在外面了。
这里还有其他小朋友在场,因为他的大喊大叫而好奇的看他,小方越脸红着闭嘴了。
“不疼……”
他小声的说,不想要再丢脸。舞蹈老师刚才也是及时松开了他,这会小方越已经缓过劲了。
一直是在家里养着,还没受过这种身体延展性的练习,小方越和老师试了几次就适应了。
因为小方越没再喊疼,学的还很认真,外面等待的方妈妈放心了。
坚持了半天的练习,学习了几个练习动作,小方越回到家里,迫不急待的向方妈妈展示。
等到家里人都回来了,小方越又是向他们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家里人都很给面子,啪啪鼓掌给予超过这水平的极高评价。
第二天第三天,倍受鼓舞的小方越还是一直去练习。
直到某天早上,小方越腿肿了,腿酸的起不来。方妈妈每天晚上给他按揉,腿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疼。
赖床不想要起来,小方越一觉睡到了下午,陶嫣来找他,小方越才是醒。
小方越腿疼的厉害,哼哼着不想要下楼,也不想要吃饭,过来拜访的陶嫣就跟着方妈妈来到了楼上。
小方越一看到陶嫣来了,自觉不能这么没礼貌,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就是跟着方妈妈出来卧室,陶嫣就陪着他一起吃午饭。
练了半年的舞蹈基本动作,小方越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和固定的小伙伴陶嫣一起。在练舞蹈的教室也结识了很多小朋友。
因为小方越的吃苦耐劳,也不喊累,极好的教养,还有快速进步的学习,让舞蹈老师连连称赞。
——
已经和小越相处了一年时间,陶嫣已经知道,小方越是家里一个样,外面对待外人是另一个样。
和方家家里人一样,小方越耳濡目染,有样学样。方爸爸和方妈妈对待外人的客气疏离和不远不近都让他学了去。方艺霏的热情好客也给他经验。方老爷子的沉稳和控局领导范,也是一样让小方越学了去。
在小方越眼里,除去陶嫣,教室里剩下的小朋友都是归他管。
在老师眼里,小方越长相俊俏,说话得体大方,而且很讲道理,总是把一众小朋友治的服服帖帖,当然是一个好的小领班。
小方越很懂的向家里人取经,方爸爸教他,恩威并施。让他带去一书包的零食分给小朋友,拉拢听话的,打压不听话的,他应该知道,老师是一个好助手。至于那些保持中立的,不用特意去管,他们会自己找组织。
小方越采取了方爸爸所说的治人策略,初见成效。
舞蹈教室里大半都是女孩,一小部分男孩,见识到小方越当面和老师笑嘻嘻背后威胁他们的变脸,又是被小方越坑了一把——小方越和一个小男孩吵架,男孩要揍他,小方越没还手,结果老师认定了那个男孩犯错在先——所有人都是被小方越收服了。
小方越很满意,第二天专门给那个道歉的小男孩一盒高档巧克力。
小男孩没收巧克力,只是问他,那个一直陪他来上课的女孩子,是不是和他住得近。
小方越马上意识到,对方什么意思。这个小男孩也觉得陶嫣漂亮,想和她交朋友。
小方越皱了皱眉,扔下巧克力就是离开了教室。
等在外面的方妈妈见到儿子出来了,小脸这会挂着不高兴,立马询问发生了什么。
小方越不想要在外面发火,就是说自己不舒服要回家。
方妈妈开车带他回来家里,小方越在路上就忍不住了,说了自己为什么生气。
方妈妈听着忍不住想笑,但是自己儿子说得太严肃认真。小孩会把简单的友情看得很重,她不能展露出自己轻视此事的态度。
方妈妈问他,“小越,要是那个小男孩真的想要和陶嫣交朋友,陶嫣也是不反对,你打算怎么办呢?”
小方越仔细想了想,他还真的不能做什么,交朋友不是他能阻止的。但是小方越还是不乐意。
方妈妈耐心的劝导他,陶嫣和他一样,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说他不想,就阻拦陶嫣和其他小朋友来往的权利。
“小越喜欢吃葡萄,不喜欢胡萝卜,如果妈妈不允许你吃,或者逼你吃,你是不是很不高兴?交朋友也是一样。”
小方越认真的点头,皱着的眉头也松了松,是赞同方妈妈的说法了。
第二天去舞蹈教室的路上,小方越询问了陶嫣的意思。陶嫣犹豫了一会,询问他的意见。
听了方妈妈那番精神独立的谈话,小方越不想陶嫣事事听他的,要她自己做主,他不管。
陶嫣还是和小晖交朋友了。
小方越不高兴自己的小伙伴又多了一个朋友,对待小晖就比较冷淡。
不过,小晖性格脾气很直,有什么就说什么,小方越倒是不讨厌。
只是每次小晖喊他小越,小方越就不高兴。他是领班,是他们的老大,小晖要喊他老大。
小晖和他站直了,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个人差半头的身高,“我差一个月四岁,你多大了?”
小方越脸涨红了,不服气的辩解,“我也快四岁了……”
“陶嫣还有半年才到四岁,你比她大一个月,那就是比我小五个月。”小晖算数很快,摆出的事实也是打击到了小方越。
“……我会长高!”
舞蹈练习课结束了,小方越气呼呼的回家。按照他的要求,方妈妈拿出给小方越量了身高,夸奖的说着,“小越比去年高了五厘米。”
小方越比划了自己的身高,惆怅的问妈妈,为什么他长的这么慢。
知晓儿子在意身高了,大约是和同龄小伙伴比较。方妈妈趁机说了,“小越按时吃饭,对补充营养,就会长高了。”
小方越不服气,每天早上喝一整杯牛奶,喝完了就肚子涨的饱饱的,其他的一点吃不下。
家里人看他卖力的想办法要长高,劝慰他再长大一些,个子自然是随着长开了。
小方越还是以缓慢的速度长高,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也马上到了进幼儿园接受系统教育的时间。
四岁的生日已过,小方越再是不情不愿,也还是要去上学了。
方家找到专门学校,培养家族企业的小少爷,学习系统的知识,还有一些场所应用的礼仪课程。
小方越的舞蹈学的有模有样,在学校安排的课程,交际舞上,却是经常惹老师生气。
因为他很不认真,老师教给他的动作,小方越会全部做错。明明可以做好,可是这个小少爷总是对着来。
老师努力和他沟通,希望他可以认真学。小方越只是一句话,就把老师堵死了。
“我不喜欢你说话,我不听命令。”
小方越严肃的指出这一点,老师瞪眼看了他好一会,最后在班上其他学生的目光下,悻悻然甩手而去。
学校的老师把这一情况告诉了方妈妈,家里人也都知道了。
方老爷子笑的开怀,抱着不开心的小孙子哄了又哄,一直夸他,小小年纪就敢这么说,真不愧是老方家的种。
等到小方越再去上课,班上就换了一位老师。
小方越见怪不怪了,和新老师沟通的还不错,没有再继续捣乱。
小方越上学了,陶嫣和另外一个小伙伴小晖也是各自去上学。
但是和他不是一个地方。就算是小方越想要他们一起,家里人也不同意。
已经不会哭闹着和家里人恼,但是小方越不乐意听方爸爸所说,他们可以陪他玩但是不可以和他一起学习的话。家里人强制,他无法,只能把这件事暂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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