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沈淮安就恋恋不舍的爬起床,穿上衣服离开了,临走前还好一阵安慰谢以灼,又缠缠绵绵了好一会儿。
谢以灼躺在床上生无可恋[你知道我像什么吗,我像那种虐文里,被渣男睡一觉就跑的男人。]
系统面无表情[因为你睡了主角受,我接到了总部三个警告邮件。]
谢以灼有些心虚[话又说回来了,现在沈淮安那边数值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不仅死心值没上升,爱意值还上升了。]
[哈哈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这么被他睡了一觉,他居然提起裤子就跑路了,我更伤心欲绝了。]伤心欲绝的时候就适合搞事情。
[你要做什么?]系统警觉,每次宿主灵光一闪,准没好事儿。
[当然是给他找情敌啊。你忘了我还有个小竹马吗?]
当年谢家被满门抄斩,谢以灼躲到了谢父世交沈家,可没两年沈家也因为党争站错队被连带,虽说没有抄家那么严重,但是一家老小流放的流放,贬的贬。
谢以灼只能带着沈淮安在乡下艰难为生。
可这个沈淮安又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没做过一点重活,谢以灼为了报答沈家的救命之恩,可以说是当牛做马的供沈淮安读书。
日日面对这样一个清冷出尘的美人,谢以灼动心了,可他深知自己配不上沈淮安,只能将心意藏在心底。
这但凡是个普通文,谢以灼走的都是一个简单的暗恋路线了,可这本文的主角受在沈家没落后被不少人觊觎,所以十分厌恶他人的喜欢,尤其是男人。
这样的环境下,沈淮安为了自保,成长成了心狠手辣恶毒美人受,但凡是觊觎他的人,都会被他报复。
在意识到谢以灼对自己的情愫后,沈淮安不回应也就罢了,反而时常做出一些动作撩拨谢以灼,给谢以灼希望,让谢以灼更加卖力的为他付出。
沈淮安就这样一边享受着谢以灼的付出,一边考取功名,在功成名就时把谢以灼一脚踹了。
在后来的朝堂斗争中,沈淮安和主角攻景从相爱相杀,最后觉醒了良知,恢复成了一个心怀苍生的能臣,和景从happy ending。
而这个曾为沈淮安付出一切的所谓的哥哥,只换来了沈淮安轻飘飘的一句忏悔。
[我觉得啊,沈淮安是良心觉醒的时机不太对。]
[?]
[他这是太早想起来我的好了,所以后悔了。]
[6]
[所以我得让他有点危机感,小竹马就很合适,只是不知道小竹马还能不能想的起来我。]
谢以灼被抄家的年纪大概是十一二岁,在谢家还在京城时,与谢以灼感情极好的一个玩伴是如今东安候府的陆小侯爷。
当年谢家被抄家时陆庭被陆侯爷扔到了冀北去锻炼,所以等他回来时才知道谢家被满门抄斩,十四五岁的少年又哭又闹,却也无法改变事实。
十多年过去了,谢以灼也不知道陆庭有没有把自己忘了。
看着豪气的东安侯府,谢以灼忍不住咂舌[统哥,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也安排一个这样气派的角色,老是接这种炮灰角色多没意思。]
[想要狂霸酷炫拽的角色吗?]
[嗯嗯嗯嗯嗯想要想要。]
[自己去申请。]
谢以灼还以为系统终于对自己好了一次,果然还是期待值太高了。
[哼,我吃软饭一样可以狂霸酷炫拽]
陆庭从院中快步走出来便看到门口站着的陌生又熟悉的人,在听到下人给自己说的话时他还不相信,可看到谢以灼的那一刻,他就确定了,是他的小灼回来了。
陆庭给了谢以灼一个大大的拥抱,许久才在谢以灼耳边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死。”
“陆庭哥哥。”谢以灼也很感动,没想到陆庭真的还记得。
“我们进去说。”
“嗯。”
寒暄一阵后,谢以灼将这些年的经历都悉数讲给了陆庭听,期间还不忘将自己如何爱慕沈淮安添油加醋的讲出来。
陆庭的眼神越来越幽暗:“小灼,看到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我不愿意看到你所托非良人。”
谢以灼做出吃惊的表情:“怎么会呢,我现在过的很好,淮安也对我很好。”
陆庭安轻笑,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沈淮安这个人有多狠毒,他在朝廷上左右逢源,对待同党两面三刀,他一面能跟苏国公的女儿成亲,一面又与你藕断丝连,这样的人,你叫我如何放心你和他在一起呢?”
“淮安他,不是这样的人。”说到后面,谢以灼也有些底气不足,沈淮安真的就是他眼中那样纯白吗?只不过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陆庭上前,手指着谢以灼脖子上的吻痕:“他如果是个正人君子,便不会新婚之夜抛下妻子,和你缠绵一夜了。”
“你,你怎么知道昨晚他…”
陆庭只知道沈淮安新婚夜抛下了苏映之去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共度**。
最巧合的是,谢以灼所在的那个客栈,正好是陆庭的产业。
起初只是看乐子的心态,联想到这些后,陆庭心中非常的不爽,他不允许心中那个美好的存在被别人沾染,更何况是朝堂上的宿敌。
“昨夜你住的那个客栈,是我名下的产业,有我的眼线。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是谢以灼,陆庭说什么也要去阻止。
沈淮安的事儿陆庭打听过,当年沈家被问责,沈父沈母含恨而终,沈家乱成一盘散沙,瓜分尽家财后只剩下沈淮安和一个奴仆,陆庭没有想到这个奴仆竟然是谢以灼。
少年风流,在京城里,谢以灼曾经是何等耀眼的存在,他的射技得到过陛下的夸奖,五岁便能做文章,在同龄人里他是最耀眼的存在,若是没有那一场变故,所有人恐怕都会活在谢以灼的阴影里,陆庭曾经只能仰望,后来又只能怀念,到现在陆庭已经不能形容心中的心情了。
即使现在的谢以灼和陆庭记忆中的相差太大,长的也和当年相差甚远,但陆庭认出来谢以灼是因为这双眼睛,谢以灼眼睛里的东西从未变过。
“小灼,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陆庭语气尽量温柔,他知道谢以灼已经隐姓埋名的活下去了,这样贸然找到自己,肯定是遇到难处了。
谢以灼还沉浸在尴尬中。
[沃德发,统哥,你怎么没和我说那个客栈是陆庭的。这不是相当于他听了一场现场直播吗?]
[我以为你脸皮厚不在意这个,而且,你也没问我啊。]
谢以灼拧紧眉毛[呜呜呜那我还怎么在竹马面前演小白花。]
系统:戴耳机中…
“小灼?”
谢以灼从神游中缓过来:“没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陆庭就敏锐的感觉到,谢以灼有些不安。
犹豫了半天,谢以灼才支支吾吾开口:“陆庭哥哥,你能送我出城吗?”
沈淮安不让人走,谢以灼偏要走,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可以。”
还是竹马靠谱。
“谢谢。”
“你是要避开什么人还是?”
谢以灼从怀中掏出路引;“昨日守卫说我的路引有问题…”
陆庭接过路引,并未发现什么问题,路引上该有的官府文书一应俱全,根本没有问题,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小灼,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想待在沈淮安身边。”
沉默的回应让陆庭猜想印证了。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了。”
“没有,我是觉得,淮安已经成亲了,我不能这样待在他身边。”
“这还叫对你好???”
“他说他和苏映之是假结婚…”虽然他骗我,但是他爱我,谢以灼打算把恋爱脑进行到底。
如果火冒三丈能具象化的话,谢以灼就能看到陆庭的怒火烧到房顶了。谢以灼在陆庭眼里简直就是那个恋爱脑朋友,还不听劝的那种。
“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
“行了别说了。”陆庭赶紧制止住谢以灼想说的话,怕再听下去就不只是火冒三丈了,“你就先在我这里住着…你别拒绝,我知道你的身份不方便,你也不用担心,我东安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欧耶,要过上好日子了。]
[你在陆庭这儿,沈淮安那边怎么办。]
[统哥别担心,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似乎是在担心谢以灼拒绝,陆庭故作难过的说道:“小灼,你在犹豫什么呢?难道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咋俩生分了吗?”
“那就,麻烦陆庭哥哥了。”
陆庭闻言笑容都变得灿烂了起来。
[统哥,咱们要让沈淮安悔的肠子都青了。竹马哥哥这么给力,我也不能辜负他了。]
[好的呢。]
[统哥你这么温和不怼我,我有点不习惯。]
[我怼你,你就会有改变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有这功夫我不如多看看《系统的自我修养》]
[统哥牛逼。]
*
应付完新婚第二天的事情后,沈淮安疲惫的回到客栈,却发现人已经没了踪影,吩咐看着谢以灼的人竟然还没发现人已经跑没影了。
沈淮安不似面对谢以灼时那般好脸色,阴冷的脸色吓得看守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人呢?”
看守的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跑了,战战兢兢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给我去找,用所有的势力去找!”沈淮安第一次对自己的位卑权低感到力不从心。
他对权力的渴望又一次达到了巅峰,明明都已经重来一次了,为什么还是抓不住想要的,他要更快一点爬的更高一点。
沈淮安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如果让他的朝堂上的对手发现端倪,对哥哥就更不妙了,沈淮安心中阴暗的一面又疯狂的生长,他咬紧了牙齿,忍住想要嗜血的心情。
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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