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口中的说辞是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那一种欺骗,但早早便被粉丝情节涌上大脑的警员却仍然选择了将自己的小指与我的开始进行缠绕,藤蔓一样的禁锢没用多少力气,却总是带来些许会让骨骼一同碎裂的错觉。
我把这怪在米克·贾格尔头上,亲切的称呼他为“小偷”,在重新回到凯迪拉克里面,将双手牢牢地固定在方向盘上,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直到出现在后视镜中的男人毫无反抗行为的被押进警车,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就这样走了。
随着快速旋转到无法被肉眼捕捉到停顿的车轮,黑漆漆的,无法洞察其中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车窗,还有总是闪烁着从面前经过的,能够映照皮肉,再穿透其中骨骼来展示的红蓝色警灯一起,毫无留恋的远离了我。
可究竟是谁允许他像是个童话世界里面最单纯的公主那样,在我和所有警员们开始进行虚伪攀谈的期间,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等待魔法触碰般眨动起没有丝毫责怪的水蓝色双眼了?
该死的二十九岁男人并不知道他应该逃走,应该用自己强硬的一面来展现亡命之徒的抗争,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站在我们对立面的是无法依靠几人之力被破碎的某种铁律,但至少这是唯一不愧对出现在姓名前面的“摇滚歌手”的称呼。
闭上双眼,我几乎能够看到身穿橘色服装的男人发自内心,由衷地感叹:“我的上帝啊,可别说我从没对命运有一点点的顺其自然。”之类的话,而那仿佛就是某种意义上能够令一切发生在今晚的困扰选择远离的方式。
但他没有这样做。
甚至只用被第一次穿在身上,刚从或许会带来伤痛的衣服布料来想,我也能够知道米克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亡命之徒。
他是这样甜蜜的男人,瘦弱的影子在灯光下爆发出巨大的阴影般,毫不留情的开始在我重新将凯迪拉克启动的同时吞噬我,控诉来自从车窗缝隙吹来的夜风,恍恍惚惚的带着啼哭的嚎叫犹如是夜不能寐的婴儿,在胸口变作温热且膨胀开来时与血液混淆在一起,吹过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时,好像下了某种决定般试着为我编出鱼骨辫。
它们会称呼我为“妈妈”吗?不,不是这样的。
我的妈妈在哪里?
刚刚被踩下油门,又随着心思猛然停顿的,由铁皮构造出的巨大怪物令我的身体摇晃着无法找到四肢的存在,没心思去期盼这里会有某种巨大的灾难爆发在身侧,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放在副驾驶一侧的背包里面。
整个手掌全都被伸了进去,无法被视线触及到的黑暗里面时不时随着手腕的扭动被扯出颜色不一的唇彩、有着清脆碰撞声音的香水瓶子、漫不经心被抛起来,为了实验而被奥利维托放在最内格的白粉。
我发誓已经试着保持这样诡异的姿势来用指尖皮肤进行感受,毫无疲倦的,想要快一些触碰到很有可能被接通的连线,听到熟悉的声音,但直到某个出现在手心,沉甸甸压碎脊椎,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条降落的圆形指环出现,我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在今晚感受到吉米的方式。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我这样想着,又用总是随身携带的针线团中最锐利的针尖来刺破手指,作为它的惩罚一样,在生出雾气的车窗内写下最能够泯灭一个无神论者的言辞。
阿门,阿门。
爱是这样折磨我,上帝如果真的存在于我身边的话,他会知道吗?
连带着爱一起,声称会永远陪伴我的男人在我的面前消失,无影无踪的无法被触及分毫,而曾经说着,会在安琪消失后光荣成为“第二个母亲”的另一个男人,也带着某种我太不敢,却总是在闲暇时间止不住进行想念的爱情,来让我快要双膝跪地,成为曾经在我眼中最为可悲的那种角色。
又或者,这是又一个来自男人的计算花招?这样的思念和痛苦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人深陷其中,试着翻涌着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这实在难以相信,如果吉米真的也和我一样在这样的夜晚如此孤独的话,他为什么要强撑着对剧烈的情感进行抵抗。
于是,鬼使神差的,我开始用仍然在滴下血液的手来够向静悄悄躺在一边的金环戒指,心里仍然想着吉米,但双眼已经被它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一样自言自语着:“噢,米克从哪里又找到了它呢?”
经历过无数个没办法互相共度的时光之后,安琪的遗物又一次回到了我的身边,极为讽刺的用自己向我证明着,被称呼为洛蔓贝尔的女孩身边永远无法有着长久的停留陪伴。
蜿蜒的道路来自眼前的曼哈顿,我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停留在此处的原因,但这不是因为散落出塑封袋的粉末状空气中发酵后而产生的巨大迷幻感,仅仅只是因为我真正放任自己沉醉于名为“深情想念”的海洋世界中,带着弯弯绕绕的思绪一起,开始进行着毫无羞耻心的故事构造。
这实在是太放荡些了。
哪有这样离谱的女孩,在一个人身边想着另一个人,却又在回到他身边的时,用短暂的沉默感受起逃离心思?
最好的故事内容发挥在我的脑海中,犹如吹到面孔上面,久久不能散去的烟雾一样环绕在眼前,可我并没觉着这是很严重,阻挡视线的障碍物。
曼哈顿的每个街角在某一瞬间都像曾大胆刻下过我的名字一般令我熟知,如果我有着说出话语,却从不会被指责的机会,我或许会站在摄影机面前来拍着胸脯保证。
——哪怕在此时此刻,当我已经选择来将从裙摆最下面撕扯下来的丝绸布料蒙在眼前,大胆模仿骑行自行车时的叛逆,双手解放令只留下浅淡红色的虚无不受控制的将凯迪拉克进行自我驾驶,却也仍然能够拥有着掌握生命的巨大能力。
这样没来由的想法支撑着出现在耳膜中微弱提醒一起,开口告诉我,应该在什么时候控制车体向哪边方向转去,又要在什么时候直行。
天大的运气像是雨点一样砸中我,命中注定要我在漫无目的行驶之后将它停在柑橘光辉剧院的后门旁边,推开车门,再像是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向前伸出双手摸索着。
笑声从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愉悦的游戏过程中出现,巨大的建筑物在黑暗中矗立着等待我的到来一般,无声的散发出具有无限包容的热络与温暖,但我不是很想这样去认为,执意想要把一切的原因都算在被毫无准备撞到之后,用伸来的手指将丝绸拉扯下来的男人身上。
皱起来的黑色眉毛是我在重获光明后第一瞬间捕捉到的存在,他没有长长的,几乎在潇洒与邋遢一线之隔的长发,一丝不苟的将全部发丝都靠着发胶来向后梳过去,与眨动都不忍心进行的睫毛作对比,面无表情的看向我,隐隐带着一种随身都会任怒火爆发的情感,一言不发。
锐利洞察我的双眼瞳孔形成无法深入其中的黑色,我惊诧于麦克的出现,又觉着这一切其实都是理所应当的,短暂垂下头的几秒钟用来酝酿另一个说辞,等待重新对上他的眼睛时,我只笑着说道:“你像是只在沙漠里面迷路的骆驼,你要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吗?”
“你有自己的分辨,洛蔓贝尔,我刚从那里面出来,”麦克说这话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并不出自名贵品牌的机械连接随着时间逝去变作浅棕色的锈迹斑斑,但他却毫不介意的在我面前展现起这些应该被称作是落魄的细节,明明已经在垂下双眼时做好了拒绝的准备,却又在重新进入我的双眼中时重新拉起了我的手腕。
脚步与肩膀互相模仿,刮蹭着彼此,麦克似乎忍耐了许久,才终于在站在大门两侧的工作人员重新为我们敞开门时,带着一种我并不能懂的心思问道:“你为什么会在今晚出现在这里?”
“这很值得惊讶吗?我想要来,所以就来到这里了。”
我并不想要分出心思来洞悉麦克的言行举止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态度,无比自大的想,对于我们之间而言,我才是那个应该被反反复复,进行无限次思索展开的角色,虽然事实却是,站在身侧的男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令我从心底涌出某种挣扎似的情感。
充满无限赌气的动作甩开了麦克的最后一点温度,我不愿意在这样被层层心思包裹的男人面前展现出真实的自己,别扭的开始向在红色绒布座椅之间形成的道路走去,又实在气不过的,将从刚刚一开始就被握住隐藏的手表来用力地抛向麦克。
“你这个该死的意大利人,”我愤愤不平的朝着他喊起来,声音攀岩在出现在麦克身边两侧,支撑起二层的圆柱,覆盖住那些充满着艺术性的雕刻花纹,来到剧院顶棚的最中心点,像是繁华的烟花一样爆发着向我快速袭来,让我像是从不知道什么是隐忍的人一样对着他用根本不值一提的原因进行质问道:“你干嘛要来这里?这是溚德林经纪公司的资产,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有什么关系?”
夹杂着狠厉,势必要把麦克脸颊刮伤的手表被他轻松且毫无危机感的抓在手心,当手掌犹如珍宝箱一般严丝合缝的关闭时,他轻轻地扯起嘴角,无声笑了起来。
“你觉着我还能来这里做什么?”麦克像是个赢得一切的人那样站在门口,惬意的挪动脚步时,微微抬起头看向周遭,又用手感叹般扶住了一旁的圆柱,侧过身,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一样缓缓讲述道:“我在考虑着把它推平,洛蔓贝尔。”
“谁给你的资格这样对我的东西决定去留……?”男人的直白令我失去了所有进行对抗的能力,麦克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我几乎想要为他来用双手敲击出一些掌声,再拍拍他的肩膀,摇着头来感叹道:“你真是知道该怎么样让我体验到这种无力感受,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做。”
还没被构思好的阴阳怪气并没有机会被我精神失常一样展现出来,麦克懂得全部的我,站在那里,他用自己的双眼重新来扫过我的浑身上下,主动给予了无法被找到的答案。
“因为这是一种充满着羞耻的证明,当它扎根进入土壤,就代表着……”麦克巧妙地在未被完全进行的话语后,留了一个引发无限揣测的洞口,但我却不知道这一切究竟都是怎样发生的,因为在我眼中,他这样犹豫的原因似乎全都只指向了一个。
所有外在的第六感都试着在告诉我,麦克想要在此刻洞悉我的伤口来获得快乐,留给我进行思考的时间已经少到没办法被我识别,无助的坐在某一排最外侧的椅子上,我突然觉着这一天就是那种需要被记录进人生史册里面,最值得被我偶尔展开哭泣回味的痛苦构造。
水雾升腾在眼眶,我试着用头发来遮挡住麦克能够穿透一切的目光,以为自己早已经有了可以将已经结痂的伤口抛开展示的勇气,但却始终无法与过去融洽共处般,竭尽全力忽略着一切有关于那些被印在心底最深处的谋算,同样说不出那句:“是因为凯的不满吗?”之类的自怜自艾,来努力向自己证明着,其实在任何人那里,洛蔓贝尔都是可以被轻松放弃的对象。
吞咽的情绪令胃部快速膨胀,要将平坦的腹部撑大,犹如婴儿一样在到达寄生结束后,从内而外进行对宿主的抛弃。
故作坚韧的态度在此时此刻显得尤为可怜,我从不知道麦克能否有着这样洞察我心思的能力,控制着音调来容纳颤抖顺着他的话反问道:“是啊,麦克,你如果想的话就这样做吧,谁能真正意义上的阻止你呢?其实,你不告诉我这些也好……”
“你真的这样想?”麦克对待我的语气好像有十足的防备心,又一个真正意义上成熟的男人般在不经意间挥洒起残忍,在问句之后,他又笑了起来,“洛蔓贝尔,你为什么不听听我接下来会说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我别无选择的开始展现好奇,像是这个男人有着给予我重新唤醒生命一样的愚蠢来抱有希望,觉着自己就像是最值得被歌颂几次的女孩,直到麦克再次开口时,才将这样的幻想打破。
“我想说的是,我本来确实有了这样的打算,”他又一次的确认带着毫不留情的直白,把我当成了一个没有情感产生的物件一般来对待,又用靠近的脚步声来将漫长的沉默拉到令我们都产生不适的阶段。
来到身后的身体形成的影子覆盖住全部都我,他坐在那里,只有短暂的距离出现在我和他之间。
虽然从没有回头看去,但我敢打赌,他一定在这一刻开始,用自己双臂撑起十指交叉的手掌,再用那种进行思考似的眼神注视起我。
我这样了解他。
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深情了些?但去他的吧,这一切都是为了创作,文字可以把我变成这样的女孩,这无所谓。
我宽慰着自己,逐步想要告诉在内心中永远不知道满足且抱怨连连的女孩,我们应该为了只出现在想法中的专辑再多多忍耐一段时间,但还没等到更像样的说法被从枯竭的自我安慰中出现,身后男人的嘴巴便开始提前一步开始移动了起来。
“我本来是有着这样的想法,这谁也不能否认,洛蔓贝尔,但是,我又要不得不承认的是,我改变心思的速度竟然也会和你一样,变得这样快速。”麦克极其不忍一样还是选择了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他没有丝毫意识到,围绕着我们的氛围正随着他的真心显露变得愈发混乱。
微弱的火柴燃烧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点燃一根烟,在我不受控制移向他的眼尾中将身体倚靠在离我更远一些的方向,半眯起眼睛将我的模样照收眼底,就用小小燃烧起橙红之海的烟头来告诉我:“我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洛蔓贝尔。”
“你想要我问问这是因为什么吗?”我不确定的呢喃起来,想着,这一定是因为我做了太久无神论者,而导致的最大上帝之手惩罚,因为在我重新回身,将麦克的模样一览无遗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某一部分我正因为这种无法去恨,当然也无法爱的心悄然碎裂。
坚硬的石膏像曾出自我的手中,印刻上我的指纹,像是那是唯一能够确认我曾存活过的证明在麦克面前轰然倒塌,这条路走了太久太久,他陪伴我,或者不陪伴,我似乎都能从某些不经意的角落来回味起他的存在感。
可悲的。
我绝望地想着,又看向他,他正在说着那些没人会在意的,很为难的叙述道:“知道你还活着……”
“那不然你希望我去死掉吗?”我完全背弃了自己的柔软,不屑一顾的开口讽刺他道:“你还是好好关心你的妻子,你的孩子还有家庭吧。”
“是啊,洛蔓贝尔,”麦克听到我的说辞后没有将任何隐忍的温怒展现在眉间,像是在轻轻品味一口极其生涩的酒水,只微微发酵十八年的橘子酒没办法融化三十六岁的漫长人生,他释怀的笑起来,重新将已经解开的西装纽扣系上,笑着说:“我想这就是作为丈夫的责任了,对不对?”
“不知道你在伪装什么,在从前的情妇面前表现自己爱妻子的一面吗?”
“我也想在你面前伪装些什么,毕竟那样会让这段对话更加友善一点。”麦克将被沾染上他身体温度的手表重新递回,比戴在他手腕上的要窄上一圈的金属结扣,随着他拉过手的动作重新出现在了皮肤上,漫不经心的注视说明了他需要隐藏的一切,无声之间像是要证明我对他仍然余情未了一样来凝视着。
他会说些什么吗?
我耐心等待着他几近羞辱词一般的排挤语句,但他却不是幼稚的存在,靠近在一起的两枚婚戒像是最残忍的触碰,他很快退到一旁,再又点燃一根烟时,说:“几天之后的你,会不会站在面前的舞台上赢取另一座你需要的奖杯呢?安东尼已经四岁了,他会指着出现在荧屏上的金发女孩来说着,他的梦中情人是她。”
“你应该让我做你孩子的教母,”我不顾道德观念的说着,“我想凯不会介意这些小事的。”
“她是不会介意,洛蔓贝尔,但是我会介意。”麦克又一次将自己的眼睛投向我的位置,黝黑无光的瞳孔是隐藏他情绪的最好帮手,离开的脚步是又一种证明。
“你应该去门口看看,洛蔓,你在乎的英国男孩可就在那里等你。”,他在就快要彻底离开前拥有着最后一点柔情,却并不是能够再次来到我身边的那一种。
“你怎么知道?”
“只是一种猜测,”麦克头也不回的告诉我:“这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前面的心理描写是为了橘子73年的专辑(于是此女在还没把黄金雨做完的时候已经开始构造第四张专辑了)
*三专英文名是Golden Rain When It Drops,简称一些黄金雨
柑橘光辉剧院在Chapter59第一次出现,在设定里是在洛蔓受到死亡威胁后由麦克出资建造的,如果有老师好奇为什么麦克会知道米贾在门口等候的原因,可能需要去看一看前面的麦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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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会是奥斯卡,还没思考能不能让洛蔓十八岁二封影后,但既然我们都写的这么爽了,何不更加大胆一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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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Chapter 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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