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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重水复

自紫衫男子走进他的观测范围,白衣男人像被定了身,呆呆地朝那处看了很久,路过的旁人瞧他倾斜着身子僵硬的动作,以为他是因沉浸舞娘美色,油腔滑调地调笑着这人眼睛都看直了。

袖腕处被茶水打湿的痕迹,浸到他原本干燥的小臂上,湿湿黏黏并不好受,可他无心抽空擦拭水渍。

他眼里只剩下那道身影,身影的主人放松地微斜站立,手放在腰畔处,即便不与女子般好施粉黛,那张脸原本就美得浓墨重彩,非常勾魂。再加上他慵懒且挺拔的姿态,身上那套衬出肤色鲜亮的衣服,也在做着恰到好处的留白,没有人不会感叹这一位令人移不开眼的男性美人。

二楼喝茶的那位倒是比其他人更加深有体会,他有些如梦似幻地面对这一画面,视线所追随着他的动态里,回忆起往日种种。同过往般**的眉眼弯弯,勾勒起饱满水润的唇,无论身在何处,都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自在模样,这身影被缄默无声地送入那双碧波潭水般的绿眼。

可这其中有许多难言之隐,他的呼吸随着喉咙的抽吸,漫涩地噎了回去,只留下一连串霎时无语凝噎的气响声。他很想他,那正是他继夜思念的潇飞呀,但分离的时间,早已盖过了曾经共同生活的往日经历。

楚涟如新生柳叶般嫩翠色的眼眸,显露出了一丝怅然若失,这其中装载的那池清潭,平日里总是经不起惊澜的模样,此时却下起了连绵细雨,不停冲刷常态里所维系的平静。

他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有丝带,有刀,剑,有费劲波折收集的重要物件,甚至还有遗书。一只白色的狐狸从袋子里探出半张脸,身为雪狐,主人细腻的心思,始终与它牵动在一起。

当它的心也随之微微发颤时,即便未曾瞧见那人是何模样,却能立即料想到,大抵是潇飞再次走进他的世界了。

雪狐嘤咛地伸出爪子,扒拉了下他的裤脚。楚涟马上摇了摇头,他的雪狐花游或许是在提醒他,莫错把外貌相似的人认成潇飞。

可他无论再几次眼,多确认几次,那人俊美眉眼间传来的熟悉感觉,亦如曾在磁州那间小屋后,他亲身上山采药爬过了无数遍的险路。那些过去的记忆在这一刻一并释放,像潮水般汹涌过来,它们汹涌着,表现得并不温和,楚涟被一种被侵蚀般的心痛所吞噬。

这坐上座的人膀大腰圆,头皮毛发稀疏,坑坑洼洼留着刀印,尽是搏斗留下的痕迹,掀起一半在肚皮上的鹿皮衣勒不住他的横肉,他面色凶光,五官狰狞。小厮不敢撵人是有原因的,很少有人能壮着胆子与他搭话,而此刻他面色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潇飞,从他身后的魂灯,辩别出了他的身份:“你是九灵?”

“对,拼个桌呗,几位好汉,今晚想吃什么,我全包了。”潇飞很自信地用拇指点了点胸口。虽是许今逸的钱,但还怕给他花完了?

少说自己也是帮他打了两年工,对方帮他查找身世秘密,但辩机阁本身就产业极大,许今逸虽然低调但家底丰厚。很多时候他都得求人半身,潇飞多次为他以身涉险,剑走偏锋,许今逸是拿命都偿还不了的。

交涉间一个人接了潇飞的话茬,他平常语气,表面看不出什么,眼神却在潇飞腰畔扫荡了一圈,收回目光时还残留着一丝余味,上瞥的眼珠色迷迷地朝他的脸瞅去:“我怎么对你有些眼熟啊,是不是似曾相识?”

潇飞对自己有种浑天然的自信:“对我熟悉也是应该的,以前我在汴京城也算小有名气吧,知道我不稀奇。”

“哦?阁下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潇飞笑吟吟地,正打算将自己的姓名脱口而出,这目光也算是正巧,一下对上了那黑脸壮汉腰间的紫色布匣,他瞳孔缩紧,脸色一变。

那布匣上的印花,是佹屺堂的标志!

这个腰间绑着布匣的男人,正是楚涟正在追踪的佹屹堂头部支力之一,那布匣里面,放着的是在炼成后可以操纵无数人命的命蛊奇种。

潇飞曾听说这命蛊还未完全炼成,还差一味东西做为引子,那东西非常难以炼制,就连在何处炼制,以及方式是什么都鲜为人知。

而这奇种是一种试验的产物,并不是每一颗都能合成命蛊,佹屺堂将这项事情进行的极为神秘,不知他们暗中持续了多少年;在潇飞得知这种蛊毒的存在时,有消息走漏说这毒蛊即将大成,只需要找到正确的,完全稳定的奇种,到那时佹屺堂的阴谋无人可挡。

潇飞的当务之急就是希望能够找到命蛊的制作源头,并且完全摧毁它。

“怎么不说话了?知道吗,爷就好你这口。”

见潇飞愣愣地,一时没了反应。那接了他话的男人忽然揽过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潇飞回过神来,即便心下厌恶无比,表面还是勾起嘴露出一副琢磨不透的笑容。

“你在这会妨碍爷爷们办事的,不过你陪我玩玩,给爷伺候高兴了,你想坐哪都行,要不,坐我腿上?”对方凑到他耳边,那下巴上的胡茬都快蹭到他脸颊上,潇飞的手慢慢放在身后,摸到了魂灯的灯柄,他听见那人阴恻恻的语气,像条粘腻的泥鳅般钻入他耳朵里,忽然压低嗓子邪笑道:“你是叫潇飞吧。”

白光刹现,面前这人瞬间抽出一把刀,迅速捅向潇飞腹部。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个距离潇飞根本避之不及。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身体即将迎来血光四溅,忽然出现的两条萤绿色丝带紧紧绞住了面前这家伙的脖子,佹屺堂的虎伥在丝带的牵扯下,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被扯起了两米高,而后重重砸在身后的墙上,周围的群众惊叫着四散奔逃。

一位白衣男子从二楼跃下,收回了那两条被他舞的像蛇一般的丝带,被抽回的瞬间从他手臂处归位,仿佛那只是两袖旁的装饰。

这突如其来的发展令潇飞完全料想不到,他惊讶地看着这位白衣侠士,对方戴着纱帽,还蒙着面,叫人无法看清他的容颜。

“好啊,又是你。”看见同伙倒下,剩余的那五人齐刷刷站起身,抽出武器,他们似乎跟这白衣男子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那浑身横肉的男人还顾及腰间的命蛊,没有选择参与争斗,他不动声色地用手掩住那个布匣,留下一句“你们拦住他。”返身便要撤离。

男人说完这句话,剩下四人举起刀,正面朝着潇飞与白衣男子劈来:“我杀了你们!”

修罗被召唤而出,他身高一仗之多,严严实实挡在潇飞面前,两臂一张,仅凭一股气力便将俩名小喽啰震慑了回去。

“小样。”潇飞不屑一顾地冷哼了声。

另一旁的白衣男子也跃起身,轻易地躲开了刀尖,两条丝带直接将他们的手腕捆在一起,随后跳到桌旁,用脚尖挑起一张凳子,朝两人头上踢去,两人被猛得砸晕,应声倒地。

白衣男子的招数让潇飞觉得有点眼熟,让他瞬间想起某个身影。这也见怪不怪了,所有跟素问有关的事物,都能让他不自觉想到那个人。

解决完小喽啰,潇飞想着是快点去追那个携带命蛊的男人,白衣男子却比他用着更的速度跑过去。

对方从他身旁经过,潇飞似乎闻到一种熟悉的香味,但他不敢确定,因为这香味只有缥缈一丝,近乎像种错觉。香味被一种他说不出来的复杂苦味所包裹着,所以这淡香,究竟是被他的妄想给混淆了,还是他根本就认不出来。

楚涟辨认了一下那人可能会逃亡的路线,最后看了眼房顶,不假思索地跳了上去,果然见到一个身影正跳下不远处的屋檐。

他追过去的途中,抽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剑,他拔了剑鞘别在手心里,条件反射地想去杀了那人。他很矛盾,他身为素问医者,向来秉持着心慈手软的态度,比谁都更清楚性命并非儿戏,以仇恨行事万万不可,也曾留过许多人的性命。

可在这两年的经历中,他深刻地明白善良是一种最为致命的弱点,致命到,他的心软会残害到另外无辜的人。

他还像以前一样,难以容忍其他人去触碰潇飞,那些喽啰是这家伙的手下,他比谁都想把他剁成肉沫。

哦,不对,他怎能将潇飞占为己有呢,这不告而别的这两年,他们间只留下了无限的疏离,相遇是偶然,告别是争吵。对那位桀骜不驯的九灵来说,他还算什么东西呢?若要剩下,剩的也只有怨气吧。

潇飞赶到的时候,血花飞散,那人的脖颈被划破了一道不留情面的口子,血液喷洒在他的鞋尖前。那男人死之前发出凄惨而痛苦的吼叫,他的四肢被丝带缠成了奇怪而残忍的弧度,近乎绝望的放血中,男人在不自然地抽搐下慢慢不动了。

他们位于一处矮墙旁,一把刀直挺挺地没入白衣男子身后的墙壁里,似乎当时的他若没躲过去,这一命呜呼的人大概就是这白衣男子了,但很显然,他在武艺上略胜一筹,实力深不可测。

旁边的水缸破裂了,与地上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旁边这户人家砌菜坛用的砖头也被击碎了一地,这短短的片刻时长这里便发生了激烈的打斗。鲜血染脏了他的一袭白衣。解决在这个人他也并不轻松,他微微弯下腰,喘着粗气,抬起手去擦拭面纱下嘴角隐约溢出的血迹。

“谢谢你帮了我。”潇飞走上前去:“我不知你是哪路人士,但你与佹屺堂作对,处境会很危险的。”

他说着客套话,来到了地上尸体的身旁,他一边笑面吟吟地接着话,一边伸出手很自然地去取男人腰间的布匣。

面对潇飞的搭话,白衣男子一言不发,就在潇飞要将那布匣收入衣襟中时,一条丝带快速抽走了他手里的布匣子。

“!”潇飞顿时一惊,想要伸手去抢:“这个不能给你,这东西是…”

只见白衣男子打开了布匣,取出了一枚丸状物体,它的颜色很浑浊,通体呈黑,掺杂着说不出的东西,这是潇飞第一次见到命蛊的模样。

白衣男子拿出另一枚白色的布囊,将命蛊放了进去。他手里那袋子看起来沉甸甸,因为重量原因已经有些下坠了。

潇飞生出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测,不会那袋子里全都是命蛊的奇种吧?

白衣男子不搭理他,转身便走。

“不许走!”潇飞喊住他,他对这男子一无所知,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方带走命蛊,并且也是把他救了,再怎么说也该做些报答。

没想到他这么一喊,对方还真就下意识顿了顿,可紧接着便跳上房顶,潇飞也马上追去,可对方竟然瞬间就不知去向。

潇飞正嘀咕呢,或许该回饭店里再找些别的线索,他一扭头,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帮人,他们穿着黑衣,身上全部都有着佹屺堂的标志。

两只沾毒的飞镖掠过,潇飞堪堪躲过致命伤,他召唤药人无梦,心想这恐怕是免不了的一场恶战。潇飞并不是个软柿子,他的蛊术造诣非常高,但对方修炼的明显是更加险恶的招式。

他光是规避那些毒都苦苦抵抗,消耗了大半精力,无梦与修罗来回切换着做防御与还击,但对方大概十余来人,并不是能轻松解决的喽啰,潇飞占了下风,那原本免遭一难的腹部实打实的被刀划伤。

疼痛瞬间让他泄了力气,冷汗溢满肌肤。又挨了生生几拳,伤口被重重踢了一脚,潇飞跌倒在房顶上,重响吵醒了这屋内原本安睡的百姓人家,在出来后看见这一景象慌张地逃离报官。

佹屺堂的人没有去追,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很好搞定,只需要致命的两刀就能解决。除掉潇飞这个翊族后患,保全佹屺堂统领江山大业。

潇飞跌在屋顶上翻滚几圈,伤口的血液止不住地往外流,他忍着痛吟刮着身下的瓦片,最后悬停在屋檐边缘,再稍微偏差点就会掉下去。

那刀口又对准了他的脸,潇飞强撑着精神直起上身,他咬紧牙关,被恨意充斥着的通红的眼盯着那些人不怀好意的身影。他知道自己恐怕要栽在这里了,他什么都没做到,没有获得任何的成长,没能替族人报仇,没能彻底守护九灵的声誉。

他好不甘心,慢慢地凝聚了体内的灵蛊,要将他最后的力量爆体而出,即便今晚要命丧于此,粉身碎骨,他也要与这些人同归于尽。

眼见着距离越拉越近,潇飞的喉咙里呕出一口腥锈味的鲜血,眼神始终死死盯着前方,下定决心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就在那武器朝他的方向劈来,千钧一茬之际,一条熟悉的丝带舞了过来,将那冷刃弹开。

接下来的时间,潇飞近乎仅能听见空气被抽到爆裂的声音,那丝带快到只能看到幻影存在,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家伙们传来阵阵惨叫,潇飞愣愣地朝着出手的那人看去,原来是那名白衣男子又折返了回来。

月光将他的白衣笼罩得很清肃,他胸前干涸的血迹星星点点,像即将脱俗尘而去的仙人选择逗留凡间。潇飞想看看他的脸,想知道这将他两度从水深火热中捞出的男子究竟是何来头。

他的其中一根丝带在抽回时被人捉住,由内功与真气御身的加持,即便是轻盈的丝带也不会那样轻易被撕破,他由着那人拖回的方向跳了过去,七八根长刀朝他的方向刺过去,只察觉到一阵灵蝶飞过,他踩在其中一个喽啰的脸上,借力。他的武功境界高深,几人同时出手都无法捉住,还能做到短暂时间内的持平。

潇飞知道男子在给他拖延逃跑的时间,但他没有意识到潇飞的伤有多重,他趴在屋檐旁,手掌捂着腹部,连视线都开始迷糊起来,血液浸满了深色的衣衫,紫与红混在一起并不惹眼。

他很担心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但他已经支撑不了自己站起身来,就连召唤修罗能做不到了。他尝试动了下大腿,颤抖着想要再做出尝试,由于两片瓦片的滑落,潇飞的身体在下一秒没了着落,黑色的发丝被夜风刮起,他的身体随之凌空。

在战斗中的白衣男子听见清响声回头,便看见了这一景象,他立即抽出一只手,丝带迅速将险些摔下的潇飞包裹,他听见对方发出一声咳血的声音,那粘稠血液落在淡绿色的丝带上,引得操纵者触目惊心。

“别动。”

左手牵制着潇飞的身体,避免他摔下屋檐,右手则松开了那条柔软但得心应手的武器,在松手的一瞬间,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剑。他咬着牙齿,用其勉强招架了一次攻击。

“早就该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先前只是猜测,这下算是坐实了。我这针上面有麻骨散,你别想再动一下。”

这句话被其中一人说了一半,他便感到脖颈忽然被从身后勒住,而那枚毒针,没入进了他颈部半指长的距离,那两圈粗粝的麻绳紧紧缠住了他的喉咙,还在不断死劲地向里收力。

那人边操作,边新仇旧怨,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就你会勒人脖子?”

白衣男子未发一言,潇飞倒是被他重新拉回了回来,他朝那人喊到:“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别对他出手!”

勒着对方脖子的男人听后气笑了:“你我之间的事情?不止,整个翊族,整个九灵,乃至辩机阁,所有人都被你组织起来,妄图与我们作对,我今天杀了这个人给你看看,把别人拖下水,面临什么下场!”

无论怎么算,对方都是他的救命恩人,潇飞不想让他死:“你要奇种,给你…你把他放开,然后我再告诉你,别牵扯无辜的人。”

“哟,还装不熟。”

话音落下,白衣男子头上的纱帽落了地,蒙着他脸庞的面纱也被一把扯了下来。在答案揭晓的瞬间,潇飞长大了嘴巴,他心底万分震惊,下意识的沉默替代了无数言语。

楚涟脸上显露着快要喘不过气的苍白,他瞥过眉眼看了潇飞一眼,随后就闭上眼睛,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糟糕了。

潇飞的脑海飞快思考着对策,如果要让对方拿到命种奇蛊,就只能告诉他东西在楚涟的衣服里;但那可不止是一枚,是无数颗奇蛊,他不知楚涟入局的原因是什么,但想要获取那些东西,一定费了不少周章。

在对方的威胁催促下,楚涟的拳头深深紧握,仿佛快要滴血。

“不说?”勒紧他脖子的手,力道又加重许多,楚涟被迫仰起头,窒息感覆没他的头顶。

潇飞松了口,他愤怒道:“我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在哪,在那之前你先把他松开,至少停下来!”

“杀不杀这家伙,我反正是无所谓,但要我放人,至少用你自己来换。”

对方如此开口,楚涟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向潇飞的位置。他没想到潇飞竟真的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这时他看清了他的腹部,即便用手掌挡着,根据出血量与伤口的创面,他也能看明白潇飞的身体情况。

在潇飞朝他走来时,站他身后的几个黑影互相使了个眼色,目露凶光在他身后默默举起长刀。

楚涟瞬间明白了敌人的想法,比起命种,现在还是潇飞的死更具备吸引力。耷拉在地的纤弱丝带被狠狠一拽,勒住他的身后那人猛然翻了过来,他头骨砸向瓦砖,力道狠戾到这屋瓦被冲破了一个大洞。

楚涟杀红了眼,喘着滚烫的气焰,他的眼神寒光凌冽,阴沉的气息充斥在他周身:“谁也不能,动他。”

“不是用了麻骨散吗?!他怎么还能动?”

佹屺堂的喽啰抖了手,与此同时的潇飞也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他的药人在隐蔽之处复现,找准机会冲过来,一拳将几个佹屺堂杀手打飞。

楚涟虽然脱离了掌控,但他以运转浑身内力的基础下,强行在片刻间解了毒,这种程度是素问医者能够做到的,但也只能支撑一小会。

好在两个人又重新被包围下,忽然又出现了一伙人,从他们的衣服无法辨认来自哪个组织。

潇飞正在疑惑,楚涟反而流露出了放心的表情。潇飞很想搞清到底来人的身份,但也看起来暂时是脱离危险了,他身体晃了晃,昏倒过去。

看见安排的人手终于赶到,没有出大岔子,许今逸松了口气,他站在远处的屋顶上目睹了这一切,那被勒令不许出鞘的刀出了又收。

在这形式的发展下,他看着中了麻骨散的楚涟仍然执意要搀扶起潇飞,他或许该上前去说些什么,但在一段沉思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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