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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幼年往事,悲欢如梦

潇飞的记忆里存在着一个女人。

她的容颜已十分模糊,可他仍然记得那黝黑发亮的长发,从稚嫩指间滑过流下的细腻触感。她的身旁经常摆着许多亲手密封的罐子,这似乎是她的工作,她不让他靠近,那里装的东西似乎有危险存在。

但她从不冷落他,常常哄他开心,她的身边温暖舒适,让他小小的世界仿佛永远都如沐春风。在群鸟的鸣叫,与清风阵阵吹拂枝头挂满连结符的树林、发出的簌簌声。万物的灵韵庇佑着这个美丽山谷里独有一方的领地。

细心编织成的彩色花环,由脸上用油彩勾勒着图案,拥有麦色皮肤,容貌美艳至极的女人爱抚地戴在了他的头上。

她的母亲是族长最小的女儿,翊族人多半拥有健康活力的皮肤麦色,只是这小男孩却不太一样,他虽然也有着乌黑的秀发,遗传了母亲高挺的鼻梁,还有翊族血脉的影响下的紫瞳,但肤色却遗传父亲,有着近似汉人中偏白皙的皮肤。

男孩从来没见过他父亲,而在许多年后,他也无法想起她的脸了。

“辛,长大后,要跟妈妈一起守卫翊族,捍卫自己的家园哦。”

这样的话,对刚学会走路的孱弱的婴孩不能理解,他伸出手讨要着一个抱抱;咧开嘴,露出没长齐的乳牙,粘着口水模糊不清地咿咿呀呀。

翊族部落依山傍水,周围被丛林与山谷环绕,世代供奉鸩鸟为神兽,这种传闻中的鸟类浑身液体皆有剧毒,微沾即死。而翊族人的体内,虽然并不像鸩鸟那般夸张,但其血液也有一种隐秘的独特性。

当上翊族族长的条件极高,首先此人必须要擅长辨识各类毒物,并且精于翊族奇门蛊术。因此翊族也是以毒文明的种族,而族长最为重要的任务,是保存并守护一种代代传承的特质“解毒秘药”。

但凡混杂了翊族人血液的蛊毒会付诸神奇的效果,只要稍微一点,就能激发意想不到的强劲功效,此技艺可御纵炼化后的毒物,使被下蛊者生不如死;而族长与族内先知明白,此事若暴露于外族,后果不堪设想。而在解药的制作上,也有着不得不说的原因。

深埋血脉的毒素虽给族人带来了天生的御蛊奇法,但最终却会反噬到族人身上,若不服此药,翊族人大多将活不过三十岁。族长掌控着这种药物,制作此药也无法离开炼化环境,这导致他们世世代代不曾能离开部落,或最终都要回到这里,以免由毒而生,因毒而死。

翊族的预言石板记载着神秘的撰文,翊族会在未来的某天迎来覆灭,眼看时间快要临近,却没有了对预言更为确切的描述,或许,那只是一个玩笑?这在山岭深野间世世代代栖息于此的顽强种族,为了防止预言的发生,他们制作充足的武器,安排士兵镇守在部落周围。

直到一日,翊族的两个孩子在部落附近,稍远一些的地方玩耍时,被饥饿状态的老虎围猎。而这两个孩子的性命,正巧被来山岭探险的外族人所救。翊族很戒备外来人,但曾经有过族长女儿与汉人成婚的先例,出于善良,他们仍旧热情地打开寨地门招待了几人。

汉人跟强壮的翊族人相比起来很弱小,但他们头脑聪慧,学习能力极强,很快便有人与族长结为了至交,并且留下居住了半年。

经过文字与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凭借在翊族居民间良好的声誉,几个汉人在翊族的天地里诞生了一席之地。在这期间,他领略了翊族特殊毒蛊的强大力量,但关于制蛊方法的更根源,统领们却不愿意透露更多的消息,可这强大力量的来源最终还是会落在有心之人的耳朵里。

汉人在离开前告诉好友,自己受益匪浅,即将归去,离开后他不会透露翊族所在的方位,并隐藏在心,将学到的知识受用终生,下次见面会厚礼相赠,族长很高兴,赠与了他被称为翊族至宝之一的“焘奡罐”。

但他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一场壮烈的屠杀,乃至整个族群的覆灭。

在一个安静无风的午夜,在召集者的内呼外应下,一时间丛林里点燃了无数把篝火,在战争的号角声响起时,熟睡中的翊族人民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持着长枪与炮火的汉人士兵冲进了翊族所在的部落,开启了一场突袭式针对翊族部落的残暴谋杀。

他们首先杀死了毒巫,其次是骁勇的战士,将部分孩子与女人圈养,而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方便获取翊族人的血液来用于最初步的制蛊实验。

为首的汉人正是曾经与族长结为至交好友的男子,他有着被翊族百姓热情赋予过的翊语名字“哈尔涅”。在哈尔涅等人冲进密阁将秘术真传搜刮一空后,他亲自手刃了族长的性命。

族长的脑袋在落地后没有合上眼睛,红到发乌的血液喷洒一地,被存入密阁谨慎保存的剩余几样至宝也皆沾染上了他的血。

在经过长期对比,他们竟然调配出近乎能够替代翊族血液的材料,那就是将人类培育成**药人,再以此取血,在获得了这样的手段后,他们杀掉了近乎所有翊族俘虏。

在被连同其他俘虏一同被囚禁圈养的幼童中,只有一个叫辛兹奉的四岁幼童新免于难,他的年龄太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其他的孩子在砍刀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惊吓和恐慌使他突发了癔症,呆呆傻傻地站在那不知逃也不知哭喊。

刽子手提着他来到他面前,刀已举起,在劈下前从后面走来一人将他阻拦。受哈尔涅命令指使的虎怅们把男孩带到了他面前,哈尔涅培育出的药人无极蹲下身子,庞大的身体宛若熊豹,浑身上下遍布着紫色的筋络,肌肉间蕴藏着非常人能有的破坏与杀戮之力。

他将幼小的孩童覆盖在阴影里,辛兹奉抬起头,在这惊恐下瑟瑟发抖,但那双紫瞳却瞪得睁圆,无比明亮,仿佛隐藏在黑暗矿坑中散发幽光水晶宝石。

哈尔涅让无极退下。这个外表看起来较为瘦弱的普通男人走到他面前,仿佛只是一介平凡之人,可正是这外表不起眼的家伙,隐藏着最深的预谋和毒辣的野心。

那双紫眸直勾勾地倒映着他的模样,他从男孩的脸上看到了与自己血缘相连、来自弟弟血脉骨肉的影子,使他最终放过了这个孩子。

或许这个举动并不来自心底所剩无几的柔软,而是被自大与贪婪**的侵蚀下,看待小牲畜般玩物的心态。一个残存下来的混血,从今往后,谁会记得他的根源来自一个覆灭的种族呢?

男孩被送到了一户看似普通,氛围却有些古怪的家庭照顾了两年,随即落入了新的阴谋。他被送至了药王谷,将他带来的人自称是他的亲戚,并为他取了一个新的汉语名字,潇飞。

高温天气终于短暂的迎来了几日阴凉,汴京城内外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的降雨,街道各处都积了水,小贩们没再做生意,百姓都躲在家里。

在这场雨停止之后,雨过天晴,人们的心情终于放朗,却传来一个引起全城恐慌的骇人消息。祖辈尊贵,拥有四出四进大宅院富甲一方的陈员外与他夫人居然被发现暴尸在庭院内。飘在院子里湿漉漉的尸体被捞上来时,已经泡得糜烂不堪,死法奇特,肉几乎像是被捣碎了从骨头上掉下来,衙门的人来了,也无非检测出这种何种毒物所致。

要论陈员外与谁有过节也不至于被下次毒手,但偏偏有件反常之事最为可疑,一批贵器珠宝,陈员外亲自钦点,再送入宫去。觉得事有蹊跷,就遣人核对之后,结果真的从陈员外家里搜到了好几件真品。

但在这些物件里,却有一件离奇的丢失了。

许今逸知道这些时日,自己和这位亲密无间的“合伙人”,渐渐产生了一些微小的疏离,没想到有一天对方能把蛊毒给下到自己身上。

两小时前潇飞把碗一摔,他俩因为命蛊奇种的事情起了些口角争执,潇飞字字句句未提楚涟的名字,却也都是因为这个名字发的作。

“的确有一个白衣男子介入过佹屺堂的行动,但他形迹神出鬼没,佹屺堂都没抓到过他,我怎么会知道,中途我也只是捕风捉影的听说过些许事情,不清楚此人就是楚涟。”

听了许今逸的辩解,潇飞也语塞了,他追着许今逸骂了半天要跟他讨说法,许今逸兜了半天圈子只说让他别想那么多。

潇飞目前还算是信任许今逸的,意识到冤枉了对方,略感害臊地清咳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瞒着我,你辩机阁就这点本事?”

“你冤枉我完了,还得骂我一下啊。”许今逸无奈。他拒绝再交谈这件事,但潇飞仍然有愤怒的理由,不然他也不会把门反锁了,让药人守在门口,还在许今逸的饭菜里下蛊。

他从衣衫的暗夹里掏出一封信。许今逸曾经发誓过,得到任何有关他身世与佹屺堂的线索信息决不隐瞒。

而这封信是潇飞杀了他精心培育的信鸽后得到的,这只鸽子的通讯对象是许今逸的一位朋友;鸽子显然不怎么聪明,没有通过院子飞到那老妪手里,反而是落在他手里,鸟喙里的信件流落到潇飞手上。

潇飞拿着手里那从信鸽喙里抠出来,展开后有食指那么长的信纸:“佹屺堂摇身一变,在汴京城建立了什么阗岚司院,明目张胆要将制毒的源头迁移汴京,还有传闻说要封哈尔涅为国师,这么大的事,许今逸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这件事就此打住,你不要插手,调查的事情交给我。”

“只是其一吧,在汴京城连同磁洲的河道下游投毒的事情也是佹屺堂做的,附近一个村庄村民三百二十人全部感染,没有性命危机,但全部都双目呆滞反映迟钝,忽然在一夜之间像着了疯魔般互相残杀。许今逸,这事被官府压下来就算了,事关重大,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这事没商量,不需要你插手。”

许今逸摆摆手,说完刚站起身,潇飞就踢翻了他的凳子,将两只腿敲到桌子上,抱着手臂,似乎要在今天争个底了:“出了这个房间毒蛊入脑,你就得像狗一样跪着爬回来,求我给你解开。”

许今逸站在原地未动,不知在想什么,而后转过头便问:“解药呢?”

毒蛊,毒是深至心肺的死亡,而蛊则代表着操控与咒怨。

想要炼制命蛊,需要新的,新鲜的动物或人类的血肉,而炼制它的过程总是必须不为外人所知。九灵虽然练这阴邪而鬼煞的东西,但用途却是十分正气,不仅不会以蛊毒滥杀无辜,还会拿来救人延命。

可这毒下在一个健康之人的身上,毕竟不是小打小闹。

“我这点伎俩,和诡屺堂投出去的毒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潇飞耸了耸肩,邪笑了一下:“要我给你念吗?‘许今逸亲启,该情报未经辩机阁,请勿流落他人之手。’你节外生枝的调查,要让辩机阁知道了,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会怎么处理来着,收回你的所有限权,逐出辩机阁,或者关到你们那又湿又黑的地牢里住几十年,疯了再放出来?”

“好啊,你竟反过来威胁我。”许今逸也被气笑了,摊开胳膊摇摇头。

潇飞直接抽出魂灯,灯盏对准对方的脸:“那又如何。你对我没有信任,我也不会…”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听见这句话潇飞愣了下,蹙起眉头挣扎了一番,还是拉下脸色:“我曾经相信过。”

许今逸没说什么,朝着他走去。潇飞没想到对方会靠近自己,他下意识退了几步,大脑也有些空白,直到魂灯的灯柄被两人胸膛的温热挤压在中,许今逸将双手按在潇飞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侧过了头。

嘴唇分开后,他把对方抱在怀里,潇飞的身高比他稍矮一些,被许今逸忽然圈在怀里,他的大脑也一时间宕机了。许今逸紧紧收拢着手臂,将侧脸轻轻贴在对方脑袋旁,金色的眸里有些忧郁:“潇飞,再给我些时间,你相信我,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做一对快乐的侠侣吧。”

“你…你怎么,忽然这么肉麻?”许今逸的样子让潇飞有些不自在了。实际上他对许今逸的感情早就没有初出茅庐时那种痴迷了,或者说在对方离开他时就已破裂。

后来误会解除,潇飞仍然找不回那种感情,但不可否认,面对软言软语的许今逸时,他的心跳仍有些不可避免地加快。

但他不能被这一时的温情,蒙蔽大脑的理智,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要瞒着辩机阁调查这些事情,难道有关的这些不都是通过辩机阁的渠道得到的吗?”

许今逸放开他,胳膊撑在身后的柜子上,笼子里的小黄鹂不满地叽叽喳喳叫了几句,被他无视。他解释道:“不压情报,这么简简单单地弄到手里,怎么拿到更高的报酬。”

“这几件案子和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生的蹊跷,佹屺堂已经在投毒了,什么都不做拿不到任何的证据。就算拿不到证据,我也得阻拦。”

“这件事无法干涉,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通知其他…”

“我亲自去找证据。”

“你想怎么找?”

潇飞拿出一张盖了红色印章的告示,原来是阗岚司院建成不久,急需大量人手,正在招募院内的仆役和巡察侍卫 :“我先混进去再说。”

“不行,太危险了。”

“我潇飞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许今逸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捏了捏眉头:“小少爷,你当这是在玩游戏吗?”

潇飞反倒把想法娓娓道来:“按照这份情报,丢失的那件东西正是‘焘奡罐’,佹屺堂原来把它藏在给皇宫上供的马车里,看来与有关系。佹屺堂重要的制蛊容器,我要去把它带回来,带不回来也把它毁了。”

许今逸忍了半天,终于还算爆发了,他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再怎么说两人都已经相处了两年多了,当初的误会也解释过了,为什么潇飞还对他这么戒备,为什么不相信他是真心的?宁愿自己一头扎到这漩涡里,也不选择乖乖走他铺垫的更加安全的路。

“潇飞,你不要意气用事,你好好想想,当今皇上现在要封哈尔涅做国师,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许今逸咬紧后槽牙,透着些凶狠气息的与他瞠目而视,像头即将压抑不住喷张情绪,暴脾气的狮子。潇飞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金眸周围分布出细细血丝。

“你应该知道,他姓潇,他全名叫潇咏霆,他跟你拥有斩不断的血脉关系,”许今逸说:“你认为,即便你找到了能证实他罪证的东西,公之于众还是上报给衙门、朝廷,让皇上知晓了,无论佹屺堂会怎么样,有没有人去阻止。你能就此轻易的脱身吗?别忘了你也姓潇!”

潇飞立即摇头否认:“那是他随便给我起的名字,我根本不承认,我…”

“我明白你不想接受,但是潇飞,你最明智的选择是离得越远越好。”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潇飞猛然抽出手,他的眼底显露出犹豫挣扎,最后终于说道:“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许今逸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许多。

潇飞有些魂不守舍地推开门就要下楼,突然被喊住。

“我的毒,你不给我解了?”

翌日午时,许今逸前脚刚离开,潇飞下一秒便在房间里束发易容,他没怎么打扮了,倒是易容术日益精进。要他模仿一个原本存在的人,可能会漏洞百出,但凭空制造一张新的脸,倒是万无一失。

改变完容貌,他把房门拉开一条缝,差遣鬼鸢去探查着那老妪的动向,确定对方去院子里晾菜,于是蹑手蹑脚推开门走了出去,还不忘在房间门口施了个障眼的毒咒。非修习九灵功法的人,很容易中这种迷幻陷阱,只要推开门,就会“看见”他在床上睡觉。

他马不停蹄赶到阗岚司院仆役、侍卫的招募登记入口,这里竟算得上人山人海,竞争十分激烈。他排了队伍,假装跟周围人一样抱怨天气真热,一边偷偷用眼神警惕环视着周围环境。

终于排到他时,对方问他的身份,他想了想,寻常的仆役只能在外院待着,接近不了内院,但是巡察侍卫就不一样了。于是编造着说:“我是卫易言将军的表侄子,小时候带我训练,所以我很擅长体术武功。”

抬头打量了他一眼,易容后的潇飞扎着高高的马尾,健康的浅黄肤色,腰板挺拔,身子骨看着挺硬朗;身上穿着件斜口短袖、束腰半开衫,领子与衣摆素色花纹也很讲究,总之人模狗样的。

管家虽以貌取人,对这个小伙子第一印象不错,但也得多嘴一问:“卫易言将军守着雁门关,离这十万八千米远,你怎么证明你是他表侄?”

“我能一拳头打烂那边…劈柴用的木墩子。”

为了证实实力,潇飞将身体上游的灵力灌注在手腕里,做到了内功贯通,只听见“咻!”的一声,木墩被劈成了两半,这也得亏他会这招,不然凭原本的实力,他想挪那木墩两下都费劲呢。

他本来想劈块石头,但怕太引人注目,所以才改了口,结果这群臭鱼烂虾还是太水了,他简单劈了块木板都引起了讨论度。

管家跑过去,摸着木头墩子夸赞起来:“这木板崩裂开的纹理疏密有致,从上到下齐整而不横断,简直如同案板上被刀切开的猪肉,不像是拿手劈开的,少将这是天生的神力啊!不亏是卫易言将军的亲戚!”

潇飞谦虚地说“哪有哪有”,面上早已汗颜。

他在花名册上填了个当场现起的名字“卫知诚”,他知道如果真的有人去调查他说不定很快就会露馅,但实际上的招聘流程并不严格,也很少真的有人去查这些下人的身份。毕竟很多人也只能填个“狗蛋、狗剩、张三李四”这种非常随便的名字了。

跟潇飞一起被招进去的巡察侍卫都是些青壮年,能在这么多人里被留下,也使他们的心态趾高气昂,等待引领工作的时间里,都互相想要比划切磋。潇飞对此不感兴趣,但马上就听见了有人在聊哈尔涅:“这个潇咏霆不是凡人,等他当上了国师,这个院里的人都得飞黄腾达。”

潇飞对哈尔涅为何能当国师这件事还存疑,这哈尔涅给狗皇帝灌了什么**汤,在他跟许今逸还傻乎乎追踪命蛊奇种下落的时候,对方已经伸出黑手去搅弄皇宫的风云了。

参观完寝室,这倒是舒坦,实在没想到侍卫能睡单人间,真是财大气粗,豪啊!潇飞换上了统一发放的侍卫服,跟着队伍走进正院。

阗岚司院从表面除了修建的特别大气优美,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而他们要去参见的正是阗岚司院的主人,相传未来的国师潇咏霆。

阗岚司院分为六片区域,主院室叫做“虺鸣”,潇飞走进来,映入眼帘的场面很是壮观,贴身侍卫在席上站了两排,中间的主位高高在上,两边还垂着厚重的帘子。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才是皇宫,或许是故意的。

潇咏霆穿着一身黑袍,出现在了席台上,他年龄四十七岁,可胡子眉毛已经是黑白参半。身体虽然不算高大但也硬朗,用潇飞的话来描述,不知道练了什么邪术,把自己整成这样。

潇飞握着刀把的手不由紧了许多,恨不得冲上去就宰了他。

“院主人都齐了。”旁边的管役汇报。

潇咏霆背着手,缓慢地俯视了一圈台下:“那些医师,让他们也出来。”

潇飞心里嘀咕,医师?如果有医师会甘愿为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效力,那简直是蛇鼠一窝,有辱医师一职。

然而很快现实就伸出一个大巴掌,把他的脸抽的啪啪响,因为他立即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佹屺堂的黑袍,从左侧的帘子里不紧不慢地走出来,那是站在潇咏霆座下的楚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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