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清亮的眸子平静的看着韩休宁,韩休宁转头看他,“怎么回事?”
欧阳少恭低头,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我和伏羲心魔做了交易,用身体,换了规则之力。”
韩休宁皱眉,虽然欧阳少恭并非纯善之人,但是因为韩云溪,她也算看着少恭长大,欧阳少恭如此,她总是有些不忍心的,“凡人孕育神胎的结果你应该知道。”
欧阳少恭看向韩休宁,“燕王之祸因我而起,也该因我结束,而且这一世,本就是我最后一次渡魂,我心有牵挂,用最后一世保全一方天地,也未尝不可。”
“你……”韩休宁欲言又止,“贺雎知道吗?”
欧阳少恭摇了摇头,“他不必知道。”
韩休宁复杂的看着欧阳少恭,“少恭……”
欧阳少恭起身,“休宁大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了,我……我要走了。”
韩休宁看着欧阳少恭的背影,叹息一声,再无他话。
……
“在去雷云之海之前,我想带你们去一趟东海祖洲。”百里屠苏道。
风晴雪转头看他,“你要去找……”
百里屠苏点点头。
“可是,他不日将死,晚年已至……”风晴雪有些犹豫。
百里屠苏摇摇头,“并非因为燕王之祸,而是这件事,我前世就想做了。”
欧阳少恭一脸迷惑,“你们在说什么?”
百里屠苏道“少恭,许多事,去了你就知道了。”
贺雎感觉不太对,警惕的问道,“什么事要去了才知道?”
几人看向贺雎,顿时有些欲言又止。
“是太子长琴的事情吗?”欧阳少恭道。
百里屠苏点头,“你猜到了。”
欧阳少恭点点头,“收拾收拾吧,此去路途遥远,恐生变故,多做一些准备。”
几人各自散去,少恭随贺雎回了房间。
“燕王打开这些时空裂隙应该已是极限了,补完后,应该只余雷云之海一处……”少恭道。
贺雎俯身亲吻少恭,缠绵噬吻,少恭被亲到无力行动,被贺雎打横抱起进入帷帐深处。
两人在榻上滚做一团,抵死交缠,少恭被弄得不能思考,无力挣扎,彻底沦陷在**的漩涡。
贺雎亲吻着少恭的睡颜,在他耳边说,“我不会死,所以你也不准死,少恭……”
……
祖洲位于东海,因为前世百里屠苏几人去过,所以这次一路上也算顺利,欧阳少恭渡魂千年记忆太多,他早已想不起太子长琴的那些往事,所以他坚持去祖洲另有原因。
他想知道他与贺雎的渊源。
燕王的回忆里说了他与贺雎在太子长琴的时候有过交集,欧阳少恭想知道是什么交集。
贺雎自然也想到了。
……
悭臾已经很老了,他在地下深深地沉睡,等待着即将化为枯骨的那一天,这一生,除了好友的消息全无踪迹,悭臾对其他事并无怨怼。直到某天,他在梦中感应到好友的痕迹,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百里屠苏几人来到祖洲,还未歇息就见有巨龙腾空而起,几人仰头看去,正是悭臾。
“是故人的气息,”悭臾低低看去,只见一身负煞气的年轻人,一身黑衣,背负长剑,身上太子长琴的魂魄之力格外浓郁,“故友,是你?”
百里屠苏第二次见到悭臾,只觉得少恭这一生,世世所托非人,心疼不已,道,“悭臾,我不是太子长琴,这个才是。”
悭臾转头,只见欧阳少恭身上太子长琴的魂魄之力格外薄弱,“这……怎会有两个太子长琴?”
欧阳少恭见到悭臾只觉头痛欲裂,贺雎见状连忙将他抱进怀里,欧阳少恭脑中上古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出来,让他格外痛苦。
几人见此,也有些着急。
“头痛就不要想了,少恭。”贺雎心疼道。
欧阳少恭痛苦的眼睛与贺雎对视,藏在回忆角落的记忆突然被拉扯了出来。
“贺雎……”少恭紧紧抓着贺雎的衣服。
“猲狙?”悭臾看着贺雎,“你是那头异世凶兽?”
“你见过他?”百里屠苏问道。
“他初来这个世界,被天道排斥,即将消解之时,太子长琴点化了他,给了他一缕眷恋之情。”悭臾回忆道。
欧阳少恭的疼痛渐渐缓解,他勉强起身,“悭臾吾友。”
悭臾一愣,“长琴……”
欧阳少恭强撑着上前,“伏羲心魔,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心魔真的可以与魂魄分开吗?”
悭臾沉默。
许久,悭臾道,“你可还记得,伏羲为何选择绝地天通,将神界带去天上?”
欧阳少恭道,“因为他对人间种种有所不满。”
悭臾点点头,“当时心魔就已形成,之后蚩尤又用断生伤了他,所以,他对人间之事越发不满,故此女娲带着族人下界屈居幽都,只能给予族人庇护。”
欧阳少恭闭上眼睛,果然,怪不得……一个心魔……怎么能让他孕育神胎……
欧阳少恭后退一步,一阵恍惚,“是啊……心魔怎么能与魂魄分开呢……那在天上那个……”
“躯壳而已。”悭臾道。
欧阳少恭彻底心死,后退一步,面色苍白。
“所以所谓伏羲心魔,根本就是伏羲本人?!”方兰生震惊道。
悭臾点头,“没错。”
“伏羲为了净化心魔,选择转世投胎?”百里屠苏道。
悭臾不再言语。
“怪不得……时空裂隙这么大的事,天墉城不管,婆婆也不管……”风晴雪很崩溃。
悭臾道,“虽有不当,然而人间早已换了几番天地,你们又何苦执着?”
“何苦执着……”欧阳少恭重复着。
“亲人在此,怎能任他改天换地?”陵越冷声道。
“罢了……吾期已至,今日见到故友,对于此间世界,再无牵挂了。”悭臾叹息道。
“多谢吾友,”欧阳少恭道,“能在临行前再见你一面,实为至幸,往事已矣,得知你一生无忧已让我心安了。”
“长琴……”悭臾声音沉重,“你可愿,在我龙角旁,与我乘奔御风,看尽世间风光?”
欧阳少恭摇摇头,“悭臾还是悭臾,长琴,却已不再是长琴了。”
悭臾长叹一声,“是我陷入执念了……罢了,”悭臾道,“少恭,这是吾之鳞片,危机时刻,可以此为证,将吾召唤回你身边。”
欧阳少恭接过鳞片,“多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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