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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 惊梦

夜弥乱也总是给人一种很冷淡的感觉。她不常说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像是凛冬的空气一样,冰冷而透明。

于其说是冷,倒更像是虚无的空。

首尾是最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各方面都在平均值上下的乱也往往因此得不到任何人的关注。老师会把她认错,相处三年的同学也会叫错她的姓氏。

但乱也本人不会介意。比其父母对自己的冷淡,过路人无恶意的忽视又算得了什么呢?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意什么,想要什么。

活着很多时候,只是因为没有一个必须死去的理由,仅此而已。

和夜弥乱也拉近关系也因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有朋友不止是她那冷淡的性格使然,更是因为她本就不喜欢与人交往。

认识她后,光来每次看到少女,和她形影不离的都是怀中的书。未必是同一本,但通过封皮可以看出是同一个系列。

“《空之境界》。”乱也把怀里的书递给少年,“要试试看吗?”

或许是不常开口说话的缘故,乱也的声音比大多数少女略微沙哑,音色却又干净的像是封冻的冰面。

光来没有看书的习惯,但他在少女略带期待的语调中还是接下了书。

“不是很容易看懂,就算看懂了也不是什么积极向上的内容。”毕竟是为数不多的喜欢的东西,少女于是多说了两句。

“哈?你这样安利东西超级容易把人劝退的!”

“那你还我。”她平静地伸手。

“不要,我又没说不看!”他拿着书跑走了,又在跑出一大段距离后停下来补充,“看完再还给你!”

不想像光来一样隔着这么远距离喊话的少女默默掏出了手机,在line上回了一句「知道了」。

是个可爱的孩子,也是自己不擅长应对的类型。

看着少年跑远的身影,乱也这么想着,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笑了笑。

“《空之境界》?看不出来,你竟然是喜欢这种类型的作品吗?”昼神幸郎看清光来手里的书后感叹道。

“别一副‘你竟然会看书’的表情好不好!”小白毛跳脚,“还有这种类型怎么了,我还没开始看。”

“我也不清楚,听朋友说过是那种很难看懂带点黑深残的小说。”

“是我想的那个黑深残吗?”

“很遗憾地告诉你,是的。”昼神幸郎保持着一贯的—v—表情,声音里似乎带着莫名的幸灾乐祸,“致郁向作品听说不适合心理脆弱的人看呢。”

要看,一定要看。激起热血少年的胜负欲只要一句带着嘲讽意味的调侃。

是不是黑深残少年不清楚,但难看懂是真的。光来松开手,将整本书扣在了脸上,书页将他的双眼遮的密不透光。

书里是少年不曾想过的东西,关于死亡,关于爱。

他从没想过死亡,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想要死亡。他觉得很多事情都需要用生命去实现,死亡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剩。那样望不到尽头的虚无,怎么会有人向往,甚至付诸行动呢?他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

光来想起了那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夜弥乱也。

手机震动起来,他吃惊地点开备注着「乱也」的对话框。

「看得懂吗」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不像是会看书的人啊!」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真的没有看懂这种事的。

「不,我的意思是,看不懂很正常」

对面停顿两秒,很快发来第二条信息——

「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懂」

「前辈是怎么想的?关于俯瞰风景里那些关于死亡的描写」

「如果我的回答是向往,你会觉得失望吗」

被放在一旁的书正翻开在巫条雾绘纵身从高楼跃下的片段,白纸黑字地描绘出那悲凉而美丽的瞬间。在病痛中徘徊十年的女子在短暂的死亡中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苍崎橙子的话由于排版被放在了下一页,但星海光来记得那句话——

“今天也是没能飞起来的一天呢。”

万有引力是不可抗拒的必然,终将回归大地的万物是一场盛大的孤独。

人与人之间的引力不及一只昆虫扇动翅膀时带起的风。七十亿的苍茫人海,哪怕游走到奥尔特云的尽头,穿越亿万星河,也寻不到一片为之驻足的星空。

孤独是来处,亦是归途。

乱也只想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希望自己在死亡时不会有留恋,不会想起谁。

“姐姐,”小男孩拉了拉少女的衣袖,将她唤回现实,“为什么总是不回家呢?”

“你真的觉得,他们希望看到我在家吗?”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交谈的父母,小声回答,“我可不是你,彻也。”

“可家人不就是应该在一起吗?”少女的话超出了彻也的认知范围,他显得很困惑,“姐姐不是我,但姐姐也是夜弥啊。”

家人……对他们而言自己究竟算什么呢?她甚至觉得刚认识不久的星海光来都比他们要关心自己——

“前辈不热吗?”少年打量着从夏日就穿着长外套的乱也。

“还好,”她略带惊讶地目光从光来身上略过,“习惯了。”说着整了整领口。

她的父母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三伏天里也捂得严严实实,似乎只要她没有中暑而亡,一切便都与他们无关。

“怎么可能。”少年温热的掌心从她的额前拂过,比烈夏的阳光还要灼人,“这么多汗怎么可能不热啊。”

他是怎么注意到的?明明自己都看不出来。

面对少年显然是有些越界的行为,乱也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别跑,你没说实话吧。”他隔着一层衣料拽住少女的手腕,掌心被她突出的腕骨硌得生疼。

少女不知所措的铅灰色眸子望着他。星海光来那副真正的担心的样子,让她把想要拒绝的那句“我们不熟吧”咽了回去。

夜弥乱也只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一身的伤痕。

口袋里放的不深的东西却在此刻并不激烈的拉扯中滑落,掉在地面,发出“啪嗒”一声脆响,在无人的天台上突兀的刺耳。

那是一把裁纸刀。

少女直到此时才真正萌生了逃跑的念头,但她挣脱不开星海光来的桎梏。

两人僵持了几秒,乱也败下阵来。她不知道如何去接受善意,这种陌生的情愫在心里泛起怪异的感觉,她忽然地想起一句话——

“有点温暖,粘稠得有些恶心,好像会慢慢掐紧胸口似的感觉,是喜欢吗?”

“星海,我不跑,放开我吧。”乱也叹气,快速收回自己被捏疼的手腕。

校服的外套对她来说略大一码,袖口几乎与指根齐平,衣摆也快要垂至大腿,在她身上明显过于宽大,像蜗居在不适合外壳里的寄居蟹。

“前辈是因为……”

“就是你想的那样,”在少年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前,乱也打断了他,“请不要说出来。”

他已经感觉到了吧,在那层轻薄的布料下,刚结痂的伤口那种微微隆起,比别处稍稍温热一点的触感。

“请不要这么关心我,再靠近的话,我会害怕。”她用没有波澜的声音说,一边捡起掉在地面的小刀,重新放回口袋。

瞥见裁纸刀已经略微锈蚀的刃口,少年突然用当初要联系方式时的音量大声喊道:“乱也前辈,不要再这样了!”

不好,把心里一直想着的名字直接叫出来了。饶是多少带点自来熟属性的星海光来,也觉得这样过于的失礼。但少女的眼中并没有任何被冒犯之意,而是惊愕,不含任何介意的惊愕。

“虽然不知道前辈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才对!”

对于已经把《空之境界》看得滚瓜烂熟的人来说,这句话表达出的含义过于熟悉。

「无论再怎么正当,再怎么了不起,选择死亡都是愚昧的。不管有多没出息,有多错误,我们都必须为了纠正那些错误而活下去。我们必须活下去,接受自己所作所为导致的结果。」

那是黑桐干也在《俯瞰风景》中的台词。

“可什么才是正确的?”少女的声音里有了起伏,带上了人类的情感,“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早就已经多余到连父母都把我当成累赘!”

“没有谁的生命会是错误的,我确定。”

“你不懂,星海,你不会懂的。”透过星海光来的言行举止,乱也能猜到他背后有一个怎样的家庭,那一定是一个彻也出生之前自己也不曾感受过的家庭。

“但是前辈可以告诉我,然后我也可以告诉前辈,你才不是错误的存在。”少年倔强起来固执的吓人。

明明只能勉强算是普通朋友的前后辈。

“你真的过于固执了。”夜弥乱也又恢复到平日那人偶一样没有感情的语调,提醒道。

是啊,他确实过于执着了。不过是有过几次交谈的关系罢了,为什么会想要去以近乎逼问的方式去关心对方,明明自己也不是那种毫无边界感的人,为什么呢?

“但我不讨厌。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有人关心,仅此而已。”她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解释,“谢谢你。”

“那前辈会告诉我吗,你的过去之类的。”

少女没有回答,转头去看天空中凝滞不前的云在风中被一点点拆散重组,又拼凑成另一个形状。

“前辈!”等不到回答的少年叫道。

少女回过头,却答非所问:“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好听吗?”

球技也好,外貌也好,甚至是热血到有些幼稚的性格也好,星海光来从不缺少称赞。但从来没有人这样认真的看着他,平静却又诚恳地对他说,你的名字很好听。

“嗯?是这样吗?”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亮眼的地方。

“难道不是吗,星海光来。”

他听过很多人称呼自己,无论是“星海”还是更加亲密的“光来”,他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觉得大概不是名字的问题,而是少女清冷又清晰的发音把他的名字念的格外好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而感到脸颊发烫。

“你没有发现吗,‘星海光来’可以理解为——”

空中凝滞的云层忽然开始流动,为阳光让出了位置。金色的光线下,相貌平平的少女仿佛又如初见时夕阳里的身影一般,美丽到令人屏息。

“星辰大海,迎光而来。”

他听见她这么说。

心跳的频率在此刻似乎与周遭夏日的蝉鸣重合,擂鼓一般响亮。

「伊吹,我觉得你是对的」

「?你指什么?」

「你之前说那孩子会认得我,是因为一见钟情」

乱也并不是什么盲目自信的人,比起相信直觉,她更愿意相信自己观察所见的细节。

「所以乱也姐姐喜欢他吗」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星海光来呢?没有人能够抗拒少年天生自带的那份意气风发,就像在极夜中跋涉的人希望能有一盏不熄的明灯。

「也许吧,但我不知道那是对耀眼之人的憧憬,还是单纯的喜欢」

「你也会有判断不出自己情感的一天啊」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人类」

如果人类真的拥有各自的起源,夜弥乱也一定与胭条巴一样,是起源于“无价值”的人偶,而星海光来一定是起源于“光”的主角。

她不觉得自己能像胭条巴一样,从“无价值”中创造出“价值”的奇迹。

星海光来是一个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比自己那些晦涩的书要好懂得多,甚至比自己那小小年纪就学会察言观色的弟弟还要直白。她明确地感受到少年和自己相处时那种名为“喜欢”的情绪。

透明澄澈的像夏日的青空。

「从来没有人喜欢过我」

啊,又来了。

睁开眼看到白得令人发慌的天花板时,乱也已经毫无波澜了。至少这次不是在学校里晕倒的,不会像初中一样因为这种事情被人记住。

不过,那时候,她身边的人,是星海光来吧。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又要面对父母“明明哮喘为什么总是不带喷雾出门”的质问了,听到房门被打开是锁口摩擦清脆的声响,乱也又闭上了眼睛。

但那不是父亲皮鞋触地时沉稳的脚步声,也不是母亲高跟鞋叩击地面发出的响声。

“姐姐,”彻也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她一下子睁开眼,“星海哥哥,是你男朋友吗?”

星海光来一定和自己的家人们说了什么,依他的性格,这一定不会是什么友好的交流。彻也大概是被父母叫过来刺探自己旁侧敲击的吧。

这个家里,只有对待彻也,她会像个姐姐一样温和些。

“我是自己想过来的。”他一如既往敏锐地看出了姐姐在想什么。

她立刻笃定了彻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不是,”少女没有聚焦的眼神落在床边的吊瓶架上,瓶中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输液管也随之轻晃,“从来不是。”

直到医护人员挽起少女地衣袖时,星海光来才知道她为何在三伏天也不嫌热的要死死裹着外套,不肯露出一寸肌肤。

触目惊心。

这是少年想到的第一个词。

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白到近乎透明,皮下青蓝的血管轻微的跳动着,刚结痂的伤口和或深或浅的伤痕叠加在一起。尤其手腕处,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剥落的痂口下是新长出的淡粉色的组织。

不只手臂,在其他星海光来看不到的部位,腹部,大腿,脖颈,数不清的伤痕像藤蔓一样交络缠绕着少女的身体。

一旁的医护人员甚至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就这么拿着针头端详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在大片伤口中见缝插针的找到位置。

夜弥乱也想要死去。

但理智和懦弱叫嚣着制止了她。所以她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以此抵消自己不想承担的生命之重。

几乎每一个自杀的人,都是这样步步走来。直到的这种方式也无法遏制对生命的那份恐惧与厌恶,在不断的徘徊中选择逃往遗忘之乡,去到被世界忘却的避难所。

对夜弥乱也这样的人而言,那是一种解脱。

然后少年见到了乱也不愿提起的父母和从未提过的弟弟。

他诧异于这对中年男女表现出的冷漠,仿佛事不关己。他们没有多少担心与惶恐,更多的是责备和一种被迫的无可奈何。

“真是,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从不带药在身上。”女人的声音里是埋怨,或许有那么一丝的担忧焦虑,但那也早已被紧锁的眉头所吞噬。

“我早跟你说过,这个孩子不应该要的。”比起女人还有些起伏的声线,男人的声音冰冷像封冻的湖面一样泛不起涟漪,“最早检查就说过她会有先天性疾病。”

“这话你说过多少回了,生下来也只能养着了。”

“一天到晚不回家在外面晃荡,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各方面能力都一般,见到我们也从来不肯叫一声爸妈。真是太失败了。”

两人开始数落起长女的种种,从无奈到失望都开始愤怒。

从头到尾,星海光来没听到他们说过一次“乱也”。要么省略足以,要么以“她”代称,仿佛不得不提起一个不想提到的人一样。

夜弥乱也是没能达成父母期望的失败品。

不但才能平庸,还需要父母负担,她不时发病所需的医药费。

就像投资后不仅没有回本,还要倒贴金额的失败生意。

但星海光来觉得乱也不是那样的人。

他知道乱也晚上不回家,大多数时候是在打工赚钱。也不认为连对着学弟都要用敬语的少女,会是个不尊重父母的孩子。那么,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她不想去尊重父母。

一直以来,光来都是一个更愿意相信直觉的人,所以他才能在球场上准确的扣出每一个球。这件事上,他也愿意相信乱也,即便不了解她的过去。

以什么身份开口并不重要,他只是不能容忍那个本就是消极内向的少女被自己最亲近的家人这样冷漠的对待。

“失礼了。”他尽可能冷静的开口,打断了这对父母对长女的责备,“你们真的了解过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你们眼里的前辈就是一无是处的累赘?!”

“作为家人,你不会比我们更了解他的,星海君。”

“可你们知道她喜欢什么,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吗?我不知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认为死掉是一种解脱,可你们显然毫不在意!为什么你们没考虑是自己的问题,才让她一个对谁说话都用敬语的人不肯叫一声爸妈?有过错的明明就是你们才对吧!谁想要带着一身病出生啊!能力一般又怎样,本来就不是人人都是天才!”他几乎是不间断的讲完了一大段话,展现了排球主攻手良好的肺活量。

“你似乎不懂‘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男人的回答礼貌的冷漠,“你的观点过于偏心了。”

爱的表现形式往往是偏爱,得不到家人偏爱的乱也,等同于无法获得来自于亲情的爱。

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的小男孩假装摔倒,引开了父母的注意力,才避免星海光来真的和乱也的父母吵起来。

幼子摔倒一事,似乎远比还在病房昏迷的长女要令他们担心。

“你爸妈平常都这样对你姐姐吗?”趁着乱也的父母离开的片刻时间,他对小男孩说道。

就像对待扔不掉的废品一样。

“他们说姐姐是让他们失望的没用的孩子……”彻也被少年气势汹汹的态度吓得不敢抬头,“虽然我觉得姐姐是很好的人,但每次这样说,爸爸妈妈好像都不太开心……”

意识到自己将对少女父母的态度过多迁移到了少女无辜的弟弟身上,光来放缓了语调:“不,我觉得你是对的,前辈是很好的人。”

是他们不懂得欣赏。

“姐姐告诉我,她是被放弃的那个。我不知道,家人真的是可以放弃的吗?”小男孩抬起头问少年。

“我只知道家人之间不应该有放弃一说。”他笃定的回答。

“星海哥哥很喜欢姐姐吧。”是肯定句。

他没有否认。

星海光来喜欢夜弥乱也,从那个梦一样的夏至开始。

“可是星海哥哥说喜欢你。”乱也听到弟弟这么说。

“喜欢并不是一切,彻也。”不是一路人,注定同道殊途。

乱也终究是把自己的过去告诉了光来。或不堪或痛苦,那些已经被时间抚平的伤痕,还会不时隐隐作痛。

她说的很冷静,很客观,好像那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疼痛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她早已学会忍耐和压抑。

“乱也,不能哭。”在彻也出生之前,她无数次听到这句话,“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优秀的孩子再怎么哭,也只会让人觉得吵。”

所以后来,无论被父母放弃,忽视,游离在人群之外,还是无数次累到不想继续,她都没有哭过。

「泥土再怎么捏揉造作,也终究还是泥土。」

有些可笑的是,这句颇具宿命论意味的歌词,来自一首叫《轮回转生》的歌。

“前辈的人生,真的好缺爱啊。”

“嗯。”她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但我已经习惯了。”

又是习惯了。

“我觉得前辈是个了不起的人!所以,请对自己好一点!”

了不起?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平平无奇还无病呻吟的她,究竟有什么了不起?

她总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星海光来会蹦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我真的很喜欢前辈!”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把这句话吼了出来。

震得乱也耳膜发疼。

“你知道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吗?”少女没有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他不懂的问题。

“乌鸦为什么会像写字台?”

少年的回答是一个反问,意为“乌鸦不像写字台”。

“这就是我的回答。”少女转身走下了天台,“如果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回去查查吧。”

“我不能答应你,光来。”她用最温柔的嗓音叫着他的名字,说出了拒绝的话。

“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并非这句话最初的样子。

“我喜欢你,就像乌鸦像写字台”才是爱丽丝对疯帽子的原话。

但乌鸦并不像写字台,因此这句话的本意应该是“无需理由,没有逻辑,我就是喜欢你”。它的侧重点在于“没有理由”而不是“喜欢你”。

而这两种理解都不是乱也想要表达的。

这句话出自《爱丽丝漫游仙境》,而这个故事,是一个童话。

在童话里,玫瑰可以永不凋零,蝴蝶可以飞过沧海,乌鸦也可以像写字台。

现实不是童话,从来都不是。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玫瑰可以在花期被撕碎的,蝴蝶可以在破茧前夭折,乌鸦也永远只能像乌鸦。

这才是夜弥乱也想告诉星海光来的。

天空燃烧着无尽绵延,云朵漂浮,光彩炫目。

那日也阳光灼灼,大地入眠。

一切都像一个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的梦。

《空之境界》是真的难看懂,尤其是每到菇言菇语的地方,感觉好像懂了但又没理解透彻的感觉。

《輪回転生》是唱见mafumafu的歌,是歌词丧但曲调很燃的摇滚。文中出现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句歌词

乱也确实有无病呻吟的成分。无人关心,无人去爱,被父母忽视而制约,她的人生绝对说不上幸福,却也不足以悲惨到整日想要死去的地步。

乱也真的就是陪衬,在很多方面。无论是作为衬托光来的“暗夜”,还是衬托弟弟彻也的“平庸”,梦里梦外,她都是别人的陪衬,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永远成不了主角。

大概是高中生的职业病,我每次写文都会对自己的文章进行阅读理解一般的斟酌,去分析这段的某一个字,某一个手法表达了什么样的情感,这样写有什么好处等等。

第三章差三千字左右,但是我要返校了,码不完了啊啊啊——已经码完的先发吧

这章是定时发布,发布的时候人在学校

4.6日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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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 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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