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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理智错乱那一秒

01.

18年年末,岩泉一从前俱乐部跳槽来到东京,在国家队任职运动训练师。

人还没来,就先求我帮他找合适的住处。隔壁的租客恰好要回自己的国家,于是我就问他愿不愿意当我邻居,岩泉一毫不犹豫地说了愿意。

现在是19年夏末,我辞职准备回宫城和朋友美香一起做自由摄影师。公寓已经退租,房东给了三天搬家期限。

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不方便携带的前几天已经寄走,不需要的已经分好类扔掉,剩下的刚好能装满一个行李箱。

岩泉一看着空空如也的公寓,明显皱起了眉头:“——你真的决定好了?”

行李箱需要压一压才能关上,他走过来帮我按住,我抬头,反问:“我什么时候做过会反悔的决定吗?”

“没有。”他回答,同时顺手帮我把箱子立起,“那你们已经决定好去哪里了?”

“冰岛。”

“高中时你就计划说要去世界尽头。”岩泉一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为什么第一站不是乌斯怀亚?”

“你很想我去乌斯怀亚?”

我想把行李箱拉杆接过来,岩泉一却攥得很紧,我尝试拉了一下,没拉动。

“我只是以为你会想去。”

他表情面色如常,手指却因发力有些泛白,我松开抢行李箱的手,向前跨了一步,和岩泉距离拉进到垫脚就能吻上他下巴的距离。

不出意料我看见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一瞬就匆忙移开,喉结极其性感地上下一滚。

“小岩。”我仰头伸手捧住他的脸:“我想听你讲心里话。”

“你真心实意想说的话。”我再次重复。

岩泉一被迫与我对视,他的脸在我掌心之间发起烫来,因为我越界、动作暧昧,但他没有阻止,我却留意到他的手微微颤抖,低下头去看的一瞬间,他说:

“……今年的国际排联世界杯男子组比赛会在福冈举办,及川所在的队伍会提前一周抵达东京,你想见他吗?”

我顿了顿,不太理解岩泉一这时候的问题。我想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岩泉一又不是看不出来。爱的确可能会令人小心翼翼,但这是否太过小心了?岩泉可不是什么内敛过头的人。

我叹了口气,“三天后我就要走了,想与不想我从没考虑过。小岩,这种时候你非要跟我提及川彻吗?”

岩泉一被我问得沉默。我想我已经明示到这个程度了岩泉一还不肯说,还在顾虑及川彻,是否有点太看不起自己了?

“高中毕业后你跟我说想去乌斯怀亚,说总有一天会去的。那时我搁着屏幕看你满怀憧憬的眼睛,分明是在思念及川。”他后退一步,从我的桎梏中挣脱,“你喜欢及川喜欢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看上去仿佛这辈子就只认定他一个人。就算过去了那么多年…”

我打断他:“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就不喜欢及川彻了。”

岩泉一哑然,但很快又说:“可及川最近向我控诉你怎么能忍住七年不跟他联系的。”他冲我露出一个笑:“那家伙也并不是完全对你没有感觉。”

“什么七年没联系,他怎么老把话说得那么夸张。”我皱起眉,轻嗤一声:“他以为他是什么名人吗,对我有感觉我就要感动得五体投地?”

我冷哼:“他最好出门别说认识我。”

“及川要是知道你这样说说不定会哭。”

“谁管他。”

话音刚落,我和岩泉一就同时笑出了声。空旷的客厅中洒满了夕阳余晖,岩泉的影子和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他脑门上有晶亮的汗珠,我脸颊上沾有汗涔涔的发丝。我伸手把头发挽到耳后,再去看小岩,明明背对着光,他眼里却好像盛满了橘色火焰。

没来由地我想起小时候玩过家家,小岩一直扮演的是骑士角色,他总是跟在我身后,小大人一样保护我,只有遇到不太好走的路时,他会先我一步走上前,背着光,然后向我伸出手。

那么多次岩泉一朝我伸出手,唯独感情这一步他犹豫不决,我想这也很好理解,高中我那么小心翼翼地去喜欢及川彻,早就懂这是什么感受,现在我看小岩如同看过去的自己,一时感同身受,心脏狂跳发麻,不自觉向前一步,再次和岩泉拉进到暧昧距离。

在他没反应过来前,这次我真的踮起脚尖不偏不倚吻在了岩泉一的唇上。对方唇齿僵硬,身体紧绷,但并没有躲开。

我抱住岩泉一劲瘦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凑到他耳边呢喃:“我不会想和一个普通的异性朋友亲吻。小岩,如果你也下定了决心,那就吻我。”

片刻后,一个吻颤抖着轻轻地落在我的唇上。

02.

因为租的公寓几乎已经搬空,和岩泉确定了关系后,我把床单被褥搬到了隔壁他的房间,临走前我们开始同居。

比赛前岩泉比平时更忙,但他还是说我走那天会送我。我说你来东京工作时我去机场接你,现在我要离开东京工作,又轮到你来送我,风水轮流转啊。岩泉一听完只是无奈摇头,问我能不能说些吉利点的话。

我说不能,我肚子里墨水就这二两,听不惯找别人去。话没说完我就被他捉住,按在墙上亲了过来。

要说住一起后小岩最大的进步,大概就是从蜻蜓点水的吻到吻得人喘不上气,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后来意识到我根本不会害羞,就逐渐吻得重起来。晚上睡前他想起我很快就会走,刚确定关系没几天就要分开,忍不住又会开始抱着我亲,把我亲得七荤八素,舌头发麻。

男人重欲点也行吧,至少比不行好得多。我虽然始终觉得他这点“欲”不算什么,但岩泉一亲完以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动我。我大概明白,一是他不完全相信我的真心,二是及川以前在我心中的份量始终让他心有芥蒂。

离开日本的前一天下午,我决心打破这种情况,发消息给岩泉说我在附近咖啡店等他下班,晚上想约他去看场电影。

因为是临时发出的消息,岩泉没有立马回复,我等了一会儿,天空忽然下起了暴雨。我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窗外飞奔的路人看,一行高大的、明显不是亚洲面孔的男人们从巴士下来后就往咖啡店跑来,我定睛一看,那几个人中夹着个我非常很眼熟的身影。

他们推门走进来,已经有些陌生的西班牙语钻入了我耳朵,我本无意听他们讲话,只想去看那个眼熟的人是谁,然而大脑却下意识进行了翻译,一个男人扭头和身后人抱怨说:“Tooru,你不是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会下雨吗?”

身后人擦了擦脸上的雨,露出一个毫无诚意的笑:“哎呀抱歉,我好像忘记把天气预报的地区定位改到东京了。”

这样特别的音色一瞬间将我拉回到过去,耳边响起的是那个获得最佳二传奖后声泪俱下的颤音、低谷期独自练习到深夜时仍不满足的呐喊、以及高三未打进春高时满是遗憾的那句感谢。

我抿了抿唇,听见男人用西语笑骂了一句,扭回头时露出了身后那个人的脸。熟悉的人脸、名字和声音都能对上,就算我心中有准备,仍是一惊,下意识就抬手低头挡脸。

不是、东京那么大,怎么能这么巧就碰到及川彻——我那个只谈了一周不到的前男友啊?

趁及川还没注意到我,我冷静地给小岩发消息,说我看到及川了,准备换个地方等他下班。

但打完字一抬头,及川的脸就怼到了我眼前,他目光往我屏幕上一扫,立刻就做出了委屈的神色:“好哇!难得碰见了你居然想悄悄走,我说你最近怎么不跟我联系了,原来是要撺掇小岩孤立我呢,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跟我说绝交啦?”

我:?

他的几个队友已经在稍远的地方坐下,但眼神却都在不停往这边看,我顿了一秒,用一根手指抵着他额头把他推开:“离我远点,我现在有男朋友,不方便和其他异性靠得太近。”

及川顿了顿,似乎有点怔愣,但很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说:“不信,你又骗我。”

末了,他又飞快地补上一句:“小岩没跟我说这个。”

坏天气,临近夜晚世界就越发昏暗。店内灯开得亮堂,及川垂下眼,睫毛在脸颊上映出一片阴影。

我感觉手腕肌肤相接处因为他的视线开始烧起来,及川彻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因为我挣扎了一下握得更紧。

他这迟来多年的反常表现让我开始警惕,我心中警铃大作,朝着及川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你握得我好痛,快点放手。”

“我没用力…”

及川彻下意识反驳,但手上力气松了松,我趁机收回手,双手捧住了玻璃杯:“都跟你说我有男朋友了,少来碰我。”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及川不满地揭开我谁都没说过的过往:“那时候我们牵手你还会脸红!”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大声,在安静的咖啡店里过于突兀,那些小声的交谈都停下来了,我感觉周围有无数的视线望了过来。

“……你小点儿声吧。”我尴尬地喝了一口咖啡,无奈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我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围着你转的女孩了。”

没有人知道我和及川曾有过短暂的一段。正是因为过于短暂,导致我们没来得及跟任何人公布这样一段关系,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那时我骗小岩说自己大学学业很忙,实则是跑去见了及川彻。说谎是因为小岩无数次跟我说喜欢及川没有结果,但我那时不相信,总觉得喜欢什么就要追到手才行。

于是我瞒着小岩,飞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阿根廷。

当时才十八岁,年轻过头,对爱情看得很重,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把喜欢的人看作自己的全世界,死缠烂打地去追求,最后不得不主动放弃。

脑海中拉手都会脸红的记忆已经褪色,和及川彻短暂的恋爱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及川这时候把它翻出来讲,我除了觉得幼稚和窘迫以外,更觉得提起这段毫无意义。

总不能说,时隔多年,及川突然醒悟,爱我爱得要死,所以把我说自己有男朋友的话当成托辞,打算反过来追我吧?

我摇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出去,余光看见及川背后他的队友们在谈论我,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西班牙语我还未忘光,看他们口型能大概读出他们在说什么——打赌我是不是及川的前女友。

“在看什么?”

“看你队友打赌……”

及川挑眉的神情让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假装看不懂他的表情,朝他队友那边点头,“你队友在叫你。”

他回头看了一眼,难得没拆穿我,心情很好地弯起眼睛:“你一会儿没有别的安排吧,晚上跟我一起吃顿饭?”

“我有约了。”

“和谁?”

咖啡店门再次被推开,我撑着脸看过去,小岩刚收了伞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正有些许紧张地向里张望。对上我的视线后,他松了口气,朝我露出一个笑,然后才去打量我对面背对着他的人。

我示意及川看向岩泉的方向:“呐,他来了。”

03.

从咖啡店出来后,我和岩泉临时改道回了公寓。

原本我们计划先吃晚饭再去电影院,然而一出建筑,岩泉一的伞被风刮翻,露出整个骨架,我们被淋成落汤鸡。看着他拿着光秃秃的伞骨,脸上是被雨水浇了满脸的无奈,就莫名其妙戳到了我的笑点。

但笑归笑,一身湿透了并不好受,岩泉一只好把伞扔掉,把笑得弯腰的我按在他怀里,用双臂挡住我的头顶,带我往停车场跑。

二十五岁还能体验一把青春,这种情侣在大雨中奔跑的场景像电影,如果有条件,岩泉或许还应该脱下外套罩在我们的头顶。然而现实是岩泉一只穿了件短袖,胸肌硬得我脸疼,想象中格外电影的场景事实上只经历了不到两分钟,我们就已经跑到了车前,急急忙忙地钻了进去。

上车后,我呼出一口气,岩泉不知从哪摸出一条毛巾,我接过后擦了擦头发,指挥他在开到楼下便利店时停一停,买了两盒便当做晚餐,又拿了几罐生啤,准备看电影的时候喝。

等到回家,岩泉一在我洗完澡后也进了浴室,我捣鼓起买了几年但一次没用过的投影仪,选好影片,倒好红酒,想了想又翻出一瓶从没用过的香水——据说斩男,闻起来很欲,是上个公司离职时同事们送给我的礼物。

没错,我就是想在今晚一举拿下小岩!只是亲亲抱抱我早就不满足了,趁马上要跟美香飞去冰岛,我得在这之前把小岩吃抹干净,叫他真心实意觉得我跟他绑在了一起。

食色性也,谁谈恋爱只吃素,在看到男友肩上搭着条毛巾身上穿着件背心出浴时真的能忍住吗?

未擦尽的水珠从脖颈一路滚进衣领,肌肤上的水痕在灯下闪烁得耀眼,我咽了口唾沫,捂住眼冲小岩大喊好涩,实则从指缝间把对方的身体扫了个遍。

岩泉一哭笑不得,我却从他表情中看出几分松动。

虽然他仍旧比我想象中要沉得住气,但我总觉得小岩对我的态度略微变了一点点。

吃饭时我问他:“没见到及川前,你恨不得时刻把他挂嘴上试探我反应,怎么见到以后,你反而不提了?”

“因为你看及川的眼神变了很多。”岩泉一轻描淡写:“我之前一直以为你看见及川就会后悔跟我在一起。”

我反应了两秒:“……你不会以为我见到及川以后会跟你分手吧?”

“嗯。”

“?”我忿忿地叉起一块土豆:“小岩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岩泉一心虚地闭嘴了。

饭后,我在沙发上躺尸,随手选了部电影投屏。一开始只以为是悬疑片,背景音有点阴森,结果等到恐怖的鬼怪占满屏幕,客厅内就只能听见我的尖叫了。

岩泉一刚收拾完垃圾,只来得及放在门口就朝我跑过来。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很怕,只是恍然被吓一跳,下意识叫出了声来,但男朋友在身边,我就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说好可怕。

小岩拍拍我的背说别怕,我得寸进尺,抬头眼泪汪汪地看他说想亲嘴,实则心里笑得不行。

意识到我在捉弄人的岩泉一叹了口气。他坐下来,让我靠在他身上,还是遂了我的愿跟我接了个吻。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十分钟后,我终于怀疑斩男香水斩了个寂寞,岩泉一看电影看得十分认真,完全没想起我来。而我丝毫不觉得是电影选错的问题,怪起香水,又怪起及川彻。

“今天及川在你面前说我是他前女友这件事,你到现在都没问过,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并不想说。”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及川发生过什么吗?”

“想啊。”岩泉一意外诚实:“我在等你主动提起。”

这刻我感觉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岩泉一说得对,我现在还不想讲给他听,只好欲盖弥彰地开了罐啤酒递给岩泉堵他的嘴。

岩泉一没有追问,十分善解人意地接过了啤酒。

我却突然感到一丝茫然。我对待及川彻,好像真的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时间已久爱意全无。

04.

高中时我加入了摄影部。起初只是不想让家里的相机落灰,进入社团后囫囵学着拍了些照片。后来及川听闻了我在社团混日子的传言,非要拉着我去排球馆拍他。

我拗不过他,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想拍的,那拍及川也无所谓。小岩说我就是太惯着及川,拍那个混蛋的人已经很多了,不拍他也没事。

我说没关系,我还可以拍小岩呀。

但及川算是我找到兴趣的引路人,因为拍他,我看见了照片能呈现的别样色彩。他在镜头下给我的感觉与肉眼不同,我抓拍他时,能更清晰把握住他某一刻的神色和情绪,翻看照片时,我往往会被他眼中的专注力吸引。

排球仿佛变成他生命的一部分,那些照片,我在社团分享活动时给大家传阅,部长看完后还夸我说我有天赋。其实我想只是及川天生镜头感也不错,有时我一连翻了几张他发球传球的照片后,会突然出现一张他看向镜头的照片,格外明朗耀眼、意气风发。

于是我开始对拍摄感兴趣,从拍人到拍景,再到主动去学习和精进技术,也因此认识了同在拍摄部的朋友,星野美香。

这次美香邀请我跟她一起去冰岛,实则是让我做她的助理。我在大学读的商科,毕业后进入公司当牛做马,美香则不同,几年的拍摄让她成为极其有名的自由摄影师,发在YouTube的视频每条播放量都不下百万。

她说她是在想拍世界尽头这个系列的时候想起我的,犹豫了很久才问我愿不愿意放弃现在的工作和她一起。

我万分愿意,就差握着她的手喊恩人,被她一巴掌拍开说别犯贱,这才问她为什么会想起我。

“觉得有点遗憾吧。当初看见你越来越喜欢摄影,毕业后却扭头读了个毫不相干的专业,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她脸上露出些许怀念的表情:“那时我和你喜欢在活动室翻看同一本《国家地理》,你跟我说上面的照片拍得真好,说世界好大,看起来好自由。”

我一愣,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理由。时间过去那么久,我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不记得,美香却记得很清楚。

“我向你递出橄榄枝,就是想知道,你那时说过的话,现在想起是什么感觉。”美香顿了顿,脸上带着庆幸,“我很想你同意我的邀请,还好你真的来了。”

读商科的选择很复杂。我不像及川那样能凭一腔热血去阿根廷发展,也不像岩泉那样有自己明确的规划。从小到大,按部就班,摄影是不该出现在我身上的爱好,我被框在一个架子里好多年。

对我来说,自由是相对的。母亲跟我约法三章,说只要我读她选的专业,以后就不再干预我,她说是为了我好。

然而我从照片中窥见了更多可能性,发现了自由的人和自由的世界。用一个无法选择的专业换取未来的自由,我觉得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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