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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稻荷崎吹奏部

94.

暑期集训结束,距离高一第二学期开学还有一周,我们吹奏部真正的“暑假”终于来临了。

由于来回奔波太过麻烦,我在最后几天的假期里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留在了尼崎市闲逛。

八月末的尼崎依然燥热,街上不少地方都贴着夏末最后一次烟火大会的宣传单,画面中是一对手持糖苹果的青年男女正在仰着头看烟火,很符合此类活动给人的刻板印象。

放假前,有不少部员都约了人一起去看烟火大会,还聚众讨论了挑选浴衣的小技巧。

她们聚在一起讨论时的场面非常可爱,充满了会让上年纪的人发出“真是年轻啊”这种感慨的青春气息,使我看了也觉得很愉快。

不过,这个堪称完美的青春校园场景也不是毫无缺点的,它最大的问题就是——那群人里不包括我。

“啊高桥,你烟火大会想好跟谁一起去了吗?”

“没有,我之后几天都要去音乐教室上课,所以就不去了。”

作为一个在班上没什么朋友,在吹奏部也只跟高桥玩得比较好的社交困难户,我在想去参加活动时的同伴选择面是非常狭窄的,几乎就是个单选项。

因此,一旦高桥说“抱歉,我要去音乐教室上课”或者“抱歉,我跟其他朋友先约好了”,那我就只能遗憾的被三振出局,失去享受青春校园生活的资格。

倒不是说一个人就不能逛祭典、看烟花了,可是说到底这种东西图的就是一个仪式感,一个其乐融融的氛围。如果不能跟喜欢的亲友爱人一起去,那逛这种祭典又有什么意义?

反正我觉得没有意义,所以最后的几天假期,我全都用来补之前落下的学习进度了。

话虽如此,到了正式举办烟火大会的那天晚上,我受街上行人的气氛影响,还是在便利店买晚饭的时候顺便买了一盒线香花火回去。

一个人独自坐在家中的廊下,边吃便利店便当边放线香花火,这画面我自己描述起来都觉得太凄凉了。

之后吃着吃着,妈妈突然发了消息来,问我有没有跟朋友一起出去玩。

为了不让她叨叨我的人际关系问题,我紧急去找了根晾衣杆,把两支线香花火垂直绑在了上面,然后将手机镜头对准了花火燃烧的底部和草地拍了一张照发给她。

「刚跟朋友去看完烟火大会,感觉还没看够,就去附近的公园里放烟花了。」

「挺好的,记得小心灭火哦。」

聊天结束,危机解除。我在拿着那根晾衣杆等绑在上面的线香花火烧完的时候,觉得自己处境的凄凉程度好像在无形之中加倍了。

高一的夏季在花火燃尽时结束,我在三天后又重新穿上校服,投入到了新一轮的苦修当中。

开学第一天基本没什么课,我们部的成员在下午第二节课结束后就已经要到活动室集合了。每个新学期的第一天,两位顾问老师和正副部长都会齐聚在活动室里,跟部员们一起开会,把这个学期的训练安排表给定下来。

当然了,这个训练表并不是定下之后就完全不变的。

如果之后有一些临时增加的活动需要调整日程,部长会召开部内会议,让各位声部长作为部员们的代表出席,进行一系列的表决活动,最后根据表决得出的结果进行日程修正,以确保我们随时能够以最佳的精神面貌和吹奏水平参加各类活动。

那么说到每年第二学期的话,对我们学生而言,最重要的活动肯定就是学园祭了。

听好了,所谓学园祭,那就是学校的招生广告、社团的成果展示、学生们的活动策划实验。

按照流程来说,学园祭的举办步骤分为三步。既申请期、准备期,还有最重要的举办期。

在申请期,每个班级和社团的领导都需要抓紧时间填写申请表,为自己所在的班级或社团申办一些不违反公序良俗的活动。

这些申请有可能被通过,也有可能被驳回。主要看的就是写申请的人文书水平如何,班级、社团的经费预算是否充裕,以及你申办的项目是否已经有了同一个生态位的竞争者等等。

在准备期,活动项目已经被定下来的班级和社团需要为它进行紧锣密鼓的筹备,以求把活动办得尽善尽美。

在准备时间过半的时候,学生会会来进行一次半成品验收,以确认承办方的准备进度。如果工期实在紧张,可能无法如期完成,学生会会去进度比较快的班级进行协商,看看能不能给落后班级争取一些人力援助。

最后就是重头戏的举办期了。稻荷崎的学园祭举办期为三天,第一天早上会在礼堂举行开幕式,第三天晚上会在操场上举行闭幕式和篝火晚会。

按照传统,我校在篝火晚会时还会有很少女漫画风格的“男女搭档围着篝火转圈跳舞”的活动环节。

这可是我很想参与的一环,要是能在学园祭时遇到看得顺眼的男同学,我可真要请人去跳一下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大麻烦需要解决。

“学生会那边还没定下具体的日期,但按照以往的惯例,学园祭应该是在十月中旬举办的,所以接下来的一整个九月,我们的活动重心就是练好定下来的六首表演曲目。那么这六首歌,我想大家在暑期集训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熟悉过了吧?接下来是该巩固提升的阶段,请各位声部长多加注意。”

在开学第一天拿到训练日程表的时候,我突然非常严肃的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滑铁卢了。

虽然稻荷崎确实不参加行进类的比赛,平时没有行进乐相关的训练,但我们部在学园祭的准备期居然是会做行进训练的!因为我们在学园祭第一天的表演项目就是仪乐队巡游,路线是从校内操场出发,绕附近居民区一周后再返回操场,用时大约为二十分钟,刚好能够编入之前为了给排球部应援而练习的六首曲子。

B编成员因为九月下上旬都有比赛,所以不必参加此次的活动练习,只专心练习参赛用的自选曲就好。至于我们A编和编外的成员,那就一个也别想跑了,通通都会被副顾问兼编曲担当的梶山老师编进仪乐队里。

“高桥,要不我现在退部吧。”

“说什么呢,你就那么讨厌行进乐吗?”

“如果只让我看,那我是很喜欢的,但是你让我也上场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谓“仪乐队”,指的是一种结合了行进步操跟乐队演奏的特殊表演方式。

与通常坐着演奏的“坐奏”类项目不同,行进乐的看点就在于看乐手们通过整齐地走动进行变阵、旗手们跟随着旋律舞动手中的旗帜,舞蹈组根据旋律灵活地舞动身体,可以说是一个对运动神经和体力要求都比较高的综合性项目。

我从小就讨厌运动,无论是哪种运动项目都讨厌。

这倒不是说我对这些项目本身有什么意见,只是纯粹因为我自己的身体条件不佳。

由于手脚不协调、弹跳力不佳、体力差、韧性差、平衡感差,我从小到大几乎从未在运动这件事上获得过任何正反馈,想让我喜欢它也太强人所难了,讨厌它才是理所当然的。

演奏管乐器其实是件特别消耗体力的事。光是坐着演奏,我的体力就已经不支持我连续练习太久,需要练一会休息一会才能继续,更别说在此基础上还要加入步操了。

哪怕我们学校只是为了学园祭临时练一下,非舞蹈组的乐手们只需要走路,根本不会像某些行进乐名校那样边跳舞边吹,但这种运动量的成倍增加也不是我能轻易接受的。

而且行进步操的标准步距是五米八步,也就是一步要跨出62.5厘米。

我在家的时候量了自己会感到舒适的步距,大概是50厘米,也就是说,62.5厘米这个步距对我是属于“需要努努力才能跟上,容易打滑但还不至于摔倒”的程度。

本来手脚就不协调了,现在还要让我在保持吹奏不失误的前提下顾及步伐,这不是纯粹在为难我从没好过的运动神经吗?

“高濑,你的跨步距离又小了。”

“是。”

“不拿乐器练习的时候你不是保持得很好吗?已经两周了,还没习惯吗?”

果不其然,我在之后的行进练习中吃了副部长铃木学姐的不少批评,平均频率大概是每天一次。

由于领队有单独的表演动作,光邦部长在行进练习的时候基本不会跟我们一起,而是会单独在操场的另一边练习需要他掌握的特殊动作。

代替他履行监督职能的是副部长铃木松原学姐,她在部内同时还兼任了单簧管声部的声部长,也就是实际上的乐团首席,会负责每次合奏练习前的调音工作,是部内人尽皆知的“职业预备役”。

她这个人……怎么说呢,稍微有点难相处吧。虽然不是你去找她说话她会不搭理你的类型,但她经常说话太过直接,豪不顾及人情世故,所以在部内虽广受尊敬,但是也没什么朋友。

光邦部长是那少数的例外。因为他们俩是发小,因为部长意外的人缘非常好。

由于多次批评无果,铃木学姐开始在大家的练习时间结束后专门点我单独留下来练习。

我做了十来年的优等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老师留堂的感觉,想来也真是新鲜。

“嗯……看来你是真的手脚不协调。步伐正确的时候演奏会出错,演奏正确的时候步伐会减小。”

“我该道歉吗?”

“不用,因为身体缺陷习惯不了是个人意志无法改变的。”

“要是学姐打算把我调去其他组或者干脆不让我上场,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那不行,其他组的编排早就练熟了,突然加新人会打乱节奏。而且你都练这么久了,不让你上场显得我很不近人情。总之我来想办法吧,你先休息一下。”

怎么您原来还讲人情呢?

我很想这么吐槽,但出于一些求生欲,这句话还是被我咽回了喉咙里。

铃木学姐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饮料,请我喝柠檬苏打,我跟她一起坐在长椅上,边喝饮料边看不远处路灯下的光邦部长进行指挥杖的抛接练习。

可能是为了等铃木学姐一起回家,光邦部长在这段时间也跟着我一起留堂了。他说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会在我们这边进行练习的时候站另一边练他自己的。

不得不说,部长的运动神经也意外的好,我几乎没怎么看他失误过。

“部长运动神经很好啊。”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他以前是练体操的。”

“哎,真的假的?”

“嗯,应该是从五岁开始的,然后十一岁的时候突然放弃了,开始跟我去同一个音乐教室上课,学长号。”

“哎……”

突然听到了部长的八卦可不是我的本意,我在他过来问铃木学姐训练是否结束时艰难地绷了个礼仪性的微笑,被部长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

“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羡慕部长的运动神经,我好像怎么都习惯不了同时顾头和脚。”

“实在不行的话,不去习惯它也可以。”

“哈……”

铃木学姐并没有在这之后想出能帮我克服困难的方法,但是问题不大,因为我自己想出来了。

部长的废话其实有几分道理,如果我实在习惯不了这个步距,那就不尝试习惯也可以。

从体感上来说,62.5厘米是一个我感觉“快要打滑但是还不至于摔倒”的距离,那我直接专注于演奏,同时长时间保持一个“快摔倒了”的体感来迈步就行了。

出于危机预感,人的身体会下意识地维持平衡,所以我的脚一迈出去,在落地前就会稍微收回来一点,那步距踩在地上的距离应该就刚好是符合要求的。

我总算能跟上大部队的节奏了,铃木学姐在看过之后很欣慰,我多少松了一口气。唯一的小问题就是这种方法对我来说耗能稍微有点高,使我本就不宽裕的体力更加不够用。

在正式表演时,我们吹奏部的队列是这样排列的: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两位手持学校横幅的同学,随后是旗手队,由部长担任的领队,之后是长号、上低音号、圆号、萨克斯,打击乐声部的小鼓、大鼓、钟琴、镲,把大号换成了苏萨号的大号组,小号、单簧管、长笛。

走在长笛后,全队列最尾端,两手空空只负责鼓掌的是小林前辈。他在的这个位置一般人是干不了的,因为这是“全能替补”位,会被安排在这个位置的人需要掌握多种乐器,等到前面队伍里的哪个同伴一出问题了就马上赶过去接替同伴的位置,可以说是非常适合他的安排。

学园祭的表演曲目共有六首。在大量练习时间的锻炼下,我终于能勉强做到不出错的吹完三首,从第四首开始就会出现因体力不支而失去音准的问题。

准备期已近结束,为了不影响整体表现,我跟部长报告了自己的问题。

“那你什么时候能吹好?”

“明年。”

“什么,这是明年的学园祭能做到,但今年已经来不及的意思吗?”

“是。”

“行,我知道了,我会让小林前辈在《学园天国》快结束的时候去接替你。”

学园祭如期而至,吹奏部的队列在开幕式结束后聚集到了操场上整装待发。

随着哨声响起,部长手中的指挥杖摇动,大家整齐划一地同时吹出了乐曲的第一个音节。

与此同时,队伍开始迈出步伐,向前大步迈进。

因为身高较为接近,我跟田村学姐、田边同学一起,三个人排在了小号组的最后一排。

暑期集训结束的那天晚上,田村学姐莫名来找我谈了会心,问我最近怎么样,是否有觉得演奏起来比较开心。

“普普通通吧。对我来说,练习就像反复背诵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短语或单词一样,没什么意思。”

“这样啊……”

与入部前想象中的画面不同,在进行乐器练习时,我们练得最多的其实是一些零碎的像乐器片段的东西,并不是某首歌完整的旋律。

对我而言,这种练习的过程与反复背诵无意义的词汇、短语无异。普通人如果在车上听到别人外放某首歌,但是这个人只循环播放这首歌特定的某一句,想必也会变得很不耐烦,何况我还要亲自吹。

这种练习的枯燥程度不断消磨着我对吹奏乐本就不多的耐心,不过也不是所有练习都如此。

如果说个人练习和声部练习是枯燥的在背诵无意义的短语,那合奏练习就是在进行接力朗诵了。

如果把完整的乐曲比作一个故事的话,那合奏就是不同声部的人在不同的正确时间说出自己原先所背诵的那个单词、短语、句子。

文字只有在被组合起来的时候才会具有意义。

合奏练习我觉得还是挺有趣的,在这个接力朗诵的过程中,乐手才能知道自己平时背诵的东西在整个故事里居于何处,起到了什么作用。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演奏得越和谐的乐团,故事讲得越好。

我走在队列中的时候,莫名回想起了第一次看香织写的新叶赏参赛作品般的心情。

“是个好故事啊。”

第三首乐曲临近尾声,我吹完最后一个小节,将手上的小号交给了小林前辈,退到队尾,跟随着乐曲的节奏鼓掌。

在快回到校门前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路边的围观人群中出现了两个高得很显眼的男孩子。

他们俩穿着附近某所初中的制服,应该还是初中生,但海拔已经比旁边的一堆成年人高出了一大截,实在是很有辨识度。

“那个跟在队尾鼓掌的是干嘛的?凑数吗?”

“你不知道吗?一般最厉害的人才会被安排在这里,说明她会前面所有的乐器。”

“哎——真的假的,这个人吗?”

……失礼了,不敢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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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稻荷崎吹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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