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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孤爪研磨x你】三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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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看到我给他的备注时,无语凝噎。

“为什么要给我备注叫三花布丁小咪?”

他满脸郁闷,对于我总把他当小猫对待这事颇有微词。尤其在他染发之后,我开始自顾自的单方面称呼他为布丁小咪。

我闻言抵着下巴,认真思索:“确实,这个称呼不准确。”

于是我指尖翻飞,哒哒敲键盘,火速修改了这个备注。

研磨看着那行“三花布丁苹果派小咪”,眼角微妙的抽搐了一下。他懒得和我理论,干脆背过身去,不搭理我的嘿嘿傻笑,随我抱着手机折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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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幼驯染,一个是孤爪研磨,一个是黑尾铁朗。研磨偶尔会对我拿他当小猫养这事儿有所不满,但又并不很抗拒,因为我一视同仁。既然猫塑他,那黑尾铁朗也躲不过。不过他俩不一样,黑尾完全不是需要小心对待、细心喂养的类型——可能小时候他是,但现在他已经是能够自觉出卖色相,拦路碰瓷卖身的类型了。

黑尾对于我这么形容他完全没有意见,甚至引以为傲的表示:天上不会掉馅饼,好运要靠自己争取。

这话我认同。也正是基于这份认同,我和小黑一起就此主题展开过无数次恋爱作战会议,虽然我俩的作战方针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被黑尾拎着后颈,像猫妈妈叼小猫一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捉拿归案。

黑尾眯眯眼,环胸抱臂在我面前,手指哒哒的敲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我心虚目移,讪笑一下,保持沉默。

于是,在本人不情不愿的情况下,本应告终的恋爱作战会议再度重启——但演变成了疑案审理现场。审讯人:黑尾铁朗;嫌疑犯:我。

“所以,你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你和研磨......你们两个的交往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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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和我的幼驯染孤爪研磨交往了,就在上周。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也并不是在什么浪漫场合下的告白。上周我一如既往的拎着苹果派在周日跑到他家里,坐在他卧室床边和他一起打电动。游戏boss被KO后我卸力往后一倒,整个人懒懒散散的躺在床尾的靠枕上,自言自语的抱怨着我想玩乙女游戏。

“......为什么?”

研磨静静地转过来看着我,我没想到他会接我的话。毕竟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我在喋喋不休的说,研磨沉默的负责听着。他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回应我,除非我明确的向他发问,征求答复。我也不太需要他回答我,我叽里呱啦的念叨里大多是无意义的事情,不需要什么回答,不嫌我啰嗦话唠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我本以为研磨还会再有下文,比如问我“还是不太喜欢格斗类游戏吗?”。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的盯着我,像一只三花小猫在静静的观察着一个随口抱怨的人类,这是小猫的关切方式。

“.......”

我对上他的视线,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能因为乙游里的角色很帅,我最近还有点想恋爱。”

我移开目光,胡乱找个说辞答复他,省的他再继续这样盯着我看下去。

研磨没有立刻说话,我听见他操控手柄退出游戏的声音。我没看他,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看看时间,刚想问问他,晚饭吃什么。他却突然先说话了:

“这样的话,那和我交往怎么样?”

......我那“晚饭吃什么”的饭字就这样的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卡在了喉咙里。

这实在很突然,突然到我脑子里空白一片,嗡嗡作响。而另一位当事人却格外平静,不仅呼吸没有紊乱,脸也没有发红,甚至连神情都没怎么变化,还是那样平淡的神色。研磨看看我,又快速的把目光瞄向地板,然后又看向我,再度提问:

“怎么样?”

我咕咚咽口口水,神色复杂的凝视着他:

“研磨啊......”

“嗯?”

“你就算不和我交往我也会一直给你做苹果派的......”

我在想,研磨表情如此丰富,究竟是因为从小就认识了我,还是他的面部肌肉天生要比别人多几块。

总之,即使他告白的似乎十分草率,而我对他的告白回答的莫名其妙 、甚至还有点搞笑,我们两个还是交往了。

总的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了研磨很多年,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但这只是表面,不然黑尾铁朗不会大费周章再来找我多管闲事的谈心,我也不会看见他自觉心虚。

“简直是胡闹。”黑尾抱着臂数落我,满脸恨铁不成钢,好像谁家操心的老妈。

“你们两个在拿恋爱当什么?家家酒吗?不能因为是朋友就随便开始恋爱了!给我对感情负点责任,搞清楚友情和爱情啊!”

我缩缩脖子,小声嘟囔:“那你来骂我干什么嘛。说交往的可是研磨哎……”

黑尾深深看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他也跑不了!”

我心说,得,单独审讯,逐一击破,避免串供。

我刚想继续反驳他又不是我提的交往,黑尾妈妈的教训已经又劈头盖脸的下来了:

“不要一副你没错的表情!你和他半斤八两!想想交往的过去一星期里你俩干什么了?嗯?和以前完全——完全没有区别!不只是举止,态度也是啊!完全就是口头说在交往,实际上还在当朋友。”

“你其实压根也没把他说的交往当真吧?”

黑尾铁朗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被发现了。

我的小表情完全逃不过黑尾锐利的视线,又何况我的沉默足以能证明他的猜想的正确性。黑尾苦恼的一捂头,骂骂咧咧的嚷嚷着为什么要认识这么两个让人操心的家伙。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小黑牢骚发完,深吸一口气,转而又恢复往常靠谱的样子,自觉的想要收拾烂摊子。

我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扣扣我的衣角,玩弄着开衫的扣子,完全一反常态,没有往日精神十足的样子。黑尾本在等着我的想法,见我沉默不语,意识到了不对,原先还算轻松的神色逐渐严峻了起来。

唔,抛开现在的氛围,我这样子有一点像研磨哎。

我发着呆,胡思乱想到。

“我觉得就这样吧。”良久,我终于开口。

“其实我之前就在想了嘛……或许我的一些行为,在我看来是表达喜欢和爱意,对小研来说或许只是负担。毕竟他不是性子那么外向的人嘛,我这种大大咧咧过于热情的表达大约只会吓到他吧。”

“我在想要不要算了。干脆控制一下自己吧,别再给小研添麻烦了,省的到最后只会惹人烦。”

“这家伙说着要和我交往......但是感觉他完全没开窍嘛,还是满脑子都是游戏,压根不知道恋爱是怎么回事啊。”

我回忆一下交往一周以来的相处,皱眉和黑尾抱怨。

“嘛,不过算啦。”我摊手,“反正我都喜欢他这么多年了,他提交往,我又不亏。按他的性子,只要我不提分手,那他就能一直和我这样'交往'下去。”

“既然也没有人当真......那干脆就这样子好了。”我坦然一笑,迎上黑尾复杂的眼神。

“这就是一场大孩子版家家酒,什么本质都没改变,说到底,大家都还是朋友。而无论发生了什么,首先我们都先是朋友。”

“所以我啊,也要赶紧学着回到朋友的社交距离,不能再这样追着研磨不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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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生中干的最大的一票,大约就是在黑尾面前耍心眼。

其实我的演技大约没那么精湛,但考虑到我以往那嘴比脑子快、又不会撒谎的本质,黑尾真的半分没有怀疑我的话,最后沉默着走了。

看他表情,我想他是忧心忡忡的和研磨汇报战况不妙去的。

是了,那些话,我是故意的说给小黑听,想让小黑告诉研磨的。

我相信小黑原先确实有帮我严格保守秘密,兢兢业业的做他的狗头军师,有张有弛的在研磨面前旁敲侧击,甚至还努力的好心帮我送几波助攻——虽然最后他的好心都会被我弄巧成拙的搞砸。但我也百分之一百确定,按照这只成精黑猫的性子,知道研磨和我交往以后,又看到我异常的“冷淡”反应,他也一定会跑到研磨那里,助人为乐的出谋划策。

有点抱歉,但我确实利用了一把小黑。希望回头真相大白了他不要生我的气,实在不行多做点烤秋刀鱼讨好他一下好了。

我这人不会说谎,也不喜欢说谎,我一贯认为诚实是个好品质,所以从来实话实说。我确实有在微妙地避开研磨,也确实在想要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但我可没跟小黑说,我不喜欢他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研磨和小黑的我,即便天生直性子,这十多年来也总算在他俩的熏陶之下学会了一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虽然也没有学会多久,大概也就上个星期。也就是研磨和我提出交往时,我才急中生智顿悟到的。

对于生性安静不好动、心思缜密的猫咪,当然要按他的方式来对待他啊!

所以面对我暗恋多年的研磨的告白,我只嘻嘻哈哈打个马虎眼,一幅并不当真、但又随口答应下来的样子——就像研磨给我的告白一样随意。日常相处里也还是照旧,甚至隐隐有变冷淡的趋势。即便研磨破天荒的主动来找我(还不止一次),我也不再表现的像以往那样,满脸都是肉眼可见的雀跃,只是礼貌而有分寸的拿捏好距离——完美的普通幼驯染的距离,一起长大的玩伴——有些亲近,但因男女有别,长大后相互之间有了一道无形的界限的朋友。

我想我人生中第一次耍的心眼子还是比较成功的,这些可以从一些细枝末节里隐隐窥见:比如研磨破天荒主动却遭我装傻拒绝后,眼神里一瞬闪过的欲言又止;比如小黑在我婉拒研磨后,立刻来找我,东说西说一大堆,最后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我和研磨的近况。

按理来说,我没必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反正研磨已经和我告白了,我又喜欢他,那我就大大方方的和他交往不就好了?又何必要明面上答应了人家、实际依旧和他当朋友相处、还要扭捏作态的借小黑的嘴传达我的那点少女的矫情心思。我何苦要自找麻烦,整这么一堆弯弯绕绕的事情,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设计这么一出耗思劳神的心理战,损人且不利己,还把两个幼驯染耍的团团转。

手机屏幕亮起来,两条消息出现在锁屏上——一条来自研磨,时间是几小时前;一条来自黑尾,时间正是现在。

我看了一眼,依旧把研磨的消息晾在那里,只是简略回复了小黑,拒绝了他明天让我去排球部等他们训练结束后去吃饭的邀请。然后才施施然点开和研磨的消息,不咸不淡地说,啊,刚看手机。

我摁灭手机屏幕,它立马又亮了起来——他们两个都给我发了回信,我想他俩肯定在一起,黑尾铁朗绝对又在当狗头军师。但我选择不理,扭头丢下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好奇妙,短短一星期之内,局势对调,我从被动的追求者变为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而研磨从那只安逸自得的猫,变成了场上那只张皇茫然的耗子

如果硬要说,我为什么做不符合自己性格的恶劣行为......

我想我大约,只是想为我多年来的喜欢,做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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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研磨第一次见面时才4岁,那天妈妈带我在甜品店吃芭菲。那个芭菲的杯子对我来说太高了,我坐在位子上完全没法顺利用勺子把它铲到我嘴里。于是我选择把它端到椅子上,自己蹲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大快朵颐。

也就是这个时候,研磨妈妈带着他进来,我一抬头,对上了猫猫的震惊瞳孔。

我至今还是在好奇,研磨的小表情那么丰富,究竟是天生的,还是认识了我后天开发的。

总之,大致因为如此,我先认识了研磨,又认识了黑尾。当年的黑尾铁朗腼腆又害羞,和研磨面面相觑,局促不安,谁也不开口。我莫名其妙的站在他俩中间,左看看,右瞧瞧,浑身透露着认识新朋友的愉快,像一只混入猫群的狗,快乐的甩着尾巴,丝毫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我并不意外我和黑尾成为了朋友,那家伙可能也就害羞腼腆了当年那么一下,随着年龄增长,其社交能力已经成长到一种恐怖的程度了。我只是至今依旧会感到惊奇,我竟然能和研磨保持友谊。

总的来说,我和研磨是完全相反的性子,一动一静,一冷一热。用孤爪阿姨的话说——我是一个风一样的女子。字面意义上的,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呼呼呼的跑过来,又呼呼呼的跑过去,一个人也能蹦蹦跳跳的疯得很开心。我儿时的日常大约就是:跑过来,跑过去,爬高踩低,使不完的牛劲儿。研磨负责在那里静静的看我疯来疯去,我也已经习惯他不会过来追逐我,加入我这愚蠢的游戏。所以我没事可能会去创一下黑尾铁朗,看黑猫呲牙咧嘴的撵着我打,找点刺激。跑不过就往研磨身后躲,反正我总得想点什么方法让他加入我的游戏里。研磨满脸“我是自愿的”的表情任我摆布,之后再一副因过度运动被榨干了阳气的样子瘫在一旁,有气无力的好像他才是让黑尾追着跑了二里地。我也终于老实的坐下了,但我是累的满头大汗的坐下了。

我大约是这一片家长们最喜欢的孩子,反正至少孤爪夫妇很喜欢我。我从小身强体壮,结实抗造,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早睡早起,作息非常规律。每逢假日大家都在睡懒觉的时候,我必然已经精神抖擞的爬了起来。因为没人和我玩,所以加入公园里打太极、撞树的老头老太太中,腻了再绕着公园跑两圈。等八点一到——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薅我的幼驯染们起床了。

这个场景养狗的人大约会很熟悉,尤其是养大型犬的人。因为这完全可以幻视你家毛孩子清早在床边转圈闹腾人的情景:

早上了,快起床,陪我玩。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只是想喊我的幼驯染陪我玩。虽然我那喜欢熬夜打游戏的三花小咪幼驯染每回起来时,身上都带着能养活十个邪剑仙的怨气。

我觉得我已经很仁慈了,至少我去喊黑尾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我第一个喊的可是研磨。黑尾其实一贯也有早起锻炼的习惯,但谁都有个想偷懒窝在被子里享受假期清晨的时候。所以当我站在他床前,煞风景的晃他起床的时候,黑尾铁朗迷迷瞪瞪看我一眼,悲痛的哀嚎一声,用被子蒙住了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抗议:

“你属公鸡的吗?你不会睡懒觉吗?你能不要活的那么健康吗!你知道今天是周日早上八点吗?而且是部活放假的周日!”

“给我尊重一下假期的意义啊!”

我才不理,可是他和研磨昨天答应了我今天陪我出门逛街的。于是我直接开始上手扯他的被子,打算让他强行让他开机。黑尾一惊,随即恼怒的开始和我争夺他的被子,并一副老父亲教育闺女的口吻,恼羞成怒道:

“你好好一小闺女怎么可以掀男人的被窝!”

我松了些劲,但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被子,眨了眨眼,满脸天真:

“你被窝里藏人啦?”

黑尾铁朗气的要吐血,拼命的拽被子捂严实他自己的下半身,崩溃大喊:“不是的我没穿裤子!你别拽了!”

我不依不挠的接着和他争抢:“没关系的都是朋友,我不会告诉别人你鸟小的......啊。”

男人在下半身这个话题上大都要强的要命,巴不得他们死了以后连长度都要刻在墓志铭上,哪里能接受被别人说鸟小。黑尾铁朗当即黑化,一把夺过来他自己的被子,咬牙切齿的巴不得现在就跳下床揍我一顿。但碍于他真的只穿了条裤衩,他只好跟黄花大闺女一样小心翼翼的挡好他的下半身,争取不要走光的挪到他的裤子旁:

“你等着,你今天就死。”

他听上去恨不得把我嚼碎了。我当即夺门而出,黑尾火速穿好裤子愤怒的追下来。楼下研磨正坐在餐厅椅子上,还没醒困的打着哈欠。我跑的太猛了,一不小心飞扑过去,研磨顺势接住我,把我抱在怀里。我害怕黑尾下来找我算账,着急忙慌的直起身子,干脆躲到研磨身后,边闪避要抓我的黑尾,边对他说道:

“喊下来了,我赢了,回头请我吃团子。”

黑尾跑下来,看到在那悠悠打着哈欠的研磨,和紧抓着研磨随时打算拿他挡盾牌的我,意识到我俩是一伙的。他亲爱的竹马惨遭蹂躏,于是拖他下水,狠狠出卖了他。

黑尾心力交瘁的叹口气,询问研磨:“她这么干你真的不会闹脾气吗?”

研磨促狭眨眨眼,揶揄一笑:“所以我选择穿好衣服睡觉。”

黑尾一顿,愤怒的吵吵着:“......故意的吧。你绝对是自己一个人被喊醒了不平衡所以才来霍霍我的吧!”

我想唯一能让研磨乐意跟我玩的原因,就是我能帮他解决剩饭。

小时候我和研磨经常上黑尾家蹭饭——虽然现在我也时常去那里打秋风。毕竟黑尾叔叔做的咖喱真的很好吃,我头一回在外面闻见这飘来的香气,直接拉着研磨一路找,最后拖着研磨来到我们的另一位幼驯染家门口,满眼放光:“你家咖喱闻着好香,我俩能不能在这吃晚饭?”

研磨想跑,他害臊,他不好意思,他满脸抗拒。但小时候我力气比他大,我连拖带拽把他拉进小黑家,并理直气壮的教育他要好好吃饭,不可以挑食。

是这样的,黑尾叔叔那天本来做了两天份量的咖喱,以方便明天他不能及时回家,黑尾能吃上饭。但这些美味的咖喱最后统统被我一扫而空了,我馋的压根停不住嘴,恨不能左右开弓,把左手也用上。小黑的爸爸和奶奶一边哭笑不得的让我慢点吃别噎着,一边满脸慈爱的看着我炫饭——可能因为大人们喜欢能吃饭的小孩,也可能单纯是没见过这么能吃的,感到很稀奇。

研磨在一旁默默的盯着我狼吞虎咽,非常善解人意的把电饭煲内胆拖到了我面前,方便我直接端盆吃。他想了想,顺带把他那半碗没吃完的饭一起敲进我面前的内胆里了。

我腮帮子鼓鼓的嚼着饭,非常感激的冲他笑了笑。

研磨立马转回头,没过一会儿又转了过来,专心致志的看着我吃饭。我继续大快朵颐,想要再去盛点咖喱盖在饭上。黑尾忍无可忍的扯过他家咖喱锅,拿着汤勺划拉着已经见空的锅底儿,暴躁的嚷嚷着:“没了,没了!你穿上泳衣跳下去捞算了!”

长大后研磨一如即往的少食,而我一如既往的能吃。也因此研磨吃饭特别喜欢坐我旁边,毕竟没有什么我不吃的东西,这样既不浪费食物又能合理利用资源,两全其美。只是一般情况下,我俩很少单独一起吃饭,毕竟我们还有一位幼驯染,他叫黑尾铁朗,他是爱操心的老妈子。

其实我觉得黑尾也不是特别想管,但可能我们做的实在有点过分。毕竟他只是转头找服务员要些纸,刚一转头,研磨立刻就把他的碗推到了我旁边。小黑一回头,研磨碗里半碗面都空了,而我碗里直接摞了个尖,甚至我的筷子上还正夹着研磨碗里的胡萝卜。

“.......放回去。”

黑尾捂着脸,看上还没吃饭已经累了。他捏了捏鼻梁,拿着筷子胡乱点点,指指研磨的碗让我不要助纣为虐,并告诫研磨禁止挑食。

研磨扭曲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把我碗里属于他的那份面夹回去。我满脸愧疚,爱莫能助的用眼神和他表示对不起。研磨本来想夹带水分,多留一些面在我碗里。奈何黑尾火眼金睛,他只好在小黑的严厉监督下垮着小猫批脸把他的面条全夹了回去。

我突然灵机一动,满眼殷切的举手提问:“小黑我能吃研磨碗里的鸡蛋吗?”

黑尾努力微笑,尽量语气和蔼的阴阳我:“为什么呢闺女,因为不喜欢你自己碗里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研磨效仿我举手打报告:“我申请把我碗里的胡萝卜转赠给她。”

“我同意。”

“我不同意!”黑尾崩溃,气的嚷嚷,“三片胡萝卜也值得转赠!驳回!全部驳回!都给我好好吃饭!研磨不许剩饭,全都自己吃完!还有你,不许帮他,吃你自己的!”

我和研磨互瞄一眼,乖乖噤声,闭嘴老实吃饭。

我和研磨不一样,但其实和黑尾也不一样。黑尾社交靠着察言观色和能说会道,我纯粹靠着一股鲁莽的天真。我只不过是个咋咋唬唬,可能长得也比较讨喜的傻妮子。陌生人给的吃的我真敢往嘴里送,不认识的人说是代替爸妈来接我,我真敢跟人家走。我的字典里仿佛没有坏人两个字,黑尾和研磨时常要担心我会因为陌生人的一颗糖就被人家拐卖。虽然如此,但我其实也有点自知之明,至少研磨和我相处时会感到麻烦这点,我是知道的。但小时候我实在难抗拒自己的一腔热情,不受控的经常去抒发我这单方面的好感,黏着他。

黑尾常欣慰的说我是他见过的把天真和淳朴本性保存的最完好的人类,但我不觉得。我感觉自己还是挺自私的,我分明读到了研磨脸上那种应付不来我的疲惫,但我却视之不见。自顾自的想着,他又没说不想和我玩。只要他不说,那我就装不知道。

我到研磨家里找他玩,一般是不会被拒绝的。因为孤爪夫妇很喜欢我,并且希望研磨多和我玩,变得活泼些。所以我上门去找他,总是被欢迎的。可即使如此,我还是很心虚。可能是和研磨一起相处多了,即使他话少,我也能读懂他的神情。至少现在他这幅低着头,搓着衣角的样子绝不是情愿要和我去外面玩的意思。

我抿抿嘴,有点不知所措。研磨低头斗争半天,最终看了看我,小小声的说,他不想出门。要不要一起在家打游戏。

我本来都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听他一说,立即两眼放光的同意,噔噔上楼和他去打游戏。

其实我不喜欢打电玩,但我想研磨也不是那么喜欢到户外去出汗,可他还是陪我去。我认为迁就是相互的,所以我也很乐意陪研磨一起做他喜欢的事。

我与研磨的相处大致如此——我去黏着他,或是出门疯玩(他像遛狗一样看我单方面横冲直撞),或是一起在家打游戏;一起吃些东西,然后他把他那份大半都给我,我帮他解决他不吃的东西。他的性子特别像一只猫——虽然他有点不喜欢我猫塑他,可他真的习性太像猫咪。还格外的像三花,高冷,不太亲近人,但有时又表现的软软乎乎,非常可爱。尤其他变成布丁头以后更是。而我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我喜欢三花布丁小咪,但又下手不知轻重,不知该如何同猫相处。只是肆意的放任自己的情感汹涌,拼命的去黏着缠着他。仗着研磨性子好,从来没拒绝过我,便愈发肆无忌惮。

我一直在自顾自的用自己的方式来和猫相处,适得其反却又不知反思。所以当有一天,三花小咪主动的向我表示好意,我不禁会怀疑起来。

研磨是真的喜欢我,和我拥有一样的心情;还是,只是时间长了,他习惯了我呢?

成长永远是突如其来的。在某天,我突然意识到了,我应该用猫咪的方式来和猫咪相处。在某天,我也突然意识到,我不能稀里糊涂的答应研磨,我需要用一些方法来证实他的想法。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如今言语已经不足以能打消我心头顾虑,唯有行动能让我彻底放心。我不想再患得患失,一个人抓着细微之处的小举动不放,去揣测研磨那样做究竟是朋友间的照顾还是男女之间的好感。我需要他明确的、直白的言语和行动来告诉我,究竟是哪一种。

恋人还是朋友,坚持还是放弃,成败全部在此一举。

于是,在那个傍晚,我明明已经听到了我多年来最想听到的话,但我却突然表现的像一只猫一样自顾自的走开,让自己看上去无动于衷。虽然我很想扑上去抓住我的猎物,尽情的表现我的爱意,但我还是选择用猫咪的方式来做一场局。因为一无所有,所以一横心,押上感情做赌注。

如果,研磨不是真的喜欢我。

那么,我就该是时候成熟一些,学着像大人一样放下,不要再纠结于我的初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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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着我要欲擒故纵,疏远研磨,好让他也急上一急,露出马脚。但我没想到,我第二天早上就让黑尾直接架着胳肢窝从玄关生拉硬拽拖出了门。

“我都说了我不去啦———!”我艰难的抓着我家大门门框,黑尾依旧架着我的腋下把我往外面拽,我让他提的整个人悬空,唯一一点支撑重心就是紧抓着的门框。

“你去,你去。”

黑尾铁朗拿我的拒绝当放屁,上嘴唇一沾下嘴唇,当场强行更改我的出行意愿。他一米八七,薅我一个一米六的小土豆子易如反掌,我气都喘不上来了,他呼吸丝毫没有紊乱,还能喋喋不休的和我唠叨:

“你想去,你特别想去。这孩子怎么回事呢?叛逆期到了不爱和人亲近了呢,以前部活不乐意带你去你哭着闹着非要去,现在喊你去怎么还这么不情不愿呢?”

“行了别闹别扭了哈,你看研磨还在那边等着呢。”

我很想吐槽黑尾,他明明就比我大一岁,我16,他17,为什么他对我说话的时候总一股37中年大叔离异带个女儿的口吻。他自己听听上面他那番话说的像个17岁dk和同龄jk的对话吗?

但我没力气,我手指扒门框扒的泛白,憋红了脸和他较劲。直到他说研磨也在等着,我才想起来在视野里去寻找研磨的身影。研磨正在院门外,意外的没有在玩游戏,只是背着包静静的在看着我和黑尾缠斗。我视线和他对上了,他才缓缓的开口:

“部活要迟到了......”

他没有加主语,但我知道他是在和我说话。我突然很庆幸我和黑尾在就着门框较劲,因为这样研磨就不会看出我到底为什么脸红了。

“好了好了!”我最终缴械投降,让黑尾松手,别别扭扭的转过脸,不让研磨看到我的表情,“让我换鞋啊……”

黑尾得逞一笑,爽快松手,心情愉快的看我换好鞋袜,然后像赶小鸡一样把我轰出门,故意把我赶到研磨身边,非要让我和他并排走一起。

......这家伙是故意的。

我咬牙切齿,用眼神挖他。黑尾得意一笑,一副我奈他何的欠样。我本以为他这样也就算了,没想到,等上了电车,这家伙更是得寸进尺。黑尾和研磨本来一左一右在我身边坐的好好的,电车靠站,刹车时车身稍微晃了一下。黑尾铁朗仿佛当我是牛顿摆,借着这股力,不偏不倚的把我撞进了研磨的怀里。

......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整个人趴在研磨怀里,电车刹车时的摇晃的力道并不大,但黑尾铁朗那一下撞的我的脸都差点贴到研磨大腿上。我撑着研磨的腿,缓缓支起身子。研磨贴心的凑过来帮我理一下头发,问我没事吧。我强颜欢笑的说没事,然后转回头去给嬉皮笑脸的黑尾一个狰狞的笑。

黑尾铁朗,你一个练排球的运动系男生,好端端坐在电车上还能被晃飞。

你等着,明天我就去造谣你不行。

好在黑尾他还有点分寸,或者说,我以为他还有点分寸。之后他并没有再刻意的做些什么,他和研磨照常去训练,我在场边待着,偶尔递下毛巾接个水,兼顾一下经理的工作。今天他们只训练一上午,训练结束吃完饭后,我们又一起准备搭电车回家。未曾想到了入站口,黑尾再度给我丢下一个惊天炸雷:

“啊,我想起来了,今天我要去我妈家来着,不坐这条线。”

“不是你......”

我惊的瞪他,还没来得及质问,黑尾窃笑着把我往研磨那里一推,自顾自的挥挥手跑开:

“就麻烦你们两个自己回去咯。注意安全,不要走丢哦。”

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愤怒的看着黑尾的背影大摇大摆的远去,心里滚过一圈骂人的脏话。末了又只能收拾好自己的崩溃,转回身,看看研磨,认命地和他一起回家。

研磨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而现在这个情况,即使能说会道如我,也完全没有心情说些什么。于是回家的路上,我们两人一言不发,微妙而古怪的保持着沉默,就这样一直哑巴着从上车到快走到家。我以为我们要一直这样,直到各回各家,谁曾想一贯安静的研磨最后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闷。

“今天......没有苹果派吗?”

他扯着我的袖子,声音很轻的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这算是个约定俗成的事情。为了讨猫猫欢心,我投其所好,学着做苹果派投喂他。但碍于孤爪阿姨禁止他吃太多甜的,于是我每周日给他做一次,拎着去他家里找他。因此,周日也就成了我们俩固定一起待着吃苹果派的日子。

我让研磨看的有些心虚,这个星期我确实没有做苹果派,可是我原先也没有想到我会在周日见到他。我原本想随便找个借口推脱,直接回家。但看到研磨小猫一样期待又有点委屈的表情,话到了嘴边不自觉的就变成了:

“抱歉......这周忘记了,我现在去你家给你做一份吧?”

......我怎么就该死的这么好心肠呢?

我内心麻木。按计划,我现在应该悠哉的赖在家里,一个人吃吃玩玩,总之是不该和研磨见到面。然而我现在在研磨家的厨房里,心如死灰的从冰箱里找出手抓饼做苹果派底。

我知道这做法不正宗,但他凑活吃吧,我实在不想再费心思揉面了。本来这周他都吃不上的,我好心乐意来他都该谢天谢地了。

在派皮这一步上偷懒后,剩下的步骤都简单了起来。派顺利的送入烤箱,余下要做的只是等待。我哼着歌折返到研磨的卧室,习以为常的打算坐下来和他玩一会儿游戏,却发现研磨一反常态的并没有打开游戏机。

“在等我吗?”我不以为然,没心没肺的一屁股坐他旁边,要去开游戏机屏幕,“不用等我啊,你可以自己先玩的嘛。”

研磨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而却答非所问:

“有人和你表白了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刚从包里拿东西时,把情书放在餐厅桌子上了。”他淡淡的回答道。

我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挠挠头说自己忘记了。

研磨“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周二,还是周三,不记得了。”迟钝如我。也察觉出气氛有些怪。我随口开个玩笑,想着打个马虎眼让气氛正常一些:“我当然拒绝他啦。难不成研磨你吃醋了?”

“对啊。”

研磨应声道。

我微笑一滞,僵在脸上。话又一次的卡在了嗓子里。

“女朋友受欢迎,我并不介意。但女朋友随手把收到的情书丢在我眼前,这一点我真的很不爽啊……”

“是觉得,我不会有胜负欲吗?”

研磨紧盯着我,语气依旧平淡,完全让人听不出生气的意思。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打在他的侧脸上,使他看起来像一只竖瞳的猫。

我情不自禁的想往后退,然而身后已然抵上床尾,退无可退。研磨逐渐逼近我,猫通常是这样把猎物逼到角落里进行狩猎的。他两手撑在我身侧,轻而易举的把我困住,无路可逃,不得不直面着他。

我想我大概有一个好消息。研磨确实是喜欢我的,虽然最后的表达方式与我的计划大相径庭......但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我一直有种错觉,我觉得我自己健康的能推倒研磨。当然事实完全相反,毕竟他再怎么不爱运动,也是个练排球的运动系男生。

所以我现在被研磨锁在怀里,任他攫取我口中的呼吸,感受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气息相融,我下意识的推他,却被他搂着带向身前,更深的交换呼吸。

最终他放开我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以及,我想,我还有一个坏消息。

我低头看向研磨的胯部,那里的运动裤已经顶出了一团弧度。我面红耳赤,研磨却不以为意,他大大方方的往后稍微撤了撤,方便我看的更清楚。

“帮个忙吧。”他说。

/

不得不说,那东西露出来的时候我震惊了一下。

“哇,果然是,人瘦鸟大吗......”

“你说话能不能稍微文雅点......”

“我没想到嘛......”我小声嘟囔着,“毕竟人家说三花小公猫都是天阉。”

“都说了不要再猫塑我了。”

/

果然,男人,一个两个的都听不得人说自己不行。

/

(怎么帮的过不了审,各凭本事吧米娜桑)

(wink)

“叮”的一声,苹果派已经好了。香甜的味道萦绕着整个屋子,甚至飘到卧室里,混着屋内膻腥的味道。研磨帮我捋一捋乱掉的头发,拽过纸,帮还没回过神的我擦去手上的黏液,轻轻的捏了下我的脸。

“抱歉,好像做的有点过,吓到你了。”

他安抚性的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唇角,脸上是按压不住的愉悦,我感觉自己甚至听到了小猫一般的呼噜声。

“一起吃点苹果派吗?”

三花小猫抱着我,头靠在我颈间,亲昵地问道。

/

虽然,好像方式有些不对,但我跟我的三花小咪,最终还是亲近了起来。

/

总之,那一天以后,我跟研磨正式成为真正交往的情侣。我想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按照研磨的性子,如果他不喜欢排球,那么他早就拒绝了小黑的邀请。同理,如果他不喜欢我,他也不会和我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据研磨说,一开始他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本来是想将计就计陪我玩玩,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如我所愿耐心失控,于是干脆选择结束这场游戏。

我吃瘪,赌气的用力甩着他和我握着的手,气哼哼地唧唧歪歪:

“我不管,就是算你输了......反正最后是你先乱阵脚的。”

“我都说喜欢你那么久啦!你一说交往我就答应了,未免也显的我太好搞了。”

“反正你要输我一次才公平!”

我张牙舞爪,无理取闹。研磨弯眼看着我耍赖,嘴角勾着笑,凑过来轻轻啄我一下。

“哦呀哦呀,感情真好呢。”黑尾从我们身后过来,颇为欣慰的看着我们俩卿卿我我,随口打趣,“怎么一下子感情升温那么快呢,是不是偷偷做什么坏事了?”

我和研磨一惊,下意识的瞪眼看向他,黑尾见状,原先调侃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喂喂,什么意思,我只是说着玩的啊?你们两个干什么了?!不会弄出人命吧?嗯?不会弄出人命的吧?!”

“不许跑!给我回来!!!”

/

你发现了,这篇文章叫三只小猫,但实际上主要是两只小猫的故事(目移)

一只三花和一只狸花腻腻歪歪的贴贴,一只黑猫内心崩溃满脸绝望的骂骂咧咧。

“不是!”黑尾铁朗崩溃大喊,“我的对象呢?!”

他在这从头到尾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到底是图什么啊!

可能是因为你一贯待人热忱吧.....

有点好笑,其实黑尾是我排乙系列的第一篇脑洞,结果我过了半年了还没有写他。

对不起!隔了一个多月才更新!对不起!

呃呃呃呃其实大部分时间是在摆烂的,然后一推再推终于推到今天想起来再不更就要写论文了......反正终于是赶在星期五晚上写完了,嗯......反正我写完的时候是星期五晚上11:45,修改完再发就不知道了(目移

写的时候正在发烧,呜呜,37.5,要不就原谅我这么久才更吧。

大概寒假之前都会在周五更(注意不是每周哦)寒假后估计就是不定时了。

大概,就这样,想到了什么再去评论里发。

希望你喜欢小猫贴贴~喜欢的话请给我红心蓝手还有评论?来评论区找我玩please

ps:我和朋友预计要在明年2.14搞联文,有想参与的太太欢迎来联系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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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孤爪研磨x你】三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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