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拒绝。”
“别啊!”酒壶在她手心沉了沉,急切道,“敝人很好养、呃不是、敝人的愿望很好实现的!再考虑一下呗!就一下!”
纵使曾经的它应是强大到让普通妖怪绕道走的存在,但现在左右不过一只灵力稀微、只能龟缩在酒壶里偷日子的小妖,最重要的是看起来秉性还不坏。
只要不为祸人世,在哪里猫着不是混日子。
“我暂时没有养狐狸的打算。”西窗月抬手将他放在了餐桌上,耐心等占云巾回来。
酒壶沉默了一会儿,忽地狡黠一笑,“真不打算带敝人走?”
西窗月懒得再搭理他,倚在墙上抱臂不语。
室内灯光几瞬明灭,看起来有了那么几分闹鬼的气氛。
西窗月连手都没抬,只手指轻轻一弹,灯光便稳定在了常亮,紧接着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她一转头,就见占云巾家墙上的木雕鹿首装饰正冲她吐舌头做鬼脸,与此同时,餐边柜里的碗碟也排着队飞了出来,正悬停在半空,那架势像是随时准备以脸着地。
客厅里登时乱了套,桌椅板凳之类原本该受到地心引力控制的物件都在天花板上飞,描画着漂亮纹样的白瓷碟铲起酒壶在其中过山车般滑得惊险。
当占云巾抱着脑袋从厨房里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而他身后,还跟着一长串要打他脑袋的锅碗瓢盆,和一支正准备悄咪咪绊他腿的擀面杖。
一直置身事外的西窗月冷眼瞧着,直到那只酒壶坐在白瓷碟上直冲她面门飞驰而来——
啪的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没看清西窗月是如何出得手,等回过神来,一张黄色咒符已经稳稳贴在了酒壶上,屋里的一切也缓缓物归原位。
“呜呜——唔唔唔!唔唔!”(“除非你在这里看着,否则敝人以后天天这么玩儿!”)
黄符大概是贴狐嘴上了。
但这酒壶说的也没错,放任这么个刻意作乱的玩意儿在占云巾家里,往后终归还是自己的麻烦。
西窗月叹了口气,勾起那酒壶光滑的壶把儿,对着惊魂未定的占云巾晃了晃——
“这酒壶,你还要吗?”
顿了一瞬,西窗月突然想起了什么,淡笑了一声自问自答地说,“算了,还是别要了,你喜静,他挺吵的。”
“嘤呜!呜呜呜呜!!!”(“敝人哪里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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