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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十一】对峙

我怒气冲冲的转身进门,跨过门槛的时候,我似是听到庆晖一声轻笑。

我在心里将庆晖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能寻根棍子,立刻痛打他一顿。

自我家中出事,我便不曾出门赴宴。

当然,京中也没有人再敢请我家的人赴宴。

我坐在宴席间,身处一片觥筹交错的热闹喧嚣中。

许是久不曾相见,我愈发摸不清庆晖的想法。

我坐在距离上首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同桌几人皆是庆晖亲近之人家眷。有他亲近臣子的夫人女儿,也有为他鞍前马后效劳的世家子的姐妹。

同坐一桌的大部分女眷我是熟悉的,我与她们相识的原因很简单,那时我与庆晖还是亲密无间的青梅竹马。

这场宴席间,我与同桌人总归有说有笑,时间不算难熬。

席间,我让旁边侍奉的王府侍女去找过碧盈。

侍女领命而去,她很快回复我说,扬王殿下请唐小姐府上的碧盈姑姑去厢房休息了。

我面无表情谢过侍女,心中思忖着,定是庆晖将碧盈姑姑强制请去休息了。

我坐在位子上,手里握着象牙筷子,身处宴席间,只觉得恍如隔世。

说起来还是庆晖打破僵局,将闭门不出的我拉回到京中贵族的交际圈子里。

庆晖先是不想我送礼后立刻离开,又是刻意安排过我的宴席座位。

他如此大费周章地请我过来,只为让我见一见京中贵族,他难道不觉得累吗?

转念又想,我对庆晖避而不见许久。他就算找上门来说要帮我,我估摸着自己也不会搭理他。

我浅呷着琉璃杯中的果子酿,觉得这酸酸甜甜的果酒不够力道。

我忽然想回家痛饮一坛烈酒,那酒还是父亲生前从西北边关带回来的,一口入喉如刀子般灼烧。

这样我就能把此刻心中对庆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狠狠地吞咽下去,好让自己专心处理家中事务。

我从小就会偷父亲的酒喝,不管开不开心都会去喝酒。

父亲常年不在家中,他不知我会喝酒一事。

那时,我与之对饮的人是庆晖。

一坛子酒开封,我一口,庆晖一口,酒很快就喝完了。

我们躲着下人喝酒,不必顾忌礼数,也不会用杯子。

两个人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同宫外街头不拘小节的贩夫走卒没什么两样。

————————————

未待到月上中天,不等众人酒足饭饱,我便想要离席归家。

宴饮的喧嚣听得久了,心中自会生出烦躁。

这扬王府我是头次来,府邸面积可观,府中道路蜿蜒曲折,我请王府侍女引路出门。

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对劲,立刻提高警惕道:“这不是出府的路,我方才进来时不曾见到茉莉花丛!”

侍女回身对我行了个福礼,说:“映姑娘,主子要见您。”

话音落下,侍女飞快离开,我这次留心看了侍女脚下,她居然是个会功夫的。

夜风吹熄路旁灯笼烛火,恰逢流云飘过隐去月光。

这时我察觉到,背后有人来。

我看准时机,运气转身对那人出掌。来人以一个四两拨千斤的推手,从容化解我的攻势。

我这次学聪明了,手上虚晃一记,却是抬腿狠踹来人小腿骨。

来人不曾设防,痛得闷哼出声。他没料到我能狠心动手,于是他的小腿结结实实挨了我这一脚。

双方很快分开,月亮重新探出头来。

今夜月光不甚明亮,却能照清我与庆晖的面容。

我下脚时没留情,算是新仇旧恨与庆晖一并清算。

庆晖痛得嘴里嘶嘶吸气,他应该是被我踢傻了,竟然都不恼的,而是笑着对我说:“呵,宁宁,你果然生气了。”

我装出一副惊慌模样请罪:“请殿下恕罪,您一声不吭地靠近臣女,臣女以为是贼人,这才不留神伤了您!”

庆晖揭穿我道:“宁宁,我做出推手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我了。那个推手招式,我们以前演练过无数次。我的武术教习教过你很多次推手化解攻击,你却总是学不会,所以就拉着我反复练习。”

我见抵赖不成,干脆破罐子破摔:“臣女既然伤了殿下,那就任凭殿下处置。”

庆晖忽然走近我两步,我反射性后退。他再进,我再退。

庆晖无奈,只得口头让步:“宁宁,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作答。”

我不明就里地应承下来。

只听庆晖问道:“观晨身陷兵部大牢之时,你为何不来找我?”

听到庆晖问观晨,我不禁头痛不已。

观晨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我该说,兵部借着搜查证据名义、实则大肆搜刮父亲收藏?还是说观晨当时被关在狱中,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罢了,不论哪个解释起来,都要耗费我一番唇舌。

在我思忖的片刻功夫里,庆晖还以为我仍在气他、不想开口说话。

庆晖语气不善道:“既然你不肯对我说,那么宁宁,你想要同谁说?难不成是那个苏恒吗?”

我听庆晖提到苏恒,更是头大如斗。

我脑子一热,见四下无人,当即顾不得尊卑,大声反驳庆晖:“这又关苏恒什么事?你提他做什么?”

我心想,我好容易才把苏恒这尊难搞的菩萨送走,庆晖好端端地提他是做什么?

“你问我提他做什么?”庆晖怒极反笑,“唐宁宁,你当真是无知者无畏。你可知那苏十二野心极大,他与人做交易,恨不得扒掉对方一层皮做代价。这次算是你运气好,如今能好端端地站在我身前,对我吵吵嚷嚷!”

庆晖不提苏恒还好,听他如此说,我脱口而出道:“我不找他苏恒,难道要来找你吗?至少他苏十二对我图谋之事仅有利益,而我若是与你庆晖做交易,只怕你图谋之事会是我!”

我说:“我好容易才求父亲找门亲事,摆脱我进宫一事。庆晖,我若是来求你,我不仅难逃进宫命运,我更怕你用观晨的安危来要挟我,让我不得不听从你的摆布!到时候我不仅救不出观晨,连自身安危也难保!如此说来,你庆晖殿下要比苏十二可怕许多!”

对于庆晖曾经图谋我与他成亲一事,我早已积怨许久,不过是缺个机会发泄怨气。

我说完藏在心中多时的话,气得双手发抖,胸膛剧烈起伏呼吸。

借着昏暗月色,我看见庆晖听了我的话怒极反笑:“哈,好你个唐宁宁,你真好,好到我不知该如何夸奖你……哈……”

我知道庆晖愈是盛怒之下愈会笑容以对,心知他现在已是气极。

庆晖兀自笑个不停,他的笑声在夜里听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想唤庆晖的名字,又想起他过往对我做得那些缺德事,干脆选择闭口不言。

我的视线乱瞟,不知今日面对庆晖该如何收场。

我的眼睛盯住庆晖身上一袭大红婚服,暗恼自己怎么光顾着和庆晖吵架,全然忘记今夜是庆晖的新婚之夜。

我想了想,摆出往日对庆晖冷淡而恭敬的姿态:“扬王殿下,今夜是您的新婚之夜,王妃娘娘还在等您。”

听到我的话,庆晖面色铁青,他恨恨道:“宁宁,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为所动:“殿下,今时不同往日,臣女如今执掌家中事务,有什么事情您但说无妨。”

庆晖嘴唇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心道,庆晖,我父亲和你母亲景贵妃藕断丝连之事,你终归是说不出口的,这是会让你和你母亲掉脑袋的事。

这层关系如果让有心人做了文章,庆晖的皇子身份首先会被质疑。

庆晖如今是扬王,若是他稍有不慎、行差踏错,落得终身圈禁都是好下场,最惨痛的结局是王府上下连带景贵妃宫中几百号人等命丧黄泉。

趁着庆晖站在原地出神的工夫,我转身离去,庆晖这次没有叫住我。

参与权利争夺是庆晖自己的选择,我与他情分了结,是因我无意随他陷入朝堂争斗。

昔日再多的情分,面对道不同、不相为谋,终归成了一滩镜花水月。

我坐在马车上,离开扬王府向家中行进。

碧盈对我说,她刚进扬王府签下礼单,就有府中侍女前来将她绊住,让她无法脱身去找我。

我听罢按住额头,想也知道是庆晖让人绊住碧盈。

看来今晚,庆晖是铁了心要见我,对我说出那番话。

我心中并无惧怕,因为今天是庆晖成婚。如今他一个有妇之夫,日后说话做事总要注意分寸。

扬王妃薛雯是薛大学士的嫡孙女,薛大学士满腹诗书,门生广及朝野,因此这位扬王妃会成为庆晖夺权道路上的极大助力。

我对于庆晖知晓我与苏恒交易一事早有准备,苏恒家中远在陶江两省,尚能在京城中掌握供其驱使的力量。

何况是身处京城权利中心的庆晖,他虽无外戚势力可以依靠,却至今能与母族强势的三皇子庆彦斗得风生水起,自然有他独到的情报来源和驭下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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