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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割发代首

宫中事发,芈芙深知若秦政清算此事,伤的虽是熊豪,痛的却她阿父阿母,因而遣人快马加鞭出宫送信,请她阿父立即押着熊豪入宫请罪。收到消息的昌平君府上乱作一团,商讨着如何保住熊豪一事。

熊豪依旧忿忿不平:“我想教训秦成矫有错吗?他处处瞧不起我,阿父阿娘疼我,难道是让我生下来受他羞辱的?”

“你还敢狡辩!幸而上马的不是成矫,而是你妹妹,否则为父也保不住你。”昌平君怒道。

“夫君慎言。”昌平君夫人小声劝慰。

熊豪仍是恨声道:“你道我是在为私仇泄愤吗?我是在为阿父鸣不平。同样是王室子弟,阿父你身为楚国公子也有一争王位的机会,如今却向秦政小儿俯首为臣。秦国不过是养畜牲起家的西垂小国,何以同我泱泱大楚相比?”

这一番话听得昌平君熊启身躯一震,顺着熊豪的话想象那无上的权力,不禁眼热异常。

“啪——”

昌文君一掌甩在熊豪脸上,也打断了熊启的浮想联翩:“蠢笨如猪的混账东西!再搬弄这些歪心思,现下便先绞了你的舌头。”

他深知熊豪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则不过是在为自己遮掩罪行,因一己恩怨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害人,害人不成,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到自己亲生妹妹身上。若再不严加管教,以后还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祸事来。

更何况,楚国也是虎穴狼巢,春申君把持朝政,哪有他们的立足之地?若非不得已,谁会放着楚国的好日子不过而投奔秦国?

他这一掌使了全劲,熊豪受不住力,转了一圈才勉强稳住身子,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想要你们这蠢儿子活命,就莫再插手!再耽搁一刻,等到秦王来亲自问责,到时谁也保不住他。”

*

先说成矫知道此事全由熊豪幕后操纵,正是气头上,在殿中来回踱步,拿起木槌猛捶一侧摆放的编钟泄愤:“小人着实可气!”

傅溪听他这胡乱敲的钟声竟然连成曲调,不由觉得好笑:“你待如何?”

成矫咬牙切齿挥着木槌,犹如熊豪就在他眼前:“那还用说,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阿贲因熊豪断了腿,我这便去把他的腿打折,此事方可了了。”

这话傅溪没有当真,她见多了成矫嚣张的纨绔模样,但也未曾见他真的作威作福,顶多是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

王贲听了这话,急忙撑着身子半坐起,他的伤经几位侍医及时诊治,但疼痛却是半分未减,这一动作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仍是强笑安慰道:“此次我也算因祸得福,若非机缘巧合,这辈子哪有策马的机会。侍医也说我这伤只要精心护养,不会影响将来。成矫,冤冤相报何时了,切莫和他,咳咳……莫再起干戈……”

王贲还要再劝,一时情急咳嗽起来,傅溪只觉这老实孩子着实可怜,受伤卧床还要安慰他那朋友,上前扶着他躺好。

“嫪先生,此事最难的是芙姑娘,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看小惩大诫,令他改过自新即可。”

傅溪下意识望向秦政,见他点头,这才道:“我晓得了,你且好好睡一觉罢。”

成矫却是生了闷气,心道,芙丫头有什么好为难的,论对错论亲疏,不都应该和他们同仇敌忾吗?

他仍是捂住耳朵嘀咕着:“我报仇才不是为你,我是为我自己,既是为我自己,你可管不着我如何报仇。”

“成矫,莫再胡闹,王贲须得静养。”秦政道。

留下成矫一人陪着王贲,二人放下帘子出去。傅溪心事重重,她当时若是早一步开枪,制服那疯马,王贲也就不必涉险了。若是阿琦和康康受此重伤,她连想都不敢想,王贲遭此劫难,阿翮知道了定会难受万分。

二人出了偏殿,傅溪迫不及待要分道扬镳溜走,却迎面撞上一行人浩浩荡荡赶来,正是昌文君带着熊豪前来认罪,身后跟着一众献宝的侍从。

“见过王上,臣等疏于管教,以致家中子弟经歹人教唆犯下此等罪,是故特带熊豪前来领罪。”昌文君强押着熊豪下跪,面上惶恐不安,心下却稳操胜券。

他早想好了对策,从府上选出一舍人认下罪名,将一切罪责推得轻轻松松,只道熊豪是受人挑唆指使,又掏空了大半家底,奉上诸多奇珍异宝,诚意十足,只望保下熊豪一条性命。

秦政虽答应了王贲的请求,却不想轻易放过此人,因此他虽知王贲此时尚未歇息,仍是负手道:“王贲在内休息,你且跪在此处反省,等他醒来,再去向他请罪。”

这话出乎熊家叔侄的意料,收到芈芙十万火急的消息,他二人皆以为受伤的是成矫,现下才知受伤的另有其人。

熊豪突然有了底气,他只以为王贲是成矫的跟班,无足轻重,仰头道:“让我堂堂一国公孙向那种低贱之人下跪请罪,绝不可能。”

秦政脸色一冷,念在王贲的面上,本欲放熊豪一马,可他竟不知悔改。熊豪伤了他秦国子民,死到临头还敢在他秦国的地界上逞荆国的威风,着实可笑。

“传寡人命令,此案情形恶劣,疑窦众多,先将熊豪等可疑之人收押,交由廷尉仔细审问。”

“不用费事,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是我给成矫的坐骑下药,想让他当场出糗。至于那王氏小子,是他自己非要撞上来,那是他命该如此。”熊豪愿意向成矫低头,却绝不能向王贲认罪。他若向那低贱之人认罪,岂不是失了身份,比之又低贱了一层?

秦政冷笑:“原来如此,依你所言,分明是妄图暗害长安君,如同谋反!”

傅溪从头到尾也未听这人提过一句王贲的伤势,说是来请罪,又出尔反尔,可见其心不诚,心生不满。

又听秦政提及谋反,这罪名没人比她更熟,她抱臂冷声接口道:“谋反罪,按律当五马分尸,车裂而死,届时头、手、脚与躯干分离,死无全尸,惨不忍睹。”

这二人一唱一和,沉起脸来皆是冷若冰霜,气势迫人,吓得熊豪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双腿发软坐倒在地,连哭带爬至昌文君怀里,哭叫道:“伯伯救我!”

“王上,请王上明鉴。”昌文君也乱了阵脚,秦国诸多罪责中,谋反之罪乃是重罪之首,不仅犯人处以极刑,而且连坐家人,真按谋反罪论,不止熊豪,他们都难逃一死。

“王上,大秦以法治国,一切按秦律处置。豪儿年岁尚小,怎能安上如此罪名?”不远处传来一颇具威严的女声,来人由芈芙搀扶着拾阶而上,即使到了如此生死存亡时刻,也依旧谨守贵族规矩,步履缓缓,正是华阳太后。

原来昌文君为全力保住熊豪,兵分两路,令芈芙前去请来华阳太后这位救兵。

秦政微微敛眉,心中不悦,但他于孝道之处却是挑不出一丝毛病,微笑见礼:“祖母此言有理,大秦律法有言,臣民身长未及六尺者,可免受刑罚,寡人这便差人当场验明。”

熊豪整日大鱼大肉,长势惊人,任他为了活命当场狼狈地脱了鞋履,卸了发冠,仍是无用功,光肉眼看还是长出许多。

侍卫正要近身为熊豪验明身长,华阳太后却在此时上前阻拦,拔出昌文君身上的佩剑,当机立断割了熊豪的发髻,将断发掷在地上:“王上,割发代首,如此可行?”

“祖母如此力保,纵使再因私枉法,寡人也不敢不从,否则岂非不孝。”秦政心下佩服,论起临场决断能力,楚国这么多脓包都比不上华阳太后一人。

他这话说得极为委曲求全,华阳太后听了也觉脸上无光,她豁出老脸尽力保住这后生性命,还要受秦王这般讥讽,实在是羞愧难当,忙唤了一声“芙儿”,抬手等着芈芙来搀扶。

芈芙这才同在场之人低头见礼,并不多言,搀扶着华阳太后离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此时唯有最低贱的奴隶才会剃发。断发对自恃身份的熊豪来说,更是奇耻大辱,这一刀下去,他的尊严面子也轰然倒塌,只觉天下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气急攻心,再撑不住,两眼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昌文君慌忙去按熊豪人中,却不见其回醒,满心担忧也不敢高声传唤侍医。

“华阳太后出面,虽护住了他的性命,宫中却是再容不下这种小人行迹。带回家去,严加管教,莫再生事。”秦政发话,他暗自腹诽,割发代首,便去了熊豪半条命。这般胆量,还敢作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待昌文君一行人离去,傅溪看完热闹,正待告辞,忽听秦政压低声音道:“留步,我还得好好审一审你。”

傅溪不明所以:“我有什么好审的?”

他先牢牢抓住她手腕,以防她逃走,才笃定道:“你袖中藏了弩机,私藏利刃兵器入宫,好大的胆子。”

傅溪摇了摇头又顿住,猛然想到定是她举枪时被秦政瞧见了,他倒沉得住气,一路上不动声色,到如今打她个措手不及。

“没有的事,不信你搜。”她强撑镇定,睁大着眼盯着他,这话一说出口,便心生悔意。若秦政真要搜身,她又如何藏得住?

幸而秦政未真的动手,只是脸色有几分古怪,松了她手腕:“暂且先饶了你。”

傅溪有些茫然,不解他这一会儿天晴一会儿下雨的举动,但他既不再追究,才偷偷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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