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从薰身边离开!”
破空声从耳边擦过,巨爪从保护罩里冲出,精准的挥开罗德。
与此同时,亚连也跃到我的身前,呈现出保护姿态。
呜哇。
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
我内心雀跃了下。
“亚连.沃克,薰.沃克。”
罗德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我们。
“奇怪的信念,奇怪的能力。”
“你们俩个,可真有意思。”
“期待下一次见面你们能活着出现在千年公的剧本里。”
“Bye bye,驱魔师们。”
华丽的小门凭空出现,罗德走进去的刹那,我们所在的空间就崩坏了。
亚连一把攥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向怀里带。
一阵天旋地转后,入目便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与熟悉的装横。
是米兰达的屋子。
只不过,目前形势有点奇怪。
因为坠落之前亚连是抱着我的,所以落地之后是我上他下。
跨坐在少年人精瘦的身上,我盯着亚连尚未苏醒的脸庞,鬼使神差的目光下移,瞥向他的嘴唇。
饱满而富有光泽,软软糯糯。
感觉,很好亲的样子。
我咽了咽口水。
算不算,趁人之危?
不不不。
我摇了摇头,想把黄色想法抛之脑后。
但是。
视线可耻的驻足不前,我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下挪。
白皙光滑的脸蛋近在眼前,不过一个食指的间距。
好近。
亚连的眼睫突然颤了颤。
我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去,靠在橱柜边装作无事发生。
除去怦怦作响的心跳的话。
“薰?”
亚连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后脑勺,半阖着眼还有些没清醒。
仿佛看到一条刚刚睡醒耷拉着脑袋的小狗。
好可爱!
呼吸滞了滞,我别过头掩饰自己红透的脸。
可恶!
这么可爱,我真的很难不下手。
目光不受控制的再次移到他的唇部,我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好几次,选择把精虫上脑的自己击毙。
“对了,薰你没事吧?”
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亚连慌张的凑了过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仔细的看了一圈。
“没受伤吧?那个诺亚,没对你做什么吧。”
说到受伤。
“更应该担心的人是你吧,亚连。”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那时候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米兰达的圣洁大概率只是把时间回溯,也就是把你所受到的伤复原到未受伤的时候而已,等她把圣洁解除了…”
我认真的谛视他,身体却在颤抖。
“没事的,薰。”
他把头磕在我的肩上,半环住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米兰达她也尽力了。”
“待会去找医疗班就好,这样的伤马上就会好的。”
“不要担心,薰。”
我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未发一言。
沉默的走出房间,果不其然看到正在死撑的米兰达。
她整个人抖的不成样,指甲狠狠的掐进手臂里,却还在咬牙坚持。
把劝说的话语留给亚连,我加快了脚下的进程。
快一点,再快一点!
跑到楼下的电话亭里,我火速拨打给考姆伊,长话短说,将目前的事态说了个干净。
“咔哒”
挂断电话后,我发现衣角又变成之前被火箭筒波及到而略微烧焦的破损样。
也就是说,米兰达解除圣洁了。
听到楼上传来一道响亮又熟悉的尖叫,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样的亚连。
倒在血泊里,不知生死的亚连。
满身是血,呼吸微弱,遍体鳞伤的亚连。
不能去看。
脑子里一团浆糊,我捏碎了手里的电话,手上青筋暴起。
不能去看。
心底隐隐有微弱的呼唤。
那样的话。
“你对那臭小子保护过度了,薰。”
师父吐出一口烟雾,模糊了他的神色。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多袒护点怎么了。”
我不服气的反驳。
“你不可能护他一辈子,况且他也需要成长,这是他不得不经历的。”
“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再多一辈子又如何!”
“我很厉害的!再大的困难我都不怕!”
幼时不知天高地厚和师父争吵的画面历历在目,师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已是给后续敲响了警钟。
因为和亚连去打工时,经过糖葫芦店他提了一嘴,看他那想吃但又不舍得钱的模样我就心疼的紧。
去给别人洗盘子攒了点小钱,我买了两串糖葫芦,兴高采烈的想给亚连一个惊喜。
结果进门就是惊吓。
是要债的人。
准确来说,是伪装成债主的恶魔。
亚连被恶魔捏在手中,已然陷入了昏迷。
“啪嗒”
糖葫芦从手上掉落,孤零零的在地上滚了滚,沾染了灰尘。
恶魔闻声望来,咧开一个让人不寒而栗,恶意满满的笑容。
“亚,连?”
我呆愣在原地,心坠入谷底。
师父呢?那个混蛋呢?
初出茅庐的我根本没直面过二级恶魔,不同于一级恶魔的威压和被当作人质的亚连,一切都让我无所适从。
趁我愣神,恶魔长尾一扫,直接给我干飞了出去。
“砰”的一下砸进墙里,邦邦硬的水泥好玄没让我失去意识。
眼前一片血色,被脑门上流下来的血糊了一脸的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
耳畔嗡嗡作响,脑子眩晕的紧。
好痛。
“枪。”
本来还有些透明的枪械顿时变为实体,我半眯着眼对准恶魔扣下扳机。
“啊啊啊啊!”
得手了。
恶魔的左臂被我击中,它吃痛的扔下了亚连。
我趁机想去夺回,却被它尾巴再次打飞出去。
“该死的驱魔师!”
它生气了。
它的前胸变成密密麻麻的枪口,一齐瞄准了我。
不能急躁,不能慌张。
躺在废墟里,我咳出一口血,脑海里涌现出师父对我的诫语。
自己创造的枪威力还是太小了,毕竟见过的街头混混的实力也就那样,左轮猎/枪等等,力量不够。
那么,只能。
我闭了闭眼,试着想象一下师父的断罪者。
死马当活马医,不行也得行。
“断罪者。”
“嘭——”
尘土灰扬间,我紧盯着两股能量波相互抗衡,在恶魔气急败坏的叫喊中,我又补了四发子弹。
我还是太弱了。
做不到师父那样一枪爆头。
撇撇嘴,预估力量足够,我自信转身。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薰!”
意外横生。
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回头的刹那,是恶魔临死前的最后反扑,手幻化成刃挣扎着向我袭来。
对,预估错误的是我。
自以为是的是我。
恶魔的目标是我。
所以,受伤的也应该是我。
而不是。
在我最后的记忆里,是那片被染红的雪白。
画面一下子戛然而止,事后发生了什么我自己也记不太清,就如喝酒喝断片,只余下几个零星模糊不清的片段,反正结尾是师父过来收拾的烂摊子。
当时师父盯着我看了很久,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深色。
但最终只是揉乱了我的头发,叹了口气。
“抱歉,这次是我来晚了。”
我讷讷的应了声,刚往旁边走了一步,一股迟来的痛意瞬间侵袭四肢百骸,我直接昏死过去。
这便是故事潦草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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