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本系列故事之前,请确认您已经准备好阅读主线背后的故事了。
包括“主线中没来得及讲述的事情”、“平行时空中的事情”、“最初的世界”。
主线里的故事在个人篇系列里会一笔带过,为方便跟上剧情,请至少先阅读完对应章节的主线故事哦QAQ
那么,注意事项结束,请开始阅读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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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家的闺女和你一样,二十岁了不嫁人,还整天住在家里。”
陆桢双手一抬,耳朵一捂,假装听不见父亲的声音。
“少说两句,女儿在家里多好啊,你看不顺眼你搬出去。”母亲推了一下不识趣的父亲,往陆桢旁边一坐,陆桢立刻和小狗一样黏了上去,“热。”
“我才不嫁人,我呀,就和阿娘在一起,给阿娘养老,我哥靠不住,还得靠我!”
陆桢一拍胸膛,嬉皮笑脸地就要抱住母亲。
就在这时,房间突然昏暗下来,母亲的脸色一变,突然捂着胸口开始倾斜身体,突如其来的重力让陆桢来不及反应。
母亲原来有这么沉吗?陆桢一下子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她只知道自己被一块巨大的东西压得喘不上气,本能中,她大声地呼喊着父亲:“爹、阿爹,帮帮我!”
“朝旭!”
突然间,她的大脑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一般。
在父亲惊慌失措将母亲抱起,又在仆人和随从们的奔跑中,陆桢的脑子里不断地回响着一句话:“母亲才五十多岁,还是个随军医师,肯定没事吧,肯定、肯定没事吧。”
世界突然变得混沌,再次清晰时,她发现自己坐在灵堂中,叔叔没有看她,只是一边说着“你娘之前让我帮忙去采购这些材料,说要给你做点心,这钱我就不要了,东西你还是收下吧。”
她呆呆地看见一板车的点心食材,脑子里又有声音在说话。
“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我不会做啊。”
“阿娘,阿娘不回来了吗?”
在这样想后,无力、悲伤、痛苦一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压迫得她喘不上气,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只知道自己在哭,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世界渐渐被吞没,又渐渐清晰,她睁开眼睛,本能让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她大口地喘着气,直到呼吸变得平稳,才渐渐将身体舒展开。
“又失败了。”
......
实际上,这不是陆桢第一次回到过去的自己身上,但是不管怎么回溯,只要她还是幼时的自己,未来的记忆都会在回溯时消失,不管怎么重来,母亲都活不过40岁。
“只要重生就会失去未来的记忆,那就只有在不重生的前提下回到过去,才能保留未来记忆吗?”
陆桢呢喃着,看向被自己贴在墙壁上的一桩通缉令。
通缉令上,赫然是一个牛头人身、背着巨大的黑色翅膀的西方堕天使。头像下方,还写着他的罪行:掌控时间与记忆职能,妄图修改历史重新发起大战。
......
陆桢已经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样了。
她活的太久了,久到连自己的童年都模糊了。
但她记得,母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好到她直到千年后,都想再见母亲一次。
这个念头从一开始的“想见”变成“想要改变”,又渐渐成为了执念。以至于多次回溯时间后,她早已忘记自己为什么固执地想要改变过去,只记得这是自己一定要完成才会罢休的“执念”。
她依稀记得,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哥哥说,是因为父亲被外派的地方医疗条件差,母亲不想让父亲担心,所以每次不舒服,都想着自己忍忍就好了,就在某一个父亲出去讨伐山贼的日子,母亲说胸疼,想睡一会儿。
然后她再也没有醒来。
那之后,父亲一边忙于公务,一边照顾年幼的兄妹俩,无数人想为他介绍家里的女眷都被拒绝。
有人说是纪念亡妻。
有人说等他闲下来就会考虑了。
而事情的真相是,后来的吴大帝看到了这个机会,为了绑定两家利益关系,趁机介绍自己的侄女。
丧事之后,时间过去了一年,父亲脸色沉重地回家,突然说了一句:“孙将军,听说了家里的事情,想促成我们两家的,关系。”
“我妈才死一年,你就想找继室了?”
陆桢本能地反对,突然,胸口涌现出一股悲伤,悲伤瞬间将她吞没,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未央,你听我说,陛下听说了这件事,看一年丧期结束,就准备将侄女嫁给我。正好他的侄女的年龄也快到了......”
这些话,陆桢已经听不见了,她只是突然意识到,她的母亲去世了,她没有母亲了。
她没有妈妈了。
她啜泣了起来,先是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哭,但是本能战胜了理智,啜泣变成了哭,又变成了嚎啕大哭。
父亲只是沉默着,许久后才喊来陆桢的侍女,自己转身回了卧室。
起初,父亲婉拒了婚事,可是,当时还是将军的男人非常坚决,最终还是将那位公主嫁入了陆家。
即使现在陆桢早已不记得母亲的模样,还是不喜欢继母,她总在想,如果母亲还活着,会怎么样。
陆延一开始也不喜欢,后来,他还是接受了。
陆桢一直担心继母的到来会带来异母的弟弟妹妹,但没有。
父亲没怎么去继母的卧室,就好像只是多了张需要喂饭的嘴,对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直到,陆延在将要成年时,意外死亡,而几乎是同时,那位继母怀孕了。
尽管父亲说,那个孩子是陆孙的孩子,是王的后裔,但不是他的孩子。
陆桢依然不信。
总不能是她的好哥哥干的吧?
道理上,陆桢认为继母不是个坏人,也不是个好人。继母的父亲近乎屠杀一般害死了大半的陆氏族人,因为本就乱世,什么恩怨情仇,最后都得屈服于“命”。
可是陆延刚死,继母就怀孕这件事,对陆桢来说,只有“恶心”。
于是,陆桢离家出走了。
离家后,陆桢发现自己似乎与常人不一样,她好像天生就比常人成熟得慢也成长得慢。
在一次马车相撞的事故中,她遇到了一个自称是仙人的人,问她要不要跟着修行。
就当是被骗了吧,只要不回家就行。陆桢这么想着,答应了。
她潜心修行,眼睛一闭,耳朵一捂,不闻窗外事。
回过神来时,父亲也死了。
父亲的葬礼上,陆桢第一次见到了异母的弟弟。见面时,他就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了。
“你就是未央阿姊吗?父亲提起过你。”相比起不知道怎么开口的陆桢,弟弟倒是更自然一些,“陆抗,字幼节。”
陆桢盯着陆抗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
很可惜,比起父亲,他似乎更像母亲。
“父亲说,自己的人生中有很多后悔的事情。亲生父母死的早,好不容易遇到了你的母亲,有了两个孩子,结果你们全都离开了......他后悔没有拦住你。”
陆抗的目光突然转向躺在棺材中的父亲,他的嘴唇挪动着,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只是话到嘴边,却换了方向。
“不过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还年轻。因为没嫁人吗?哈哈。”
陆桢承认,自己听到陆抗的前半段话时,心里有所愧疚。
她确实不该离家出走二十多年。
但她确实没有觉得自己离开了这么久。
听到陆抗的后半句话时,她借着铜镜察觉出了异常。
她看起来,真的没有快四十岁的人的样子。
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
甚至她的心智,好像也停留在了二十多岁,停留在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夜。
她终于相信“仙人”说的话了。
光阴流转,时间流逝。
陆桢的修行照常,再一次出山时,陆抗的儿子都能跑了。
“小鬼们,这是你们桢姨。”陆抗把她介绍给了他的孩子们。
她看着满地的孩子,只觉得无语。
陆抗也太能造了。
一群小孩子此起彼伏地喊她“桢姨。”,吵得她头疼。
不过热情的孩子总能融化一些冰冷的心。
所以陆桢时不时会下山来陪侄子们玩,和她关系最好的莫过于陆机和陆云,据说那小鬼后来还把她写进了自己的书里。
冬去秋来,时光荏苒。
陆抗死了,吴国灭亡了。
后来的后来,灭了吴的晋也灭亡了。
仙人的日子也不是都很安稳,偶尔仙人也会打架,国内的仙人也会和外国的打架,也会和外国的交流。
不过陆桢总是专注修行,不太关心外界的事情。
总之,当一切都趋于安定时,陆桢看了一眼人间的时间。
自母亲去世后,一千年了。
......
“……这就是你的故事吗?”堕天使慢悠悠地拍打着自己的黑色翅膀,在石头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所以你的遗憾是,没有见到你爸最后一面?”
“这倒也是个遗憾,不过,”陆桢的目光从堕天使的翅膀上移动到他的脸上,“我还是在想,如果我妈没死,会发生什么。”
“特地找掌管时间与记忆的堕天使帮忙,而不是找你们自己的仙人,看起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我想,保留我的记忆,回到过去。我要让我妈在我爸要去海昌县时,选择留在吴县。
“不,妈妈好像说过,她是在更小的时候,和爸爸一起从地道逃出庐江的时候,看中了爸爸的不离不弃,才决定要和爸爸走的。
“如果,他们很顺利就离开了,没有等大军到来才仓皇逃跑的话,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看上爸爸,就不会早死了。”
“你妈要是不跟你爸走,可能就没你了。不过千年的修行,嗯,也不会消失,折损个几百年顶天了,没有折损完的修行全都归我,我就帮你。”
“没问题,我来找你,就是这个目的。”
“也无所谓。”
《起点》
1、
初平二年(191年)。
“陆太守,这是今日入城的人员名单。”
“放下吧,”陆康从公文中抬头看了一眼门童从外面拿回的名单,让其放到他的公文上,“最近外面不太平,千万不能把敌人放进来。”
“是。”门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早上有个十几岁、连头巾都快烂了的少年带着弟弟妹妹请求见您,他说他们是您的亲戚,走投无路前来投奔,但又拿不出能证明身份的信物,我就让他们走了。”
“今年以来已经好几个自称是亲戚的了。”陆夫人端来茶壶,为陆康续上热水,“我们陆家虽然人多到记不清,但至少也得有信物,不然这里都要成难民收容所了。
“你忘了,前两天就有三个小孩子,还拿着我们陆家的信物,阿议把人招待了回来,结果问了半天,什么都答不上来,然后才发现是偷了陆家的信物,想冒名顶替的。”
陆康似乎也觉得这句话有道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后,缓缓点头:“你说的也对。”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
2,
初平三年(192年)。
“陆太守,今天是巡视的日子,马已经在门口备好了。”
“好,我就来。”
陆康放下手中的公文,接过妻子递来的披风,又伸手戳了戳趴在母亲肩头睡觉的四岁小孩子的脸,那孩子转了个头,不让他碰,他忍不住笑了。
“对了,阿议的姐姐的婚事定了吗?”
“阿邵挺喜欢她的,顾家的聘礼都准备好了,就看您什么时候有空了。”
“行,我回来看看。”
陆康点头后,跟着随从准备离开陆家,然而,就在他的脚刚迈出大门时,他的余光看见在被侍卫挡住的地方,有一个瘦高的少年,他看起来弱不禁风,甚至马上就要倒下。
少年就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盯得陆康有些不舒服。于是,陆康挥开了守护在两旁的护卫,来到了少年的面前:“有什么事情吗?”
少年也不说话,就是站在原地。
陆康又靠近了一些,就在下一个瞬间,少年突然在他的面前“噗通”一声,双膝砸在地上,重重地跪了下去。
“陆太守!”少年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够喊出声音,“我与弟弟妹妹跟随母亲来到此地,却被人偷了证明身份的信物,成为了黑户。我可以挨饿受苦,但弟弟妹妹只是孩子,我不能让他们也跟着我受苦。他们都还太小了,光靠我一个人在城里工作,很难养得起他们,我听说,庐江城里,您给仆人的钱是最多的,所以我想求您把我买下来,让我成为您的仆人,为您做事,换得我弟弟妹妹的生存。”
“城里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工作,你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因为这里的钱最多。”
“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来吗?而且当仆人,可比外面的工作的地位低多了。”
“我不需要地位,我只要钱。”少年直直地看着他。
陆康也看着他:“我看你谈吐清晰,应该是读过书的人,我让人在城里给你找个抄书人的工作。当仆人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还是你有什么原因,必须进我陆家?”
“因为钱。”少年也坚持道,“这年头哪里还有人读书,没人读书,抄书人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我就活不下去。其他地方也是如此,商铺没有生意,就不需要太多的人手,百姓买不起粮食,那贩卖粮食和种植粮食的地方也不需要帮工......这些地方我就算去了,迟早也会被开除。而陆家是大家族,您是一族之长,又是庐江太守,就算是仆人,也是一份稳定的工作。我需要这份工作扶养我的弟弟妹妹。”
少年似乎坚定了要入陆家的打算。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童,童礼,字星泽。”
陆康颦眉,他似乎从这个姓氏上想到了什么。
“你母亲呢?”
“在路上遭遇山越,母亲为了保护我们已经死了。就埋在城外。”
陆康不动声色地点头,又道:“我明白了,你先回去,我晚上再通知你过来。”
“谢陆太守!”
等到陆康转身,随从快速上前提醒道:“太守,您若是开了这个头,以后城里找不到活的黑户,就都要模仿。”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我在意的点是,他到底是不是阿芸的儿子。”
“就是您说要来投奔您,却突然没了消息的那个?”
“对。”
陆康的脚踩在马侧门的绳索上,借力翻上马背:“你去调查一下,如果他真的是陆芸的儿子,那就是我们陆家的人,既然是陆家人,我就没有不帮的道理。”
“是。”
......
2、
初平四年(193年)。
袁术邀请陆康带陆绩前往九江的袁术府做客,名义上是要讨论政局,实际上就是想听听陆康的看法。
“你还是不愿意投奔我们吗?”袁术手里玩着一个橘子,他也不吃,就是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抛到左手,就好像这不是食物,就是一个玩具,“陆太守,现在这个局面,这天下注定是我们袁氏和董卓的较量,而董卓在去年就被我们打回长安,你难道还看不清局势吗?”
袁术从不喜欢掩饰自己的野心,他的傲慢几乎就要贴着陆康的脸蔓延。
“我只听从天子的旨意,天子若是让我加入您,那我便加入您,天子若不支持您,那我也不支持。”
“他如果真是天子,他就不会是个傀儡,你看这是什么?”
袁术一点也不掩饰,说着就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印玺模样的东西,并直接摆在了陆康面前。
陆康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传国玉玺?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手下找到的,然后上交给了我。”袁术似乎不满足于这些,他甚至补充了这件事的细节,“他原本还想藏着,也是不自量力,我拿他的家人一提点,他才老实,陆太守,我觉得你也应该学习一下。”
说是提点,其实就是胁迫。
说实话,陆康确实也不认为现在的天子未来也是天子,但他更不认为眼前这个傲慢的男人会是值得他带领陆家投奔的对象。
“还是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那我可以当你拒绝了吗?”
袁术的手按在了剑柄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剑拔出鞘,将陆康与陆绩一同斩杀。
“您误会了,”陆康不紧不慢地回道,“我们陆家几百号人,我是家族族长,如果我只需要代表自己,那我很快就能给您回答,但我要代表陆家,就没那么简单了。大家族有的时候就是很麻烦,您说是吧。”
袁术很显然不信他的周旋之词,但他却听着他的话松开了手:“行,我等你消息。”
“谢谢。”
陆康颔首。
他很明白,这次回去,必将迎来大战,他们不会再有讨论的机会了。
“阿绩,我们走了。”
“嗯。”
那孩子随即从座位上站起,他刚一起身,就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怀里滚到了地上,仔细一看,是三个橘子。
“陆郎来我家作客,走的时候还要怀藏主人的橘子吗?”袁术大笑着嘲讽道。
陆绩的脸都红了,却还是回答说:“母亲喜欢吃橘子,我想拿回去送给母亲尝尝。”
袁术似乎没想到会有这句话,他停止了嘲讽的笑声,换成了欣赏的掌声:“好,小小年纪就如此孝顺,来人,给陆郎的马车里多塞点橘子,就当我的礼物了。”
3、
返回庐江后,陆绩揣着橘子就跑去找了陆夫人,与心情愉快的陆绩相比,陆康的心情要沉重许多。
一回来,他就召集了陆家的成员们。
该如何应对袁术的讨论进行了一轮又一轮,连偷跑出去看城中“神女”的陆议都回来了,他们也没有结束。
就在陆康头痛时,偌大的厅堂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至少先把孩子们送走,孩子是无辜的。难道要等血战时,才让孩子们从地道逃跑吗?”
他猛地抬头,试图寻找声音的源头,却在自己做出这个动作时,瞬间忘记自己为什么要突然抬头。
只是脑子里不断有一句话再提醒他。
“至少先把孩子们送走。”
鬼使神差间,陆康接受了这个不知为何产生的念头。
只是想要让孩子们先行离开,是一个难事。
陆绩一听,哭哭啼啼地说自己不想走。
“我不走,我不要离开爹娘!”
甚至往地上一躺,四肢在空中乱打,完全没有一点公子的模样,完全就是个发脾气的小孩子。
要说服一个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另一个孩子来做。
于是,陆康看向了陆议。
“祖父,”没想到,陆议给了他新的题目,“我有个想带走的人,我想带她一起走。”
“你是指,你每天都要去偷看的那个小神女?”
“嗯。”陆议的脸微微发红,动作也有些扭捏起来,“她也是我们陆家的人,可以吗?”
陆议很少主动提出要求,此番举动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小子,倒是长大了。
陆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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