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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袁朗/史今】所谓命定之人

小甜饼,考试之后的不理智创作,全文5k 。

设定:当手腕上浮现出名字时,就说明自己已经和人生伴侣相遇。

半年前,当史今班长手腕上浮现出“任意”两个字时,她欣喜若狂地躲在宿舍里偷偷哭了。虽然自己的手腕始终空白如初,但她坚信那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她早已在见到史今的第一眼时,就听见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这半年来,两颗心脏小心翼翼地靠近又分开,像两只试探的蜗牛。每次训练场上远远望见他的身影,任意都能感觉到胸腔里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任干事,演习五分钟后结束,到时候你们就能出去了。”门外传来通讯兵的声音。

“小任,我们先去指挥所转转,你就去钢七连那边那边采风吧,毕竟你的这颗心可早就飞过去咯!”张干事揶揄了两句怀春的小姑娘,羞得让她忍不住又挺了挺胸膛。

如果不是演习限制,她早就想过去了,去七连,去到史今身边,去一刻不停地记录下他的风采。

可当她终于来到七连驻地时,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战士们三三两两坐着,像被雨水打蔫的麦子。她挥手时,史今的目光像受惊的鸟儿般迅速飞走。

只有伍六一走上前来,粗糙的手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表情凝重得像是发生了什么祸事,他呆愣几秒后,像掩盖罪证般将她的袖口使劲往下拉。

“……好好遮一下。”

遮?任意困惑地皱眉。难道名字终于出现了?可这不是值得庆祝的事吗?她迫不及待地翻转手腕,军装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但与往日不同,那里赫然印着两个陌生的字——袁朗。

她的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耳里却是高楼大厦轰然倒塌般的嗡嗡作响。这不可能——她的命定之人明明是史今啊!

任意仓皇抬头,恰好捕捉到史今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那眼神像把钝刀,缓慢地锯着她的心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驻地的。山路在脚下扭曲变形,军靴踩空时,膝盖撞击石块的疼痛远不及胸口的万分之一。

“命定之人。”她喃喃自语,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哟,还是个女军官。”带着戏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任意空洞着抬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男人脸上涂着迷彩,臂章显示他是蓝军的人。

“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任意没有回答,但是对面那男人已经自来熟地凑近,蹲到了她的面前。

“袁朗,A大队三中队。”男人叹了口气,隔着军装握住手腕,将她镶着碎石的渗血手掌抬起,“如果迷路了,需要我带你一程吗,任…意?”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牌上,突然停顿了一下。

任意浑身一僵。袁朗——那个突然出现在她手腕上的名字。

袁朗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常,眯起眼睛打量她。汗水沁掉了他脸上部分迷彩,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他忽然抓起她的左手,任意的心跳几乎停滞。

“需要包扎吗?”他的手指抚过她的掌侧,动作意外地轻柔。

“不关你的事!”任意猛地抽回手,但是在拉扯间那个名字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袁朗的眼神瞬间变了。他卷起自己的左袖,露出内侧——“任意”两个字清晰地印在腕间。

“果然是你。”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某种命中注定的笃定。

任意感到一阵眩晕。命运开了个恶劣的玩笑,她爱着的人与她命定的人,竟然不是同一个。

“这只是迷信。”她咬牙道,“我从来不信这些。”

袁朗轻笑一声,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灰尘,却被她偏头躲开。“你知道吗,我三十岁了,手腕一直空白。大队长说我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他的目光灼灼,“直到刚才。”

任意的心脏剧烈跳动,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直视他的眼睛,“史今班长,我们团的。”

袁朗松开对她的钳制,却仍挡在她面前,“但他不是你的命定之人,否则你的手腕上早该有他的名字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任意心里。这半年来,她每天都在期待自己的手腕出现变化,但始终是一片空白。直到今天,直到遇见袁朗。

“我不在乎什么命定不命定。”任意抬起下巴,“我只知道我爱他。”

袁朗的表情变得复杂,他后退一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起来谈吧。”

任意自己挣扎着起身,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位“袁朗”,可偏偏他一直紧跟在她身后。

“小心脚下。”袁朗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不知何时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你在想他?”

“他的手腕上有我的名字,他是爱我的。”任意固执地说,但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知道命定印记最残酷的地方是什么吗?”袁朗突然问,“不是它告诉你该爱谁,而是它告诉你,你爱的人可能不爱你。”

任意猛地停住脚步。“你什么意思?”

袁朗转过身,“史今手腕上有你的名字,但你的手腕上一直没有他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系统有bug!”任意几乎是喊出来的,“或着、或者我是特殊的……”

任意感到一阵刺痛。

她想起史今每次看她时那种克制而礼貌的眼神,想起他总是不着痕迹地保持距离。她原以为那只是因为他性格内敛,现在却不得不面对另一种可能。

——或许正是如此,他才不敢将自己的一颗心完全交给她。

“你胡说!”她的声音像山坡上滚落下的石块一样颤抖,“你根本不了解我们……”

袁朗忽然靠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火药和尼古丁混合的气息。

“我了解命运。”他轻声说,“而它把你带到了我面前。”

任意后退一步,却被他握住手腕。袁朗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个名字,眼神专注得近乎虔诚。“给我一个机会,任意。不需要现在回答,但别急着拒绝命运的安排。”

身后那俩越野车传来催促的鸣笛声,袁朗松开了手,而任意立即用手掌将那个名字盖住 。

“之后我会去找你。”他转身前最后看了她一眼,“记住,名字可以隐藏,但感觉骗不了人。”

任意站在原地,看着袁朗的身影逐渐。她低头看向手腕,那个名字在血迹的遮掩下有些模糊不清,可却怎么也遮不住。

她突然想起史今曾经说过的话:“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

晨光透过宣传科的窗户斜斜地切进来,任意把袖口往下拽了拽,一块金属表带刚好能遮住那个烫手山芋般的名字。

“任干事,你的专题报道团长已经批了。”文书小张把文件递过来,眼睛却瞟向她的手腕,“听说…老A的袁队长昨天又来团里了?”

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迹。任意抬头,看见办公室里几个士兵迅速转开的目光。自从演习结束,袁朗三天两头往702团跑,美其名曰“交流学习”,每次却总能在食堂、训练场或办公楼“偶遇”她。

“袁队长是来谈联合训练计划的。”她声音刻意提高八度,却听见背后传来压低的笑声。

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成了避难所。任意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呼吸里带着铁锈味。腕表表带勒得太紧,在皮肤上留下一圈红痕,却像是勒在她的脖颈间,让她窒息。

“任意?”

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史今站在下一层转角处,作训服沾满尘土,显然刚带完早操。他手腕上“任意”两个字从卷起的袖口露出来,在阳光下像道新鲜的伤口。

“史班长。”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左腕,“我正要去找你,关于专访的事……”

“让三班副去吧。”史今往上走了两级台阶,却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住,“我最近…不太方便。”

任意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混着汗水的味道。过去半年,每当这个味道靠近,她都会心跳加速。但现在,她更注意到史今眼下的青黑和干裂的嘴唇——自从演习之后,他像台过载的机器般拼命工作。

“你又在加训?”她伸手想碰他的手臂,史今却借着调整袖口的动作避开。这个细微的躲避像根刺扎进心里。

“习惯了。”史今低头整理作训服,声音闷在领口里,“你、最近还好吗?”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整个702团都在传,老A的袁队长手腕上出现了任意的名字,而她的手腕——虽然没人敢当面求证。

想必也是如此。

命运开了个恶劣的玩笑,把三个人的心事晾在全团眼皮底下。

“史今,”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那个属于她的名字在掌心发烫,“我们谈谈……”

“任干事!”走廊上传来高城的大嗓门,“政治处找你!”

史今像被烫到般抽回手,后退时差点踩空台阶。“你去忙吧。”他转身往下走,作训服后背汗湿了一片,“对了,炊事班老周腌了你爱吃的辣白菜,记得去拿。”

这是他第二十七次用各种借口推开她。辣白菜,新到的钢笔,图书馆借的书……每次都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代替真正想说的话。

任意机械地记录着下个月思想教育课的安排,腕表表带下的名字隐隐发痒。窗外操场上一队士兵正在训练,她一眼就认出史今的背影——比其他人矮半个头,却总像根标枪般挺直。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袁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操场,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啊,史今班长。”

任意“啪”地合上笔记本。袁朗穿着常服,没戴军帽,左手随意插在兜里——但她知道那只手腕上刻着她的名字。自从演习那天的相遇,这个男人就像道影子般出现在她生活的每个角落。

“袁队长,这里是政治处。”她压低声音,“请你……”

“叫我袁朗。”他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个纸袋,“炊事班说你不爱吃芹菜,我让老A食堂重新做了份午餐。”

纸袋里飘出糖醋排骨的香味,是她最爱吃却总抢不到的菜。任意眼眶突然发热——史今也会记得她所有喜好,却只会托别人转交,从不肯亲自送来。

“我不饿。”她把纸袋推回去。

“躲什么呢?”他扣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那块腕表,像是在摩挲着那个名字,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全军区都知道我们是命定之人了。”

操场上的口号声突然高昂起来。任意透过窗户看见史今在带队跑步,他的目光似乎往这边扫了一眼,又迅速转开。

她猛地抽回手,试图将袁朗推离。

“命定之人不是强取豪夺的借口。”她抓起笔记本往外走,“我有喜欢的人了。”

袁朗没追上来,但他的话像子弹般击中她的后背:“那他为什么不敢看你眼睛?为什么总把你推给炊事班、图书馆、三班副?”

女厕所最里面的隔间成了临时避难所。任意坐在马桶盖上,把腕表转到内侧——“袁朗”两个字清晰得刺眼。她又想起史今手腕上自己的名字,那么鲜明,却像单方面的契约。

门外传来水流声和说笑声:

“听说了吗?老A那个袁队长……”

“命定之人呢,多浪漫啊。”

“可任干事不是喜欢史班长吗?”

“有什么用?史班长马上退伍了,家里条件又不好……”

“嘘——”

水龙头被拧上的声音像闸刀落下。任意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只有她还固执地守着那份无望的感情。

史今用他的方式爱她——记得她所有喜好,却从不靠近;会在她夜班时默默留盏灯,却总找借口避开独处。

傍晚的体能训练场空无一人。任意坐在单杠上,看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脚步声从身后靠近,她以为是袁朗又来纠缠,转身却看见史今端着两个饭盒。

“老周给的辣白菜。”他把饭盒放在单杠旁的台阶上,保持着安全距离,“趁热吃。”

饭盒里除了辣白菜,还有她爱吃的红烧茄子。任意跳下单杠,故意站得很近,近到能数清史今睫毛上沾的灰尘。“一起吃吧。”她轻声说。

史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退半步:“我吃过了。”

“骗人。”任意抓住他的作训服袖口,“你从中午训练到现在。”

史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是刻着名字的左腕,而是右手。他的掌心粗糙温暖,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茧。“任意,”他第一次这么严肃地直呼她的名字,“袁队长……是个好人。”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条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任意看着这个爱了她这么久却始终不敢靠近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他的退让不是不爱,而是太爱——爱到宁愿把她推向更好的未来。

“我不在乎什么命定之人。”她声音发颤,“我只想……”

“我在乎。”史今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破旧的平房和一家七口,“这是我老家。任意,我退伍后要回去照顾我爹妈,没法给你更好的生活。”

照片边缘有反复摩挲的痕迹。任意想起档案里看到的——史今父母都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农民,父亲有着慢性病,下面还有一个正读书妹妹。

这个总是默默照顾所有人的男人,自己却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担子。

“我可以等……”

“别说傻话。”史今把照片收回去,嘴角努力上扬,“袁队长年轻有为,还是命定之人。我……”他低头看自己手腕上她的名字,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个快退伍的老兵。”

远处传来集合哨声,史今如蒙大赦般转身就跑,却听见任意在背后喊:“史今!如果我的手腕上出现你的名字,你会留下吗?”

他的背影僵住了,但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像在告别。

任意蹲下来抱住膝盖。腕表在夕阳下反着冷光,底下的名字像道无法愈合的伤。她突然恨起这个所谓的命定系统——为什么要让相爱的人相遇,却不给他们相守的缘分?为什么要用两个名字,把三个人的心都撕成碎片?

脚步声再次靠近,这次带着熟悉的烟草味。袁朗在她面前蹲下,递来一块手帕:“哭出来好受些。”

任意抬头,看见这个命中注定的男人眼里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有心疼和无奈。远处,史今的背影消失在营房拐角,像幅被橡皮擦去的素描。

任意捂着脸,哽咽着让袁朗离开。

袁朗默默地在她身后点了支烟,等她收敛住情绪。

但连烟味都没能盖住的血腥气息传来时,袁朗才发现任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美工刀,在右手手背上一笔一划刻下了“史今”二字。

右手,她赖以生存的支撑。

手背,她想让所有人看见的决心。

抱住哭成泪人的任意,袁朗的心再一次嗵嗵作响。

多么赤诚的爱意啊,可为什么不属于我呢?难道我的爱就低他一等了吗,明明我才是命定之人啊!

命运真是个混蛋,它给了我名字,却没能给我你的心。

求求你,回头看看我吧!

夕阳沉下去了,三个人的影子终于被夜色吞没,传来像哭泣一般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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