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慈福利院。
孩子们蜷缩在漏风的宿舍里,手臂上布满针孔,像被蛀空的枯枝。但Yn总是偷偷期待抽血的日子——因为结束后,她能领到一块过期的蜂蜜蛋糕。那是她灰暗世界里唯一的甜味。
直到那天,她的蛋糕被抢走了。她缩在墙角无声地哭,眼泪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冲出两道白痕。然后,一只带伤的手突然伸到她面前,掌心躺着那块已经发硬的蛋糕。有着漂亮的金色的眼睛的哥哥站在她面前,嘴角淤青,却对她笑。
“吃吧。”
后来她才知道,他为了这块蛋糕打了架,被关了三天禁闭——而他竟将蛋糕藏在怀里,留给了她。他总是沉默地站在她身后,像一道影子。他教她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教她低头、蜷缩、消失在角落里。Yn不懂,但她听话——YN,最喜欢krueger哥哥了。
直到她十六岁那年。福利院突然给所有孩子洗澡,换上干净衣服。他们像货架上的商品般排列整齐,迎接“大人物”的视察。
“不要抬头。” Krueger的声音绷得发颤。可她没忍住。甜腻的奶油香气飘来,她悄悄抬眼——穿西装的老男人正将蛋糕咬一口就扔进垃圾桶,奶油沾在他肥厚的嘴唇上,像融化的脂肪。
对方突然看向她,浑浊的眼珠一亮。从此,Yn的生活变了。她有了干净裙子、充足食物,再也不用抽血。Krueger却越来越沉默。有一天,她发现他腹部多了一个刺青:X-09。
之前被印上编号的男孩,全都消失了。
“不要担心,yn,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保护你。” 他揉乱她的头发,掌心粗糙却温暖。可噩梦还是来了。她被带上顶楼,穿着最漂亮的裙子。老男人的手像蛞蝓般黏腻,扯开她的衣领时,她撕心裂肺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Krueger!!!”
地下室,惨白的灯光下,一排男孩被注射药剂。他们抽搐着,口器堵住了惨叫,皮肤下暴起的血管像扭曲的树根。数小时的挣扎后失去了生机。“又失败了。” 实验员在一排排编号后面打了个叉。
yn的呼喊穿透层层钢筋水泥,刺入了krueger的心脏。
Krueger猛地睁开双眼。
实验员们听见了哨兵精神力波动探查仪的提示音,来不及惊喜,只见X-09的束缚带瞬间崩裂,死亡降临。当Krueger撞碎顶楼大门时,Yn看见他浑身是血,金色眼瞳亮得骇人。老男人尖叫着后退,却被他单手拧断了脖子。
“抓紧。” 夜风呼啸,Yn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他背起她,穿过尖叫的人群,穿过歇斯底里的吼叫的警卫,她的krueger哥哥,带她逃离了这个监狱般的福利院。
没有身份的他们躲进了地下城,这里充斥着暴力与争斗。
哨兵觉醒本该在黑塔哨兵所的静音室完成——那里有柔软的吸音壁,有过滤过的纯净空气,有专门抑制感官的向导素。但Krueger是在地下城肮脏的街角里完成蜕变的,声音、气味、光、触感,所有的感官刺激在五感敏锐的哨兵的身体里变成了感官过载的痛苦折磨。
他一次次在崩溃中刺穿自己的耳膜,刺瞎自己的双眼,然后又因为哨兵强大的身体恢复能力复原。
yn 紧紧抱着她,像一只瘦弱的猫咪摊开自己,成为狼犬的毛毯。她走调的摇篮曲驱散了折磨他的噪音;发梢的劣质皂角香在浑浊空气里筑起屏障;她怀抱的温度,将他隔绝在铺天盖地的感官洪流之外。
Krueger 把脸埋进她的掌心,第一次在觉醒后获得了真正的安眠。
他渐渐成为了地下角斗场令人闻风丧胆的“不败战神”。可Yn记得他最初的模样——记得他拖着满身伤痕回到他们破旧的临时住所,记得他咬着绷带给自己包扎时颤抖的手指,记得他第一次赢下比赛后,用染血的手掌小心翼翼捧给她的那块奶油蛋糕。
他用累累战绩在地下城最危险的区域为她辟出一方净土。他们的住所总是温暖明亮,餐桌上永远摆满新鲜食物,衣橱里挂着数不清的漂亮裙子,那些轻薄的丝绸、柔软的蕾丝,每一件都被他亲自挑选,带着硝烟与血腥味匆匆赶回,只为看她转个圈。
她也不用再为了逃避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掩盖自己容貌,她喜欢穿着漂亮的裙子,看着那双美丽的金瞳带着迷恋为她停留驻足。“好看吗?”
“嗯。”他低头凝视她时,那令整个地下城战栗的暴戾化作令人心颤的温柔。
Yn的觉醒来的很晚,大部分向导都是在10-12岁即觉醒,她可能是幼年长期的身体折磨或者营养不良,直到十八岁的时候才觉醒成为向导。
yn曾经渴望成为哨兵,渴望拥有撕裂钢铁的力量,渴望长出遮天蔽日的羽翼。但现在很庆幸成为了向导,她再也不用担心会有别人会夺走她的krueger了。
“哨兵终究需要向导的。”那些涂着艳色指甲的女人斜倚在锈铁栏杆上,红唇吐出带毒的烟圈,有些嫉妒地看着被krueger呵护得天真又美丽的yn,“你们那点可怜的爱情,在哨向结合的本能面前什么都不是。”
“像krueger这种哨兵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地下城这种地方的,帅气又强大,一定会有不少的向导青睐他。”
所以,她很兴奋地第一时间就将消息告诉了他。
Krueger愣愣地盯着她,早在他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刚刚觉醒的还尚未完全控制住自己那诱人的精神力的小向导,就像一个不设防的甜点。
“krueger哥哥,我觉醒成为向导了。你听到了吗?我是向导,你怎么不说话,我...唔...”
没有经过向导圣所教导的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给躁动的哨兵躁做精神疏导,两个觉醒不久的哨向在本能的极致的吸引中完成了最原始的哨向结合。
Krueger的喘息声在狭窄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他像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将Yn死死抵在墙角。
“别...别碰那里...”Yn的声音发颤,当Krueger吻过她的嘴唇,舔舐她的脖颈,一阵电流般的快感窜过脊椎。她能感觉到哨兵滚烫的鼻息喷洒在皮肤上,像沸腾的血一般灼热。
Krueger将他抵在墙壁,他贪婪地嗅闻着向导颈间散发出的甜美气息,那若有若无的精神力像蜜糖般诱人,却始终隔着一层薄纱,让他越发焦躁难耐。
“给我...”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Krueger一把扯开Yn的衣领,粗糙的舌面重重碾过那片泛红的肌肤。Yn惊喘一声,双腿发软地挂在哨兵结实的臂弯里。
他们的精神力在空气中纠缠,尚未凝聚精神体的混沌精神力彼此交融。Krueger突然将Yn拦腰抱起,粗暴地扔在凌乱的床铺上。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Yn还来不及惊呼,就被哨兵沉重的身躯压得陷进床垫。
“疼...”Yn蹙眉,Krueger立即放轻了力道,但眼中的**却燃烧得更加炽烈。他单手扣住向导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剩余的衣物。
两人的精神力产生了惊人的共鸣。Krueger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五感中那些折磨他多年的噪音、刺鼻气味和强光全都消失了,只剩下Yn带给他的极致安宁。
“看着我。”Krueger命令道,金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Yn颤抖着睁开眼,在哨兵强大的精神牵引下,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完整的精神链接——那种灵魂深处共鸣、意识紧密相连的震撼感席卷了她,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与圆满,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随着精神链接的加深,他们的精神力前所未有地紧密缠绕、共鸣激荡。Krueger俯身,指腹极轻地拭过Yn眼角的泪痕,动作是罕见的轻柔,低沉的嗓音带着某种确认般的重量:“我的向导...”
Yn像溺水的人一样在风浪中紧紧抱住她的哨兵,指甲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红痕。
他们就这样在地下城度过了一段少有的安宁与温存的日子,在地下城那个小小的家里,每一处都有他们难忘的回忆。
后半段的回忆就这样被浓烈的感情与一次次的气息交融占据,那亲吻的触感是如此地真实,仿若一伸手就能再次拥抱自己印刻在灵魂深处的哨兵。记忆开始扭曲,混乱,被按压着索取的向导想要努力去寻找自己哨兵的精神体,却看见一只——威风凛凛的巨鹰。
Yn被惊醒,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被另一人仅仅拥在怀里,正低头亲吻着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银色的骸骨面具。
“醒了?”ghost带着餍足的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睡了很久...” Ghost低沉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回荡,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地描摹过她面颊的轮廓。
起初,她在梦中不安地辗转,晶莹的泪珠无声地滑过苍白的面颊。那个平日里锋芒毕露、令人生畏的向导,此刻却脆弱得仿佛易碎的琉璃。他心尖微颤,忍不住倾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湿润。
渐渐地,她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些不稳,一抹淡淡的红晕悄然晕染上双颊,微启的唇间溢出几声模糊不清的低喃。这无意识的低语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凝视着她,目光深邃,俯首拥吻。她就这样如通话中的公主一般,在他的亲吻中苏醒。
“这次太危险了。”他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沙哑,带着压抑的怒意,“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我想我该撤回我们之前的约定。”
若不是医疗组的再三保证,她只是精神力波动需要静养,他可能早就失控了。
Yn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尚未回神,那眼神好像穿过他,落在飘渺不定的远方。
Ghost强行掰过yn的脸面对自己,将自己塞入对方的视野中。“YN,不要再玩了,我会终止你的审讯工作,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我就带你回去。”
“那个害你受伤的哨兵,我会直接杀了他。”
他向来笃定——即便Yn近来莫名跟他疏远,也绝无可能看上其他哨兵。在他眼中,Yn是最高傲也最强大的向导,连自己这样的顶级哨兵都入不了她的眼,又怎会屈就于那些平庸之辈?
那些被她的恶趣味折磨的哨兵们,无论怀着怎样的心思,在Yn眼里不过是供她取乐的玩物。
可此刻,比起Yn长达一天的昏迷,更令他恐慌的是她身体诚实的反应——那泛着红晕的肌肤、急促的呼息,无一不在昭示着残酷的事实:在与那个哨兵的精神体接触时,虽然从那个哨兵的下场看是她单方面残忍地虐待对方,但她竟触发了结合热。
“我没有耐心了,我不想再等了,我要我们恢复到以前一样..”
与预想的不同,yn没有跟之前一样为他**霸道的决定动怒,而是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冷漠地凝视着他,像是自言自语。
“我们以前什么样?”
心脏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跟以往一想起ghost就是莫名的抗拒和烦躁不同,当她恢复了那些被洗掉的最黑暗的回忆,当她弄清楚了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对ghost的态度转变的原因是什么,当她意识到她的婚姻真正走到尽头的时候,这种时刻,她能回想起来的,竟是以前甜蜜的时光,是如此的难受。
“Ghost,我真的爱过你,但是也不可能有未来了,我们之间,横亘的不是第三者,也不是对彼此心意的猜忌。”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丽娜或者是其他什么玩意儿,我一手驯服的哨兵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
“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把我拉出深渊,然后突然某一天就毫无理由地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到底是为什么?”这是yn这段时间第一次原因对他说这么多话,但是带来的却是一种恐慌。
“我询问过你无数次,而你连一个敷衍的理由都不愿给我吗?”
“因为我之前...我自己都不明白。但我现在知道了,就像猎物永远不会爱上捕食者,受害者不可能爱上加害者。如果你曾经把我的痛苦和血肉当作甜点享用,那么你的每一次靠近,对我而言都是刻骨的仇恨与极度的厌恶。”
“你在说什么?”ghost将她仅仅抱住,“我怎么可能伤害你,我宁愿伤害我自己!”
yn叹息,回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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