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离开后,她被中止了审讯相关的一切工作。
一天夜里,Yn被突然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房门,为首的哨兵躬身行礼,声音刻意放轻:“夫人,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有一名囚犯挣脱了束缚。为确保您的安全,我们需要搜查您的房间。”
“怎么?”她指尖缠绕着发尾,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你觉得我会窝藏一个哨兵?”
“只是例行搜查。”哨兵绷紧脊背,“主要是为了确保您的安全,请您理解。”
“有意思。”Yn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睡袍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肩颈,“我向来厌恶房间里沾染哨兵的气味,你们却偏要挑深夜来搜查?”
她侧身让开房门,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请便。老天保佑你们真的搜查到什么。”
走廊灯光在她身后投下暗影——yn这个喜欢折磨哨兵的变态向导的威名,Ghost上将夫人的身份,此刻化作无形的压迫。
领队哨兵的手悬在门把上突然僵住,同伴猛地拽住他手臂:“夫人恕罪!夫人我想我们已经确信过了您这没有逃犯。”他拽着同僚后退,“毕竟逃犯如果落到您这样强大的向导手里,恐怕早就死了,祝您好梦。”
Yn倚着门框轻笑:“当然。”
房门合上的瞬间,一道滚烫的身躯从背后缠了上来。Krueger的状态糟透了,失去精神屏障的哨兵被折磨得濒临崩溃,猩红的双眼里翻涌着狂暴与痛苦。
正常情况下哨兵很难对向导产生攻击欲,但是不正常的哨兵例外,尤其是这个哨兵前不久才被这个向导精神折磨过,滔天的恨意,不死不休。
冰冷的匕首抵在她腰间,刀尖刺破丝质睡袍,渗出一点殷红。
“真意外啊,夫人...”他□□,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耳后,“您居然没向他们求救?”
刀刃又推进半分,“还是说...您在包庇我?”
Yn轻笑出声,后退半步,贴近他灼热的胸膛。Krueger本能地后撤匕首,随即暴怒地再度抵紧。
“原来您是Ghost的夫人...”他嘶哑着冷笑,“那个有着讨厌的精神体的家伙...”
“是吗,我倒是挺喜欢。”她仰头靠在他肩上,举起胳膊,指尖抚过他紧绷的下颌线,“一只多漂亮多威风凛凛的鹰啊...倒是你这条...”
腰间的刺痛让她闷哼一声,却将他的头颅搂得更紧,“在发抖呢...”
“krueger,你这样受伤的,虚弱的哨兵,哪来的自信能控制住我呢?”
蔷薇骤然疯长,带刺的藤蔓缠住他四肢,连精神体巨蛇都被绞紧七寸,令他动弹不得。
Yn的指尖在他唇上流连,声音甜得像淬了蜜的毒,“嘘,我想追兵可能没有走远哦,不要发出声音。”
“上次的审讯...我还不够尽兴。”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我想...我们可以继续。”
“你还能有什么新花样?”他讥讽道,却看见她忽然绽开妖冶的笑。
“啊,那我想想...色诱如何?”她突然踮脚咬住他下唇,声音温柔缱绻,“你不是说...对你特别管用吗?我看看有多管用...”
Krueger瞳孔骤缩,大脑尚未解析对方语言的含义,Yn已经撬开他的齿关。血腥味在交缠的唇舌间弥漫。
...
他不该情动的,哪怕是他曾经深深着迷的向导,他也不该情动的,但是他的身体却可悲地背叛了他。
他扭头看见自己的那没出息的精神体,蔷薇已经解开了对森蚺的束缚,它就跟狗一样在对方收起尖刺的白色的蔷薇花瓣上嗅闻,然后卷起来,蹭蹭,讨好,完全忘记几天前对方残忍地剥开它寸寸血肉。
“难道哨兵就注定是被向导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一条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论对他做了什么,只要对方愿意低头给一丝甜头,就毫无底线地缴械投降?”被四肢大开地捆绑在床上的krueger可悲地想。
满足又酸软yn的喘息着扑在krueger的胸膛上,听着身下的肌肉呼吸,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顺着krueger悲愤的眼神看着相互依恋的两个精神体,有些好笑。
像是透过它们看见十年前那混沌还未凝聚成型的两团交融的精神体,“看来它们似乎比我们更容易认出彼此呢。”
歇了一会。
Yn凑到krueger耳边,“打开你的精神图景。”
如果是正常的哨向在床笫之间说这种话,是足以让哨兵疯狂的挑逗,这意味着向导主动求精神绑定。
但是从yn口中说出来,krueger只有愤怒、不甘心。
“我的精神图景,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拜你所赐。”krueger咬牙切齿。
“哦,那太可惜了。”
Yn凭借强大的不讲道理的精神力,直接侵入了他的精神识海。本就破烂灰败的地下城显得更加破烂了,到处都是破壁残垣。
再次回到这里,yn心底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或许对绝大多数强者来说,在贫民窟的地下城的年少微末时落魄经历绝对是不愿提及的肮脏伤疤,但是对他们这对困兽来说,竟是命运给予他们的彼此相依的短暂的最幸福美好的时光。
Yn温柔地吻着他,就着这个动作,一寸寸地帮他修复好精神屏障。
硝烟还未散尽的地下城里,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起初只是几株嫩绿的藤蔓从裂缝中探出头来,很快,整片废墟都开始震颤,白色的蔷薇如同觉醒的巨兽,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每一寸断壁残垣。
那些带刺的藤蔓像活物般缠绕上裸露的钢筋。花枝绞紧断裂的横梁,将摇摇欲坠的天花板重新缝合;柔韧的枝条钻进龟裂的墙体,在缝隙间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每一个角落都正在被怒放的蔷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改造。管道上爬满花藤,窗框间垂下花瀑,连他脚边干涸的血迹都被新生的花苞覆盖。
“喜欢吗?”
Krueger轻哼一声,却忍不住伸手抚过身旁怒放的花朵。这些前几天还在这里肆虐的植物,收起尖刺,以最温柔的方式,将这片承载着他最珍视的回忆与欢愉的土地,重铸成令人窒息的美丽城池。
Yn骄傲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在向导圣所的精神安抚类的课程总是最低分。
因为她在狂暴哨兵安抚方式上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如果别的向导是用甜美的歌声或者可爱的外形唤醒哨兵心底的柔软让他们逐渐平静——她的精神体会直接仗着自己的强大将对方发狂的精神体捆起来抽打。
pia!——你服不服!
Pia!——你听不听话?
暴力明明比怀柔效果更显著,但不识货的老师总是有偏见,“你一定会是个令哨兵讨厌的向导。”老师总是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说。
“哼,我若是想讨好一个哨兵,还不是手拿把掐,我只需要略微出手...”
巨大的精神力消耗让yn收起了捆缚krueger的蔷薇,侧躺在他怀里。
“对方的精神图景的每一寸都有她的气息。”这一个念头让她精神无比地兴奋,但身体的疲惫令她昏昏欲睡,却舍不得闭上眼,强撑着凝视着她最爱的金瞳。就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哨兵需要向导,但是有的向导...也需要哨兵。她被向导白塔圣所活生生洗掉记忆和krueger的精神烙印的时候,她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那个脆弱又无依无靠的小女孩。潜意识中不知名的惊惧一直折磨着她,她夜夜从莫名的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握住冰凉的空气。
Yn在他脸上小琢了一口,在耳边轻声道,“爱你,krueger哥哥。”
设熟悉的语调,让krueger心底防线彻底崩溃。翻身将yn压在身下。
“我不要...好困...”Yn的抗议声被碾碎在潮湿的枕间,尾音还带着未醒的鼻音。可Krueger带着薄茧的手掌顺着睡裙下摆攻城略地。
整夜都是这样。每当她快要坠入梦境,就会被更激烈的动作拖回**漩涡。Krueger像巡视领地的猛兽,用尖牙在她肌肤上标记自己的痕迹,连腰窝凹陷处都留下带血的牙印。
“Ghost平时也让你睡得这么早?”他在换姿势的间隙突然发问,手指缠绕着她汗湿的发丝。Yn迷蒙间看见他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精神体森蚺死缠住她脚踝。
Krueger掐着她下巴逼她直视镜中交叠的身影,染着**的嗓音却冷得像冰:“夫人,你的精神体...”
“...怎么闻不到哨兵的味道?”他忽然恶意地□□,“Ghost...是不行吗?”
Yn有些恼怒对方一直提那个她并不想听到的名字,“Ghost当然很厉害...呜...”
Krueger有些凶狠地堵住她的嘴。
看吧,真回答了你又不爱听。
...
直至中午,yn悠悠转醒,浑身跟碾过一样疼痛。
一旁的哨兵却神清气爽状态倍儿好。
“草,哨兵这强悍的身体素质。”yn有些不爽,相比昨天精神崩溃的狼狈模样,今天的krueger简直可以说是满血复活甚至更加神勇,毕竟有向导的哨兵跟没有向导的哨兵精神体的状态不是一个量级的。
从抽屉中翻出一张卡片,递给krueger,“这张卡能解开大部分的门禁,你应该可以很轻易地逃出去了。”
Krueger凑近她,“你呢?”
“囚犯先生,我又不是犯人,我想离开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去。我没离开是因为我不想走。”yn提醒他。
“那你跟我私奔吧?”
“拒绝。”
“你在撒谎。”krueger凑近她,“等我,我有必须要办的事,给你一个惊喜,然后带你离开。”
Yn敷衍地应了几声。
Krueger灵巧地从窗外离开。
Yn缓缓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神渐渐冷了下去,好像昨日的温情毫无痕迹。
终归还是不一样,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弱小的只能等待别人安排自己人生小女孩,她有自己需要面对的宿命。
“等?我再也不会等任何人了...krueger,十年前我没等到你,我就明白...”
...
没有人能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向导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攻击力。在守卫换岗的间隙,她凝聚全部精神力化作尖刺,一次性放倒了三名哨兵。鲜血从她鼻腔涌出,头脑炸裂般的剧痛中,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踉跄着逃出了那座白色囚笼。
约定的橡树在暮色中沙沙作响。她蜷缩在树冠间,从夕阳等到夜幕,从夜幕等到启明,她等来的不是承诺中的救援,而是向导圣所黑压压的追兵。
“跟我们回去吧,孩子。”她的老师站在树下,白袍纤尘不染,声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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