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4月10日。英国南安普顿港口。
人群熙熙攘攘,岸边被挤满了人,几乎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海中靠岸停靠的是当时最令人·震撼的豪华邮轮——被称为永不沉没的“梦想之船”,泰坦尼克号。泰坦尼克号的航线从南安普顿到美国纽约,这是无数人梦想之地,盼望着上岸后能够在美国闯出一番天地,那是无数人憧憬的地方,全部寄托在这艘游轮上。
马车靠边停下,马夫在前面驱赶着人群让路,坐在后边的男仆先下了车,戴上手套打开了马车的门。
那是一辆奢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车,皮不知道是用铁刷上金漆还是用纯金制成的,精美刻制的花纹之间还点缀着星星点点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从车里探出头的是一位穿着淡翡翠色裙子的金发女人,一双绿色的眸子从头发下显出来,她的腰身被束腰紧紧捆着,裙子上的花纹也是细致得无可挑剔。明眼人一看那就是经典头等舱人的穿着。她拉起裙角,一只手扶着男仆,从车上走了下来。
“艾米丽小姐,欢迎登船。”安德鲁先生正在登船,面带着轻柔的笑容向那位女士问好。那是泰坦尼克号的总设计师,艾米丽曾经在泰坦尼克号股东的会议上见过他,是一位性格温和的绅士。她笑着点点头:“谢谢,安德鲁先生。您的船她简直看起来不可思议。”“希望您能在船上度过愉快的时光。”
几个穿着褴褛的乘客从艾米丽身旁经过,两个女仆在前面皱了皱眉头,似乎那些人会弄脏了她们的衣服似的,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他们看起来像刚刚从下水道钻出来的老鼠。“其中一个夸张地捏了捏鼻子,“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这趟旅行不会和他们有接触,感谢耶稣。”
男仆从后边拉来几个大箱子的行李,艾米丽这次带的行李并不是很多,因为她此次去纽约的目的只是为了回在美国家乡的公司总部继承父亲的事业,在一切都处理完后她会带着美国的所有资产回到英国继续居住。
“克利切,帮我把行李拿到我的房间里去吧,谢谢你。”她向身后的男仆吩咐,“对了,顺便等下帮我准备茶水,我要去甲板上走走,很快就会回来。”
泰坦尼克号启航了。登船后,先是穿过一段长长的走廊,随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然后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堂,连接着一段大楼梯,通往A层甲板。几个穿着绅士的男士经过艾米丽的时候都微笑着问好,艾米丽也笑着点头回应,因为有几个见过的大亨,她也停留片刻与他们和他们的女伴谈天。站在走廊最中间的是两个正在看起来气氛不是很温和的两个人,他们看起来是一起登船的,却两个人都拉着脸。在艾米丽走近后,那两个人的脸色才有些好转起来,露出标准型的商业笑容。
“早上好。”艾米丽注意到他们和自己对视,礼貌地问了声好。先生的眉毛扬得很高,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外面套着奢华的棕色男士毛呢大衣,戴着一顶黑色圆顶帽,达芙琳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早上好。”那位男士也笑着回应她,但她只觉得这笑容有些冰冷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您搭讪的说法有点老套了。”艾米丽轻轻一嗤,对面也跟着咧开了嘴角。她心里知道,这男人也只是出于礼仪,毕竟这船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以后的商业伙伴,尽可能地和每个人打好关系,留下好印象。但这一切虚伪都让她内心恶心得想吐。
“失礼了。”那男人伸出手,艾米丽把自己的手递给他,他弯下腰在达芙琳的手背上轻轻贴了一下。“卡尔霍克利。”
“艾米丽约瑟夫克里特斯劳德。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您了,想必您也是泰坦尼克号的股东之一吧,我想我们在股东大会上见过。”艾米丽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他的女伴。“这位是?”
“我的未婚妻,她叫露丝,我们的订婚礼在下个星期。抱歉,我可能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想小姐应该也收到了订婚邀请函。”卡尔霍克利搂着他未婚妻的腰,笑得很自然,倒是露丝看起来一脸黑雾,嘴角向下拉着,举动看起来很僵硬。艾米丽立刻就看出来了是怎么回事,家族联姻嘛,为了利益,双方都要对方的好处,她这种东西看得多了,也就看破不说破。
“我想是的。”她说,“等下船后,我想邀请函应该已经送到了我在美国的庄园。提前祝贺你们,我会来参加的。”
寒暄不必太长,艾米丽又和卡尔和露丝谈了几句就分手了。她在离开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看到了露丝正在瞪着卡尔,而卡尔刚刚还搂住的腰在达芙琳离开之后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但脸上还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让人脊背发凉。
她来到A层甲板,这里只有几个贵族站在甲板上聊天,似乎都是在谈论生意的内容。她穿过健身房的区域,来到船尾的栏杆,往下看去。几个穿着朴素的夹克的三等舱孩子在下舱甲板上嬉戏,有一个比较大的孩子看到达芙琳看向他们还摘下帽子向她敬礼问好。海风吹过她的棕色长发,有几根发丝贴在了她的脸上,艾米丽伸手去把它们绕到耳后。
她是一个人上船的,父亲在前不久去世了,母亲是一名英国政治家,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富二代,所以也并不会理财,最后决定让唯一的女儿继承所有的财产。这几天的旅程对她来说是及其孤单的,但她并不在乎这些,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学习如何打理公司和股票等等。在那个时代,作为一个女人的她,这已经是突破一般女性能做的范围很多的能力了。
艾米丽往下看去,一个拿着穿着背带裤的三等舱少年正在坐在长椅上看着她,在对上眼神之后很快移开了视线。她注意到了他,是因为那少年长得清秀俊美,很难不让她在众多人群里一眼看到他。他的朋友来到他的身边,达芙琳听不清他们在谈论什么,只看到两个人笑的很灿烂,无拘无束,她也跟着扬起嘴角了。
“杰克,别看了,那种上等人是我们高攀不起的。你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他的那位朋友说道,顶了顶他的肩膀,笑着看了一眼达芙琳。杰克坐在那不动,用画板压在膝盖上。”嗯,我知道。“过了许久,他才从喉咙里蹦出一句话。
上等舱的餐厅连空气都显得奢华起来,达芙琳找了个圆桌坐下,身边坐满了来自各种上流社会的贵族,先生们吞云吐雾,女士们聚在一起聊着富豪们的八卦。服务生在她面前端上沏好的茶,她低声笑着说了声谢谢。刚刚在A层甲板上看到的那对未婚夫妻也从门口推门进来,笑着给路过的每一位贵族问好。
“又见面了。“卡尔注意到坐在圆桌旁的艾米丽,投来一个虚伪的笑容。身边挽着他胳膊的是他的未婚妻露丝,正在往四周随意地看着。“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霍克利先生。”艾米丽回应道,却看到卡尔拉着他的未婚妻直接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艾米丽轻轻地皱了皱眉。
饭桌上已经开始上开胃菜了,服务员们端着鱼子酱,毕恭毕敬地询问每一位贵族是否需要以及是否有额外要求。艾米丽的面包铺上了薄薄一层,切了一块放在嘴里。不太好吃。她轻轻皱了皱眉,却看到其他的贵族吃得津津乐道,也不好说些什么,低头拿着手绢轻轻擦了擦嘴角。
餐盘、叉子和勺子都刻着白星公司的标识,在水晶吊灯下闪闪发亮。艾米丽侧眸观察了会身旁的未婚夫妻,两人虽然坐的很近,但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也没有目光接触和恋人之间的暧昧感。她用勺子搅了搅茶杯,笑着喝下一小口,然后搁在桌面上。
大概是一个if线,假如艾米丽是美国当地富商的女儿而不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会和卡尔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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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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