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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6

第十六章

*

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发生的事了。

他记不清那是在自己的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但当时的他才刚刚失去最后的家人。

家人倒也不是被邪恶幕府杀害,只是在逃亡的路途中累积了太多身体上的病症,最终无法得到治愈,沉默过后便仅仅在雷雨中长叹一口气。

叹息似乎太轻,讲不清有没有人听清,不过它被雷电吞没,与雨水一起狠狠坠落在湿泥中,最后杂糅成的泥水跌入肮脏的沼泽,谁都厌弃且避让。

又能多说什么呢,贫穷无力的他只能紧握家人冰冷的手掌,在雨夜中一起回忆微不足道的些许美好,随后沉默地静候死亡。

雨水和尘埃,他时常觉得在黑夜中与它们一起死亡称得上故事里最悲哀的结局,不过捱过疼痛的家人在唇角还挂有一抹微笑的弧度。

所谓解脱是最悲哀中的最圆满。

年少的他不为家人的逝去而悲痛,因为他们终于在这个破碎腐烂的宇宙中得到解脱。

其实这个宇宙也不是无法被拯救,不同座系的战士跟随那位由凤凰座系选中的救世主,在黑夜中与火焰共舞,一路战胜邪恶幕府的拥趸,反抗的火星凝聚烈焰,将神秘可怕的幕府之首映得更加恐怖狰狞,血色染红半边天。

只不过这团火焰依旧太微弱,无法照亮整个宇宙,战士们战死得寥寥无几。

然而,东·阿鲁玛基还活着。

无法打败。

名为「东·阿鲁玛基」的恐惧更加密布的压迫整个宇宙,那份渺茫的希望沉寂。

未来是黑暗的,于是只能等待天亮,这可能是他的人生唯一可见的光芒。

雨水歇下,久违的彩虹声势浩大地悬挂在天空,揉碎的各色光芒落在掌心,沉淀雨后放晴、夜消昼起的美梦。

如果能够在它之下死去……

放在剧目里,绝对会是浪漫的死亡方式。

十四岁、也有可能是十五岁之前的他总会思考自己会以何种方式在这个无趣的宇宙里死去,而在失去最后一位家人的次日,他想到了答案。

于是他选择追向彩虹的起点。

触荆棘、踩泥潭、避石岩,他似乎即将见证彩虹的起始。

来自各个星座的战士们挥剑舞枪,宇宙哺育他们能量,眼花缭乱的各色光芒令人目不暇接。他就躲在山坡的草丛中,偷窥神秘的战士们轻而易举地击溃让整个宇宙的子民都倍感恐惧的邪恶幕府,入迷到眼睛亮起期待也不知晓。

他们实在陌生,与被打败的那伙反抗军是一起的吗?

希望渺茫又沉寂,彩虹是否会携带新的希望。他目不转睛地观察每一位战士的动作,初次窥见反抗军的战斗,贫瘠枯燥的内心终于再次燃烧属于不死鸟的火焰。

小心——

他看得仔细,察觉到敌人的阴险,忍不住要喊出声,不过危险转瞬即逝,又开始庆幸战士总会比无力的民众更加反应迅速。

「银甲胄」挥舞长剑,击退「橙蝎尾」背后的偷袭,单肩披风飘舞在半空,剑光绚烂无比。后背交给伙伴,武器对准敌人,这是他今生至此见过最美的画面。

怀揣激动与狂热,他亲眼见证敌人被消灭。光芒闪过,战衣消散,不再战斗的战士看起来也仅仅只是擦肩而过都不甚在意的普通人。

「普通的战士们」似乎要离开,某种急切迫使他忍不住从草丛中站起,大声询问:“你们会打败贾库玛达吗!”

那位褪去银色甲胄的少女似乎被吓一跳,但她很快就洋溢最明媚的笑容,用同样的声音回应在山坡上的他:“一定会的,我保证!”

他问:“我能够相信你们吗?”

当然能够相信。

只是在故事里,一句誓约总会将互不相识的人们紧紧牵扯在一起。仿佛是某种依赖,也似乎是某种崇拜,他渴望与他们建立联系,于是用坚定的口吻提出问句,或者这样就能够继续纠缠下去。

“我们是利贝里翁的战士,相信我们,我们从不骗人。”

他到如今都还记得,这句话出现在他的世界时,战士们的眼神是如此坚定不屈,充斥某种无法质疑的责任与使命,也因此让他的人生重新绽放光亮。

果然,在333年的斗转星移间,反抗邪恶幕府的利贝里翁出现了,有几张熟悉的脸在悬赏名单上的排名逐日靠前,身披银色甲胄的少女再次步入他的世界。

……哦,他记起来了。

那是他的十五岁,是失去家人后的第二天,见到彩虹的他不想死了。

为了见证战士们的誓言,他从彩虹的这一端走到另一端,再次触碰到彩虹的起始,明白他们原来只是跨越时间,在他最绝望的时刻,无意中送来希望。

时光变迁,他不再是几百年前孑然一身的流浪者,不死鸟已经拥有翱翔的资本,他将会尽自己所能协助救世主们拯救宇宙,因为他曾被未来的他们拯救。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如今的他帮助利贝里翁与九连者,也将会间接拯救过去的自己。

死亡是纯粹的,可他再次听见了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宇宙的心脏也在跳动,所以他跟宇宙都会活下去。

不死鸟终会涅槃。

“所以,我能够相信你吗?”

我隐晦询问不了一点,直白得简直吓人。

经理回过神,依旧笑意和善,几乎在话音刚落时就接上了话口,迅速得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您当然可以相信我。”

“那我相信你。”

从来都任性与胆大,既然父亲曾经都告知,在困境中放手一搏则有可能破局,那为何不尝试去信任一次从始至终都对我面露和善的经理呢。

即使不懂为什么经理隐瞒了案件的一些信息,但如果是有隐情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不过能够协助破案的他却跟弗洛奥斯一般选择,依然将线索继续藏匿,并带我前往正在复排的《月》的排练厅。

可是,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排练厅的距离正在缩短,但有那么一瞬间,心脏颇有一种被压迫的窒息感,突如其来的不安使我讲不清缘由,只能抬手抚上胸口,感受它的跳动,眼皮却又开始不受控地眨动。

不详的预感啊……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警惕些总是好的。

我问:“既然西贝尔小姐都失踪了,那么女主演换成了谁呢?”

“当然是霍罗小姐,她是除开西贝尔小姐之外,最懂这个角色的演员,这个角色交给她我很放心。”

“虽然我还没有正式看过它的演出,但女主角的设定似乎偏向纯洁内敛,然而霍罗小姐比较……”我稍微迟疑,“张扬。”

霍罗就是一朵红玫瑰,确实没办法将她想象成如同铃兰花的女主角。

经理在听到这番言辞明显笑出声,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千万不要小瞧她,她可是专业的。”

排练厅的门被推开,我见到了月光下的铃兰花。

……

这是怎样的故事?

纯洁的爱恋,还是尘埃的反抗。

谁也没有亲眼见她摘下过假面,可是人们都知道,如同铃兰花般纯洁的她拥有这个世界最美丽的容颜。

她生长在最卑微混乱的难民聚集地,却凭借自己的温柔与爱救赎一切,美妙的嗓音总会让人们遗忘生活的痛苦,似乎有曙光降临。

人们禁不住期盼日子总有一天会越来越好。

确实如此,曾经的难民聚集地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哭泣与悲哀,笑声时刻充斥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他们将这里建造成自己的家。

然而灾难总是突如其来,恶魔最见不得被他们视为卑贱尘埃的杂草过得如此快活,于是一把火烧毁了他们的家园,就连月亮都悲痛得躲了起来,火光成为了唯一的光源。

火焰烧干所有人的血液,好不容易开花的心脏被灰烬淹没,无法喘息到随时将会窒息。

恶魔说:“毁掉其他人的家,那你们将会重新拥有家,在此之前,我会替你收留他们。”

道德与亲情被同时丢入斗兽场,在暴雨中飘零的花随风摇摆,刺眼闪电劈过,睁开眼,它已经向亲情倾倒。

她拥有了一副更加恐怖的鬼脸假面。

一路上,她哄骗了许许多多为她施展善意的生命,道德的沉沦令她煎熬,挚友亲朋的哀嚎让她无法入睡,心爱之人的期望目光终究逼得她落荒而逃。

她终于沐浴月光,取下假面,向湖面中面容丑陋的自己歌唱内心隐晦的痛苦,不愿爱人被自己拉入泥潭,供恶魔欺侮践踏。

无数人向她伸出过援手,于是她拥有商人的隐身披风,也拥有将人熟睡不醒的迷药,甚至拥有永远无法熄灭的火种,所以她能够在无影中转移昏迷的无辜人,也能够将空荡庄园烧得干净。

她要去找恶魔了,于是一路走一路烧。

人们开始说,她是恶魔,拥有鬼脸的恶魔。

宫殿中央的恶魔拍掌狂笑:“这个世界跟你一样的杂草数不胜数,被折磨得挑战内心底线,最后迷失自我,走向崩溃边缘,这种戏码我百看不厌。”

真的是这样吗?

恶魔的眼眸中俶尔映入前方发生的一切,她丢下一把火,钳制恶魔一起被火舌吞没。

“你说,被燃烧过的土地,明年还能够长出杂草吗?”

假面的铃兰花诡计多端,「哄骗」无数人为她的反抗之路付出一点点,却足够拯救所有人。花与恶魔在火焰中央,凝视被花骗过的人们解救囚笼中的生命,月亮为他们照亮前方路。

杂草永远无法被除尽,恶魔死于自大。

人们回头寻找,宫殿中央只发现一张鬼脸假面与刚钻出泥土的芽。

可是,恶魔复活了。

“……”

“……”

“原来是这样的故事。”

在来到剧院之前,我在路边听过女孩儿向她的伙伴们叙述剧情,却仅仅听到女主角与爱人的舞会,便擅自以为又是俗套的爱情故事,却不曾想竟然是女主角对恶魔的讨伐之路。

细想之后有些寒战,忍不住对经理敬佩地高看一眼,贾库玛达到现在都没有砸了他的剧院还真是难以置信,只要不是过分愚蠢的人,都能够轻易联想到这部戏在含沙射影什么。

经理有些得意,我对他更加佩服。

“现在你还觉得她演不了女主角吗?”

一句话轻而易举将我从故事中拉出,后知后觉戏中的霍罗不是张扬的玫瑰。

没有戏服,彩排休息,中断重排,调整节奏——

在热烈悲哀的故事之外,霍罗从未摘下假面,从她入戏的那一刻,她就不是霍罗。

霍罗爱美,却成功饰演出只在池塘边露出过不堪真容的假面铃兰花。

面具下的女主角长得并不好看,可在人们心中,她拥有最美丽的容貌。

勇敢,坚强,温柔,执着。

还有,反抗。

不过,这出戏能够为我提供什么帮助呢?

我转过头,想向经理提出疑惑,才猛然察觉他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离开。

我实在沉默,总感觉自己被这一个两个谜语人逼得一口气不上不下,直到一股香气氤氲在身侧,才勉强恢复几分精气。

霍罗坐在我身边,修长的手指抚摸鬼脸假面的纹路,如果说昨天见到的霍罗如同娇艳的红玫瑰,那此刻的她好似枯萎凋零。

“霍罗小姐——”

“你其实根本不是我的粉丝吧,我也知道,你昨晚见过了弗洛奥斯。”

笑容在唇角有些僵硬,一时不知道该以哪种神情面对,得亏演员们在结束排练后都各自离开,不然霍罗如此直白的话语完全会吸引所有人的注视。

霍罗的揭穿有些意料之外,我尴尬地抚摸脖颈处的红宝石,试图再坚持伪装,但在看见她那双平静的眼眸倒映我的脸庞后,由于压力与不安而凌乱跳动的心弦反而缓慢重回正轨。

不要再对她撒谎了,可是要说出真话吗?

我顿了顿,听得见墙面上的指针在转动,好安静。

霍罗,你饰演了好朋友出道时的第一个角色,在成为戏中人的时候,你会想什么呢?

是跟西贝尔的欢笑打闹,还是吵架绝交?

或者是为她的失踪而迷茫悲痛,亦或者她的失踪与你有关?

霍罗,你刚才抚摸假面,是在思念西贝尔吗?

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也许霍罗嫉妒过西贝尔抢走了她的地位,但我始终相信,爱比嫉妒更长久。

嘀嗒,嘀嗒,雕刻着火焰的指针旋转于轴心,讴歌时间的珍贵。

我听见我问:“霍罗小姐,西贝尔小姐失踪的前一周,你跟她在争吵什么呢?”

……

在争吵什么呢?

自从那一天跟西贝尔不欢而散后,霍罗就在逃避这个话题,哪怕最信任的经理询问,也用尖刻言词肆意伤害,只为了佯装恼怒,制造不乐意再提及那人的假象,从此所有人都意识到,她们确实面临绝交的糟糕境地。

今天居然有人如此直白开口询问,霍罗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心情笑出声。

不少人明里暗里向她打听西贝尔,也知道大家都在恶意揣测她跟失踪案有关系,但随便他们去猜,完全不在意,反正凶手跟她无关。

可是西贝尔,她也想知道西贝尔在哪里。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霍罗就知道埃格兰廷小姐其实不是粉丝,从小就在社会中浸染,不说摸透人性,至少分得清谁是自己真正的粉丝。

有富家千金为自己一掷千金,但分明曾对西贝尔说会一辈子追随,这种爱廉价空洞。

爱存在眼底,这是霍罗分辨人的办法。

埃格兰廷小姐像那人一样,嘴上说着是自己的粉丝,爱却不及眼底。

但,不一样。

霍罗的头脑实在清醒,轻而易举地辨认出,埃格兰廷跟经理是同类,他们的爱不为一个人。

这个宇宙哪来这么多爱所有人的笨蛋,就像前些日子听说的反抗贾库玛达的九连者一样愚蠢。邪恶幕府的残忍与可怖她历历在目,向来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好好活着的人非要挑战权力,硬是要爱宇宙的所有生命。

霍罗只爱自己,所以能够在行星威格安宁自在地活下去就足够了。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西贝尔要选择背叛。

“霍罗小姐,西贝尔小姐失踪的前一周,你跟她在争吵什么呢?”

在争吵什么呢?

“那天,我在她的更衣室里发现了贾库玛达的代官令牌,被背叛的愤怒与年少时遭遇的痛苦使我失去理智,于是质问原因,可是她说……”

“霍罗,你要相信我,等一切结束后,你会理解我的。”

“西贝尔选择对我隐瞒一切,那个时候的我没办法冷静思考她究竟什么时候跟贾库玛达勾结,但绝对不允许行星威格被入侵的执念让我完全听不进她的解释。”

“说是解释,但她压根就没有说自己在暗地里偷摸做什么!只是一昧地让我相信她!”

“我相信她,可是她呢,她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爱自己,但是我可以不只爱自己。”

霍罗明白自己恨西贝尔背叛,不是怀疑她会背叛行星威格,而是愤怒她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这个世界存在憎恨、嫉妒、愤怒与悲伤,但这些不会永远存在,只有爱会永恒。

“她背叛了友谊,骄傲与自尊不允许我低头,于是当时在被怒火占据上风的情况下,我选择跟她绝交。”

“直到一个星期后,西贝尔失踪了。”她的眼睛有泪水,“弗洛奥斯说西贝尔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她恶狠狠地说:“所以我要找回西贝尔,质问她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于是你绑架了最后见过西贝尔小姐的那位富家千金。”

“……”

我想,霍罗的沉默让一切都已经清晰明了,她就是故事的另一位主角。

回忆令霍罗痛苦,可她此刻却无比冷静,时间在流动,仿佛回到过去。瞩目且优秀的女性并非一直都这么光鲜亮丽,谁也想象不到,红玫瑰在来到行星威格之前,其实是万万难民的普通一员。

“但我知道,西贝尔的失踪跟她无关,她只是喜欢撒钱。”

我又不懂了,既然无关,又为什么要冒险绑架呢?

“我的故乡是时钟座系最偏僻的一颗行星,也是最先被贾库玛达侵占的一颗行星,那天的炮火轰炸整座宫殿,不少子民都丧生在我面前。”

“祖父说,只要还活着,那我们的星球就没有灭亡。”

“但是我那个时候太小了,只记得祖父说过的这句话,以及他们将我藏起来后毅然决然护在子民身前的背影。”

“只要还活着——”

“所以我只想要活着。”

“我终于来到行星威格,隐姓埋名成为了歌剧演员。”

“但仅仅只是活着根本没用,只要贾库玛达不被消灭,那么我总有一天依旧会在他们的炮火下死去。”

“那人的父亲向贾库玛达提供精密仪器,制造出的巡洋舰毁灭了我的家乡,所以我计划绑架她作为人质进行要挟。”

“她对我毫无防备,所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可是我没想到,她的父亲根本不在意她,挥霍金钱的女儿与长远利益相比,毫无胜算。”霍罗苦笑一声,“真悲哀啊。”

事已至此,富家千金的失踪案件已经拨云见日,想必弗洛奥斯只是负责善后,甚至有可能是绑架案结束后才知道这件事。

可是有一件事情我还不懂:“你是用什么办法绑架走她呢?她的身边那么多防卫。”

“不要小瞧我,虽然我的故乡只是时钟座系最偏僻的一颗行星,但还是拥有神秘能力的,它帮我捏造了时间假象。”

霍罗骄傲仰头,张开掌心上漂浮一抹微光,如此熟悉。

“哪怕是人还是机器,都会被时间影响,于是我模糊了他们的时间,调整到休息时刻,再利用最近热卖的让物品隐藏的药粉,让我能够隐身进入,顺利执行绑架计划。”

让物品隐藏的药粉啊,我可太了解了,前不久我都用过呢,不过这玩意儿居然还能够使人隐身?

“确实可以,但时间比较短,所以我利用这份能量的特殊性,将药粉的时间静止在隐身效果中。”

霍罗居然回答了我内心的声音,等等,似乎是我无意间把心声说出来了……我暗自低头吐舌,抬头又是正经神态,目光停留在她的掌心,这抹微光给人带来的感觉简直熟得不能再熟。

我想,总部提及的球玉能量来源之一,已经找到了。

不过显而易见,这压根就不是球玉,实际上只是时钟座系的力量,与其他球玉的能量相似,从而让总部误以为检测到球玉能量。

按照理论来讲,时钟座系确实会存在一枚球玉,但九连者的手中压根没有以此为名的球玉,因此代表它还在等待我们去寻找。现在已经有了相关线索,想必迟早有一天会收获这份力量,将它的光芒照耀时钟座系的天空,拯救行星上的所有生命。

我胡乱想着,回过神就听见霍罗长松一口气,将内心藏匿的痛苦与折磨释放之后,总会觉得天气晴朗。

现在大部分事情都得到了解决,弗洛奥斯、经理以及霍罗全然能够信任,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层的迷雾。

西贝尔的幕府令牌是谁的,她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她的失踪跟令牌来源有关吗?

霍罗并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但大概懂得我为什么而来,所以会将这些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告知。

并没有忘记与霍罗交往的原本目的,我问:“西贝尔失踪前后,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Vera」,你有记忆吗?”

指针在跳动,我捕捉到齿轮运作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安静。

“Vera吗……”

霍罗皱眉抿唇,目光穿过窗户凝视远方,显然正在思考。

突然,她握拳捶向掌心,恍然大悟般:“这是一款香水名,但比较冷门,我还是偶然听人提过,据说叫什么信任。”

“噢,啊……?”

“啊!”

“……”

原来Vera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信任吗!

该死,耳根瞬间滚烫到失鸣,我一时不知道究竟该说自恋,还是被总部的信息干扰,明明向别人介绍名字含义时也总是提及这个词,现在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它跟案件的联系,只一顾认定仅仅是名字。

有时候尴尬特别难以言喻,我都想象不到等回到猎户号后,该怎样解释。

一旦脑补在说出“其实那不是我的名字,只是一个单词,但我居然把它当成名字那么久”之后,伙伴们调侃大笑的场景,我就浑身发烫。

明明这种事情还没发生,也已经足够羞耻了,要是真成现实……

天塌了。

面对霍罗的好奇神色,我咳嗽一声,掩饰那份羞耻,冷静以后只余平淡,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存在。

既然不是我的名字,那就能够想通了。

信任,霍罗跟西贝尔因信任争吵,那么剩下存在「Vera」的失踪案就有可能也与此相关。

看来,我需要去找一趟弗洛奥斯了。

不管是白玫瑰,还是香水,我都需要他的帮助。

直到在跟霍罗即将分开时,有个念头在脑海突如其来地浮现,不由自主询问出声:“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西贝尔小姐跟戏中的女主角做出了同样选择呢?”

我的意思是,西贝尔打算跟巡洋舰的仪器供应商同归于尽。

终于,终于写到了薇拉的变身形态,所以会有人猜出她是谁的女儿吗啊啊啊啊——

No.1战队也快要播出了,所以我们的狮子王Lucky能不能真人返场ww,我真的很思念九连者(捧心)

王样in space里凤剑出场那一小段都给我激动到起跳,我都想象不到如果在No.1里见到拉奇的话会怎样尖叫。

脑补拉奇遇到新后辈:“No.1?没错,我就是宇宙第一幸运的拉奇!哟吓,lucky!!!”

一脑补这个场景就心软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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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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