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天剑群侠)之你是我的解药 > 第10章 萧廷:没错,我就是阿卑罗王!

第10章 萧廷:没错,我就是阿卑罗王!

天道子和平静师太进了唐府。

天道子跟唐老刀商量:“是不是先让我和汉阳谈谈?”唐老刀点头赞成。

古汉阳一行人进了潼关,在邻近的街上给黄湘等人订了上房,便带着大丸子来到了唐府。他在唐府外踌躇好久不敢敲门。大丸子看不过眼,自己去敲了门。家丁领着他俩去见唐老爷。

“古少侠,您的师傅也到了。”

“啊?”古汉阳被吓得顿住了脚,原本他打算先跟唐伯父伯母谈谈,若能谈妥了再回禀师傅就完事了。现在,师傅已先自己一步到了唐家,想必,师傅也已知晓了此事,怕是如何也不能搪塞过去了。这下可好,只得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了。

“走吧,师兄,事已至此,快些去见师傅吧,迟了要挨骂的。”大丸子一把拉上古汉阳直奔正厅去,到了正厅门口,被家丁拦下:“古少侠,您师傅让您先到他房里去。”

天道子客房的门敞开着,显然是在等古汉阳。两人给天道子行过礼后,天道子吩咐大丸子说:“你先去吃点东西,我和汉阳有事聊聊。”大丸子躬身退下,带上了门。

“跪下。”天道子满脸怒气。

古汉阳‘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你怎么敢擅自作主,你要解除婚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你是想气死我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解除婚约?你说话呀,现在给你机会说。”

“师傅,我……我……”

天道子缓和了语气,说:“唉,我也知道这事说来话长,你起来吧,坐着跟为师好好说说,看看你在不在理。”

古汉阳起身,站着不敢坐下,天道子拉了他一把,让他坐下,再推过来一杯茶:“说吧。我听着呢。”

“师傅,我和若萱说好,不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她说,如果我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我们就解除婚约。所以,这事是我和若萱共同的决定。”

“这个我知道,若萱提过。我问的是,你承不承认你另寻了新欢,才是这婚约的导火索。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不得有半点谎言。”

古汉阳见师傅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得再隐瞒,便将他和黄湘相爱的事坦白了,但是他隐瞒了黄湘是血月神教护法的事,这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的。最后,他说:“师傅,我知道若萱会跟您说起黄湘的。所以,我也不想隐瞒您。”

“汉阳啊,你错了,若萱没跟我提过这个黄湘,她只是说自己也想解除婚约而已。”

这会,古汉阳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才知道自己太小人之心了,若萱那么善良,给他在师傅面前留足了脸面,他却自己戳破了。

“你不该直接写了休书,你这样做法置唐家颜面何在?置你古家信义何在?将我和青城派摆在什么位置?无论哪方面,哪个角度看你的处理都是不妥的。最糟糕的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若萱一个人出面处理,你这是在背刺她啊。”

“师傅,现在事已经摊在明面了,我还能怎么做呢?”古汉阳也明白这事的后果了。

“算了,你既然有了相爱的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要解决问题的。这事你决定好了没有?等我去和唐老爷谈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徒儿决定好了,请师傅为我作主。”

“好吧,为师这回只能舍下这张老脸了。谁让你父母早亡呢,只能我出面了。”

“谢谢师傅,徒儿让师傅为难了。”

“我只是为你可惜啊,若萱这孩子多好啊,你竟然要放弃她。我也明白,感情的事由不得理智。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去见你唐伯父?”

“现在就去吧,我怕……我怕晚了,心里怯意。”

“怕什么,人家为了女儿责备你几句,是你理所应当要受的。为师能受得,也是你应该受的。只是你要想清楚了。”

古汉阳跟在天道子身后来到正厅,那坐着唐老刀、唐夫人和平静师太。若萱不在。

“还不给你唐伯父伯母请罪。”天道子回头对古汉阳喝斥道。

古汉阳双膝跪在唐老刀面前,唐夫人气未消,略侧过了身子。

“汉阳,不必这样。你起来吧。这事没有谁对谁错,今天人都齐了,我们就一起把这事情给解决了。你的意思,我们已经了解了,若萱的意见我们也知道了。留给我们做的事也不过是‘正式通知’长辈而已。你的信,我们唐家已经收下。你古家的定亲信物,我唐家也退你了。事情到此正式结束,从此以后,古家和唐家再也不是姻亲关系。”

“谢谢唐伯父唐伯母的成全,古汉阳感激不尽,日后我还是将若萱妹妹当成我亲妹妹一样爱护她。”

“不必了,你过好自己。若萱,自有我们唐家爱护。”

古汉阳心里清楚,唐伯父对他还是有怨念的,一时半会也解不开这心结。

“要不要让若萱跟我回绝情门?”平静问唐老刀。

“等过一段时间我再送她回去吧。”

“也好。”

几位长辈又聊了聊一些无关的琐事,古汉阳便独自退下。天道子和平静师太择日打算返程。

古汉阳来到客栈,黄湘已焦急等候多时了。一见到他,便情难禁扑入他的怀里。

“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事了,事情的解决出乎我意料的顺利,真是委屈若萱妹妹为我在唐伯父伯母面前开脱了。”他从怀里掏出家传的定亲信物,郑重的交到黄湘的手心里,说:“现在,我把我们古家家传的信物给你,你就是我们古家的人了。”黄湘喜极而泣。

“这也太简单了吧?”血凤凰说:“怎么着也得隆重些才是啊,女子觅夫婿是多么重大的事啊!”

“要怎么隆重?我俩都是父母双亡,我只有师傅。难不成还要请师傅过来吗?”

“你不敢吗?是不是你连我们是血月神教的人也没敢跟你师傅说?”

古汉阳低下了头。

“你看,我没说错吧。他果真没说。”

“我们就这么见不得人吗?”小珠儿气恼的说。大丸子也是青城派的,如果天道子因为血月神教而反对小姐的婚事,那么,她和大丸子也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们青城派虽在江湖上名气不大,好歹是武林正道。血月神教是邪.教,师傅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没敢说。”

“你不说,你师傅就会一直都不知道吗?”黄湘擦去眼泪,反问道:“他不知道你要成亲的女子是他口中的‘妖女’,知道以后,我们怎么办呢?”

“我没想过。大不了,我们隐退江湖。”

血凤凰撇撇嘴,略带鄙夷的说:“你说的轻巧,真没想到古汉阳你如此天真!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血月神教,‘一入教,终身为教所用’。隐退江湖,说得容易。再说,你说退隐了,问过别人承认不承认?你到你师傅和那个死道姑跟前说我们退出了血月神教,看他们会不会和颜悦色的接受我们?一定不会!他们只会说,一日入教,终身是妖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懂吗?”

“那你想我怎么办?让我也加入血月神教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古汉阳看着黄湘,忽然握紧了她的手,紧张的说:“湘儿,你会不会为了我,离开血月神教?”

黄湘盯着他看,脸色越发的惨白,动了动嘴,话还未说出口,眼泪便落了下来,慢慢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摇摇头。

古汉阳颓然松了手,看了看黄湘和血凤凰,木然转身离开。

“血姐姐!”黄湘扑进血凤凰怀里痛哭。

“我们姐妹三人的命运怎么这么难,都爱上了立场敌对的人。”血凤凰悲叹道。

她俩闻言,想着萧廷、古汉阳、大丸子,她们仨不由抱头痛哭:“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这天,黄湘、血凤凰和小珠儿在街上散心,忽然路人中有一男子拦在前面咄咄逼人:“你们血月神教的妖女到此作什么?”

“关你什么事!这街道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走的,我们血月神教就不能走吗?”小珠儿气不过。

“你们血月神教无恶不作!”

“哟,我们血月神教对你作了什么恶事?是杀了你的家人,还是烧了你家的房子?你说啊。”血凤凰指着他问:“你最好说个明白,不要张口就乱喷。”

“我……我……”那男子说不出来。

血凤凰跃过去,拎起他的衣领,甩了那人一巴掌:“这是给你的教训。你记住了,不要轻易给别人泼脏水。”

身后,古汉阳和大丸子遇见了她们,满心欢喜的奔上前去搭着她们的肩膀。

不远处,天道子和平静师太正好从唐府出来,远远瞧见这幕,先是对血月神教嚣张的处事风格直摇头,后又看见古汉阳和大丸子竟和她们混在一起,天道子脸色极为难看,仿佛刚才那男子是指的是他的鼻子骂他。他一时怒不可遏,在古汉阳身后大喊:“不肖之徒!站住!”

古汉阳听见身后传来师傅的声音,很惊讶,对大丸子说:“大丸子,我怎么听到了师傅的声音呢。”

“怎么可能,师傅在唐家呢。”

“天道子!”天道子大喝一声。

这下,古汉阳和大丸子确定是师傅天道子,忙转身跑到天道子跟前。黄湘和血凤凰、小珠儿停在原地,静静看着他们。

“师……师傅,您怎么会在这?”

“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怎么……怎么跟她们在一起?”天道子瞥了瞥四周,压低了声音。

“汉阳,你和若萱闹着解除婚约,就是为了她?”平静不可置信的问。

古汉阳不敢吭声。

“汉阳啊,作人是要有立场的。我们都是武林正道,无论他们血月神教对那男子作没作坏事,她们到底是邪.教的人,有话说‘正邪不两立’,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啊。”平静痛心疾首的说。

血凤凰可忍不了这种言语的污辱,还以颜色:“师太,话可不这么说。只怕你们这些武林正道裤.裆里的屎都揩不干净呢!就你们?武林正道最擅长的就是顶着正义之名,背地里干着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我们可不是你门下那些单纯好哄的小姑娘。”

“我是什么样的人,江湖自有风评,我用不着跟你在这掰扯。”平静不屑的说。

“你俩马上跟我回去!”天道子转身拂袖便走。古汉阳和大丸子低着头紧随着。

血凤凰被平静气得一肚子气,黄湘和小珠儿也无心逛街,三人便回了客栈。

回到了唐府,平静独自回了房。

天道子、古汉阳和大丸子紧闭着房门。

“你老实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师傅,她叫黄湘。”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相爱的女人?”

“是的。”

“什么!”天道子脸色一惊,转而怒斥道:“古汉阳!你还是不是我青城派的弟子?还是不是我天道子的徒弟?你竟然要跟一个人人唾弃的邪.教的妖女成亲?这事如果传到江湖上,你让那些武林正道的同仁怎么看我天道子和青城派?人家问我青城派是正道还是邪教,你教我怎么回人家?你心里还有没有正邪是非之分?你别因为你一个人坏了我几十年的心血!我看你是存心要气死我!”他举着杯子正想往地上摔去,忽然想起这是在唐府,咬了咬牙,放下茶杯,手将桌子拍得啪啪响。唬得古汉阳双膝一软,匍匐在地不敢出声。天道子长叹一声:“我从你十岁开始教养你,我不奢求你将青城派与你古家相提并论,但凡你心里念及半点咱俩之间的恩情,也该为我思虑一番。可见你——”

天道子怒气还未消,强硬的说:“我,现在以师傅之名,命令你要与这个黄湘断绝一切来往,划清界线,从此不能再有一丝纠缠。”他转头看着大丸子,说:“你不要以为我对你的事一无所知,大丸子,你也是一样的。否则,你们与我青城派,与我天道子恩断义绝。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处理好,你们和她们,或者,你们和我们。我明天回青城派,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着,拂袖而去,留下古汉阳和大丸子两眼相看,唉声叹气。

“怎么办?师兄。”

“还有什么办法吗?难不成真要为了爱情背叛师门吗?我们可是从小养在青城派的。”

“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爱情和师门必须二选一吗?”

“黄湘不能为了我背叛血月神教,我们也不能为了爱情背叛师门。这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大丸子缄默了。

“走吧,问题总要解决的。”

客栈里,黄湘等人正愁眉不展,看见古汉阳和大丸子推门进来,不约而同站起身来。

“你们……怎么来了?你师傅他……”

古汉阳和大丸子默默坐下,不言语。

“你们倒是吭气啊。”小珠儿见他俩这副模样,更是急不可耐。

“师傅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然后呢?”血凤凰冷冷问道。

“我们明天要回青城派了。”古汉阳低低的说。

“那我们呢?”黄湘终于开口了。

“我不知道。”古汉阳躲闪着黄湘的目光。

黄湘从怀里拿出昨天古汉阳送她的古家信物扔到他怀里,生气的说:“你家的东西,我还你!”

古汉阳紧紧握着那个玉佩,手背青筋暴凸,垂头咬着后槽牙,半晌,推门而出。

小珠儿追到门口,朝他们喊:“你们这一走,我们便再无关系了。”

话说,这边萧廷和砚台赶到潼关,进了城,并没有在客栈住下,在街角找了间无人问津的破庙歇脚。砚台往脸上抹了把灰,又在地上打了滚,弄得一身脏,来到街上,停在了唐府斜角的药铺屋檐下闭目休息。萧廷则用内功将银发改成了黑发,坐在茶馆里喝茶,这天正好将血凤凰和古汉阳、天道子的这番冲突都看在眼里。

第二天大清早,果真看见天道子和平静上了马车,古汉阳和大丸子骑着马,唐家老爷和夫人携若萱另乘马车相送。出了几里,来到郊外的一座桥,唐老刀和夫人、若萱走下马车,拱手作揖:“两位,就此分别了,一路保重。”正欲转身上车,不料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一大群人从两旁的树林翻身落下,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持剑相对。

“你们是什么人!”唐老刀拔刀问:“要做什么?”

又有三人蒙着面巾落下。为首的一人声音嘶哑,说:“我们来取你们的命!”

“我们素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取我们的性命?”

“你还说近日无仇?你问问他们,昨日是怎么说我们血月神教的。”他指着天道子和平静师太。

平静说:“原来,你们是血月神教的人。”

“不可能!”古汉阳说:“你们根本就不是血月神教的。”

另一个蒙面人冷笑道:“你只不过认识几个血月神教的妖女,你怎么就确定我们不是血月神教的人?”

“就凭你这句话。”若萱说。

“不是就不是,那又怎样。你们还不是死路一条。”

“谁死谁活现在还不知道呢。”话音刚落,血凤凰、黄湘和小珠儿也落地。“你们胆敢冒充我们血月神教的人,真是活腻了。”

“就凭你们?”蒙面人冷笑道:“你们才几人啊,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若萱姐姐。”身后传来小浮萍的声音。

“小浮萍,你们怎么也来了?”若萱问。

“有人偷袭唐家,我和爹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才跑出来,想来通知你们不要回唐家的,没想到,这里人更多。”小浮萍搀扶着笑笑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那位一直没出声的第三个蒙面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天道子说:“你们要人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才是。”

“告诉你吧,我们是冲着这位唐姑娘而来。”一蒙面人说。

“我?我不认识你。”若萱说。

“你是不认识我们,可是我们知道你知道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若萱说。

“我们唐家早没有天剑五爵了。”唐老刀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你看,姜还是老的辣。”蒙面人说。

“哦,你们是要天剑五爵。这是人人都亲眼看见了我们唐家的那块五爵早被当众销毁了,你们的消息太滞后了。”唐夫人说。

“这个我们知道。我们要的是唐姑娘脑袋里的东西。”

“你说的话,让人越听越糊涂了。我脑袋有什么东西是你们要的?”

“你的记忆。”

“若萱姐姐的记忆早没了。”小浮萍说。

“我们有办法。”蒙面人说。他指了指第三个蒙面人。

小浮萍认真打量着第三个蒙面人,觉得他的身形似曾相识:“你——”

“纳非!”笑笑子说。

“纳非大哥,我和爹回去找过你,你不在。原来你早出来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也是为了唐姑娘。”蒙面人说。

“能不能把你们的蒙面巾拿下来,现在蒙着脸也没有意义了,还不如光明正大的露出脸来谈谈。”若萱说。

“可以。”于是三个蒙面人扯下了面巾,那个第三个蒙面人果真是纳非大哥。

“真的是你。”若萱低声的说,她心里一阵难过:“你为我治病,为什么又……”

领头的蒙面人,原是位络腮胡子的老头,手指枯瘦,似鬼爪。他身旁左侧的是一位比纳非年纪稍大的男子。他说:“我是纳非的大师兄。”他指着前面的老头,说:“这位是我们的师傅。”

“纳非大哥,这到底是为什么?”小浮萍愤怒的问。

“你可能不知道,这位唐姑娘是你纳非大哥爱人的转世。”大师兄语出惊人,让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还有这种说法吗?人死了不是就烟消云散了吗?”小浮萍问。

“哈哈哈,”老头仰天大笑,指着天道子和平静说:“你可以问问他们,他们为了什么修行,真的是为了吃苦受累吗?”

若萱走上前一步,望着纳非问:“你相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她有关联?”

“你的手腕上有个星星标记。曼珠临死前,告诉我,如果看见一个左手手腕内侧有星星标记的女人,那就是她。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若萱和唐夫人心里一惊。

“这样容易,若萱你就把你左手捋起袖子来让他们看看有没有标记。”平静说。

“若萱!”唐夫人失声喊了一声,便被人用剑团团围住。

若萱慢慢捋起左手的袖子,左手腕内侧的星星标记变成了红色。众人一见这印记,都大惊失色,望着若萱,又望向纳非。此时的纳非眼里饱含泪水,咬着唇的下巴在抖动,看得出来他内心很激动:“那天看到了你手腕上的这个印记,我相信了你所说的前世。”

“你们想怎么样?”唐老刀回过神来。

“我们要带走令千金。”老头说。“不可能!”唐老刀拔出刀:“除非我死了。”

一声声剑出鞘。

“你是在找死!”顿时一场混战,刀起刀落,两旁的树枝不断有断落,血肉横飞,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人身重重匝地的沉闷声。这时,两对人马向外闪去,尘土渐息,看见一地横七竖八的残缺的肢体,现场惨不忍睹。而这边,黄湘、古汉阳、血凤凰等人全部负了伤。

“怎么样,唐姑娘,你还是跟我们走吧,你爹娘和师傅都受了伤,再打下去,可就不止这点伤了。”

“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你带走若萱。”唐老刀和唐夫人同时跃起,在半空挥剑逼近老头。不知怎的,只见那老头身形忽然扭曲,两手一伸,他那双鬼爪般的手指像长了眼似的,直直钉在了他们的肩上,只听得两人一声惨叫,便摔落在地上挣扎不起来,唐夫人更是昏死过去。

“爹!娘!”若萱扑过去,挡在他们的身前,以身体护住老头袭来的手掌。

“啪”的一声响,老头将掌心转移挥向了一旁的桥身,桥身立刻显出一个巨大的洞。大师兄飞身过来,要抓若萱。平静和天道子挥剑拦截,一人攻上,一人攻下,原想以此打乱他的阵脚,不料,这人的武功竟出奇的好,一人对付他俩人也不落下风,甚至还能稍稍占了上风,天道子和平静越发感到吃力,她瞥了瞥,下面古汉阳伤了腿,还扶着受了伤的大丸子,血凤凰肩上受了伤,黄湘右手受了伤,小珠儿已经口吐鲜血,这里的人唯独若萱一人是完好的,是那些人刻意留了手。现在已经没人能出手相助了。老头抽身出来,将鬼爪伸向天道子,眼见天道子被扼住了咽喉,古汉阳当下推开大丸子,飞身扑向天道子挡在了他的身前,老头的鬼爪刺进了古汉阳的肩膀,再拎起往地上摔去,鬼爪捏成拳,接着往下捶击。黄湘飞身扑来,承下了这一拳,听得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黄湘只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湘儿!”古汉阳悲泣,匍匐着搂住倒地的黄湘。天道子看着这一幕,不禁湿了眼眶。

那头,纳非对着小浮萍和笑笑子,虽是招招凶险,却也留了余地,笑笑子因为处处护在小浮萍面前,身上的受的伤要比小浮萍的多,但也不致命。他见笑笑子力有不逮的迹象,向小浮萍虚晃了一枪,引得笑笑子奋不顾身前来营救,他随即又回马一枪,右手挥刀扎向笑笑子胸前,小浮萍双手用力死死抓住刀刃,鲜血一滴一滴直掉地。纳非竟是个使双手武器的人。

“笑笑子,我劝你省省力,你老了,比不得年轻时。”说罢,暗使内力,将两人同时震飞。在场的人,全都重伤倒地。

老头收手伫立一旁。大师兄摩擦着手掌,皮笑肉不笑朝若萱走去。唐老刀挣扎着想起身护住若萱,只是稍一动身,肩上的伤口,血又泊泊而出。

若萱按下了唐老刀,缓缓站起身。

“哈哈哈,你现在是砧板上的鱼,归我了。”说着,迅疾出手掳住了若萱,跃向空中。“啊!”空中传来一声惨叫,大师兄重重跌落下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只见空中飘落下一人,揽着若萱。那人一头银发,一袭白衣。“你没事吧?”若萱惊魂未定,像被吓傻般恍惚。

“萧帅哥!”血凤凰呼唤道。

“你是谁?”老头扶起大师兄,朝白衣男子问道。

“萧廷。”

“你就是江湖人称文剑武书生的‘萧廷’?”大师兄擦拭着嘴角的血说:“师傅,今天的日子不错,正的邪的都来了。”

“来的正好,一网全收了他们。”老头狂妄的说。

“只怕你没这本事。”萧廷冷冷的说道。

老头脸色一敛,鬼爪忽然变长,指端上的利甲犹如十把锋利的剑,朝着萧廷左右袭来。萧廷每躲过一爪,身旁的树便应声倒下,此人内力深厚得可怕。大师兄也加进来进攻,现场混乱得只看见尘土漫天。一声惨叫,只见,萧廷手里拎着大师兄,他胸前有十个鲜血直冒的洞直透身体,血溅在萧廷白色的衣服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大师兄!”纳非喊道。他挥舞着双刀步步逼进萧廷。

萧廷一边躲闪,一边寻找他的破绽。不一会,他瞅准机会,从中插入一指,夹住了纳非的刀,然后暗力一使,震碎了他的刀。再旋起身,腾空击向他的胸前。纳非赶忙横过另一把刀,同时运起内功抵挡,他脚下向后滑出两道深深的印迹。老头见纳非一人讨不到便宜,便趁两人正在纠缠,张开鬼爪要将若萱抓过来。若萱欲挣挣不脱。

“既然我们得不到,那就毁了她,让她带着秘密一起死!”

萧廷眼看老头已经开始不留余地的对付若萱,而他这边还和纳非纠缠。再看去,若萱已伤痕累累。他内心焦急万分,顾不得了,瞬间他周身一片黑紫,他一掌朝纳非击去,纳非被击出丈远,口吐鲜血。老头跃起,两手合掌,紧拢手指,身体旋转,像失了控的离弦的箭,朝着每个人击去:“我看你能救得了谁!”

萧廷此时身形鬼魅,如同飘忽的鬼火,忽隐忽现,形踪不定,老头击向哪,哪里就被萧廷挡下。两人就像极速旋转的陀螺,一个进攻,一个防守。老头气急败坏,猛然蓄满内力,与萧廷强硬对掌,只见,萧廷只手与老头对掌,他纹丝不动,而老头却滑出丈远,纳非飞来一刀,萧廷伸出手掌,掌心一团紫色,两人比拼内力,僵持着,‘轰’的一声,好似一声爆雷,双方都腾空飞起。

“你不是萧廷!”纳非说:“你是若萱记忆里的‘阿卑罗王’!”

“不错,我就是阿卑罗王。”萧廷从空中落下时,已身穿黑红战袍,头戴黑晶面具。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谁也不曾想,萧廷就是阿卑罗王,而这个邪教的头头竟然出手救下了他们。血凤凰更是百感交集。

“那我知道你的致命弱点了。”纳非说。

“我没有弱点。”

“你有。”纳非扑向若萱,“你爱她,她比你的生命还要重要。”

萧廷一个挥掌,将若萱掠在半空,再腾空而起,在半空接住若萱,旋转着落了地。老头连环鬼爪袭来,纳非在身后进攻。萧廷一掌再将若萱送到砚台处。旋身斜脚连环踢向纳非,最后一脚卯足了劲,落在纳非身上借力旋转着飞向老头,临近时,伸出的手指轻轻一挥,老头捂着脖子倒地。

“师傅!”纳非扶起老头,趁人不注意,掏出药丸塞进老头嘴里,他脖子上的血立即消失了,再扎一根银针在老头的头顶正中,老头的双眼顿时通红得像黑夜里怪兽的眼,铜铃般大,让人心生恐惧。

“萧廷,小心,这是邪术。”笑笑子看出端倪,提醒萧廷。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这老头起身,周身泛着一片红光。萧廷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邪术。他先是一挥袖,将地上的小石头震起,百发齐放射向老头。那老头也不躲避,两手交叉一挥,一股暗红的气流罩在他身上,石头射出就像击在软绵绵的棉花上,瞬间失去了力量。笑笑子射出银针,也是同样的结果。众人一时没了主意,任何武器都失去了力量,穿不透这层气流。

“哈哈哈,你们拿我没有办法。”更惊悚的是,老头不断移动,将地上的尸首源源不断的吞噬,将他人血肉化为自己的能量。并还在向他们逼近,要将他们卷入他的真气流中。

这时,纳非举起剑对着老头。

“不可以,您答应过不伤害曼珠的。”

“你醒醒,她现在是唐若萱,不是你的何曼珠。”

“她就是曼珠!我是不允许您再杀她一次的。”

“我既然能杀她一次,自然能再杀她一次。纳非啊,你总是看不清形势。即使这唐若萱就是你的何曼珠转世,你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她已经有了这个阿卑罗王,你不是还是痛苦吗!我劝你,得不到就毁了她,省得惦记。”

“您这人,根本就不懂爱!以为爱她就要留她在身边。对大师兄这样,对我也是这样。我只要曼珠还活着,她在谁人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您还在,我也留不住哪个女人。”

“你已经将噬血**使了出来,没有收回的余地,我一直留着你,就是为了这’噬血**’,结局已经注定了。”

“不,只要杀了我自己,您还是能破的。”

“不不,你不明白,你死了,只是削弱我,并不能除去我。噬血**是无解。”

“我不信。”纳非绝望的说:“您欺骗我,利用我!您说帮我找回曼珠,原来只是为了你自己。曼珠骂的没错!我懦弱!我无能!我眼瞎!我一辈子窝在您师名之下,什么都做,唯独不能做我自己!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您手中,还被您冠以’为我好’,让我恨您都没有理由。她临死时只求我离开您,去过自己的人生。这是我唯一勇敢了一次。我真应该听她的,永不再和您有联系。我—错—了!我不该对您还抱有期待的。”他将手中的剑狠狠刺进了自己身体。老头头顶的银针掉落,身上的血气褪去一层。“我死了,就能永远摆脱您了。”

“从你被我收在门下起,你就不是你,你永远都是我的附属品!没我,你早死了,又何来的你和她?何曼珠必须死!她魅言鼓动你抛弃师门,死一百次都难解我心头之恨!而你,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敢抛弃师门,你对我也只剩利用了,再谈不上什么师徒之情。自始至终都是你自找的!我一开始就没感情吗?你若能一直唯我是从,我还是会像你小时候那样疼你。是你不要了,休怪我!”

“我……不怪您,我……我恨我……为什么不……不早死了,我……曼珠……我来了。”

“我恨你!”老头脸色胀红,疯魔了一般冲来。

萧廷挡在众人面前,散出真气罩住。两股气流相互撞击。他忽然有个念头从心里升起:如果他与老头同归于尽,是不是就能灭了他。这样想着,他转过头望着若萱,冲她浅笑。他周身的气流慢慢凝聚成了暗紫,颜色越发的深。

“不要,阿卑罗王!”砚台失声大喊道。

这时迟那时快,萧廷以一种暴击的力量冲向老头,一时间,两股强大的气流交织在一起,来回角力,最后轰然散去,老头倒成了一具皮囊。萧廷则眼睛紧闭,毫无知觉从半空中坠下,砚台跃起,抱住他安然落了地。

“前辈,您快来看看我教主。”

笑笑子给萧廷搭手诊脉,萧廷体内有两股真气在相互冲撞,另外还有一股纯寒之气暗藏在体内。“他脉象全乱了。我这有颗‘续命金丹’可以保住他的命,后面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要带教主回去。”砚台吹出一声长哨,‘大青龙’急急奔来。

“砚台,等等,我也去。”若萱拉着小浮萍的手,将唐家托付给她。又看着唐老刀,喊了一声:“爹……”

“去吧。”

若萱跨上了‘大青龙’,砚台将萧廷抱上马背,再用力拍拍马屁股。‘大青龙’一声嘶鸣,撒蹄而去。砚台则另骑一马紧随其后,跑出几里,他又调头回来,趁人不注意把一个红色烟花放在唐老刀手袖里,便头也不回的急驰而去。

众人回到唐府。唐府的家丁被杀了几人,其余的都被绑在院子里。

血凤凰说:“湘妹妹,我们走吧,我们不合适留在这里。”

唐老刀摆摆手说:“没事。肯请各位留在我们唐家住下好好休养。今日之事,我唐老刀谢各位了。”说着朝各位拱手拜谢。

一行人在唐府养伤,不在话下。

话说,砚台带着萧廷、若萱回到天鹰老人处,萧廷除了还有微弱气息外,已探不到脉动,全身逐渐散着寒气。

“师傅,公子他是不是……”

“像,也不像,我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密切关注吧,静观其变。”然后,看向若萱,问道:“这位是?”

“师傅,她是若萱姑娘,潼关唐家。”

“哦,我知道了。”天鹰老人意会,知道砚台指的是她就是唐家天剑五爵的传人。毁了天剑五爵的,原来就是她。

“你给她安排好客房吧。”

“是。”

深夜,砚台将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给天鹰老人说了一遍。

“这么说,廷儿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了?”

“是的。”

“廷儿一直深谋远虑,走一步算五步,步步谨慎,这次怎么会如此大意?这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教主是为了若萱姑娘。”

“又是一个‘情’字。”天鹰老人叹道。

唐府。

血凤凰提出她们三个要一起养伤,唐老刀便让家仆为她们安排了一间大房间。

血凤凰一直忧心忡忡。

“血姐姐,你是在担心教主吗?”小珠儿问。

血凤凰一直拿小珠儿当小孩,平时只是和黄湘倾诉心事。她见小珠儿这么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则,她确实为萧廷的伤,担心不已。二则,这一路上不知道萧廷的真实身份却与他同行,她们与古汉阳等人的关系,她对他的爱慕,这些可都不是小事。万一教主追究起来,可是不小的罪。要知道,阿卑罗王可不是萧廷!

“你知道了萧廷就是阿卑罗王,你还爱他吗?”

“你还有心情问爱不爱?还是担心一下我们的性命吧。”唬得小珠儿再也不敢问。

血凤凰养伤在唐家,内心总是焦躁,躺在床上也不得安稳,翻来覆去又总牵扯到伤口,嘴里又免不了几声“哎哟”,像那热锅上的蚂蚁,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的焦虑和不安。

小珠儿悄悄在黄湘耳边嘀咕道:“小姐,血姐姐这是怎么了?”

黄湘拍打了一下小珠儿的肩膀警告她道:“珠儿,你别乱说话。”

“小姐,我不明白,教主就是萧廷,那教主到底喜不喜欢血姐姐呢?还有,教主明明知道血姐姐就是血凤凰,他为什么还……”

“珠儿,别说了,小心血姐姐听见了。”

平静和天道子养了一段时日的伤,见无大碍后便要启程回去,天道子带上古汉阳和大丸子一同回了青城派。尔后,血凤凰等人也找了个借口离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被迫奉子成婚之后

大美人带崽进城务工

秋燥

贵妃娘娘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