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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萧廷:天剑到手!

血月神教。

萧廷问砚台:“砚台,东西呢?你拿来我看。”

砚台脱下外衫,解下内层,双手将它铺在桌上,再穿好了衣裳。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萧廷边看边感叹道:“这个纳非真是个有心人,只是真心错付了,那糟老头就不该有这么好的弟子。可惜了。”

“阿卑罗王,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们还得感谢他才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私欲,我们也得不到这张地图。”

“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

“蓝愁刑官和黑骑灵已经在黄山了,炸药也准备好了。”

“很好,等我安顿好了若萱,我们也赶往黄山。”两人对着地图细细研究一番。

夜,回房歇息的萧廷,一边解着外衫,一边对若萱说:“若萱,你有没有想过在哪生活?”

“廷哥,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换个环境?我想过了,唐家、我师傅的风鸣谷,现在都不太合适。”

“前段时间,小浮萍跟我说,她想回无忧谷了。我舍不得她,她才作罢了。”

“要不,你和她一起回无忧谷吧,最好带上爹娘一起。”

“我爹娘……只怕不容易,我爹怎么可能放下他的镖局不管呢。我娘呢,我爹不肯走,她肯定也不走。”

“你过段日子分娩,他们总要留在你身边照顾的。镖局和你,两者孰轻孰重,他们会分的。你别低估了你在他们心里的份量。我去和他们谈谈。”

萧廷去了唐家镖局,这日镖局正好给几个铁皮箱贴封条,唐老刀见萧廷来,招呼道:“你怎么想着来镖局?”

“爹,我是特意过来找您的。”

“哦,你有事?家里不放便说?”

“也不是。顺便来镖局看看您的生意如何。”

“都是些小本生意。这年头,押镖的生意越来越难,有点跟不上发展了。”

“唐家,连镖局,上上下下六十几口人,是挺难。爹,您有没有想过,不做这行了。”

“这个倒不至于,行情再差也还是能养家糊口的。自己紧一紧,不能紧了伙计。”

“爹,我的意思是,若萱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快要生了,她需要你们。”

“她不是有你在吗?当然,我们也在。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萧廷像是下了决心,他说:“爹,我现在有任务,不能在你们身边。所以,希望你们能换个地方生活,为了以防万一。我和若萱讨论过了,觉得小浮萍原来住的无忧谷挺好。”

“那我是不是得解散了镖局?唐家也得遣散?我的心血啊!罢了罢了,只要人在就好,日后东山再起。”

唐老刀一行人趁着夜色未散,带着3辆马车的行李随着前头带路的小浮萍去无忧谷。在大路上,沿途上有不少小贩在贩卖各种小东西,只是这些小贩有所不同,他们并不吆喝,看着马车队伍经过后,便撤掉了小摊。拐进山路前,若萱坐累了,和小浮萍下车透透气,前面正好有一个胭指水粉的小摊。

小浮萍爱美,拉着若萱上前挑选。“若萱姐姐,你看,这里竟然卖的全是好东西哎,你知道吗,他这些货,在潼关的集市上都少有的。”小浮萍又对小贩说:“哎,你在这摆摊,有人来买吗?”

若萱拿着盒胭脂,问:“请问,你这个怎么买?”

小贩支支吾吾半天,低着头说:“夫人喜欢,都拿去吧。”

“啊?”小浮萍和若萱惊呆了,以为听错了:“不要钱?”

“嗯,不要钱。夫人看中哪些?”小贩顺手拿起袋子便往里装。

“哎哎哎,我们不要这么多。”小浮萍嚷嚷道,只从袋里拿了一盒水粉和胭脂,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些就够了。”

若萱递过一个银锭放在小贩的手里。

小贩连连摆手:“夫人,真的不需要。”

“谢谢你们,辛苦了。”若萱将银子放在他手上便拉着小浮萍上了马车。

“若萱姐姐,他们是……”

“萧廷安排的。”

“萧大哥真的很爱你。”

若萱低头抚着隆起的腹部,脸上满是幸福的浅笑。

到了无忧谷,小浮萍急不可耐往芦苇湖跑去。

“小浮萍,等等我,我也去。”小浮萍便转身牵着若萱,慢慢走去。长辈们则在家收拾行李。

“若萱姐姐,你看,小天鹅!它在学起飞呢。”

“是啊,我们一别两年已过。”

安顿好以后,小浮萍和唐夫人负责一日三餐,唐老刀和笑笑子则每日到湖边钓鱼。日子这么一过半年又过去了,若萱再有一个月便要生产了。

在一个和平时一样的清晨,用过早饭后,笑笑子和唐老刀如常又来到芦苇湖边钓鱼。甩出鱼钩后,两人谈笑风生,闭目小歇。直到落日的余辉将要消失殆尽,仍不见他俩回家。小浮萍和唐夫人在厨房里忙着弄晚饭,若萱挺着肚子来到湖边,看着这两老头脸上盖着帽子在睡觉,她便打趣道:“你们两位爹真会选地方,这落日真美,你们也舍得错过。”她也坐下,看着最后一缕余辉消失在山那头,便起身说道:“好了,落日也看完了,我们回家吃晚饭吧。爹。”她唤了几声,见他俩仍没有反应,想着是不是在故意逗她玩呢,于是她伸手拿开他俩盖在脸上的帽子,只见他们一脸恬静,像睡沉了。若萱俯下身冲他们喊道:“爹,回家吃饭了。”还是没有反应。这下若萱慌了,她抬起手颤巍巍的伸到他俩的鼻子下探鼻息。天哪!他们早已没了气息。若萱跌坐下来,望着湖面泪流满面。

小浮萍和唐夫人看若萱出去好久,也不见他们仨回来吃饭,心里担心,便提着灯一起来到湖边,看见他们仨坐在湖边,喊道:“老唐,吃饭了。”

“爹,吃饭了。”没有人回应。

她们走近,抬起灯照着若萱,才发现她的脸满是泪痕。

“怎么了?若萱。”

“爹……他们过了。”

“啊?”一阵风吹来,灯灭了。

当她们正伤心欲绝又忙着安葬两位长辈时,若萱的肚子开始疼痛起来,一阵阵宫缩,疼得她满头大汗。小浮萍还是小姑娘,没有接生的经验,笑笑子又……不在了,几人心里涌上一阵悲哀,这里只有唐夫人经历过生产,唐夫人吩咐小浮萍去烧水,让若萱躺在床上,保存体力。可是,若萱一直肚子疼,怎么也生不下来。唐夫人想起了那个红色烟火,她来到门口,将烟火往空中用力甩去,双手合什祈祷着。房里的若萱痛得在床上左右翻滚,发出一阵阵嘶声力竭的惨叫,一声声在呼唤着“廷哥。”

很快,寂静的夜传来阵阵马蹄声,还有马车轱辘的声音。

萧廷走进屋,刚踏进院子,恰好遇到一身素服的小浮萍出来看个究竟。他愣了愣。

“萧大哥,若萱姐姐要生了。你快去。”

唐夫人迎了出来,也是一身素服,双眼又肿又红。

“娘,您……”

“先顾若萱,她好像难产。”

“我带了产婆来,前辈呢?”

唐夫人抹着眼泪,说:“他过世了。就在今天。”

萧廷让产婆赶紧进屋,他说:“娘,我先进去看看若萱,一会我来料理后事。”说着,他大踏步进了房,一把握住若萱的手,此时她的手,已经被她指甲扣出深深的印子,头发早已汗湿。“若萱,我来了。”他一手握着若萱的手,一手抚着她的额头,将她的手握在唇边亲吻着:“我来了,我来了。”

“廷哥,我爹和前辈的后事,你去处理了。我还行。”

“我知道,你放心吧,你和孩子一定要好好的,别让我担心。”轻轻吻上她的唇,萧廷便走到院里。

“砚台,你去运2副上好的棺木来。要快。过来的时候,把地理先生一并请来。”又一阵马蹄声渐渐远去。然后,他亲自布置出一个灵堂。所有的事安排妥当后,他来到厨房,小浮萍边烧水边抱头痛哭,又怕影响了若萱,只得咬着自己的手臂无声的哭泣。萧廷上前拥抱着她入怀,怜爱的抚着她的头,安慰道:“小浮萍,别怕,有我在,我们都在你身边。”

“萧大哥,我再也没有爹了。”

“你有我们。前辈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以后我们就是家人。”

一个时辰后,砚台回来了,马车上放着2个楠木棺。萧廷命砚台和蓝愁留下,其他人撤回原处。

“阿卑罗王,现在要下葬吗?”

“先不,等若萱生产后,她还要来送别的,长辈们还未走远,要回来看看新诞生的小生命。地理先生来了吗?”

“来了,在门外候着。”

“你俩在这守着。我跟地理先生先去选好墓地。”

地理先生在前,手里拿着罗盘,眼睛随着罗盘四处张望。萧廷走在后面。最终,在芦苇湖南面和北面的山坡选出了两个墓地。两人往回走,临近时,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夜空,萧廷飞奔回房,只见产婆正给婴儿清理身体。

“恭喜老爷,夫人生了个男婴,母子平安。因为是早产,体重稍微有点轻。”

“砚台,赏。”产婆收拾妥当,便由砚台送上了赏金。

“产后第一个时辰最关键,我要密切注意,怕大出血。”产婆接过赏金后,说道。于是,她留在门外。

“若萱,你感觉怎么样?”萧廷抚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满脸疼惜。

“只是有点累。我想睡一下。”

“夫人,千万不可睡,您跟老爷说说话,或者休息一下都行,就是不能睡。”产婆紧张的说道:“睡着了,万一大出血不易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若萱,你躺着和我说说话,或者听我说说话也行。你哪怕不说话,给我个回应便好。”萧廷用手帕醮着水润在若萱干干的嘴唇上。

“好吧,你说,我听。”

“你还记得小光吗?”

“小光?”

“就是我们在山里遇到的那户人家的孩子。小光。”

“我记起来了,小光。他怎么了?”

“他在血月神教。”

“真的?”

“真的。我们走后,血月神教便来人把他带走了。”

“他现在怎么样?”

“长高长壮实了,就是还有点胆小。”

“离了那个家就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娘和小浮萍还好吗?”

“还好。就是还是很难过。我知道,你现在也很难过,但是你身体损伤严重,不可任性。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吧?”

这时,若萱忽然发现,萧廷也是一身素服。她抚了抚他的衣襟,问道:“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事。”萧廷侧过头去。

“廷哥,你别瞒我。”

“我师傅他,前日也过世了。一切都和平时一样,只是有的人留在了过去。”

“这三位爹,好像约好似的,结伴走了。”

忽然一阵风过,房里的烛火灭了,睡在小床里的婴儿伸着手,蹬着腿,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房里响起一声叹息。不一会,烛火又亮了。萧廷起身抱过婴儿,轻轻对他说:“宝贝,爷爷们来看你了。”

“若萱姐姐!”小浮萍进来,递给她一颗药丸,说:“我爹交代我,等你生产后,赶紧服下一粒这个药丸。”

“你现在不能喝水,含服吧。”

“若萱,你一会去看看爹,下葬的时候,你就不要去了。”

若萱换了身衣裳,萧廷扶着她来到灵堂。小浮萍和唐夫人正在守灵,若萱对着两副灵柩磕了3个响头:“爹,我从小听我娘说过,您是个女儿奴,一心只想生女儿,不像别家那样都盼着生儿子光宗耀祖。娘说我小时候多病,您彻夜不眠守着我。家里长辈责怪您娇宠我,您说,女儿只有家里给足够的爱,才不会贪图别人的一点好。您教我要像男孩一样勇敢,不必强迫去做个自己不喜欢的大家闺秀。您说,您是我的后盾。爹,女儿在此送别您了。若萱这辈子很幸运有您成为我的父母,一路陪着我从小孩成长,小时怕我摔了磕了,常常在我身后护着。等我大了,再也不用您寸步不离的守着了,您为了我的成长精心作着安排,为我遮风挡雨,为我操心,事事为我打算,给了我最大的自由,做我身后的支柱,无时无刻都在支持着我。为我做了您所能做的一切,您还担心给我的够不够。爹,请您放心,娘有我们,我们全都会好好的。您安心的走吧,下辈子我还做您的孩子。”

“前辈,虽然这一世,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您知道吗,在前一世里,我们已经认识了,所以,我们是两世的交情。现在,您是我干爹,我们是一家人,我和小浮萍以女儿的身份送别您。你们先走,在那边先把我们的家建好,等几十年后,我们团团圆圆,到时你们来接我们,还要一起生活在这个有爱的家里。我知道您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您对我、对萧廷都有再造之恩,在此再一次感谢您的恩情。我想,您是放心的走了,小浮萍身边有我和萧廷在,您一定很放心,所以您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是的,请您务必要放心,小浮萍一定会好好的,我们也会好好的。下一世,我们还要再相遇的,做得好,您要表扬我。我做得不好,您也要批评我。”

小浮萍此时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若萱搂着她,萧廷上前拥着她们。

“吉时已到。”萧廷等人将灵柩抬上马车,拉马车的正是萧廷的‘大青龙’。只有砚台和唐夫人留了下来。

“娘,您不去送送爹吗?如果你是不放心我,这里有砚台就可以了。”

“你爹让我照顾好你。我以后都在这,可以天天去陪他,不急着这一会。你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有萧廷和小浮萍在,也是一样的。”

“娃儿叫什么名字?”

“萧廷给取了个名字,叫萧轩。”

“这名字好,他中有你,你中有他。萧廷确实很爱你。你爹有他这个女婿送,也没有遗憾了。”

“娘,廷哥的师傅也过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没听他提起。唉,难怪我见他,觉得他消瘦了不少。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送完了师傅,又要送别两位长辈。人啊,这一生最难的就是生离死别。幸好,他的身边还有你和孩子,能抚慰他的伤心。”她抚着若萱的脸说:“你可要好好的,你现在是萧廷最亲的亲人,也是娘和小浮萍唯一的亲人,你对我们都很重要。”

“你们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一旁的砚台抬起手袖抹了抹泪。

萧廷留在无忧谷半年。这半年里,有小孩的吵闹和快乐,吃喝拉撒都要人管,忙碌得没有更多的时间关注自己,让她们内心失去亲人的痛苦在一点一点愈合。

这天,砚台在给‘大青龙’喂草。

小浮萍问:“砚台,萧大哥是要走了吗?”

砚台点点头:“教主有事,已经耽误很久了。现在是关键时候,他不得不去了。”

小浮萍心里难过:“等萧大哥回来时,可能小轩要走路了。真遗憾,他要错过了小轩学走路的过程。”

“都怪我们做属下的不得力,替教主分担不了。”

“你很好,这么得萧大哥信任。”

临别时,萧廷给小浮萍一个红色烟火,摸着她的头发叮嘱道:“当你有危险的时候,你把它甩上天去,我会来的,你千万一定随身带着。”

小浮萍含泪的不住点头,哽咽的说不出话。

黄山之巅。

“找到具体位置没有?”萧廷问。

“回阿卑罗王,依这地图上所画的位置,这里应该是入口了。”

“这个石门的厚度,需要用多少炸药可以炸开?”

“黑骑灵已经处理妥当了,就等您下指令了。”

“先把其他人撤到山下,你和蓝愁留下。等炸药响了后,你俩随我进山。进去以后,你们见机行事。”

随着一声巨响,伴随而来一阵从外到里的坍塌,不止石门塌了,里面的山洞也塌了大半,从里面传来阵阵的轰隆声。萧廷等人在山外等动静平息后,才往里走去。整个山洞已经塌得一踏糊涂,地面全是碎了的石块堆成的小山似的,望不到头,还能感觉到山体还在轻微的震动着,有一种不确定的声音随着山体的晃动在山洞的深处。

“我能感觉到它。”萧廷随着那个不确定的声音走去,越往里,声音越大,山体的震动幅度更大,周围的山壁上是一道道蛇形的纹,所有的裂纹都指向一个地方。

“是这里了。”萧廷说,他转过头来对砚台和蓝愁说:“一会这里也会山体坍塌,你们先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他俩前脚刚走,所有裂纹指向的中心处便崩裂开来,一道灼目的光随着崩裂一闪而过,在这山洞里飞速游走,光线刺得萧廷的眼睛无法直视。他索性闭上了眼,用耳朵聆听。然后,他伺机纵身跃起,抓住了剑柄,很快便消失得无影。

“八百年来,有多少英雄好汉为了争夺天剑相继折腰,却都无缘,就连秦始皇都不能得偿所愿。只有我萧廷,才能够如愿以偿。我真是天命所归,无人能及。哈……”萧廷举着天剑,兴奋的欣赏着,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恣意张狂,这一刻,仿佛整个江湖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恭喜阿卑罗王如愿取得天剑。”

“据说,天剑重见天日,要噬血。”

萧廷用天剑在手上轻轻划出一道口子,让鲜血流落在天剑的刀刃上,不一会,整把剑身越发的闪亮,刀刃上的鲜血很快消失不见,而萧廷手上的伤口也立刻愈合如初。“从此以后,我就是这天剑的主人了。”

“撤吧,回血月神教。”

“阿卑罗王,其实以您现在的实力,有没有天剑,影响并不大,为何您还是要执意找出天剑呢?我只怕会给后辈带来祸端。”

“这也是我的一份执念吧,如果我不曾得到这些线索,我就不去想了。得了线索,让我放弃,不去找,好像有愧于我的祖辈。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若没十分必要,我是不会让它出现在江湖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大家都没有天剑,我胜出。可一旦对手得了天剑,我就难得稳操胜券了。所以,一定不能给敌人这种机会。”

“蓝愁,你带队回去,我和砚台去找若萱,好久没见她母子俩了,心里惦记得很。”

“哦,对了,”萧廷对砚台说:“砚台,你把那张地图处理了吗?”

“我烧掉了。”

“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线索,不要让人知道天剑在我们血月神教。”

“阿卑罗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需要给江湖各大门派发出血月勾魂令吗?”

“现在,还有什么别的门派能够与我们血月神教一较高下吗?这事暂时不急,有道是:欲速则不达。以我们现在在江湖上的名声,能顺服我们的人,估计都是一些见风使舵的小门派,收服他们轻而易举,他们微不足道。关键的是那几个大门派。”

“阿卑罗王,话是这么说。可是,要等到收服了少林等大门派,那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由难到易,难。倒不如从易到难好了。说不定,其他门派看了有这么多小门派都臣服于我们血月神教,对他们作选择也是一种动摇。”

“对于实力足够的大门派而言,这些小门派根本就入不了眼,又何来的影响?如果我们先从小门派下手,他们既怕得罪我们,也怕得罪正道大门派。这样,就会有两种结果,一是,他们倒向我们,我们再为他们出头。二是,他们倒向大门派,只能充当大门派的炮灰。这两种结果,对他们都不是最有利的。所以,他们一定会保持中立,看我们相争,然后,再倒向最后胜利的那一方。哎,逼得太紧,就会促使他们融合大门派,反倒使形势严峻,大大的不利我。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直接对大门派下手,对小门派也有威慑的作用,即使他们不会倒向我们,却也不敢倒向大门派。其实,小门派只要能保持现状,对我们就是利好,不到最后关头,谁想仰人鼻息啊。”

“他们难道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砚台说。

“懂和做是两码事,大家都习惯去博一个小概率,期望自己万一是那个’例外’。所以,小门派皆是些左右摇摆的墙头草,谁强倒向谁。我们直接对仗大门派,至少在小门派里会产生两种意见分歧,一部分人,主张依靠大门派保存自己。一部分人,则会保持袖手旁观。至少这一部分人对我们是有利的。先从这些虾兵蟹将下手,只会让人嘲笑我们血月神教只会欺软怕硬,失了口碑。最后的战争,从来都是最强双方的对决。我觉得这和之前我们血月神教去唐家要天剑五爵的情形很相似,你说,全部的武林正道都对天剑有窥觎之心吗?只怕有心人也不过余清河等几个而已,那天却纠集了几乎全部的武林正道。这里面有多少的小门派是被裹挟、站队的!”

“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证明血月神教的实力,传话下去,从今以后,不许干扰平民百姓,血月神教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壮大自己才是硬道理。”

“我只怕是,敌人也未闲着,我觉得,还是要趁早,趁现在敌弱我强,可以刀刀致命,不能给敌人以喘气的机会。”蓝愁说。

“只是,我担心夫人她会……”砚台说。

萧廷默然,砚台说得没错,这也是他心里的担忧。他又记起了那个画面:他俯冲而下将天剑穿透了若萱的身体。其实,就是从那时起,他对天剑的归属便了然于胸,天剑注定是他萧廷的。如果,这暗示了他和若萱的结局,那他一定要改写,天剑和若萱对他同样重要,在师傅过世后,他才深切的体会到眼看着亲人的离世的创伤。尤其是在他有化骨掌在手后,天剑倒成了他非不必要不出手的秘密武器。

三人不再言语。

这天夜里,他们没赶回血月神教,只得在外面露宿。静夜沉沉,树影婆娑,萧廷睡得并不安稳,他陷在噩梦里辗转反侧醒不来。一会看见砚台殒命在他人手中,一会看见小刚为他挡了一杖,他没了兄弟没了朋友。来到最后,若萱死在了他的天剑之下,在他的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逐渐冰凉,也带走了他的温度,他只不过是一具躯壳,孤独的心如死灰的又心有不甘的活着。天鹰老人、黑骑灵、血凤凰、砚台、小刚、笑笑子、小浮萍、若萱……来到他的身旁,一个又一个的走远了,消失去,茫茫一片天地,山,还是青山,水,还是绿水,只是,他身边却空无一人,没了亲人,没了朋友,没了敌人。天空,星移斗转,他依然孤身站在老地方,等着,等着一天一天的老去,看着年华的消逝,他竟无动于衷,甚至还有那么些许的欢喜和期盼,离相聚又近了那么一点点。他伫立在山顶,一览众山小,轻轻一阵微风,打了个寒颤,他便醒了。这一醒便再也睡不着,他望着暗淡的星光出神。

忽然听见一声叹息。萧廷余光瞥见蓝愁在不远处,他正打算起身,又听见砚台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蓝愁刑官,你为什么唉声叹气?”

“你也没睡?”

“刚才做了个噩梦,惊醒了。”

“我也是。”

“哎,你手上这个是什么?”也许是光线暗的缘故,砚台看不清,他靠近了些,才看清楚:“噢,是只血凤凰。它怎么会在你这?”

“黄湘给我的。”

“你——是想起了血凤凰了?”

“唉,”蓝愁深深叹气,说:“我在天罗宫,她和你们来了中原,平时见不了她一面。后来,我也来了中原,她见了我也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我也知道,是我一厢情愿的爱她。我想的是,即使是一块石头放在心窝处,日积月累也是可以捂热的。没曾想,死亡这么快就将她带走,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现在才发现,不管她爱不爱我,只要能看着她平安的生活在我的身边,就算我们只是同事手足的关系,这也是我最幸福的事。心安是归处。”蓝愁一阵苦笑。“你做了什么噩梦?”

“也没什么,不过是梦见自己死了。”砚台淡淡的说。

“这么巧?”蓝愁面露惊诧的神色,沉吟片刻,说道:“我也是。”

萧廷听着,闭上了眼。想来,他们三人做了同一个梦。

“剑奴啊,我想托你件事。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将我和这只血凤凰埋一起。”

“好的。可能我死在你前面也未可知呢。”

“你有没有想交代的事呢?”

“没有,教主都知道。为了教主的鸿图霸业,我死也心甘情愿。”

“我也是。我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了血月神教,除了与教主的情,血凤凰是我唯一动了情的女人。做一个无情无欲的人太寂寞了。”

萧廷轻轻叹了叹气,望向黑洞洞的夜空,眼睛湿润了。是的,没有了兄弟朋友,他的生活也是无味的。

这天,昆仑派来了位不速之客——崆峒派的啸掌门。

余清河的大弟子来报时,啸掌门人已到了门外。余清河虽心有不解,也是满脸堆笑的迎上来。

“今儿吹的什么风?啸掌门难得登我昆仑派的大门啊,欢迎欢迎!”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余清河在啸尘子的耳边低语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啸掌门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啸尘子听了哈哈大笑,也凑近余清河,说道:“有件大事来和你商量。”

说话间,已经进了正厅,余清河只留下余月。啸尘子的身边是盛午。

“什么大事?”余清河问。

“我听说,血月神教的阿卑罗王死了。现在,正是我们灭了血月神教的好时机,仙水宫已没了,再把血月神教灭了,这江湖便是你我的馕中之物。”

“你哪得来的消息?”

啸尘子那双狐狸眼,全是狡猾的光,神秘的说:“我在他的眼皮底下安插了个眼线。”

“啸掌门真是本事!能在阿卑罗王的身边安插眼线。”

“其实,也不是阿卑罗王身边,不过是在血月神教里面而已。据他给我的密报,他们血月神教前几个月悄悄给阿卑罗王下葬,对外秘而不宣。”

“既是秘而不宣,你的密探又怎会知道呢?”

“这在血月神教内部是公开的,只是对外秘而不宣而已。他连阿卑罗王的墓都亲眼所见了,应该不会有假。”

“那现在,血月神教是谁在掌管?”

“是大护法丁尘和蓝愁刑官暂时代理。”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集结武林正派一起讨伐血月神教!”

“以什么名目呢?”

“剿灭邪.教,匡扶正道!”

“这些是空泛的名目,理由不够重。”余清河淡淡的说。

“掌门,”余月躬身向余清河说:“我们大可弄些动静出来,将他们的罪名坐实了,就可以师出有名了。”

“令徒说的极是。”

“那依你看,应该怎么做?”

盛午说:“我们可以派人屠掉一、二个村,散播血月神教的血腥手段和滔天的罪恶。”

“我看行,”啸尘子双手拍掌,说:“我觉得可行。但是,不能用我们自己的人,还需花些大价钱让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替我们办了此事。即使他们被抓,也扯不到我们的头上来。罪名由他们担着,我们得利。”

“别人更不可靠。”余清河说:“别人的嘴把不严,风险更大。还是选些信得过的弟子暗中悄无声息的做了才是。”

“那这事就交由你派人处理。到时江湖人人自危,怨声载道,就是我们出头的好机会。”

余清河对余月说:“你拿些银两交与啸掌门。”余月与盛午一同走进了内室。

“此事办好了,我们再好好商量下一步。”

啸尘子对余清河意味深长的说:“此事若能顺利,我将推荐余掌门你出任武林盟主一职。这次便是余掌门的叩门砖,望余掌门竭尽全力。”

“好说。我若得武林盟主,你将是第二把交椅。”

“所以,老弟我才说‘江湖是你我的馕中之物’啊。”

啸尘子携弟子返回。

夜晚,余清河与余月在掌门房里。

“师傅,您觉得啸掌门说的这事可行不可行?”

“哼哼,他就是没头的苍蝇只会乱嗡嗡。要是信了他的话,我们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为什么?”

“据我所知,死的那个根本不是阿卑罗王本人。”

“为什么?”

“那日我们剿灭仙水宫,我明明看见了两个阿卑罗王,受伤的是个老头,我推测啸尘子说的死的阿卑罗王应该是那个老头。真正的阿卑罗王是那个年轻的男子。”

“若真是这样,啸尘子的提议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们顺水推舟,我想阿卑罗王也不会比仙姬绿母更难对付了吧。之前讨伐仙水宫,武林正道损失惨重,就连天下第一帮的丐帮,现在也没落了,只有血月神教独善其身,我们不能看着血月神教一家独大吧,长此以往,用不了多久,整个武林都在血月神教股掌中,说句实话,我等都有盟主的野心,阿卑罗王实力在你我之上,只怕他的野心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与其等他下手,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死一搏,有这么多人陪着,即使是死也不吃亏。我们图的不过是一个‘万一’,虽概率低,若一线生机能换来血月神教和阿卑罗王的覆灭,也还是值得一搏的。”

“师傅,以阿卑罗王的脾性,他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吧?”

“这是肯定的,所以,这一战无论如何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是或早或晚而已。”

“可是,师傅,我们都没有和阿卑罗王交过手,对他的实力不清楚。”

“经过仙水宫一战,我们武林正道损失惨重,至今仍元气大伤。此时再发起战事不是明智之举,我们并不占赢面,按说我们应该韬光养晦,可是,这对我们来说又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余清河手指在桌面轻叩着,沉吟片刻,说:“我去请我师傅出山,我想,有他老人家对付阿卑罗王,我们的胜算也多一些。”

“师傅,先前江湖上有传言,萧廷就是阿卑罗王。您觉得这个传言可信度有多高?”

“宁可信其有。这样,我们做两手准备。你呢,选些能力好的人,去查一查萧廷。”

“师傅,我该从哪下手查?”

“先前,潼关唐家不是给萧廷和唐若萱办了婚宴吗?就从婚宴开始查起,只要查到了唐若萱的下落,便能引出萧廷了。”

“好,我明白了。”

此时的萧廷正在黄山。

半个月后,余月风尘仆仆赶了回来。他一回来,余清河便遣散了众弟子,两人在内房。余清河递上一杯热茶,余月接过,一饮而尽,又倒满,再一饮而尽,连喝了3杯茶,才抬起衣袖擦了擦嘴。

“查到什么了吗?”余清河问。

“师傅,我查到了唐若萱的住处,但是不见萧廷。”

“唐若萱在哪?”

“在笑笑子的家里,无忧谷。”

“无忧谷?我怎么没听过?”

“那个地方很偏僻,寻常人一般到不了那,我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

“她和谁住一起?”

“就她和她母亲几个女人在。”

“师傅,会不会我们的想法错了?我在那观察了几天,除了她们几人在带着个小孩,再无其他人出现过。如果萧廷是阿卑罗王,他怎么会不在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余清河喃喃自语,陷入沉思中。半晌,他说:“这应该是萧廷给她选的避难之所,为得是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你刚才说什么?小孩?”

“唐若萱的身边有个小男孩,叫她娘,应该就是她和萧廷的孩子。”

“哈……”余清河仰头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萧廷不在,我们正好把她们都抓了,让她们成为我们的筹码。如果萧廷是阿卑罗王,她和她的儿子就是我们致胜的关键。这下,我们的赢面变大了。好!真是好。”

“萧廷,你可别怪我,是你自己不小心,竟没安排人保护你的女人。”他转头对余月说:“你带人把她们抓来,不要走漏半点风声,除了唐若萱和她的儿子,其他人一个都不留。”他的眼里透着凶狠:“事后,我们再除去这些知情的人。万无一失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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