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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完结)天水崖决战

这天傍晚,小浮萍和唐夫人在家忙着晚饭,小轩儿闹着要去看天鹅,若萱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他去了芦苇湖。

这时,家里闯进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

“你们要干什么?”唐夫人将小浮萍护在身后,问道。

“不干什么,就是要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说。

“大哥,先对一下她们的名字。”一名手下提醒他道。

“哦,我差点忘了。”为首的拍拍手下的肩,说:“还好有你提醒。”说罢,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那名手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痛得面目狰狞。

“你是不是唐若萱?”他指着小浮萍问。

唐夫人抢先说道:“她不是。我是唐若萱的母亲,与她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服侍丫头。”

“丫头?”那人不相信的打量着小浮萍,“丫头,你会这么护着吗?”

“这位大爷,你看我这年纪,你再看她的年纪,我们不像母女吧?你看她也不像是当妈的人啊。”

“孩子在哪?”

“你把她放了,我带你去找。”

“老大,他们说只要唐若萱和小孩子,其他人一个不留。”刚才挨打的那人又凑上前来提醒道。

“我知道。”为首的在小浮萍身边走来走去,眼珠儿一转,对那人说:“你先带人押着这妇人去找孩子,我留在这有点事要办。”说罢,便要伸手抓小浮萍。

唐夫人见状,挥掌朝他击来,出其不意将那人击倒在地。她赶忙拉着小浮萍往门外跑去。小浮萍在门口时,从怀里掏出红色烟火用力往天上甩去。那群人反应过来,拔剑团团围住了她俩,随即便打成了一团。

湖边的若萱被那声烟火的暴响吓了一跳,她看见了夜空上的红色烟火,耳边传来阵阵刀剑声。她连忙抱起小轩儿,将他藏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上面正好有一个用吊床做的网兜,她将小轩儿牢牢安置在网兜里,又从袖口拿出一个麦芽糖放在他的小嘴里,对他说:“轩儿乖,好好在这呆着不要出声,等着你爹来找你。你听到有人叫你‘萧轩’,你就回应他。知道了吗?”

小轩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舔着手里的麦芽糖。若萱在他的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亲,眼里隐隐闪着泪光。她从树上跃下,飞快回了院里。在院门外,她将身上的红色烟火放飞了天空。这时,唐夫人和小浮萍寡不敌众身上受了不少伤。为首的正要拔剑刺向她们:“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住手!”若萱冲出来,将手中的剑横在脖子上:“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唐若萱,你不能伤害她们,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交不了差。”

为首的闻言,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剑,对着他的手下摆了摆手,众手下也放下了刀剑。

“孩子呢?”

“孩子在外公家。”

“老大,我们快走吧,刚才她们放了2次烟火,估计是通风报信的,别等他们人来了,我们就跑不掉了。”

“那算了,等不了了。有你也可以交差了。撤!”

“我告诉你,”唐若萱依然横着剑,说:“你别想着悄悄把她们杀了,我牙齿里有毒药,如果你想好好交差,就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为首的咬牙切齿的说:“依你!真是晦气,栽在你这个女人手上了。”他命人将她们三人的手绑得牢牢的,封住嘴,塞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趁着夜色,慌忙逃去。

血月神教的人很快赶到,院里除了一片狼藉,几把零落的刀剑,几处血迹,不见半个人影。丁尘一面派人在周围寻找线索,一面派人快马加鞭赶往驿站,命令沿途点燃红色烟火。

再说,露宿的萧廷忽然看见远处的红色烟火,霎时飞身而起,落在‘大青龙’的马背上,夹紧马肚,扬起马鞭,绝尘而去。砚台和蓝愁紧随身后而来。到了最近的驿站,萧廷马不停蹄,蓝愁下马去了解情况,砚台则一路紧追萧廷。

蓝愁了解了个大概后,换了一匹好马,追萧廷去了。

“你了解到了什么情况?”砚台问赶来的蓝愁。

“教主夫人被劫了。要向教主禀告吗?”

“不用了,教主应该已经猜到了。”

赶到了无忧谷。众人见着萧廷,正要俯身行礼时,被焦急的萧廷拦下。

“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禀阿卑罗王,这里连个尸首都没留下,但是屋里全是打斗的痕迹。”丁尘说:“我们找了好几遍,没有发现有人,也没有留下任何字条。”

“看来是突袭。”萧廷巡视屋里一圈,脸色骤变,问:“有没有看见轩儿?”

“没有。”

“这里有几把剑?拿来给我看看。”丁尘递上。

“这把是小浮萍的,这把是唐夫人的,若萱的剑呢?”萧廷问。

“没有了,就这两把剑。”

“轩儿一定还在这里。”萧廷说着,转身出了院门,往湖边走去。

“萧轩!萧轩!”他大声喊道。

没有人回应。“萧轩!”

“我在这。”只是他的声音太小,又一直未进食,没有力气回应,只得用小手一下一下拍打着树。

“怎么回事?”萧廷闭上了眼,侧耳聆听。不一会,只见他飞身跃起,落在一棵树上,下来时,他的怀里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

“砚台,弄点糖水来,再让人弄点吃的来。”

砚台端着半碗糖水,萧廷小心翼翼的喂进孩子的嘴里。好一会,孩子才睁开了眼,看了看萧廷,笑了,在他怀里睡了过去。萧廷轻轻抹去他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亲着他的小脸蛋,盖上小毛毯,手轻轻拍着,哄着他睡去。

蓝愁回来了。

“你查到了什么?”萧廷轻轻捂上小轩儿的耳朵,小声的问。

“门外有马车轱辘的痕迹,轨迹在几里外便消失了。还有,我捡到了这个。”蓝愁递给萧廷一支断成两截的玉钗。

“这是若萱头上的玉钗。”萧廷低语道,手指轻轻摩挲着玉钗,侧过头去,似在隐忍着什么。众人退去。

萧廷怀里的小轩儿睡不安稳,似睡似醒,小手握成拳,时不时哭上几声,萧廷一番安抚后,又接着睡去。一天过后,小轩才恢复过来,啃着砚台做的鸡腿,吃得津津有味,看样子是饿坏了。

“轩儿,慢点吃,别噎着了。”萧廷边说边为他擦去嘴边的油污。

“爹,你吃。”小轩儿将自己正啃着的鸡腿递到萧廷的嘴边,奶声奶气的说:“娘说爹也喜欢吃鸡腿。”

萧廷咬了一口,通红的眼睛泛着点点泪光。他抱着睡着的小轩,彻夜未眠。

“轩儿,是你娘把你放在树上的吗?”

“嗯。”

“你娘跟你说了什么?”

“娘说,让我呆着不要出声,听见有人喊‘萧轩’就回应他。”此时的小轩儿才1岁半,这得益于小浮萍吱吱喳喳的个性,使得小轩儿说话早,别的孩子要近2岁才说话溜,他现在已经能说得很溜了。

“你一个人在树上呆了一夜,你怕吗?”

“怕。但是娘说了,爹会来找我的,让我不要害怕。我就不怕了。我怕的时候,我就睡觉,睡着就不害怕了。”萧廷听了心疼的亲着小轩儿的额头。

“轩儿,吃点饭好吗?”

“好。”

萧廷勺了半碗米饭,问:“要爹喂你吃饭吗?”

轩儿想了想,说:“好。”

“我记得小轩儿喜欢将肉丸用筷子串成串,一边吃饭,一边啃鸡腿,一边假装在吃糖葫芦。”萧廷勺了2勺肉沫鸡蛋羹和米饭搅拌,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给小轩吃。小轩吃完一口饭,再啃一口鸡腿。

砚台进来。“阿卑罗王,我们是回教里,还是留在这里?”

“你和蓝愁随我留在这里,让丁尘带人回教里,等我信号便集结。”随后,他又想起一事,说道:“你让小光带人去卧龙坑,整理好,等把若萱救出来,就将她们直接送过去。该有的路障必须弄齐。还有,将那盘成一个活村庄,该选什么人过去,你要把好关。最后,”萧廷抬眼望了望砚台,缓缓的说:“你也留在那儿不用出来了。”

“阿卑罗王,我要留下。”

“我不需要你留在我身边。你和蓝愁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不想没了兄弟朋友。你留下保护若萱和轩儿,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就是在帮我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是阿卑罗王的命令。”

“是。”砚台垂头出去。不多时,门外响起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去。

“小廷,你认为是什么人做的这事?”蓝愁问。

“我还不确定,不过我七七八八能猜出大概是谁。”萧廷一边给小轩儿喂饭,一边沉思着,说:“我猜那人的想法,和之前你的想法是异曲同工,他不想让我们一家独大。我估计,用不了几天,那人便会浮出水面了。沉住气。对了,将消息散播出去,就说萧廷是阿卑罗王。”

“是。”

“吃饱了吗,轩儿。”

“我吃饱了。爹。”

“你要不要去玩一下?”

“我想去湖边。”

“好,爹带你去。”

“要我抱你吗?还是你自己走?”

“我要自己走。”

萧廷牵着小轩儿走到了湖边,经过了一夜,那对被惊飞的白天鹅又飞回来了,此刻正在湖里耳鬓厮磨。

“爹,娘不会有事吧?”小轩儿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萧廷抚摸着他的头发:“轩儿放心,有爹在,你娘一定没事。”

“爹,我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可以像你一样保护娘。”

“轩儿,你娘有爹保护,你只需慢慢的、尽情的享受成长的过程,不要太快了。”

望着一湖的波光,萧廷陷入了沉思:轩儿啊,你千万不要长得太快,让我们陪着你慢慢长大。小时候以为长大了,小时候的梦想就会实现,想要的都能在手里,以为成长是一路做着加法的旅程,让我们会变得更好、更富有。殊不知成长的代价,不过是道递减的路程,付出昂贵的代价,换取微不足道的“龌蹉之物”。哪个白衣少年不曾一腔热血为理想?到头来又得到什么?风霜白了头,被现实压弯了腰。长大,不过是一程看着自己失去理想的路程,看尽自己的无奈与妥协,最终,只得亲手弑杀了曾经一腔热血的年少的自己。

那一边,余清河接手了若萱三人,安置妥当后,借口为他们设宴答谢,由余月送上了黄金,席间各种劝酒,将这群人杀于毒酒之下。

“哼!我只相信死人才不会说漏嘴。”

“师傅,这三人怎么利用?”

“好好招待就行,什么都不需要做。”

“师傅,不是我们越是折磨唐若萱,就越能打击萧廷吗?”

“你怕是不记得刚才他们说的,唐若萱牙齿有毒药。万一她咬破了毒药,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哪怕是唐若萱死了,我相信萧廷也是会为了她的尸首不顾一切的。”

“这我相信。只是唐若萱是我们的筹码,活的肯定比死的有用多了,一个死了的唐若萱,只会令萧廷发狂。而一个活着的在我们手中的唐若萱,则可以让萧廷被我们挟制。你说哪种情形对我们更有利?如果说,我等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在这个女人身上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谨慎处理这个唐若萱?”

“师傅说的极是。”

“你记得让人好吃好喝伺候着,千万不可发生任何意外。”

“师傅,现在我们都没确定萧廷是不是阿卑罗王,何必怵他呢?如果他只是一个‘文剑武书生’,我们赢他是绰绰有余的呀。”

“万一呢?”

这时,崆峒派盛午求见。

“拜见余掌门。我家掌门派我过来,现在江湖传出来消息,萧廷就是阿卑罗王。不知余掌门是否收到了消息?”

“几时的事?”

“就今天。”

“余月啊,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余清河转而对盛午说:“麻烦你尽快回去转告你家掌门,让他过来商量接下来的事宜。”盛午离去。

“余月,你看,这个唐若萱对萧廷是多重要啊,她一被抓,他立马便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还省去了我们调查的麻烦。”

“这不是好消息吗?为何师傅脸上却是这般神色呢?”

“屁好消息!你别忘了,最后消灭仙姬绿母的人就是阿卑罗王,那就说明,萧廷的武功在仙姬之上,一个仙姬,尚且是我们集众门派之力都无法剿灭的。那么,这个萧廷就……”余清河叹了叹气:“这一战,我们只怕是凶多吉少。我明日去找我师傅,若啸掌门来得早,你代为招待,替为师好好解释一下。”

“是。”

二日后,啸尘子来了。第三日,余清河请出了他师傅梦隐老人。

休息了2日后,他派人给各门派发出江湖集结倡议书,信中大意是这样的:近闻江湖上,血月神教又犯下血债累累,造成民间百姓闻‘血’胆寒,近日,又有2个村庄被屠杀,如此灭绝人性的惨剧实属不可忍,乃是我辈正义之士匡扶正义,铲邪除恶之本份。故特此邀请武林正道齐聚一堂,共商伐‘血’大计。

青城派没来,丐帮也没来,出乎意外的是,倒是少林方丈来了。相比起先前剿灭仙水宫,这人数上就少得多。

余清河假惺惺的将方丈迎上上座,上座有两个座位,一个坐着梦隐老人,一个是少林方丈,余清河和啸尘子则坐中间的两个位置,底下是其他门派。

余清河起身,站在中间对各派掌门说:“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少林方丈,这是我们的底气。我提议,这次‘伐血行动’由方丈领衔。”底下一片洪亮的掌声。

只见,少林方丈等底下掌声渐止后,方摆手说道:“此事万万不可。老衲这次来,只是想着助武林正道一臂之力。上次仙水宫一战,少林没有挺身而出,让老衲心生惭愧。这次讨伐血月神教,老衲再也不愿看见我们武林正道在邪教的屠刀下没有立足之地。此乃我们少林一片佛心,佛法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今日,丐帮缺席,少林顶上,也可让血月神教不敢轻视。若,非让老衲主持,老衲只能半途而返了。”

梦隐老人颤巍巍的起身拱身作揖道:“方丈真是高风亮节,令人信服。”

方丈略侧侧身,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

啸尘子痛心疾首的对众人说:“前段时间,一个渔村和乡村被人屠了村没一人生还。现场很血腥,极其的惨无人道!众位掌门是没在现场不知道啊,那情景哪是一个’惨’能形容的。不止男人,还有不少是幼儿和女人,统统都没放过啊!真不是人!在座的掌门虽和我一样,无家室。但是,我们的弟子也是从小养育在身边的,也算是为人父一场了。我当时看到现场时,就一个感受:惨绝人寰!血月神教该死!阿卑罗王该死!我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就是遗留在场的武器,想必在座的各位也知道江湖上哪个门派会用这种金属钩。没错,就是大名鼎鼎的血月神教!再者,现场还有许多血月神教的旗帜。所以,我敢肯定,这一定是阿卑罗王干的!我们一定要为这些人死去的无辜的村民报仇,灭了血月神教和阿卑罗王!才配得上武林正道的名声!”

余清河也说:“我知道我们实力今时不同往日,经仙水宫一战,我们武林正道损兵折将,让我们痛失敬重的平静师太,再也没有这样一位热心的前辈引领我们,这是我们武林正道重大的损失。今儿,我站在了这个位置上率领众人,我知道底下会有很多人不服气。但事关重大,我们武林正道已经处在生死一线间,希望各位掌门能搁置争议,上下一心,为同一目标努力。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做一回厚脸皮之人,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选出武林盟主,我也好功成身退。”

啸尘子拱手道:“余掌门过谦了,我们这些人里,方丈淡泊名利是我等佩服,论能力,余掌门是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我提议,等这事完结后,推选余掌门出任武林盟主,如何?”

底下众人议论纷纷,上座的方丈也没表态。余清河见状,只好打哈哈:“其实,老夫……也没想那么长远,以后的事日后再说。”

余清河怕冷场,赶忙又问:“请教各位,我们定在哪里与血月神教决一死战呢?”

“我们仍旧像上次攻打仙水宫一样,攻打血月神教。怎么样?”啸尘子提议道。

“不可。万一血月神教在自己地盘上埋伏了炸药,我们别说攻打了,都不能活着走到他们的地盘。上次攻打仙水宫就差点被人一锅端了。最好是选一个第三方地点。”

“天水崖。”

“此处甚好!一面临海,其他三面全是山。”此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成。

“那我给血月神教下战帖。”余清河说:“三日后在天水崖决一死战。”

众人散去后,余清河和啸尘子还在商量:“是带唐若萱一人上山,还是三个都带上?”

“都带上吧,不然,留下的2个,还得分出一部份人来看管,本来这次来的人手就不算多。”啸尘子说道。他想了想,又说:“说句让余掌门不高兴的话,依我看,你这次请尊师下山乃多此一举,梦隐老人年事已高,恐有心无力。”

“其实,不瞒啸掌门,你之见也是我之见。我与家师多年未见,没想到他老人家已经垂垂老矣。只是,有他在,我的份量才足。至于,他的作用,你就不用将他考虑了。”

“那你何不将他送回去,让他安度晚年,省得在此送了命,反倒是你的罪过了。”

余清河沉思片刻,点点头,说:“你言之有理。我明日遣人送他老人家回去。”

“今日大堂之上,众人的表现不好啊。”啸尘子叹道。

“武林正道就是一盘散沙!血月神教才会无所忌惮,才会成为阿卑罗王砧板上的肉。经过今日之事,我算是看明白了,只有啸老弟你和我才是真兄弟啊,今天我跟老弟你说几句体己的话。”余清河老谋深算的对啸尘子说:“其实,原本这事就该由平静那个老道姑和丐帮那个臭叫花子吴堵出面,他们一个是把野心摆在脸上又喜欢自寻死路,一个呢,又全是些烂命一条的垃圾,不值钱的人。我俩在背后坐等他们和血月神教斗个两败俱伤才好呢。只可惜啊,老道姑死了,吴堵这叫花子又让人给吓破了胆,再也撑不起头面来。其他底下的人,要能力没能力,又死鸭子嘴硬对比他们能力强的人死活不服气,如果想靠他们,我看啊,等我们百年了也未必能成事。所以,只好由我俩出头做这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了。”

“余掌门所言在理,所谓时不我待,更待何时。小弟我一向敬重老哥你。”

战帖呈到了萧廷面前,战帖里还夹着那份倡议书。

蓝愁问:“小廷,你打算怎么办?”

萧廷将战帖扔在桌上,轻蔑的说:“不打算怎么样。水来土挡,兵来将挡。”

“这一战,我不怕。只是打是打,也不能任由他们给我们栽赃莫须有的罪名。”

“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耍的阴险手段,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领教,实力才是最根本的。”

“话是这么说。只是,小廷,你别忘了,夫人还在他们手上,万一,他们在夫人跟前乱说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这影响你可不能不考虑。”

萧廷闻言,低头想了想,说:“你把上次捉到的人一并带过去,现场跟他们对峙。”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事,”萧廷停顿片刻后,说:“不必你亲自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

“什么事?”

“砚台去哪了,你知道吧。”萧廷说:“你今晚趁着夜色,把轩儿带过去找砚台,和砚台留在那儿保护好轩儿,再加紧时间把卧龙坑弄好,让它是个家。这是我们的新家了。”

“小廷,砚台不在你身边,我再不在你身边,谁来帮你呢?你身边的得力助手现在就只剩下丁尘和黑骑灵,日月双魔留在了南边。我不能走。”

“你忘了,我还有天剑呢。天剑一出,谁与争锋!再说了,我的化骨掌他们还没见识过呢。”萧廷看着蓝愁还是一脸忧愁的神情,又说道:“你别忘了,是我灭的仙姬。我既能灭得了仙姬,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听到萧廷提到了仙姬绿母,蓝愁才稍微松懈了一下:“我对你的实力是相当自信的。不过,天剑的剑光,对他们不利,对你也是有影响的,这个你打算如何解决?”

“我想过了,适当的时候,我可以闭眼打,听音辨位。危机关头,我可以睁眼打。这段时间,我在天罗宫的后山里已经练习过了,和天剑的配合还行。不到万不得已时,我是不会用天剑的。天剑一出,我就得将他们全部灭了才行,否则,轩儿就麻烦了。”

“不能亲眼看着你平安无事,我还是不太放心。”

萧廷的语气变冷:“这是命令。你和砚台的任务是,消除我的后顾之忧。你去准备吧,10点后出发。”

“是,我听从你的调遣。”

是夜10时,萧廷令人将‘大青龙’的马蹄全裹上了布,只带着盏微弱的马灯,临出发时,‘大青龙’绕着他走了2圈,萧廷温柔的抚着它的鬃毛,叮嘱它说:“你千万不要嘶鸣,轩儿就拜托你了。”在星光下,驼着蓝愁和轩儿从无忧谷急驰而去。他背着手站在夜色里,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身后的右手正握紧了拳头。

被关押在密室里的若萱等人,今晚破天荒的迎来了一位稀有的‘客人’——余清河。

“你终于肯露面了。”若萱恨恨的说。

“明天我们武林正道就要与血月神教决战了,特意过来与你聊聊。”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让你明白你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可是,你知道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刀起刀落屠了2个村庄吗?整整百来号人啊,他们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就像切西瓜一样,脑袋便搬了家。多残忍啊。这就是你笃信的好丈夫?也是,你都能嫁给血月神教的教主,可能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正邪的概念。我看你似乎是恨错了人,我们和你师傅是同道的,你扪心自问,你师傅是正的还是邪的?她是正我们也是正,我们是邪她也是邪。为什么阿卑罗王在江湖的风评被定为邪.教?你真该好好想想。你应该好好的利用你身份的便利,助武林正道消灭了邪.教,还武林一片清明,这样也慰籍了你师傅的在天之灵,还了她的心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欺欺人,助纣为虐——没错,你站在邪.教那一方就是罪过!你不杀他们,他们却因你而死,对!因你而死,因为你没杀了阿卑罗王,才让这些武林正道死于萧廷的屠刀下。”

“你说的这事,有什么证据是萧大哥做的?”小浮萍着急的对若萱说:“姐姐,小心中了他的离间计,他手段下流,为了对付萧大哥,特意将我们抓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的话本身就不可信。我相信萧大哥。”

“是啊,萱儿,这事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唐夫人说。

“哼!论手段,我对萧廷自愧弗如。你们真是笑话!为血月神教站在全体武林正道的对立面,你们可以不信我,说我卑鄙小人都可以,难道其他的武林正道也全是小人不成?你们不相信,明天你可以当面问他。”余清河拂袖而去。

若萱缩在墙角,忽然感觉全身发冷,明明天气炎热得嗓子发干,她却泛起一阵莫名的寒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明天该如何面对萧廷。她相信,萧廷为了她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在他眼里,为了达成目的,他不在乎一切。她便是他最后的一丝理智。当下,她也不确定余清河所说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她觉得是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那是任再多的理由也擦洗不掉的罪孽,因为他们都是因她而死,她甚至觉得自己比萧廷更可恨。

“姐姐,你可别多想。”

唐夫人上前抱着若萱,抚着她的头发,柔声的对她说:“萱儿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要去想那些,你得想想,你是轩儿的娘,他还在等着你回家呢。”

“轩儿!”仿佛一道光,若萱便安静了下来。

这夜似乎特别的漫长,若萱睡醒一觉,睁眼发现,窗外的天还是漆黑漆黑的。身旁左侧的小浮萍和右侧的她的娘亲,发出轻轻的鼾声,却辗转反侧。她再也睡不着,看着夜空,直至天色发白。

大清早便有人送来了早饭,她们三人梳洗过后,用过早饭,便被人蒙上双眼绑上手坐上马车带去不知道什么地方,只感觉这道路十分颠簸,颠得头脑发晕。

“若萱姐姐,我们被带上山上了。”小浮萍说。

“不准说话!”有人在外边敲着马车警告道。

到了天水崖。

双方摆上了阵势。这头是余清河率领的,大概几百号人,他们将马车藏在了后面的树林里,留了一小队人看守。那头,为首的是丁尘和黑骑灵,不见萧廷。

“萧廷呢?没来吗?”

丁尘说:“我们阿卑罗王说,听说你们往我们血月神教身上栽赃莫须有的罪名,想让我们先跟你们对峙对峙,弄清楚是谁干的坏事。我先让你们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来人啊,把人带上来。”

手下带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身上干干净净,衣裳也很整齐,但他的脸上却狰狞得可怕。

“说!你是什么人派来的?”黑骑灵怒目相瞪。

“是……啸掌门。”

“哪个啸掌门,你说清楚一点。”

“是崆峒派,啸尘子掌门。”

“他派你们干了什么事?”

“他……他让我们随便找2个村庄屠掉,然后嫁祸给血月神教,让江湖上的武林正道向血月神教宣战,企图一举歼灭掉血月神教。”

余清河打断道:“你们……”

丁尘根本不给机会他说下去,他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说,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是你们的人吗?你稍安勿躁,且听下去。”

“你接着说下去。”

“余掌门先是花钱请了一群人抓了萧夫人,另一方面,啸掌门派我们去屠村庄。想借此坏了血月神教的名声,引起天怒人怨。又想胁持萧廷,逼廹他答应他们的要求。”

“你有什么证据?”

“我们都是崆峒派的弟子,我们身上都有崆峒派弟子特有的印记。”一阵风吹来,露出了他白骨的手臂,一时惊吓到了众人。这才明白,他为何招得如此干脆彻底,这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没想到血月神教竟还有如此残忍的刑罚。

余清河和啸尘子的面色一时红一时白,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

那边的若萱听得一清二楚,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小浮萍头靠在她的肩上。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余清河,你真是拿自己人命不当回事啊,这点你比我狠。我还没想对你们出手,你们反要亲手将自己连根拨起。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这是自取灭亡。

这是萧廷的声音,他使的是隔空传音。众人四下张望,并不见萧廷的身影,当今武林能使出这一招的,只有萧廷,这下,他们开了眼,算是见识了萧廷霸气的实力。

“血月神教是邪.教,这是整个武林公认的。不管这事的真相如何,现在我们都箭在弦上。如果各位认为我们有罪,事后我自当向各位负荆请罪,恳请各位今天一鼓作气灭了这邪.教才是大事。”余清河巧舌如簧,演得声泪俱下,言罢,他从剑鞘拔出剑来,又将剑鞘狠狠扔在地上,带着泪光回头巡视了一番,便朝对面的血月神教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众人被他情深意切鼓动,刹时拔出剑来紧跟着他的身后冲上去。一时间,双方打作一团,只有杂乱的刀剑声在山崖上回响。

身后的树林,一抹黑色的身影忽然间从天而降,半空中身形飘忽,这队人连来者是谁都没来得及看清,便一命呜乎。那人跨上马车,将若萱等人的蒙眼巾扯下解下手上的绳,递给她们的佩剑,然后,他跳下马车,麻利的套上了2匹马。

“廷哥!”若萱唤着那人。

“若萱,你们先离开这里。”

“可是我们能去哪呢?”小浮萍不安的问。

“若萱知道。”萧廷说:“轩儿在等你,若萱。”说完,他扬起马鞭,马儿便撒蹄而去,他再往天空甩出红色烟火。纷乱的人群里瞬间飞起一个身影,鬼魅般离去,然后落在了马车上,紧握缰绳,带着若萱等人消失远去。

余清河听见身后传来的马蹄声,便率人折身将萧廷围住。萧廷步步往前,挥剑逼着他们往后退。

“你们不可能往前的。”

“萧廷,我想你弄错了,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唐若萱。你既然现了身,她就对我们没有了用处,我们又何必要去追?果然,爱情让人失了分寸。上!”

“自找死路!”萧廷才说罢,地上已倒下不少尸体。“余掌门,你这人海战术,对仙姬绿母都不奏效,你怎么还敢想从我这讨到便宜呢?”

余清河使出连环掌,接连又往萧廷下盘攻去,像个翻转的陀罗,快得让人目不暇接。萧廷只身不动,冷冷瞥着,任你都不敢相信,他只是轻轻晃了晃,如根木棍左右晃动般便轻而易举避开了余清河的所有攻击。

这时,半空中传来一句:我来也!一个人影落在萧廷的身旁,笑盈盈的看着他。

“秋兄,你来了。”

“萧兄,你不介意我和你并肩作战吧?”

“秋兄,我……”

余清河等人又扑来。

“小心!”

“你也是。”两人各自迎敌。

余清河凝聚掌力往萧廷后背击来。萧廷嘴角冷笑着,忽然侧过身,挥掌接下,他纹丝不动,脸色淡定。余清河便暗暗又加深了内力,输送至掌心。他忽然发现面前的萧廷变得诡异,一下看不清他的脸,飘飘忽忽,像阵烟雾似的。余清河以为自己眼花,眨眨眼,这下是看清了萧廷的脸,只是他脸上的笑太……太张狂了吧,虽无声的笑着,却像是看着个死人般的眼色。随即,余清河脸上大变,他发现,他的内力正由掌心源源消逝,他不明白,只是觉查出不对劲,下意识想收回,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像长在了萧廷身上似的,根本由不得他了。他大惊,垂眼朝自己的手看去,我的天!这哪是他的手掌啊,那只是一只骷髅手!他的手,正从手指往上逐渐变成了白骨。情急之下,余清河左手挥剑将右手手臂生生砍下,就在他手臂被砍断的那一下,这只右手便掉在地上,断成了几段白骨。

“你这是什么武功?”余清河惊恐的问。痛,剧烈的疼痛一下涌了上来,他左手捂着血淋淋的断臂,跪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嘶吼着,竟忘了去点穴止血,不一会便成了个血人,直挺挺的倒下。另一边的啸尘子早死去多时,一双狐狸眼怒目圆睁,到死都没有合上,得是有多不甘心啊。

那头的秋浮生,两手握成拳,抵在胸前。

“秋兄,你还是没有兵器吗?”萧廷笑着问。

“要不,把你的借我用用?”

“可以。”

“不用啦,还是自己的用得习惯。”

众人又涌了上来,两人又分开各处拼杀。

余月与盛午前后夹击,两人持剑一路围追堵截,断了秋浮生的退路。盛午的长枪像长了眼似的,枪枪朝着秋浮生致命之处刺来。余月使的双锏,不同的是,他的锏上特意设置了一些钩。他左右相辅,一攻一守,眼看右手锏便要落下,秋浮生抬起右手臂挡下,只听得‘哐当’的声音。原来,他的兵器就缠在手腕上。秋浮生后退了半步,用内力将手腕上的衣服震碎,双手露出了缠绕的铁链,他垂下左手,左手腕处的铁链便‘哗哗’的往下落。只一瞬间,这手上的铁链便像条长蛇,缠住了近在眼前的长枪,再使力一挥,将盛午甩出几米远。只是挡住了盛午的长枪,却没能躲过余月的左手锏,左肩生生的挨上了一记沉沉的重击,曲膝跪倒在地,嘴角露出了一缕鲜血。那头的少林方丈见秋浮生身负有伤,又疲于应付,便趁其不备,从后头持杖向他飞身袭来。

萧廷正身处众人包围之中,分身乏术,眼见秋浮生身陷在围攻中危在旦夕,便旋身而起,身形鬼魅游走在人缝里,一掌一个,不多时,地下便满是一具具的白骨。然后将白骨飞速旋起,在半空解体成了一个个暗器,直直朝人身上钉去,又倒下一大片。萧廷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方丈,他朝秋浮生的方向喊了一声:“小心!”他朝天空甩出红色烟火,人群里血月神教的人纷纷蹲下。与此同时,说时迟那时快,萧廷朝天空大喊一声“来!”只见他手袖一挥,手高高举着。忽然,一道刺目的光,‘嗖’的一下闪过,在人群里转了几圈,落在了他的手里,剑身满是鲜血,只一会,血便隐匿,取而待之的是剑身的光越发的闪亮,让人无法直视,只得避其锋芒。萧廷单手持剑,朝方丈挥去。方丈的脖子处一道血痕,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萧廷又将剑往天空抛去,又一道光闪过,便消失不见了。现场恢复了如常。谁也没看清刚才那道来了又去的光,来自哪,又去了哪,是什么东西的光。整个过程只不过一瞬间,便结束了。整个山崖,横尸遍野。残尸断臂,惨不忍睹。

那头的秋浮生,体力耗尽,累得双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萧廷曲膝俯身在他身旁,一手扶着他的手肘,另一手在他的后背。秋浮生只觉一股暖暖的气流涌进他的身体里,将他的疲累一扫而光。

“谢谢,萧兄。”

“是我该谢你,秋兄。”

“不必对我言谢,萧兄,我只不过是还你的人情罢了。”

“小事何足挂齿。我还是得谢你。”

两人肩并肩站在天水崖上,底下是轰隆隆的浪涛。他们的身后,血月神教的人正在清扫现场,虽说血月神教的人全受了伤,黑骑灵重伤,而余清河那方则全军覆没。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

“秋兄,江湖上再也打听不到你们秋家的消息。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天下之大,我已没有家了。”

“你可愿和我一道?”

“我是不恋窝的人,你给我留间房便好。唐姑娘还在你身边吗?”

“她已是我的夫人。”

秋浮生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他说:“我先前听闻萧廷与唐家姑娘成亲,我就想着这位萧廷是不是就是萧兄你,早知是你呀,我就该不请自到的。”

“秋兄,你就不要惦记了。”

“我可没有惦记,你不记得了,还是我说要介绍你们认识的。我怎么就惦记上了呢?”

“你还不承认?”

“我偏不!”

……

两人渐行渐远。

卧龙坑。

丁尘驾着马车到了卧龙坑,蓝愁和砚台牵着轩儿在村口荡着秋千,看着马车渐渐停下,先是若萱从马车跳下,然后是小浮萍,再是唐夫人。轩儿嘴里嚷着:“娘!”便要从秋千上跳下,砚台飞身将轩儿抱下,轻轻放在地上,松开手。轩儿张着手臂颠颠的跑向若萱。

“娘!”

“轩儿!”若萱一把抱住轩儿,在怀里连转了几圈。轩儿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紧闭着眼。

“轩儿,娘是不是吓着你了?”

“不是,我见到娘高兴坏了。”

“若萱,轩儿怕转圈圈。”唐夫人从若萱怀里抱过轩儿,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娘,你知道我们家在哪吗?”轩儿在唐夫人怀里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有棵玉兰花树的那里就是我们的家。”轩儿从唐夫人怀里跳下,牵上若萱的手,说:“走,我带你们去。”

小浮萍叉着腰说:“小轩儿,你不要小姨了吗?我可要生气了。”

轩儿一边走,一边回过头说:“小姨,我只有两只手,牵不了你了。要不,你过来拉着我的衣尾吧。”

“我才不呢。我要比你跑得快。”小浮萍说完撒腿就跑。

“小姨,你不许比我快!”小轩儿急得脸都红了,立马松开了牵着若萱和唐夫人的手,追着小浮萍。小浮萍在前面慢慢的跑着,等着轩儿快跑近时,她又加快的速度,离轩儿有一段距离后,她又放慢等着轩儿靠近。两人一前一后追逐着,笑声一串串。若萱和唐夫人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蓝愁和砚台还在原地向村口外张望。

“阿卑罗王没事吧?连丁尘大护法都回来了,他那边哪有什么得力助手了呢?真是叫人担心啊。”

“砚台,你放宽心些。小廷能这么安排,他一定是稳操胜算的。我们再等等。”

黄昏时,远远看见2个身影由远及近。在远处的草地上吃草的‘大青龙’突然朝那2人奔去。不多会,便看见它并排在他们身侧风风火火的朝村里而来。

近了,近了,看清了来人,原来是萧廷和……秋浮生!砚台脱口而出。

“吁!”秋浮生看着砚台满脸的疑惑,笑着说:“砚台,不记得我了?还是惊讶我出现在这里?”

砚台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秋公子,又打趣我了。”

“这位就是小刚吧。”已跃下马背的秋浮生,看着蓝愁,朝他伸出手来。

蓝愁看向他身旁的萧廷,萧廷朝他点点头。他伸手握住了秋浮生的手,说:“秋兄,你好,欢迎你。”两人揽肩相视而笑。

“这里就是你们的家?”秋浮生说:“嗯,不错,真是不错,合适我这种胸无大志的人在此蹉跎时光。”

“砚台,现在是在你们的地盘,这次你可以拿出你最好的酒来招待我了。”

“哈哈哈,秋公子,你还记得这事啊。”

“若萱呢?”萧廷凑近蓝愁耳边问。

“喏,在那。”蓝愁指了指。

萧廷望去,他的脸上泛起了柔情,在他家的门口处,玉兰花下,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手牵手,正翘首望向他呢。看着萧廷走近,若萱牵着轩儿,迎了上来,终于一家人齐了。萧廷俯身捧着轩儿的脸,用力的亲了一口,抱起他在怀里,又伸出右手拥着若萱,他的头依着若萱的头。家门口,站着唐夫人,和被她揽在怀里的小浮萍。他们的身后,是蓝愁、砚台和秋浮生,他们的身后,是马儿在悠闲的吃草。天上,是成片的一小簇一小簇的白云,宛如成千上万的羊儿在簇拥着奔跑。天空下,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日子正拉开了序幕。

(2月17日—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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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完结)天水崖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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