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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萧廷与冥王的交易

萧廷到了地府,灰天暗地,没有一丝色彩,前面一行长长的人流在缓缓的挪动,人人面露死灰。再往前,是一座低矮的拱桥,紧贴着河面,桥上也挤满了人,最前头的那人正伸手接过一个碗,碗里是泥巴水一样混浊的汤,递汤的是位满脸皱纹的老妇,她不言语,只是低头机械的勺汤——递碗——接碗——再勺汤。

这就是奈何桥和孟婆汤吧。说书的曾经讲过,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便忘了前尘往事。辞旧迎新嘛。萧廷自嘲的笑了笑。他并不想过奈何桥,四下张望,这边是成片的破旧低矮的泥房子,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里。远远处,有一片闪烁的金光,那有一栋金壁辉煌的城堡,雾气缭绕,估计是冥王的城堡。萧廷望着长长的队伍,思忖片刻后,他转身离开,走进了那片泥房子去。那片泥房子有棵枯死的老树,长长的枯枝就像巫婆的鬼爪般伸向灰蒙的上空。他跃起,坐在树叉上,向下俯视,苍茫茫的一片,毫无生机可言,与这地府真是搭配得很。

他常常在奈何桥边上看着,孟婆的这头,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一块巨石,每一个端起汤碗的鬼魂,巨石便会将他的生平显现出来。端起,便显现;放下,便消失,这鬼魂也随之而去。他只是看着,确切的说是守着,不知年月。

孟婆注意到他已经很久了,她心里也有疑问,按说,凡是到地府的鬼魂应该失去了凡间的一切能力,可为何这人仍旧如凡间一样保有武力呢?别小看那棵他正坐着的枯树,鬼魂是上不去的。

“小伙子,你到这已经很久了。你守在这是为了什么?”孟婆问道,她手里的活计一时也不曾停歇。

“我在等一个女人。”萧廷说。

“这里女人多得是啊。”

“我在等一个身上有清香淡雅味道的女人。”

“小伙子,你可能不知道,地府里的鬼魂都是无色无味的。你如何能找得到呢?”

“即使没有了气味,我也能认得出她的模样。”

“只怕你要等的这人早已往生去了。”

“这……”萧廷低头不语,难过的握紧了拳头。半晌才说:“孟婆,请问我要如何才能找到她?”

“小伙子,我有个疑问,你在地府里为什么还能照常保持武力?”

“我想,应该是我这把剑的缘故。”萧廷转眼间,从手里变幻出一把闪着光芒的剑,那剑光将奈何桥上的鬼魂一下子统统消散而去。

‘哐当’一声,孟婆手中的碗掉在地上,她大惊失色的忙拦下,说道:“你快快收起来!”已为时晚矣,奈何桥早已空无一人。“这下可闯祸了,冥王一定会找来的。”

“那正好,我可以找他问问,说不定他能告诉我,我要找的人的下落。”

“你说得轻松,冥王是好见的吗?不让你脱层皮你都难见上。”

“只怕他有心无力。”萧廷毫不在意的说。

正说着呢,他俩的面前出现了2个人。一个高高瘦瘦的,长着马面,另一个矮矮胖胖,长着牛头。

“牛头、马面大人。”孟婆见了,垂首打了声招呼。

“冥王让我俩来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人,奈何桥的鬼魂已经魂飞魄散了。”孟婆唯唯诺诺的说。

“孟婆啊,你这是犯下滔天大罪了,你得和我们去见冥王领罚去。”

孟婆听了,浑身瑟瑟发抖,脚也不听使唤了,迈不动步子。

“怎么?你还要抗罪吗?”牛头马面厉声训道。

“不是,大人,我……”孟婆害怕得说不出句子来。

萧廷跨前一步,伸手拦住牛头马面,冷冷的看着他俩。

“你是谁?别人都灰飞烟灭了,你怎么还能在这?”

“不干孟婆的事,这祸事是我惹下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俩去见冥王。”

“呵呵,来了个胆子大不知死活的。也好,我俩有得交差就好。走!”牛头马面便想押着萧廷。

“不用,我自己走。”萧廷看了看孟婆,说:“这事与你无干,你不用害怕。”

“谢谢公子。”孟婆俯首道。

三人慢慢远去,消失在灰雾中。孟婆看着,呆呆说了一句:“这小伙啊……”

冥王殿里,冥王斜靠在高高的宝座上打着瞌睡,鼾声震耳欲聋。

殿下,牛头马面跪着,拱手大声的说:“回禀冥王,罪魁祸首已被我俩抓来了。”没有回响。牛头马面连说了三遍,冥王还是在睡觉。实在没办法,牛头怪溜到冥王的身旁,凑近他的耳朵,大声的喊道:“冥王,人我已带来了。”

“啊!”冥王一个惊吓,撑着头的手一软,他的头嗑在了椅扶手上。“痛死我了!”他揉着脑袋,一掌推去牛头怪。

“冥王,就是这小子惹的祸。”马面怪还在殿下跪着。牛头怪慢悠悠的晃荡到马面怪的身旁。

“是他?”冥王的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端详了好一会,从宝座上跳下,来到萧廷的身旁来回的打量一番。“我看他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嘛。”

“孟婆说,奈何桥上的鬼魂消散就是因为他。”

“哦,”冥王来了兴致,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背在身后,眼珠儿上上下下流转在萧廷的身上。“你说,你有什么不同?”

萧廷笑着说:“冥王,要不,我现场露给你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冥王好像下了好大的决心,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闪到一旁去。牛头马面不知死活,还呆在原地。

这时,萧廷把手一伸,不一会,手中现出了剑光万丈,将整个大殿照得一片璀璨,刺眼得他们只能闭上了眼。

冥王慌张的问:“你……你这是什么?快快收起!”那头的牛头马面只剩得一只头露着。

“天剑!”

“怎么人死了,剑还在呢?”冥王朝牛头马面施了法,嘴里念叨着,握着手掌半晌,冲他们一挥,才显回了他们的全身。

“我正想问你呢。”

“牛头马面,你们快给我查查。”

牛头马面应允着进了内室。不一会就出来了,牛头怪手里拿着本书,对冥王说:“冥王,此人叫萧廷,现在是这把天剑的主人,天剑只有一个主人,剑随人身,他已经和天剑合为一体了。在地府,天剑的威力已经减弱了。”

“好家伙!天剑有如此大的威力?能让鬼魂魂飞魄散?”

“天剑乃人间千年圣物,遇仙弑仙,遇鬼灭鬼,何况那些飘忽的魂魄?”

“那是不是我们拿他没有办法了?”冥王问。牛头马面合上书,垂头沉默不语。冥王想了想,问萧廷:“你来地府又不去投胎,滞留此地是何因?”

“我在等一个女人,她叫唐若萱。”

“就此?”萧廷点点头。冥王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道:“自古情难了,多少文人侠客都逃不过一个情字。看你如此的能耐,也不过是为了一个情。我就遂了你的愿。”他的笑声好不容易才止住,又转头对牛头马面说:“你俩去查查这个唐若萱的下落。”

一阵翻书的悉悉索索声。

马面怪说:“按这书里的记载,这个唐若萱早于他过世,这会已经投胎去了。”萧廷一阵失落,跌坐在地。

冥王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萧廷说:“地府有一株凤凰木,你去把它找到。作为交易,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说着,他与牛头马面相视一笑,朝萧廷挥挥手:“去吧。”

萧廷在地府翻了个遍,就差把地府底朝天了,还是不见凤凰木的影子。地府活着的树不多,基本上都是些枯死的树,哪有什么凤凰木!可是,找不到凤凰木,就得不到冥王的帮助,就没有若萱的下落。唉!萧廷叹着气,垂头丧气的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走着,走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你怎么了?”是孟婆。

萧廷止住脚步,四处望了望,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奈何桥。

“冥王怎么说?”孟婆凑近他,小声的问道。

“他要我找到凤凰木。”萧廷叹道:“可是,我找遍了地府,就是没见到凤凰木。”

“凤凰木不好找啊,小伙子。”孟婆也叹道:“这凤凰木,一千年才发芽,一万年成树,再一万年才开花。那可是地府的稀世之物。”

“孟婆,”萧廷问:“你知道冥王为什么要找凤凰木吗?”

“据传,凤凰木底下有一颗宝珠,得了,凡人可以上天入地,来去自如。”

“冥王已不受此限了,他为何还要呢?”

“我就不清楚了,这只是传言,肯定是还有其他不得而知的秘密。”孟婆摇摇头,说:“冥王是很势利的,他能开口和你利益交换,必定有他所图的,并且他肯定不会吃亏。”

“我不管吃亏不吃亏,我只想找到她的下落。”萧廷讷讷的说:“孟婆,你能不能给我点线索?”

他替我承下了这祸,是我欠他的。孟婆心想,如果不是他顶下,她这副老骨头,估计得到地府的刑室领罚了。这么一想,她便开口说道:“说真的,我也没见过凤凰木。但是——”她悄悄瞥了瞥两旁,低语道:“有人跟我说,在通天河旁,有一棵凤凰木,因为通天河的河水滋养,这凤凰木常年开花,它也是这地府唯一一处色彩。你得先找到通天河。”

“通天河有什么线索吗?”孟婆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她那稀稀落落的牙,指了指北边。

萧廷朝孟婆躬身一拜,向北边飞身而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孟婆在他身后叹道。她身后的巨石忽然显出了这一幕:天水崖上,御剑而来的萧廷,与众武林正道对峙。

萧廷持剑从地下,带着闪电般的光芒破土而出,冲天而上。半空中的他朝古汉阳持剑俯冲而下,若萱飞身过去,推开黄湘,亲眼看着那个她最爱的男人亲手把天剑穿透了她的身体。

奄奄一息的她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一字一句的说出了那个他还没来得及知道的秘密:“我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你让多少人……家破人亡,现在……是该让你自己……尝一尝,亲人……死在你面前的痛苦。”

“你真的……那么恨我?”萧廷心如死灰的摇摇头,说:“你的心好狠哪。”

“我说过,要跟你同生共死的。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去死吧。”

……

孟婆怔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久好久,才哀叹道:“果真好狠的心!”她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画面上的女子。很可惜,她没有印象,因为,无论你是哪种惨烈的死法,下了地府,你还是那个完好的人,除去了颜色和气味。平时,她总是低头勺汤,哪有心情去留意这一个个面如死灰的鬼魂,她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在这煮汤也是不得已的选择,不然就得下地狱里为那些永世不得超生的恶魔服务。所以,她选择了在此经年累月的煮汤。

“唉,你找她干什么!还不如两两相忘的好。”

萧廷一路往北,越走越荒凉,鬼影不见一个。沙尘满天飞,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他举着只手挡在眼前,半眯着眼,费力的蹚着沙,抬眸望去,满眼都是灰灰的沙漠。有那么一刻,他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路,这荒漠里怎么可能有通天河?只见眼前茫茫沙海忽然下陷,竟显出了一道刀劈过般的深渊,而在深渊之下,躺着一条莹白通透的“银带”,河面上偶尔飘来几瓣火红的花瓣。看来这条色泽不一般的河流就是孟婆所说的通天河,萧廷如是想到。他逆流向上,寻着源头。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耳边传来振聋发聩的轰隆声,萧廷抬眼望去。哇!一条宽大的河似从天倾泻而下,闪着银光,远远望去,有一抹红点。他纵身跃起,却在半空便坠下,试了几次,仍是无法到达那高高的顶端。他心生怒气,挥手唤出天剑,踏剑飞去。到了,终于到了顶端,这才看清了那抹红色就是一棵艳阳似的凤凰木,满树火红的花,像极了凤凰浴血时的那团血色。萧廷绕着凤凰木走了几圈,仍不知其中的奥秘,决定返回冥王殿问个清楚。

冥王殿里,冥王正和牛头马面歌舞饮酒。冥王看得津津有味,而牛头马面则一脸的无趣,只顾着两人猜拳喝酒。

冥王看着他俩,哈哈笑道:“你俩啊,在地府上万年,还是不懂欣赏这冥界的歌舞,有道是: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牛头怪撇撇嘴,说:“几个行尸走肉的鬼魂戴个滑稽的鬼面具,几个僵硬的动作,有什么好看的。”

“这就是我是冥王,你只是鬼怪的缘由了。你们不懂自得其乐,还有怨,怎么能飞升?”

“冥王,那凤凰木有何特殊?您非得得到它。”马面怪问。

“没多大用处,它是这阴暗的地府里仅有的色彩,你们知道为什么它能独自美丽吗?”

“不知道,请冥王为我们释疑。”

“这凤凰木啊,它的树根下有颗宝珠,是天府上王母娘娘曾经的一颗泪珠,在她消去尘世间记忆后,流下的最后一滴眼泪,被埋于这凤凰木下。这凤凰木之所以能永恒开花,都是源自于这颗泪珠的滋养,与通天河无关。通天河不过是它的一道屏障而已。只要取出这颗宝珠,凡人能人间地府出入自如。”

“这对冥王您并没有可用之处啊。”

“可是,这宝珠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代价是忘却了前情往事。我曾经也想找到它,救活我的妻子。只是她临死时,拒绝了我。所以,我只是不想它落入他人手里罢了。”

“那,万一被那个萧廷找到了,怎么办?”

“找不到的。他万万想不到它会在那。其实,凤凰木的所在,源于他的心境。他心荒芜,它便在荒漠中。他心幸福,它便在春暖花开里。萧廷怎么会知道这奥秘?退一万步讲,即使他找到了,他也取不出来。我当年也是没办法取出,最后不得不了了之。”

“妙啊,真是玄妙!”牛头马面拍手叫绝。

三人已喝得醉眼朦胧,模模糊糊中看见一抹身影正朝大门外走去,冥王趴在桌上,抬起手朝那身影想说些什么,又醉了过去,整个大殿鼾声起此彼伏。

萧廷御剑而去,又回到通天河,倚靠着凤凰木在冥思苦想。他的目光落在天剑上,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手持天剑冲天而上,到半空又俯冲而下,随着天剑直入到地底。他在地底一圈一圈的游走,终于看见了一点亮光,越靠近,越明亮。在根系的最深处,挂着一颗水滴形状的宝珠,晶莹剔透,似能看见里面蓝色透明的水,在黑暗的地底熠熠发光。是它了,萧廷心说。他挥剑,宝珠落在他的掌心中,慢慢隐没。随后,天剑将他带出了地面。

萧廷又回到了冥王殿,他在掌心中现出宝珠给冥王看。

冥王无话可说。“好吧,我兑现我的诺言。”

“我想要和唐若萱生生世世在一起。”

“好,我答应你。只不过,每一世,都需要你自己去找到她。另外,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你永远不能对她言明你萧廷的身份,不说过往,一旦说穿,这女子的这一世便完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你又得等下一世的相遇。你可接受?”

萧廷想了想,点点头:“我接受。”

“你要记住,她是个凡人,你除了可以为她治疗寻常的疾病,你不能干预她的生死。否则,你将永远禁锢在地府中,永不见天日,即使这女子死后来到奈何桥,你俩也是不得相见的。”冥王再三强调,然后又对牛头马面说:“你让黑白无常回来一趟。”

牛头怪疑惑不解的问:“冥王,您找黑白无常何事?他们正出公差呢,怕是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你少在这糊弄我,鬼是没有时空的。他们之前不是申请去人间体验一遭吗,这次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俩投胎去。我都安排好了,山西太原一李家这几日将产下一男婴,让他俩去吧。”

“啊?”牛头马面惊呆了,半晌才说:“一个男婴,黑白无常?不对吧?”

“这男婴生来便有两个心脏,就黑白无常最合适了。机会只有一次,你速去通知他俩快去,否则,等人家发现了孩子的不对劲,怕会溺死他。”

“是。”牛头怪‘嗖’的一声消失了。

马面怪说:“冥王,那,这黑白无常的空缺……”

“别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萧廷就接替黑白无常的身份。以后,你和牛头怪要累些了,萧廷要找他的女人,你俩要为他分担他的职责。”

马面怪一听这话,便瘫软在地,趴在桌面,捶首不止:“赋闲职已久,又做这要累死鬼的活计,我做鬼还有什么乐趣啊!”

冥王在旁捂嘴窃笑。萧廷对马面怪倒有几分同情,因为他深知,他一心只在寻找若萱这事上,其他事他是一概不理的。

一盏茶的功夫,牛头怪便回来了,带回了黑白无常的腰牌:“黑白无常谢过冥王大人。”

“这是黑白无常的腰牌,给你了。”冥王说:“这就是你的身份证件。”

萧廷接过,退去。

“冥王,您是不是漏了什么步骤?没有您赐的印记,萧廷如何能出入自如?”

“这你就不知了吧,萧廷已得王母娘娘的泪珠,比我的印记更有用。”

“冥王,我还是不太明白。您说您不能得,也不能让别人得到。那您刚才为何不索性毁了它呢?”

“王母娘娘的泪珠,谁人得去,都无妨。唯有一点,泪珠不能毁,那可是弥天大祸!”

“既然不能毁,您可以让他交出,据为己有啊。”

“你们有所不知,不只人间仙物会认主,地府的仙物同样也认主,它们都只认最初得到它们的那个人。”

“属下明白了。”

萧廷来到奈何桥上,桥面又是长长的人流,孟婆低头,勺着汤,递上,接回,再勺汤,再递上,再接回……全程不曾抬头。

“孟婆。”萧廷唤道。

孟婆迟疑的抬起头,看是萧廷,竟咧嘴朝他笑了:“你有什么事?”手上的活不曾停顿。

“我要走了。”

“走?去哪?”

“回凡间,去找我的女人。”

“祝你顺利。”

萧廷已渐渐远去,走在迷雾里,只落得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唉!”孟婆沉沉叹了叹气:“小伙子啊,你这一走,凡间的路就坎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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