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The curse didn't work, but Emma was missing. When she was 10 years old, Snow found and adopted her.
Notes:
第一人称,swansnow,非常架空,非常ooc,非常狗血。每次写Snow都又病又黑,一定是因为我太爱她!(?)有不适情节,有车,我下次应该好好写谈恋爱的……
PS:
这个世界Regina的诅咒失败,但Zelena出现救了她,greenqueen达成HE,所以后来就没她什么事了~
Emma小时候失踪是因Charming的疏忽。Snow和他都很自责,于是分开了。但两人因为是邻国君主,经常见面,类似旧情难舍的关系。
因为愧疚,Snow没敢告诉Emma其实她是自己亲生的。Emma也不知道Charming是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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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恐怖的夜晚,一切的肮脏,罪孽,都在这个夜晚暴露无遗。这个夜晚是可怖的,我不知道你是否做好了倾听的准备。它比任何的罪行都令人悚然。最虔诚的修士也不敢宽恕,最恶毒的魔鬼都要退步三尺。它把春天谋杀,把美送进了坟墓。
而我,我又该如何向你诉说呢。那把泛寒光的剪刀悬在我们每一个人的颈上,它用蛛丝一般的细线引诱着每个人,直到他们坠入最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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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坐在角落,身体一半在阴影,一半在光亮,椅子很柔软,垫着上好的天鹅绒。殿堂的光线很好,照得白玉一样的大理石都呈现着柔软的光泽。贵族们优雅地微笑着,像一枝枝**的玫瑰。我盯着坚硬而柔软的墙壁,那些白光晃来晃去,试图侵入我背后的阴影。彩色的玻璃窗都打开了,整座透光的宫殿像是被密不透风的黑暗重重包围着。
我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玻璃酒杯中的琥珀色晃过的角度,看着那些像波浪一样晃荡的衣裙褶皱。
我安静地坐着。
我的额头滚烫,思绪像沸水里的冰块,不断翻滚着,它们叫嚣着,又以一种异常清醒地形式存在,我无法留住任何一个念头,也无法集中一切注意。
几个时辰前,我的侍女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来了很多人,有医生,有侍卫,还有更多的侍女。她们在我身上涂抹各种药膏,熏着甜腻腻的香油,用一层又一层的被褥将我盖住。我躺在柔软的被褥里,任由她们摆弄。这期间,我隐约听到长廊外一个侍女的声音。
她说,“公主病得太重,可能会死。”
她的声音像一根寒针扎进我的脑袋,在我弄明白意思前,就已经搅得我脑袋生疼。我几次睡去,又几次醒来,越来越没有力气,那些涂抹的香膏,甜腻腻的,让我的喉咙一阵发烫,我平躺着,就这么看着穹顶,看着那上面的万字浮雕和彩色图案,一种难以言述的厌倦感笼罩着我,我憎恶那些端着药膏和香油,小心而惶恐的侍女,我憎恨那些用力掐着我手腕的医生。在我昏睡过去,又隐约醒来的这段时间,唯一让我平静下来,接受这难以忍受的一切的人,她温柔地注视着我,抚摸我的额头,又轻轻吻我的脸颊。
而碰巧每次她来,我都处于朦胧的睡梦中,我只能记得她指腹贴着我的脸颊的温度,只能记得她温柔的呼吸,只能记得那双爱怜的黑色眸子——她每次都在我几乎睡醒时离去了。
诸位,也许你已经猜到,她正是我爱恋的人。而这个恐怖的夜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密切相连。但与其说是她把我推入了地狱,不如说是我自己一步步走向了毁灭的悬崖。这个夜晚,一切发生前,与我而言,她是一切的美,一切的善。是白阳,是暮春的雪,是金石震荡,是百年玉璧摔碎的第一声。
她是Snow White。
我生命的一切。
我所言没有丝毫夸张,也并非热恋的人冲昏头脑,胡乱呓语。在我那不堪回首,活在泥潭水沟,活在疯狗与粗暴的最初十年,世界从未给我任何光亮。直到她将我从衣衫褴褛中救起,用温柔的黑色眼睛注视着我,用身上昂贵的披肩包裹我流血的伤口,用她的唇吻我脏兮兮的脸颊。
那一刻,我的生命才真正开始。
需要指出的是,在她收养我的这八年,我对她的爱恋并非出于某种感激,而是一种不见天日的**。她是一切的美,是一切的善,我愿意永远做她虔诚的信徒,在她圣洁的白袍别上最美的玫瑰。但这种危险的**却让我被蛛网般的蛊惑紧紧束缚住,它们终日潜伏在我的心中,使我由衷地厌恶自己。我曾无数次向主祈祷,但每当看到她时,那些深夜里虔诚的痛哭流涕都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肮脏的爱欲。我日复一日被痛苦折磨,却又无可救药地陷入沼泽,不能自拔。
我安静地躺在被褥中,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侍女们都走了,那黏湿的热气萦绕着我,我喉咙发热,手脚冰冷,看着不远处的那扇窗,马上就要日暮了。突然,一种强烈的愿望促使我费力地掀开被子,我的身体很虚弱,因此只能极缓慢地走到窗边。凉意从袖子,衣缝渗入肌肤,驱散了沉闷的热气和甜腻的药膏味。我又在房里走了会,觉得滚烫的额头恢复了常温,那种恼人的闷热也逐渐消失了。
我走累了,就在床边坐下,这时,我看到了衣柜里那件白色的裙袍,胸前连缀着花边,肩膀处镂空了,又优雅地向下掩住了手臂。如果没有这场病,我本该今晚穿着它出席晚宴。
“美丽的公主。”我记得她如此说时唇边上扬的弧度,以及那白皙的脸颊浮上的动人红晕。
但再多的昂贵服饰,再多精美的佳肴盛宴,都抵不住我那人生之初的卑贱十年里骨子染上的阴冷,这种自我厌恶在她面前愈演愈烈。我崇敬着她,憧憬着她,渴望着她,于是可笑地模仿着她的一切,优雅的举止,美好的微笑。而每每到她面前,这种拙劣的可笑使我相形见惭,于是我的**也越来越可笑,越来越令我生厌。
在晚宴前,我的那场大病也许正是神对我最后的眷顾,但我忽视了他的警告。尽管一种危险的预感一直在我心中隐隐作响,但我却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件白色裙袍的衣料,我心中又涌起那可怕的渴望。我渴望她注视着我,渴望她对我微笑,渴望她唇中说出赞美的言语。这种渴望让我发烫的大脑更加昏沉,但同时也蒙蔽了一切。我像是被什么引诱着,穿上了那件白裙,在照镜子的那一刻,我认为我完全从大病中恢复过来了,于是我决定去参加宴会。
(二)
她挽着一位贵族,优雅地微笑着,从殿上走下来的顷刻,我的呼吸都停了半刻。我的目光浑浑噩噩地落在她的身上,那些发烧的,脑海中的呓语彻彻底底地消失了。我一遍一遍任由自己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描摹着她美好的神态和优雅的举止。
她站在那,就是美,就是一切。
不出所料地,她朝我走来。我出神地看着她眉间微微的蹙起,和那双动人的黑色眼睛里蕴满的担忧。她的头顶还戴着王冠,那银色的光在她的黑发间闪动着。这时,那个阴魂不散的念头又来了,它就像个魔鬼,在我耳畔轻轻低语。我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怔怔地望着她。那不知足的餍食感一步步推动着我。
她该完全属于我。
这个念头如此可怕,以至于在它刚冒出脑海时,我背上就起了冷汗。我的心脏为这微微颤动着,一种不知名的恐惧扼紧了我的喉咙,但难以压抑的渴望却在我的血液中咕噜咕噜冒着泡。我仰视着她,直到她伸手,将那有些凉意的手指放在我额头上,我才如梦方醒。
“Emma?”
我轻轻露出一个微笑,她已经侧过身,向我身旁的侍女叮嘱着什么。我可以看到她担忧的神情,以及那侧着的白皙脖颈。我想离她近些,想让她的气息完完全全包裹我,想让她注视着我。我看着她的唇张合着,却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宫殿像是蒙着热气腾腾的雾。这时,她忽然转过身,温柔地抚了抚我的脸颊。她的动作很轻,我注意到了她眸中的爱意。这种爱意和我十岁时,她把我从疯狗中救起的如出一辙。
我为这爱她,又因这产生恨意。长久以来,我像个缺氧的病人,把这作为痛苦的氧气,偷欢的麻醉剂,我像个无可救药的小丑,沉浸在她的爱中,却又卑劣地将其诠释为另一种情感。
在担忧地注视了我片刻后,她离开了,回到了觥筹交错的网中。她的笑是美丽的,是优雅的,但我注意到,当她的目光和那位邻国的年轻国王对上时,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了颤。
我一直注视着她,我清楚她的一颦一笑,更清楚这一颦一笑背后所包含的。我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神情,时而掠过耳边一绺黑发的手指,整个亮堂堂的宫殿仿佛模糊下来。
那位清俊的年轻国王弯下腰,向她伸出手,她怔怔地看着他。我的心脏一阵扯痛。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玻璃杯,里面没有酒,杯沿的地方被我捏得滚烫。我觉得脑海一片滚烫,她的眉仍然蹙着,却缓缓将手伸过去,我从未见过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有过那样的迷惑,那样的痛苦。
和那样的爱意。
这个念头刺痛了我,我盯着她伸出去的手,那双白皙的手裹在丝绸手套里面,我曾在脑海中想过无数遍,那珍珠纽扣轻轻解开,在空中传出的隐隐震动声,和那白皙的手指露出的模样。她的手颤抖着,她注视着他,对方也注视着她,她什么也没说,但那双黑色的眸子中就已经包含了一切。我所奢求的一切,所觊觎的一切,所贪念的一切。
在那一瞬间,我轻轻松开了紧握着玻璃酒杯的手。我安静地坐在那,听着那声清脆的声响,听着一旁侍女慌乱收拾的声音,听着她向我走来的脚步。
她担忧地走过来,询问我,伸手探探我的额头。她的世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唇边露出一个笑容,任由她握着我的手,任由她俯下身,颤抖地拥抱我,心脏的锐痛在她温柔的目光下抚平了,我微微笑着,伸手揉了揉她散在背上的黑发。那位年轻的国王看了我一眼,他的神情很复杂。换在平时,我应该在他的目光中看出些端倪,但那时,我所有注意都集中在另一个人身上,更别说我还发着烧,完全无暇顾及这些小事。
我收回了目光,温顺地看着她,她为我抹上甜腻的药膏,给我端来温水,我抬着头,仰视着她,确认着她眸中的担忧,确认着她眼中的爱怜。
我已卑劣至此。
我的心脏仍然在隐隐作痛,什么东西在经脉中撕扯着,那些阴冷之地的黑暗之物在我眼前乱晃着,我观察着殿堂的贵族们,他们优雅得体的笑容像极了那群疯狗,它们皮毛凌乱,骨架畸形,呲牙咧嘴,双目通红,它们狂吠,暴躁地撕咬,嘴里含着自己半截血肉模糊的尾巴。
这些浑沌的记忆在我脑海纠缠不休,它们旋转,尖叫,仿佛魔鬼最尖利的哀叫,我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热,我安静地坐在那,却觉得自己虚弱得要被拽入地下。忽然,一阵凉风从闷热的空气中钻过,它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些沉闷的,痛苦的,浮动的热都消失了,我抬起头,看到她轻轻推开我身旁的一扇窗。她仍然站在我身边,目光却凝视着不远处离去的年轻国王,凉风簌簌吹动着她白色的裙袍,她这么凝视着他离去,就仿佛自己也会随之消失。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喉咙越来越热,以至于竟然无法开口说话。我看着她,渴盼她回过头来,渴盼她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渴盼她对我说上些什么。
但她仍然站在那,双手抱在胸前,凝视着远处。
一直也没回头。
(三)
她喝了很多酒。
都是些外交上的觥筹交错,但我却从未见过她那样喝酒。那样痛苦地喝酒,那些酒红色的醇浆像是毒药,她一杯杯地喝着,笑着与贵族们交谈周旋。但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
她在饮鸠止渴。
她的痛苦一丝不差地传递给了我,这份疼痛在我身上甚至更加剧烈。嫉妒,自卑,渴望,疼痛,种种难堪的情绪交织着,我想去拿杯酒,但站起身时浑身已经没了力气,我在她打开的窗边站了会,稍稍缓了些,但当我意识慢慢清醒时,往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厚重的黑暗,这层层叠叠的黑暗使我发慌。我慌乱地将窗关上,背过身,抱着肩膀喘气。
这时,我的一个侍女端着酒盘路过,或许是刚刚吹了冷风,使我神智稍稍清醒了一点,我走过去,拿了一杯酒。
我坐回了天鹅绒椅上,那把椅子像个柔软的囚禁,将我密不透风地捆住。没有了阵阵凉风,我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宫殿糜烂的香气再一次萦绕在身侧,我举起那杯酒,轻轻晃荡着,透过酒红色上透光的玻璃打量她,酒是新倒的,还有几分凉意,我让它紧贴着脸颊,企图驱散那恼人的热意,但我很快失败了。于是我只好继续摇晃着酒杯,打量着她。
她是美,而美往往是不可被占有的,这是我一切痛苦的源头。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否喝下那杯酒了,这并非为我后来的所作所为开脱,事实上,喝不喝那杯酒,我的脑袋都已经昏得厉害。我记得那杯酒在我滚烫的喉咙滑落的感觉,但也许是一种病中的幻觉。总之,当我把酒杯放下时,她离开了喧嚷的人群,朝我走来。
我已经看不清她了,但我知道,她醉得很严重,我当时出乎意料地清醒。在她把头靠在我肩膀的一瞬,我像是完全从病痛中恢复过来。我掺扶着她,神色很平静,接着告诉身旁的侍女,我的病已没什么大碍,可以把女王送回去。
于是,我扶着她,从偏厅走出去,我支撑着她的整个身子,除了背上又起了一层薄汗,没有丝毫虚弱的迹象。我想,只要我那时稍一头晕,或者踉跄一下,侍女们就会赶过来,扶我们回去休息,今夜也将平安无事地度过,不会有恶毒的真相,也不会有肮脏的一切。我将仍然活在金丝囚笼中。但这种期盼在刺骨的现实中是如此的无力,又是如此的难堪。
从偏殿走出去后,我扶着她缓缓在长廊走着,而长廊尽头就是她的寝宫。长廊尽头的那扇窗户外,沉沉的黑暗匍匐着。她搂着我,整个身子都贴在我身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肤细腻的纹理和下面的温度,她的身子并不比我凉,甚至更烫。
我们谁也救不了谁。
她埋头在我的脖颈间,呼出的热气让我浑身发热,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腰,随着走路的幅度磨蹭一下,一种异样,对我而言全然不陌生的情绪从心底钻出来。它们潜伏着,蠢蠢欲动,似乎稍有动静,就会窜得咬住我的心脏。
但我当时异常冷静,平静地让她在我的怀里偏了一下位置,使她能不那么紧密地贴着我。我当时以为是上帝庇护了我的灵魂,使我能完全清醒地控制自己,便可笑地沾沾自喜,其实这不过是魔鬼使人放松警惕的计谋罢了。
我将她扶入了寝宫,白石砌起的墙壁冰冷地倒映着光,我让她靠着床背斜躺着,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已经乱了的黑发洒落在胸前,遮掩着脖颈处白皙的肌肤,她的气息离我那么近,似乎稍一伸手就能触碰到,我仿佛被什么引诱了一般,怔怔地看着她。忽然,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我如梦方醒,离远了些,想去橱柜边拿杯水来。
但她睁开了双眼,那乌黑的眼睛不知是否是因醉酒闪烁着,她的脸颊浮上浅浅的晕红,她盯着我看,我也看着她,而在平日里,我从来不敢如此放肆地盯着她看。
她一定喝醉了,因为她从来不会露出如此脆弱而揪心的神情。我挪开了目光,决定继续我方才的打算,去橱柜边拿杯水给她。
但她忽然伸手拉住了我,她的手指搭在我手腕内侧,一种奇怪的情绪从那里蔓延开,我又转过头,看着她,她穿着王袍,斜靠在床上,我看见有滚烫的东西从她的眼中滴落,那东西烫得我意识一片模糊,甚至连雪白的王袍,乌黑的头发,都成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她松开了我的手,去揽我的脖颈,我听见她一边流着泪,一边一遍一遍喊我的名字。
她喊的是“Emma。”
她的力道很轻,但我纵许了,她的手轻轻拽着我,我不由自主地一步步贴近她,直到她身体的曲线和我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我感受着她身上传来温热触感,她的气息,她的一切。她眸中依旧在滚落泪水,那里深深藏着某种压抑的痛苦。她捧着我的脸颊,那双眼睛注视着我,我的脑海昏昏沉沉,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听到她一遍遍喊我的名字,只能感受到她亲吻我的脸颊,她的泪水也淌在我脸上,很热,她的吻先是在额头,接着是眉骨,再是脸颊,是耳根,最后是唇角。我望着她,眸中也不由自主地氤氲起雾气,她的心痛完完全全传递给了我。
但我又是何等卑劣。
她的触碰,她的吻,她的呼喊,她的痛苦,这些旋转着,搅动在一起,我所感受到的是彻彻底底的狂喜,这种狂喜席卷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我完全填充满,我紧紧揽住她的腰,她轻轻颤抖了一下,仍然斜靠在床背上,那双乌黑的双眼注视着我。
我快疯了,甚至已经疯了,我像个虔诚的圣徒,一遍一遍听她唇齿间呼唤着我的名字,仿佛那就是圣谕,她亲吻着我的唇角,我卑劣地使她离我更近。折磨了我数年的渴望彻底蒙蔽了我的双眼,我利用着她的痛苦,利用着她的无知,引诱她将事情往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发展。我吻着她唇上的纹理,吻着她脖颈白嫩的肌肤,吻着她脸颊上的晕红,这种吻与她的截然不同,我不由自主将最刺痛的**融入其中,这种吻带着卑劣的渴望,带着刻骨的占有,一路噬咬着,放纵地将此作为解毒的毒药。
她仍然在爱怜地抚摸我的头发,除了难以忍受时,闷哼一声,竟没有半点反抗,我吻着她绷得紧紧的肩膀,妄图将彻痛的情绪,一切的痛苦报复在源头身上。我的脑海一片昏沉,她的黑发彻底松散下去,那闪烁的银色的王冠也掉落在被褥间,她的王袍松松垮垮地褪下。在我继续往下动作时,她忽然搂住我的头,抬起脖子,闷哼了一声。
我神智越来越不清楚,时不时就会感到眩晕。渐渐地,我忘记了报复,忘记了初衷,只想取悦她,只想让她也被那**的蛛网束缚。她紧紧搂着我,和我纠缠在一起,这时,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王袍彻底褪去了,掉落在了床下。
如果没有这场变故,事情的走向难以预知。如果你对今夜的事早有预知,那么我亦如此。这份情感太贪求,根本就是来自地下,落得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其实早有预兆。但你无法想象这背后的可笑,和这背后何等的荒唐。
我的神智已经完全不清了,对于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其实一片模糊,她爱怜地抚摸我的脸颊,我却将她的手引向更亲密的地方。我如此卑劣地,为一时餍足做着如此蠢事。这时,我突然看到地上掉落的白袍,和裙袍胸襟处滑落出的一张小画像。
这张画像已经泛黄了,上面画的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突然,一种疼痛感在我的骨头蔓延开来,我的眼前先是模糊,再是清晰,又是模糊,忽然,一切都涌进了我的瞳孔,它们奔涌着,呼啸着,大声嘲笑着,仿佛能把我撕碎。
这时,我清晰地看到,那张小画像的右下角,浅浅的墨水痕迹。
[ Emma ]
婴儿身上裹着的毯子和我被遗弃时的如出一辙,我如坠冰窟,下一秒又像是跌入岩浆。Snow伸手揽着我的脖颈,她眸中依旧在滚落着那些滚烫的东西。
她一声声地喊着我,
“Emma。”
我的心脏仿佛要被撕碎,我捡起了那张画像,她痛苦地注视着我,这时,一切的罪孽都向我灌来,我看着她乌黑的美丽的双眼,凑上前,吻了吻她的眼泪。
她浑身都在颤抖,为此我紧紧抱着她,却发现我双手正痉挛着。我在哭,她也在哭,那阵狂喜彻彻底底从我骨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绝望。她仍然搂着我的头,试图去吻我,但被我制止了。我害怕,绝望躺在她的怀里,这些神经质的片段不知道反复了多久,持续了多久,我那时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忽然,像有某种未知的东西攥住了我,一股寒颤从背脊上攀上来,我拿开她搂着我的手,去吻她的唇,咬她耳后根,甚至更亲密的地方。
她没有反抗,任我肆意妄为。我听见有人在哭,以为是她,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她正注视着我,这时,我才明白过来,是我自己在哭。我盯着那张画像,忽然难以自制地大笑起来,她痛苦地注视着我,但我不愿再看着她了,于是我站起身,将那张画像捡起来撕碎,然后踉跄着走出了房间。
(四)
我踉跄从寝宫里走出来时,已经完全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这时,我在长廊上撞上了一个侍女。她关切地向我询问,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声音却如此清晰地传入了我耳中,我听出她正是那个说“公主病得太重,可能会死。”的侍女,那阵寒颤再一次攀上背脊,我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于是我一把推开她。她又说了什么,我听到了她的话,但竟然一点也不能回想起来。她就往长廊另一端走去,我想拉住她,她却害怕地跑走了。
我不知道我该去那里,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深深的绝望已经将我完全笼罩住,那些贪恋,那些幻想,尽数被狠狠摔碎在地。我向前跑去,身体越来越虚弱,我知道是谁在前面拽着我跑,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反抗,我跑过一圈又一圈的旋转楼梯,整个世界都在头晕目眩,许多侍女上前向我询问,她们的声音与之前那位侍女如出一辙。我抱住脑袋,仿佛想要摆脱什么,疯狂地向上跑去。
最后,我推开那扇顶楼的门。
城堡的高处风很大,一个人也没有。夜色是浓重的漆黑,却有几颗星星冰冷地闪烁着,我一步一步,站上了塔楼的边缘。
我离黑暗如此之近,又离世界如此之近,整个城堡在我的身下,那些罪孽仿佛被夜风洗涤得干干净净。死亡召唤着我,罪孽面前,死亡也是可爱的。我望着身下的城堡,丝毫不觉得恐惧,在这一瞬,我从恍惚间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
这时,我忽然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几乎已经要从塔顶摔落下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转过头,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一种莫名的恐慌攥住了我,我逃离了塔楼,向下跑去。我隐隐察觉到自己要确认着什么,却又完全触碰不到。我只是毫无意识向她的寝宫跑去,一路慌不择路,跌跌撞撞,我无礼地推开侍从,全然不顾身上的衣裙已有多么狼狈。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我心头,当我再一推开她寝宫的门时,这种预感得到了验证。
当我推开门的第一刻,我并没有看到她,而是看到了她房里那扇打开的窗户,风将白色的帘子吹拂起来。我收回了目光,看到她躺在床上,脸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白皙的脚。
我脸色惨白,脑海传来轰的一声。在塔楼上的预感清晰而胆寒地印证了。我抬起头,才看到宴会上那位年轻国王就站在床边,他默默站立着,当我的目光和他对上时,我完完全全明白了他是谁,明白了他本该是谁,明白了事情本该是什么样的。又过了好一会,我才慢慢找到自己的声音,才颤抖地发出一个音节。
“她……”
对方注视着我,那双清澈的双眼中流淌着无尽的哀伤。他闭上眼,缓缓点点头。
一种恐慌掐住了我的咽喉,我想逃出门外,我·不愿意再见到她,不愿意再面对这一切。但我站在原地,竟然无法动弹。整个世界仿佛天旋地转,我死死咬住嘴唇,几乎快昏过去。我的意识似乎中断了一会,当我再次能感受到这个世界时,发现自己浑身颤抖,在对方怀里不停抽泣着。这是何等可笑啊,难道我不曾期望过父亲吗,我的父亲却以如此荒唐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我松开紧抱他的手。突然,那名侍女的话清晰地在我脑海响起。
她说,上帝来得太晚了。
我打了个寒颤。这时,我又看到了那扇飘着白色窗帘的窗户,就在她的床边,像灵堂的帷帐,飘荡在虚无缥缈的夜空,我像是发疯一样飞奔过去,掀开白色的帘子,新鲜的空气涌进来,窗外仍是一片厚重的漆黑。
我靠着窗户,看着他。他注视着我,神情痛苦,我才发现他已经哭过了。在这一瞬间,我们都明白了未曾明白的,但我仍然等待着,直到他转过身去。
我笑了一声。我本该觉得绝望,却什么情绪也感受不到。于是我坐在窗台上,向后倒去。我已经病得很重了,更何况,人死前是会出现幻觉的。我只觉得那些寒冷的星星也像是跟我一起坠落下去,它们刺进我的胸膛,再尽数化为滚烫的岩浆。
之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正如那可悲的命运一样。
翻文档找出的旧文,cp是SwanSnow,这篇文是发烧的时候写的,不知道为什么Snow只要被我拉去写cp文就会变得非常不幸非常惨(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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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白雪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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