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微叹,语之曰:“公且安坐,勿急。”欲引其就座,恐稍疏则失其持。
彼立而难安,胸臆起伏,急喘不已。吾忧其有心病,不堪激也。
未敢详问,忙曰:“吾等今夜将行,若能,必除暴恶。”仓促之际,唯先应之。
吾与慕风劝之归,遣纳兰浮霄护之。既归,便谋布局。
慕风问:“堂主,计将安出?”吾曰:“设瓮擒鳖,彼来必死。来一杀一,来二杀双。”
此等恶徒,当千刀万剐!慕风颔首,其眸炯炯。吾曰:“告堂中诸女,全力护此女周全。”
吾率众人至女室,与杨焱枫入内交涉。女惧,汗湿衾枕,容色憔悴。
吾半蹲曰:“吾等来护汝。欲使汝暂离,遣人代汝,以保万全。”
杨焱枫问:“使我代之乎?”吾摇头:“用男子。盗必为男,女子力弱,难敌也,且未知其数。”
议毕,令杨焱枫护女易处,众女随之,室中唯吾、慕风、纳兰浮霄与侍女。
慕风问:“堂主,吾等谁可扮女?”吾视之,慕风身形似,然未识其技。
慕风解吾意,目张。纳兰浮霄曰:“吾瘦,能自保。”吾曰:“勿用虫杀,留活口问之。”亦不欲其涉险。
慕风曰:“吾可也,汝等护我。”吾思之,曰:“吾武勇,彼不能伤,吾为之。”
乃令侍女取女衣,虽不合,尚可用。慕风曰:“未足。”遂塞枕于吾怀,曰:“如此方似。”
侍女曰:“公子眉浓,婢为修饰。”乃以脂粉掩之,画细眉。
吾视镜中,眉如柳叶,目若桃花,唇色红润,俨然女子,难怪人疑吾性别。且貌与师肖,令人念之。
纳兰浮霄惊曰:“安纳托利亚?汝与彼何干?”吾曰:“彼吾师也。”其又问:“仅为师乎?”吾应:“然。”
事毕,令众人藏于暗处,唯侍女在侧,且令其勿离吾三步,以保其安。
吾卧于床,思贼为何人。夜月甚明,室有熏香,味异,吾不喜。未敢易之,恐熟人作案,易则生疑。
竟一夜无事,吾于警觉中入睡,怪哉!醒见慕风、纳兰浮霄亦睡,惧甚。
问侍女:“此香助眠乎?”对曰:“小姐难寐,老爷取西域香,助眠甚效。”吾曰:“今夜易之如何?”答曰:“不可,小姐常用,易则疑。”吾心疑之。
令慕风等往视杨焱枫处,皆安。是夜,令慕风等守外,吾藏刀于袖,握刃以醒神。
复问侍女:“小姐夫婿安在?”对曰:“有事外出,已半载。”又问:“汝家主母何在?”答曰:“抱恙往洛阳就医,未归。”
吾笑曰:“吾晨已问此,忘之矣。”
言未毕,侍女突扼吾喉,力大难喘。吾急睁眼,踹其腹,彼痛呼倒地。
忽闻剑声,侧身避之,剑转刺,吾以短剑格之,火星四溅,声震耳目。
彼力大,吾退数步,撞于屏风。吾奋而前,双剑交击,然彼剑速胜吾,吾唯守御,步步后退。
药劲忽发,头沉难支,渐困。彼剑逼面,危急间,慕风、悟净至,接其招。
慕风、悟净皆速,二人配合,几无破绽。吾终难支,昏昏睡去。
未几醒,慕风守旁,见吾醒,目大放光。吾起,眼前一黑,药劲甚强。
令慕风擒其主,悟净立行。遂引众人至聚义堂,吾坐近门椅,杨焱枫扶女坐于内。
悟净、纳兰浮霄押主至,令其跪于槛外。主哭号:“堂主,未擒贼,岂欲以吾顶罪乎?尚有王法否?”
吾嗤笑曰:“吾即王法!”女急拉吾袖,吾示以安,眯目视主曰:“且听吾言。”
慕风知吾头痛,为吾揉之,甚适。吾闭目曰:“初至,吾于警醒中睡,不怪乎?次日,侍女答语重复,吾安能不疑?
吾初疑侍女,后因诸事,疑转于汝。令慕风、悟净查,果无其所谓少爷、夫人。
汝与侍女有私,其用脂粉非其所能购,堂中女有开脂粉铺者,吾识之。
汝生女,女长,汝喜女而厌侍女,遂使女有孕。
至于五十妇人之死,初见李逸尘,吾乃悟。彼为武林盟之‘迷’,盟使助汝,以紫河车诱之,令汝献胎尸。
熏香药力强,吾尚难敌,何况妇人。杀乃其本,奸为顺手。
李逸尘来,因吾等介入,汝欲灭口。然汝不知,吾与李逸尘皆天级,又有慕风、悟净相助,彼亦败逃。
武林盟以汝为刀,汝犹自乐,甚至欲杀女与子,汝非人哉!”
吾与彼对视,盯其目,见其瞳渐张,彼呼:“汝乃安纳托利亚!”
吾释其襟,邪笑:“汝猜?”
彼喃喃:“汝……怎回?怎如此年少……君玦……”边言边退,浑身颤栗。
吾示纳兰浮霄缚之。悟净问:“如何处之?”吾曰:“今夜送其至比武台,携纸笔。”悟净颔首。
吾视姑娘,其汗如雨下,衣尽湿。孕妇不堪惊,吾令悟净等人带男子出,欲慰姑娘。未及,姑娘忽起,身手敏捷,吾惊而退。转瞬,其瘫软,吾扶之,触手绵软无骨,竟化为无骨之肉。
吾正惊惶,忽遭猛力拉扯,险摔倒。“小心!”纳兰浮霄喝,推吾至旁。
其速取箫,吹之,音含斥退之意。视其紫眸微张,收箫,低语,燃火折掷之。见赤蛊于火中,纳兰浮霄急呼众人出,曰:“此乃赤蛊,险甚!蛊不听吾令,应有人控蛊母,且强于吾。”其面色苍白,身躯微颤。
吾拍其肩问:“尚有险否?”彼回神,摇头。吾曰:“此事暂勿提。浮霄,随吾往比武台,余人善后。”吾知此乃生死蛊,不欲众人惶恐。
途中,纳兰浮霄言:“堂主,苗疆以蛊色与力分等,白蛊最弱,可治病;赤蛊最怖,能杀人无形,且种类多。蛊母在彼手,吾等无奈。”
吾曰:“吾识其中轮回蛊。”彼瞠目再问,吾曰:“吾曾见,不会错。”彼曰:“此蛊早禁炼,且伤人,未喂饱。”忽顿,似有所悟。
吾曰:“浮霄,此后莫妄言。”彼正色点头。
吾言:“吾在西域见武林盟以幼童运轮回蛊,毁之。至其分部,却见轮回蛊已入江湖,几皆成虫。”彼色愈白,喃喃:“疯矣!”吾曰:“勿泄,恐引大祸。”
吾等缚老爷于比武台,书其罪粘于身,待明日好戏。杀之易,吾欲其“社会性死亡”,令天下知其恶,引以为戒,逼其自尽。叹那姑娘可怜。
归后,纳兰浮霄予杀虫药,服之。其药温和,仅微腹痛,不似纳兰灵月所炼,令吾腹痛呕吐多日。是夜,吾头痛,卧于床,沾枕即睡,一夜无梦。
次日晨,得两苍鹰。一吾传信流红者,未携信,吾叹,料其犹怒。另一似师父之鹰,忙拆信,乃君玦所书:
师弟亲启:
主动与汝书。近日无聊,师与吾安好,勿忧。吾送汝之礼,收否?惊喜否?勿谢。闻汝旁有懂蛊者,未伤汝,憾也。彼贪且欲壑难填,吾仅遂其愿,非吾之过,汝勿妄言。好奇汝能至何境,勿复信。
君玦
吾吐槽其格式有误,提笔回信:
君玦亲启:
谢汝之礼,物虽好,下次莫送。若欲送,吾亦不惧。汝称吾师兄,却阻师与吾书,莫暗恋师乎?师喜乖巧徒儿,若欲师喜,乖乖听话。凛冬将至,注意保暖。
师弟
果,当晚得君玦回信,却是师父笔迹。吾激将法奏效:
乖徒儿亲启:
汝不该惹君玦,吾已难制之。然汝勿忧,彼不会伤吾,有其护,吾安。汝事吾尽知,虽难相助,心实支持。勿忘初心,若有难,为师必尽力。
临颍依依,不尽欲白。
汝师
吾急回信,求师父照看巫师念:
师父亲启:
知师安好,幸甚。君玦对师之占有欲可怖,望师保重。徒儿有友巫师念,楼兰宫廷琴师,前染病,数月未通音信,徒儿挂念,望师派人照看。
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徒儿念初
三日后,得师父回信:
乖徒儿亲启:
君玦之事,吾有数,彼不敢妄为。至于巫师念,吾已令探子查之。确有此人,然私生活混乱,与多人干系不清。探子信言辞粗鄙,不堪复述。汝怎与此等人交友?若此前为表象所惑,当明辨。其重病数月属实,每日周旋他人之间,精力难支。渐入寒冬,善自顾己。
师
吾难以置信,巫师念在吾印象中如清风皎月,怎会如此?取其前信再看,言辞恳切温柔,不似那般人。以字迹观人心,连师父都说,其不会涉入俗世污淖。
吾忍痛回信:
师父亲启:
徒儿不信其如此,师记昔日以鸽传信之好友乎?即他。其为人清朗,不应如此混乱。师亦言其出淤泥不染,或有苦衷。徒儿不知如何是好,聚义堂安定后,必亲往求真相。恰逢二月生辰,他邀徒儿前往,届时便知。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徒儿念初
正沉思,夜将破晓时,吾送巫师念之鹰至,拆信,其字迹清秀仓促:
公子亲启:
连日乏累,沾枕即睡,今得空,急回书。阿念于此生活二十余载,乱世中,不敢轻易变动,便留此。不知聚义堂近况,此地闭塞,难知江湖事。若明年二月有缘,望与公子同过生辰。阿念生辰在除夕,从未好好过。公子会归否?阿念思念公子,然知路途遥远,聚义堂正建设,公子忙碌,虽盼却不强求。阿念身体未愈,不知何时再回书,心中煎熬。公子是骏马、雄鹰,莫为阿念之事担忧,阿念自会处理。
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阿念
吾回信:
阿念亲启:
既阿念相邀,虽万里吾亦归。身体不适,务必好好休息,莫劳累。乱世纷扰,吾欲改变江湖,虽路远亦不懈。聚义堂将安定,吾会尽快回。无论何事,阿念定要安好。凛冬将至,善自顾己。
公子
心中大石落地,吾心情大好,睡下不久,被吵闹声惊醒。见两高大男子互殴,身着黑甲,以拳套为武器,威风凛凛。
吾问慕风,慕风曰:“今早二人来,指名见你,我说了规矩,他们因谁先上场起争执,打起来了,旁人无法上台,越闹越大。”
纳兰浮霄亦哈欠连连:“堂主,管管吧,我困死了。”吾对纳兰浮霄道:“你想睡?想办法制止他们。”
纳兰浮霄至擂台,掏出一堆五颜六色的蛇。蛇未爬上,塔斯霆伐和塔斯郝忒便弹起欲逃,哪还有半分凶狠。
吾示意纳兰浮霄收蛇,拍塔斯霆伐肩:“刚来就惹事?”塔斯霆伐揽吾入怀,力道颇大,吾险窒息:“来了就好,莫忘连赢八局。”
塔斯郝忒也求抱,同样大力,吾拍其肩:“要勒死我了。”吾又道:“莫再打闹,堂中需正常运转。”
当日比武大会,吾让他们上场,自己也能缓一缓。吾问纳兰浮霄:“你怎知他们怕蛇?”
纳兰浮霄剑眉轻挑:“小妹提过,说他们长得高还怕蛇。”吾笑:“竟如此,吾亦未料。”
塔斯霆伐兄弟既来,师弟也将到,吾心中莫名悸动,似已许久未见。初入江湖遇他,末了离开,遇见的还是他 。
未几,师弟至。其入堂,吾方见。师弟耳聪,吾入殿,即回身称:“师兄,久违。”
师弟少吾数月,久别愈显成熟,面廓似亚勒斯,却无其刻板,仍具少年英气,湛蓝双眸满是豪情。
其着黑衣绿纱,身姿矫健,身负红链刃,如猎豹蓄势。吾心喜,上前抱之,曰:“别来久矣。”
本未料其至,不想竟不远万里而来。彼拍吾肩笑言:“师兄突如此,吾不惯。”
吾笑而放手,拉其出问:“可去赤谷城?师父安否?今武林盟主在侧,吾忧之。”
师弟神色微滞,挠头曰:“师父安好,君玦在,能有何事?”
吾觉其有隐情,追问,师弟挣脱,支吾道:“莫问,总之师父无事。”
吾遂转问:“汝兄近况如何?”
师弟面赤,嗔怪道:“彼能如何?堂堂教主,岂会有事。”
吾笑,再问,师弟怒:“汝笑何事?彼无事!”又言已有心仪之人,让吾莫亲近。
吾笑问何人,师弟连摇首:“不便,绝不便。”
吾言:“聚义堂今千余人,诸事渐顺。”师弟赞:“数月间,师兄竟成此事,不可思议。”
入冬,此地雪覆,行人渐少。吾与慕风添衣上街,往铁匠铺铸令牌。聚义堂两千强者,身家清白,常遣人助百姓,难解则传书。
正谋分部,人多事杂,全赖吾与慕风难成,慕风聪慧,岂为吃力事。待分部定,再图扩势助人。
慕风瘦小,裹狐裘仅露首,畏寒甚,全无武者样。其兵器为峨眉刺,轻巧便携,适合女子,彼知力弱,以速取胜,轻功甚至胜师弟。
忽闻“将军”,回首见尤利,狐目淡漠,背弓立雪,二十余岁已鬓生华发。
三年前匆匆别,吾灭其国、杀其爱,彼以吾赠之弓射死雪大哥,实为孽缘。
吾问:“尤利,何来?”
尤利单膝跪曰:“闻君立聚义堂,特来归附。愿天下无战乱,如此他来世或安。”
吾扶之曰:“留下便好。”
同往铁匠铺,吾以金与图纸,令铸令牌,慕风出定金,警告莫掺假。铁匠称三日可成。
慕风问:“此举是否高调?”吾答:“正欲高调,引豪杰来。”
铸令牌时,吾与慕风完善分部。归后开大会,召集千九百七十三侠士,皆面熟。
吾曰:“此首次大会,堂中或有变动,先告诸君,兼询意见。”
起身抱拳:“欢迎入聚义堂,其旨在为百姓创安宁江湖,吾等将与乱世争,然有险,敢问诸君,惧死否?”
众人高呼:“不怕!”
吾曰:“诸君有此志甚好,乱世中,皆为离乱人,欲换活法。”
又言聚义堂宗旨,问:“吾言然否?望诸君牢记所求,莫忘。”
续曰:“此次为布局,诸君兵器各异,故分八部,强攻、轻兵、远程、近身、控制、长兵、斥候、外交,诸君有补充否?”
众人摇头。纳兰浮霄问:“吾归何部?”吾答:“立御灵部,堂中或有与汝同者。”
再问:“诸君有疑否?”少顷无人应,吾讲各部职责,令听调遣。
又曰:“需选负责人,可一至三人,以提效率,有意者举手。”问慕风:“有笔否?”
纳兰浮霄与慕容云落同举手,慕容云落先以手语示意与纳兰共掌御灵部,吾译之,无人异议。
悟净举手欲入近战部,塔斯霆伐兄弟争强攻部,吾皆允之。
旋即分定,吾宣各部负责人,问:“尚有疑否?”
悟净举手气鼓鼓道:“为何他部二人,独我一部一人,我得多干数倍活!”
吾答:“日后可举荐,前提是彼同意。”再问,无人应答。
吾言:“聚义堂财务由慕风管,各处要钱找他,慕风乃财神。”慕风捶吾,嗔怪。
吾又曰:“王逸为建筑师,堂中破损或问题找他。余时诸君相熟,找负责人登记,明日始行,若有问题,唯问负责人。”
悟净又喊:“堂主安排诸事,自己何为?”
闻此问,吾挑眉,食指抵唇,神秘道:“保密。”
天下局势复杂,或有强于我聚义堂之组织,中原王朝、武林盟亦或生事。任一变数,皆可危及聚义堂,不可不防。
悟净抱臂不语,此小插曲无碍。未几,众人欣然寻适己分部。
堂内人多,吾难相助,便自行离去。忆分部负责人:彦蛇持软剑,灵活善变;北城用子午鸳鸯钺,小巧擅近战;漠归叶使弩,可连射三箭;埃礼长枪力强,巴图雅蛇矛补其速;年钟轻功好,以银针夺命,与杨焱枫皆宜暗袭;阿依古丽操傀儡,盖鹿卡用钩镰,其健谈,选外交部。
是夜,得巫师念回信:
公子亲启:
近日身稍愈,即修书。已入冬,闻中原雪大,此间亦冷,炉火已燃。院花凋谢,吾心怜之。忽念小妹,其两年前寻得归宿,远走天涯,吾不知其近况,甚羡。吾不若小妹可爱健谈,恐无人爱,常盼有人相伴。聚义堂发展如何?公子可得闲?吾思念公子。
楮墨有限,伏惟珍重。
阿念
时已十一月,吾当回楼兰见巫师念,遂回信:
阿念亲启:
年关将近,中原大雪,天地皆白。闻汝身体好转,盼汝早愈。小妹活泼可爱,想必爱慕者众。阿念莫急,缘分自会降临,勿自轻。聚义堂诸事顺遂,已分部正常运转,不久便能抽身见汝。
海天在望,不尽依迟。
公子
当晚,吾找慕风商议,敲其门:“慕风,有事相商。”
“啊?”屋内惊呼声起,少顷,慕风道:“哥,稍等,吾未着衣。”
门开,见慕风衣衫凌乱,乌发蓬乱。吾笑言:“汝不若裸身相见。”慕风不忿,捶吾肩:“汝先裸奔示范!”
吾言明将往西域四月,聚义堂之事托于他,“汝之决断,等同吾意 ,遇事自行处置。”
慕风蹙眉担忧,问可相助否。吾言:“非难办,乃回西域确认挚友之事,不可马虎。”
慕风提议借慕容云落狮鹫,可缩短行程。吾心喜,抱其起身:“汝真聪慧!”慕风惊呼:“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次日,借得狮鹫,三日可达,节省时间。
阿依古丽设计令牌,正面“聚义堂”,背面吾与慕风所创标志,中间竖剑,两侧羽翼,下绘曼珠沙华,寓意“以剑护苍生,随处可埋骨”。
令牌藏短剑防暗算,曼珠沙华可转,射带毒飞针,又能砸人。纳兰浮霄与炼药师共研毒素。
得金铸令牌,无误后,付尾款,下三千精铁令牌订单。
铁匠铺加入聚义堂,助造兵器,修器具。
二月,吾将事务交慕风,提前出发。十一日晚至巫师念小院,喂狮鹫苹果后敲门:“阿念,睡否?”
门开,见其发丝凌乱,面色疲惫,身形消瘦,皮肤青紫伤痕。
其浅笑道:“公子来早,让公子见笑。”
吾言:“外冷,汝衣薄,先进屋。”屋内无暖意,与室外无异。
入内,吾嘱其关好房门,防歹徒。其似病中,反应迟缓。
进内室,见其衣架挂夏衣,问棉衣何在,答在衣柜。吾脱衣披其身上,为取棉衣,发现薄衣沾血。
问其是否受伤,其称切菜划伤。吾关窗,添柴生火,嘱其多穿衣,照顾好自己。
其言生病无心烧火,此前并非如此。吾言:“吾照顾汝至病愈,聚义堂有慕风照料。”
问其伤痕,答踩空摔下。又闻怪异声响,其脸红,称晚间疲惫未吃饭。
吾言:“汝太瘦,无需减肥。厨房何处?吾为汝做吃食。”
炒五颗鸡蛋端与他,嘱其小心烫。
次日清晨,吾令其休息,自往集市买食物,未到门口,便闻怪异喘息声,似有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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